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叫花子 文 / 貓肚兒
「凌妙你！」上官弘偉打算將尚亮交由白美澤，進而由皇上處理，畢竟他也是朝廷重臣，不是隨便一個人都能審訊他的，這還未等自己反應過來，凌妙已經將他擊斃。
「師父，他害我家人，我就要他拿命來還！」冰冷的氣息彷彿無邊地獄，這冷的程度，絲毫不亞於他上官弘偉。
這種冷如幽冥之地的氣息，只有殺了不計其數的人才會有，那麼她怎麼會有？
上官弘偉真是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是親眼看著她長大的，她根本沒有殺過人，而如今這是第一次。
如今聽得凌妙這麼說話，上官弘偉不知道是悲哀還是高興，打心底裡，他是想保護這個可愛的人兒，儘管自己是她的師父。
「師父，不用管他，扔在這裡，被狼吃了也就算了，相信不久，會有人發現他的屍骸。」凌妙如高高在上的女王，指揮著一切，上官弘偉想想也有道理。
不過在他看來，凌妙的手段真高明，那匕首，鋒利無比，薄如蟬翼，插入敵人心臟，快速拔出。任人檢查，也是難以檢查得出他到底哪裡受傷，隱身麼而死。
「妙兒，你的刀從哪裡來？以後再也不准做這種事情了。」上官弘偉換上一副師父的口吻，據他觀察，就是自己的匕首，也沒有她的做工精準仔細。
「師父，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秘密，我們還是回去吧。」凌妙怎麼可以把戒指空間的事情告訴他呢？那裡面有無盡的天材地寶，還是安全些比較好。
到底是什麼秘密？讓原本呆傻的凌妙變得如此聰明不說，是什麼讓她變得如此冷血。
突然，上官弘偉不想再做她的師父，想去慢慢靠近她，發現她的秘密。
「好我們回去！以後不准再做這種事情了！」
「師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還之！這樣你放心了吧。」凌妙並不是部分青紅皂白的人，不然也就不會發生穿越事件了。
好一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這樣還能叫放心？上官弘偉心中感歎，這凌妙古靈精怪，有趣。
「以後發生什麼事，交給為師就行，知道嗎？」上官弘偉不自覺的，給自己攬了這麼一個活計。
「知道啦，師父！」凌妙心中白了一眼，她可沒見過如此叨叨的一個男人。
假若上官弘偉知道了凌妙這樣想，大概會怪自己不自覺地又招惹有關於母的東西了吧。
他們二人回到帳篷不多時，就聽見有人來報，發現了尚亮的屍體，卻是無法得知因何而死。
「上官兄，是你幹的吧？」司徒明山的大帳內，他悄悄附在上官弘偉的耳邊，低聲問道，不過還是被凌妙聽了個清清楚楚。
「這？是！」上官弘偉沒想到司徒明山會這麼問，大概是他們兄弟之間太瞭解了吧。
「司徒兄，為弟碰巧看到他鬼鬼祟祟出去，跟過去一刀斃命，拉下面巾才發現是尚亮，我也很驚訝！」上官弘偉明知人不是自己的殺的，卻要替凌妙背黑鍋，有苦說不出，他上官弘偉何時辦事這麼不著調了？
「哦，知道了，小心一些！」司徒明山並沒有責怪上官弘偉殺人，臉上爬上的，是不解和無奈。
想尚亮跟他這麼多年，自認為待他不錯，可為何他要陷自己於不義？多年的戰友情，兄弟情，難道還不如敵方的一箱金子和一個看不見的官位來得值？
「唉！~」常常吁一口氣，排解心中的鬱悶，感歎人生的無常。
「將軍，白美澤大將軍要將軍啟程，趕緊度過梁江！」帳外一個小兵來報！
「哦，知道了！」司徒明山出帳去，留下上官弘偉和凌妙留在這裡。
「謝師父！」凌妙還是知趣地道謝，畢竟人家替你背了黑鍋。
上官弘偉臉上一絲陰鶩，想他堂堂靈閣閣主，什麼時候替人背黑鍋了。
中軍大帳，白美澤和司徒明山起了爭執，白美澤要司徒明山先撤，而司徒明山要白美澤先撤，理由是主將不可陷入危險，但二人各有個的理由。
相比之下，司徒明山很是感動，那尚亮出賣了他，而白美澤卻願意為自己身陷危難，看來自己沒有白白費心。
「美澤啊，你還年輕！你先走，未來的國家，還要靠你啊！」司徒明山還在推讓。
「不，你是我心中的將軍，在我心中，你還是主將，你有經驗，留下你就是留下這次大戰的根本。」白美澤也在推讓。
