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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218章 爭奪之戰 文 / 寒霜盡落

    約納斯今夜的狀態倒是平和的很,沒有算計的笑容,臉上只是淡淡的惆悵。蕭卿童也不明白,自己的嗓子說不出話來了,他惆悵什麼。

    隨即他看向蕭卿童,依舊認真的說著:「我想聽你說說當年的事情。」

    或許這一夜真的是夜色太好,也或許是知道尹修明日就能到這裡,蕭卿童覺得開心,這會兒她用手語,也說的挺開心的。

    我當年是接了我哥哥的任務,那會兒自己在軍校才剛剛畢業沒多久,之前雖然接觸過不少危險的任務,但是還是有些低估了邊境線這邊的危險,差一點就死在這裡了。從此我對於任何敵人都不敢掉以輕心。

    其實現在很多人都把我誇到我都認不出來的地步,是不對的,當年的我,也有握槍都不穩,執行任務出差錯會六神無措,沒有同伴會孤單的日子。我只是慶幸,我在這兩年成長了起來,並且活了下去。

    有一次我執行任務,那是追蹤一夥毒梟,從邊境線上追出去了幾千公里,我和我的同伴都快累死在叢林中了。後來我們到了一處軍事管制區,因為一個同伴的疏忽,我們全部被綁,那個時候,是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

    蕭卿童看了約納斯一眼,眼中倒是乾淨澄明的很。

    說來那個時候我是第一次意識到自己是個女人,因為讓人綁架我的那個男人,後來愛上了我。很俗套,但是就是你想的那樣,我為了保住同伴們的性命,和那個男人相處了一段時間,最後,幫助所有同伴逃脫,自己掉在海中,要不是命大,被漁民救了,估計我也死了。

    這些話,蕭卿童都沒有對尹修說過,也不是她不想說,而是她總覺得,這些都過去了,說出來也是讓尹修心疼和後怕。現在約納斯問,她因為覺得這是個無關緊要的人,他的心情也不是自己願意顧忌的,所以說起來倒是自然的很。

    約納斯就這麼靜靜的聽著,偶爾會回應兩句,表示他還在。蕭卿童說到後來有些困了,打了一個哈欠。

    約納斯送她回房間,在她剛剛進門的時候,約納斯看著她在走廊燈下那柔和的臉頰,鬼使神差的便叫了一句:「蕭卿童。」

    蕭卿童回頭,疑惑的看著他,似乎在他他還有什麼事情。

    而她本來就困,困的時候防禦力又低的很,在那個男人把頭低下來,親吻到她唇上的時候,她根本就沒反應過來。

    那是一個很輕很淺的吻,就像是羽毛掉在上面,又像是不小心擦到了一樣。可是蕭卿童就是知道,這個男人他是故意的。

    她的清醒一瞬間就回來了。

    「啪!」的一聲,她狠狠的甩了約納斯一個巴掌。

    她這輩子除了尹修之外,還沒被其他的男人輕薄過,沒想到在這裡竟然被佔了便宜。

    約納斯可以躲開,但是他卻沒有躲,直到蕭卿童第二巴掌甩過來的時候,他才抓住了蕭卿童的手腕,對著她輕聲說著:「一巴掌就足夠了。」

    蕭卿童現在說不了話,就用眼神控訴他,並且一把拽過他的手,狠狠的咬在了他的手腕上。

    而當她鬆開已經有血腥味的手時,卻發現約納斯慢悠悠的把自己咬過的那手腕送到了他自己的嘴邊,然後伸出舌來,在上面輕輕舔了一下。

    那上面還有他自己的血跡,沾在他的唇上,使得他妖嬈非常。

    蕭卿童的心情真的不想起什麼波瀾,但是饒是她心理承受能力這麼強的,都不由得被氣紅了臉頰。

    這個無恥的混淡!臭流氓!他到底是在做什麼啊啊啊!

    約納斯看著蕭卿童那神采奕奕的臉,就不由得笑出了聲來。他伸手,想要再去默默蕭卿童的臉頰,但是蕭卿童卻往後退了一步,一臉戒備的看著他。

    約納斯無奈之下,只得這麼站著不動說著:「你同我回德國,我以後再也不找尹修的麻煩,好不好?我可以答應,以後有他在的地方,我都不會再去涉足,見到他之後,我繞著走,之前那些和他共爭長短的地方,我都願意認輸。只要你跟我走。」

    蕭卿童連一個眼神都吝嗇給他,一把就甩上了門。

    跟他走?約納斯以為他是誰?

    蕭卿童有些頹廢的躺在牆上,氣的牙癢癢的。這個人真是太過分了。她要是能說話了,第一個要做的,就是把髒話甩約納斯一臉。

    見過沒下限的,沒見過這麼沒下限的好嗎。

    約納斯倒是也不生氣,第二日一早就找到了蕭卿童。

    蕭卿童看著他,眨巴眨巴眼睛,用手語說著:你為何要帶我走?愛上我了?

