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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213章 綁上游輪 文 / 寒霜盡落

    尹修現在已經有些失控了,他今日本來想要去和蕭卿童說清楚這些事情,不讓誤會繼續下去,所以他也不知道蕭卿童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現在蕭卿童失蹤了,用腳趾頭想,都能明白和約納斯還有眼前的女人有關。她帶著對自己的誤會被劫持了,那變數便更多了,會不會至此之後,就再也沒有彌補的機會了?

    尹修的腸子都快悔青了,臉色鐵青著,余蕾害怕這樣的尹修,身子都在顫抖。

    「快點回答我!」尹修有些忍無可忍。

    余蕾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尹修……雖然我恨不得蕭卿童再也不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但是我怎麼可能去害她……我再想要和你在一起,也是有原則的!你不該……不該這麼猜忌我啊……」

    尹修看余蕾的表情不像是在說謊,慢慢的把手放了下來。此時他的狀態有些頹廢,讓人看了就心疼。

    他總是不懂,為何自己和卿童之間會有這麼多的波折,先是余蕾,後是約納斯,一個個都不讓他們好過。

    甚至昨天的婚禮,也沒有迎來一個圓滿的結局。

    尹修變得異常的消沉,不過在臨走之前,他卻終於對著余蕾說著:「李煦已經死了,醒醒吧,我不是他。」

    余蕾聽到這個名字,就像是被電擊了一般動彈不得。她顫抖著的身體昭示了此時她的情緒有多激動。

    原本她就是被尹修摁在牆上的,此時她慢慢的滑到了地上,脊背靠著牆,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她捂著自己的嘴,耳朵都是嗡嗡在響,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反應過來。

    「李煦怎麼會死呢,他才沒有死,你不就是他麼……」

    「你活著,他就活著,他說過要娶我,和我永遠在一起的……現在你怎麼能忘記你之前說過的承諾了呢……」

    「你們不就是一個人麼……是啊是啊……哈哈哈……」余蕾的眼中迸發出光亮,抬頭說著:「你們就是一個人!你活著,所以他便也活著!」

    但是此時的房間中,除了她之外,已經沒有其他的人了。尹修不知道是何時離開的,連最後一個目光都不願意留給她。

    余蕾臉上的光亮,又漸漸的消逝下去。她黯淡的看著自己的手指,呆呆的坐在地上,許久許久都沒有力氣起來。

    而此時的蕭卿童,卻是還在昏迷著。

    被劫持的那天早上,她就想好了,能讓尹修這麼瞞著自己的事,必定是緊要的事情,她想要和尹修開誠佈公的好好談談。可是跑步出門之後,卻碰到了約納斯。

    她本來不想理會他,但是蕭卿童在冷靜下來之後,總覺得余蕾和約納斯是有些聯繫的,所以她便走到了約納斯的面前。

    可是她還一句話沒有說,就感覺自己昏了過去,記憶中剩下的,只有約納斯燦爛的笑臉。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被暗算的,明明她都已經非常小心了。在那個時候她終於明白,這個男人,真的和尹修是同一個段位的。自己平素便算計不過尹修,現在,也合該被約納斯算計。

    而當她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自己的身子在輕微的搖晃。她有些迷濛,還以為自己是剛醒來不適應,結果等了一會兒,才終於確定,她現在是在船上。

    回身看了一下房間中的擺設,這還是一處很奢華大氣的西式房間。而能配備的起這麼大氣房間的船,必定也是大型游輪了。

    蕭卿童慢慢的坐起來,卻感覺自己的身子異常的輕軟,她做出這一個動作都很勉強,更不用說去和人搏鬥或者是槍戰了。

    不過她還是強撐著,慢慢的挪到了門邊,剛準備打開門,房間的門就被人給推開了。

    約納斯站在自己的面前,穿著一身白色的燕尾服,頭髮被打理的一絲不苟,嘴角的笑容絲毫未散。

    現在的他,和自己初見面時候太不一樣了。

    在英國的時候,蕭卿童只以為這是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而現在的約納斯,週身都是成熟男人的氣質。

    甚至他那張看起來很年強的臉,都在給他加分。

    蕭卿童張開嘴,想要說話,半天發出的卻都是氣音。她再次張口,終於確定,自己現在說不出話來了。

    現在的形勢對她實在是太不利了。不知道在哪片海域的哪個游輪上,身上的通訊設備全部被收走,身子酸軟,嗓子啞了……她就算是想要逃,都不知道逃到哪裡去。

    不過想清楚這些之後,她反而是不擔心什麼了。現在逃不出去,不代表以後逃不出去。她鎮靜下來,想著前因後果。

    若是約納斯真的是想殺自己的話,早就動手了,直接拋到海裡,自己的屍體都別想被人找到。

    那他現在綁架自己只會有兩種原因。一是想要自己這個人,二是威脅尹修。

    不過蕭卿童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魅力,估計是第二種。

    約納斯就看著蕭卿童一臉淡定的看著自己,也不說話,慢慢的把門關上,他倒是長腿一伸,幾步走到了之前蕭卿童睡過的床上,對著蕭卿童笑笑說道:「我們現在是在安達曼海上,這是一艘賭船,華夏邊境臨近幾個國家的大家族小家族都派了代表登上了這艘船,而你,此時是我的女伴。」