「聽我的，既然你那麼認為，就聽我的！」司徒明山突然不客氣起來，坦然接受白美澤認為他是主將的事實。
「……」白美澤差點被自己的牙齒咬到舌頭，最終無奈地接受了司徒明山的建議。
皇宮之中，歐陽鋒扶著額頭坐在龍椅之上不語，當邊關傳來範海被拖的消息讓他感到很棘手。
心中既想大戰勝利，又想除掉司徒明山，看來這一次這仗真不好打。
已經接近中午，早朝還沒有散，底下的群臣早已等得不耐煩，可是還是商量不出一個結果。
「退朝！」終於，公鴨嗓一般的嗓音終於宣佈退朝，群臣散去，治理下了幾個重要的臣子。
歐陽烈也留了下來，畢竟他是當朝太子，未來的接班人。
「你們說，目前來看，朕該怎麼辦？」歐陽鋒詢問身邊最重要的幾個眾臣。
「回皇上，依老臣看，重新啟用司徒將軍，畢竟他經驗豐富，立下不少奇功，想必這次也能力挽狂瀾。」田尚書還是首先站出來，提出這個建議，他明白，司徒將軍若是被撤職，那麼田家的地位也就隨著有影響。
而且，如果動用其他將軍，不是不如司徒明山，就是距離太遠，難以調動，據算調過去，也是人心不服。
「除了這個辦法，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歐陽鋒也想過這個辦法可是最終否定了。
「臣以為，其他辦法不妥！」剩下幾人，竟異口同聲，歐陽鋒也是很無奈。
「你們都下去吧！朕再想想！」
「是！」眾人退下，屋裡空無一人了。
「來人！」
「奴婢在！」逢春立刻從暗處走了進來。
「近幾天司徒府可有什麼動靜？」歐陽鋒擔心已經被上官弘偉發現，從而發現自己的意圖，如果再將大將軍之職歸還於司徒明山，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回陛下，沒有！」逢春如實稟告，上次報告司徒明山謀反是他授意的，而這次是真真地實情。
「哦？上官弘偉可有什麼動向？」
「回陛下，上官弘偉不怎麼回司徒府，只出現過幾次便不見人影，想必沒有發現陛下安排的人吧！」
「哦，那我就放心了。下去吧！」歐陽烈該清楚自己的處境，決定重新啟用司徒明山。
一紙聖旨再次傳來，司徒明山又成為大將軍，意外之後，司徒明山終於覺得是有救了。
已經過去兩天，兵馬已經撤退了三分之一多，相信再過幾天，就會全部撤退。
而何長謀他們正在等尚亮傳來消息，等了幾天也不見蹤影，終於發覺了不對勁。
「全體將士聽令！現在整頓出發」隱隱的，何長謀感覺自己措施以了一個痛擊敵人的機會。
「請將軍三思啊，再等等尚亮的消息吧！」副將趙亮上前阻止。
「不！他已經出事了，我們不能再等了。」何長謀非常確定地說。
「報！門外有一乞丐求見，說有要事求見將軍！」一個小兵上來通傳。
「叫他進來！」
「是！」
不一會兒，一個叫花子似的中年男子被呆了上來。
「人稱江湖消息靈通的叫花子先生來我的軍中有何貴幹吶！」這個叫花子，何長謀還是認識的，畢竟以前有好多消息是從他手中獲得。
「本先生來此，不大魚大肉的奉上招待，反而要問我來這裡幹什麼？嘿！我是要飯的，當然是來要飯的了。」那叫花子也不客氣，一屁股竟坐在何長謀的將軍椅上，嘴裡叼著一根枯草，瞇著眼睛，連看都不看何長謀一眼。
「哼！一個叫花子而已！大戰在即，這裡不是你要飯的地方！」何長謀雖然幾次從他手中獲得消息，但是從心底，還是看不起這個叫花子一般的人物。
「哪裡需要消息，我就去哪裡要飯！」
「這裡不需要消息，還請你離開，慢的一會兒打仗，把你的小命丟了！」何長謀很是反感，在這個節骨眼上還有人來打擾。
「尚亮已經死了，你們就不用多想了，給我上菜！」那叫花子口吐消息，正是何長謀的猜想，其他人則是非常震驚。
何長謀明白，這個叫花子說出來的消息，無一不是真的。
「上飯！可問先生，還知道其他的什麼消息？」何長謀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
「上飯怎麼行？得上好酒好菜！」那叫花子一身臭氣，揮舞著手臂，很了不起的樣子，熏得何長謀等人不得不捂著鼻子，誰叫人家有那麼重要的，你想知道的消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