    要不就是德國男人和華夏男人就是不一樣呢,要是尹修的話,必定傲嬌的回一句:「我愛你?你想多了吧?」

    而約納斯卻是認真的點了點頭:「我想是的。」

    蕭卿童一口老血含在嗓子中,差點沒被噎死。

    不過她想了想,卻笑著用手語比劃著:既然你都愛上我的,肯定心疼我是吧?你倒是讓我說話啊?

    約納斯笑著揉了揉她的頭:「別把誰都想的和之前你騙過的那個冤大頭那麼天真,我是不會給你解毒的,解毒之後,我就真的留不住你了。」

    蕭卿童再一次對約納斯恨的牙癢癢的。

    昨天晚上,第二場賭局結束,這次約納斯沒有去湊熱鬧。但是從他的一些話中,還是能知道,這次的洗牌非常的殘酷。

    說白了,這些人就是把這一切都隱藏在光鮮亮麗的外表之下,實際上內裡一片骯髒。以前爭奪個煤礦,油田都得鬧出幾家滅門慘案來,更何況是現在重新洗牌了。

    在這中時候,武力就是至上的,輸了有如何?不服輸的大有人在。

    一時之間,穿上的氣氛更加的詭異,很多人平素都不敢出艙門了。

    而最後一晚,則也是最重要的一晚。出乎蕭卿童預料的是,約納斯竟然接到了李鳴鶴的邀請,表示他可以到四樓去觀戰。

    蕭卿童是不想去的,這最後一個晚上,互相看不慣的,肯定會撕破臉皮,子彈無言,她去是給人陪葬去了麼。

    但是她轉念一想,約納斯不該上到四樓去,他要是能上去的話,早兩天說不定就去賭幾局了。

    那麼問題說不定就是出現在了自己身上。等到她隨著約納斯登上四層,看到李鳴鶴身邊的柳若靜時,蕭卿童才瞭然。

    子彈確實無眼,但是這整條船都是不安全的,可是在柳若靜的身邊,誰還敢對自己下手。

    於是她對著柳若靜笑了笑,走到她身邊,在昏暗的燈光下,柳若靜遞給她兩把槍,眼睛卻連看都沒看她一下。

    蕭卿童將兩把槍別在自己大腿內側,就這麼面無表情的看著最中央的賭局。

    那一場場賭局真是驚心動魄的很,有些人輸了,就要動手,可是卻被李家的人給鐵血鎮壓了,最後沒氣了被拖了出去。

    這麼近距離的看到死亡,蕭卿童心中有絲悲涼的感覺閃過。她沒資格組織,也不會去。

    李家在這裡就是權威,她若是真的不識好歹,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有一個人被子彈崩掉,被拖了出去,侍者馬上就換上了一張乾淨的地毯,可是空氣中的血腥味兒,卻是散不去的。

    忽然,外面「辟啪」一聲打了一個很嚇人的雷,讓蕭卿童都不由得瑟縮了一下。再看柳若靜,在打雷的時候,就直接鑽到了李鳴鶴的懷中。

    船身在劇烈搖晃著,估計是進入到颱風帶了,一時之間,船艙中的氣氛更加的詭異和緊張。

    所有人,連大氣都不敢出。而賭局也已經進行到了最後一句,一個長相陰柔的中國男人,贏得了中俄最長的那一條邊境線,坐在賭桌對面的人,自然是面如死灰。

    那男人的勢力在中俄邊境本就是和當地勢力盤根錯節的,但是這幾年,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男人,竟然就這麼插足到了其中,現在已經隱約有了和他分庭抗禮之勢。

    這些家族,表面上說他們也希望有人可以取代他們,接下這重擔,但是在權力的巔峰呆久了,又有誰可以輕易放棄。沒有了權勢,他們什麼都不是。

    那輸家甚至都能預見到,這次若是真的不能阻止這賭局結果的話,他一族都會被對方用鐵血手段給滅掉。

    所以他反倒是不怕了,竟然冷笑著,慢慢站了起來。

    而隨著他站起來,剛剛大廳中膠著的氣氛,更加劍拔弩張。無數埋伏在這其中的人都掏出了槍,一部分對準了那個陰柔漂亮的男子,另一部分,竟然對準的是李鳴鶴和柳若靜。

    這些人,自然不全是那輸家帶來的人,他們絕大部分,竟然都是來參加宴會的人。看如今的形勢,應該是早就被收買了。

    而約納斯還是平淡的站在蕭卿童的身邊,可是身子卻有意的擋住了她。

    李鳴鶴看了那輸家一會兒,不由得笑了笑,滿不在意,笑起來卻讓人覺得一陣血腥之氣撲面而來:「喬老,你這是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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