    就在蕭卿童疑惑的時候,約納斯就已經把她想知道的一些事情同自己說了。安達曼海,沒人比蕭卿童會更加熟悉這裡。

    她曾經在邊境線上執行了很長時間的任務。安達曼海和緬甸很近,當年她便是在緬甸活動的時間最多。

    安達曼海上也總是有些船隻偷渡,若是涉及到毒品生意,那麼她就會帶人去圍堵。當年這片海域上,灑下了多少她和戰友的鮮血。

    後來她回國,這邊的任務也交給了另外的一批人。可是她在華夏的邊境線上,還是和一些大家族打過交道的。

    當年她負責這幾條線,也算是接過了蕭卿城手中的任務。蕭卿城和這些大家族的關係很好,所以她也佔了不少便宜。

    但是現在,她卻搞不懂約納斯一個德國人,到這裡還摻和什麼。難道是他還有什麼其他的身份不成?

    約納斯看著蕭卿童又沉默,就知道她還是在分析自己的處境。

    不過他卻無奈的搖了搖頭,伸出手去摸蕭卿童的頭:「你不要再亂猜了,有什麼不懂的,就問我啊,我一定會和你說明的。」

    蕭卿童想要揮開他的手,卻沒有力氣,於是只能側頭。心中卻不禁鄙夷,她要是能說出話來問的話,不早就問了。

    「你是不是在想我是以什麼資格來到的船上?雖然我是德國人,但是組織和這一片的軍火商都有合作,尤其是俄羅斯的毒梟。不過這次他們邊境線要重新洗牌,和我倒是沒什麼關係,我不過就是來看看熱鬧的而已。」

    若不是尹修和蕭卿城逼的太急了,約納斯也不會鋌而走險來到這條船上。海關現在都是尹修的人,他根本就出不去,就算是換了護照都不成,只要他敢露面,尹修的人會第一時間扣住他。

    而那些走正常渠道的輪船,他現在也是登不上去了,剛好緬甸的一個家族給了他請柬,他便帶著蕭卿童來到了船上。

    只要從這片海域出去,就會有人來接應他,給他們帶到德國去。

    蕭卿童有些鄙夷的看了他一眼,直接就拆穿了他那冠冕堂皇的話。看熱鬧在哪裡不能看,還用直接來到船上麼?他若是真的想知道這船上發生了什麼,直接安插幾個探子進來就好了。

    現在是邊境線重新洗牌,這游輪上死傷必定無數,子彈又沒長眼睛,可不會因為他是德國戰斧組織的頭把交椅而對他手下留情。

    蕭卿童覺得自己身上的力氣漸漸回來了,此時看到櫃子中有紙筆,她便強撐著拿過了紙筆,在上面寫著:我現在和你是一條船上的人,沒有別人的幫助,我也逃離不了這裡。咱們何不合作?你讓我恢復力氣,我可以幫助你在條船上活下去。

    約納斯挑眉,他還需要一個女人的支持?

    蕭卿童繼續寫著:我在緬甸呆過兩年,和很多大家族的人都認識,你要是想安全離開,必須要靠我的力量。況且你不過是一個外人,就算是登上了這艘船又能如何?他們在這裡殺了你,誰又能說是他們殺的?強龍不壓地頭蛇,現在是邊境線重新洗牌,這些人手上都沾染了無數人的鮮血。

    約納斯仔細的想了想,倒是覺得蕭卿童的話有些道理,他剛想說話,卻發現蕭卿童搖了搖頭,繼續在紙上寫著:這種房間中可能有攝像頭,有什麼話,寫在紙上。

    約納斯提起筆,在上面寫道:我怎麼相信你不會自己一個人跑了?

    蕭卿童刷刷幾筆:我的嗓子不是還不能說話。

    言外之意,就是她還需要約納斯的救治。

    約納斯是一個心細並且膽大的人,顯然,蕭卿童說服了他,雖然這件事在他看來,自己都有很大的危險。

    但是他這麼多年戰斧頭把交椅不是白做的,深知風險越大,他獲利便越大。尤其聽說這一次李鳴鶴和李鳴煜全部都在游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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