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19章 揚撒起來的腦漿血水 文 / 高樓缺氧
凌晨四點半鐘,海面上灰白的晨曦當中有淡白的霧氣,這是一個最佳的侵入時機,對方採取這個時間再次衝進海灣顯然也是充分的考慮過的!
兩艘遊艇相隔百米,如一雙鋒利的冰鞋,從混黃的海面並行沖滑,激起泛白的水花。淡白色的霧氣中,它們的輪廓顯得很模糊!同時出現的兩艘遊艇,無論先擊爆哪個上面的無線電,另一艘都有時間向後面匯報遇襲情況,暴露谷馬他們的存在。
谷馬靜靜的觀察等待,敵人既然展開搜羅任務,總在一起並行的可能性不大。最有可能的方式就是他們要故意吸引兩岸的槍手射擊!那樣就可以發現對方並採取行動!
而兩艘小艇放慢速度果然是分別靠近了海灣的兩岸,看到這種情況,谷馬內心的焦慮閃出些許輕鬆,若能把握好時機,有可能將分散的敵人一一擊破。他所在的位置隱在海灣拐角之處後面的坡頂!對於下面海灣的情況一目瞭然!
谷馬撕開一條口香糖,塞進自己嘴巴,通過慢慢咀嚼使心情放鬆下來,貼在狙擊准鏡上的眼睛,對焦著這艘正要繞著圈圈靠近過來的遊艇。上面的五個傢伙,依舊穿著特種陸戰隊軍服,三個是深綠色迷彩,另外兩個是卡其色迷彩。
除了駕駛員,其餘四人都擺著隨時射擊的姿勢,濛濛白霧之下像天空揮灑下來的灰,把又一場即將到來的射殺朦朧化。但這一切還是要持續發生了!
谷馬通過電話告訴大頭剛,這一次對方人多,一定要密切注視情況的變化,隨時通報,大頭剛似乎也有點緊張,通過狙擊鏡他能夠清晰地看到對方的槍手數量!
鏡孔中的t型瞄準,標尺著漸漸環繞過來的小艇,駕駛台前明亮的擋風玻璃後面,同樣的無線電裝置延伸到艙頂。
「仁慈的主,邪惡的靈魂即將陷入迷陣,做你永遠臣服的奴僕。」谷馬口中默默的祈禱,鉤拉扳機的食指逐漸發力,「砰」一顆熾熱的子彈竄出槍膛,帶著神聖的使命,穿越細碎的雨簾,劃著白線朝目標射去。
那條酷似遊艇觸角的金屬天線,像被煙頭突然燙到的青蛙,急劇跳躍起來蹦進河裡。「砰。」緊跟又是一顆子彈,朝那個白胖的駕駛員打去。駕駛室旁側全是裝甲,但中間位置卻是空的,可是谷馬卻是從上朝下射擊的,擋風玻璃整個垮碎的同時,一腔猩紅的鮮血隨之噴出,白胖子仰起的臉沒等落下,彈頭早已斜穿過注水肉般的脖子,釘鑲到右側的艙壁,冒起青煙。
小艇處於高速劃游狀態,方向盤被白胖子沉重的死屍一趴,變得嚴重偏轉,類似一頭瘋掉的公牛,逕直朝黝黑的礁石撞去。「轟……匡」黑煙翻滾出紅光,如被死神利爪攥爆的氣球。上面的幾條人命,本該隨之而去,但他們畢竟是受過嚴格訓練的傭兵,紛紛在第一時間棄艇跳河。
「噗通!噗通!」駕駛員被打死的瞬間,乘坐在這條船上的五個槍手如同受驚的青蛙,頓時全都採取最合理的方式躍入海裡!旁邊的水花四濺,這些傢伙迅速滑動手腳躲到了礁石的後面。
居高臨下的射擊位置,谷馬的狙擊準線能很好的捕捉到他們,只要四個槍手中的任何一個,將腦袋浮出水面呼吸,子彈便會讓他永遠沉睡進河底。
「出來呼吸,呼吸,氧氣是你脖子上的鎖鏈……」谷馬心中默默低語,t型準線在抖動的海面上來回掃瞄,如挑選金魚時準備捕撈的小網勺。扎進水中的五個傢伙,知道自己遭遇了狙擊伏殺,更是憋足了氣體潛游,不敢輕易出水換氣。
一分多鐘過去了,仍不見五個傢伙露出腦袋呼吸,谷馬的心咯登一下,猜想他們嘴裡咬著導管,專門為這種情況預備。如果他們四撒逃跑,爬上旁邊的荒灘,這種敵明我暗的優勢便互換了。
呼啦一道水柱激起,接著便是四腳朝天的掙扎,那個卡其色迷彩裝的槍手,並無呼吸導管,他依靠靜靜的仰浮,使鼻頭兒露出水面,如荷塘剛剛破水的蓮蓬。陰暗的天氣加上混黑抖動的海水,肉眼很難辨認這種姿勢的潛浮物體。除非對方把皮球大小的腦袋露出水面,否則只能如此僵持下去。
「砰」一顆呼嘯的子彈,朝那個仰泳動作最大的海盜射去,毫無阻礙的穿透他小腹。凶殘的死神,不會去憐憫一個將死之人的身份,它不介意這傢伙肚子裡噴射的鮮血還是大便,像嫖客不介意妓女的貞操,口味兒自然是越重越好。
另外兩個仰泳的海盜,立刻翻轉身子,改成狗刨式瘋狂奔游。趴在高遠的坡頂,聽不到目標現場的任何雜亂,但狙擊鏡裡,卻是一個無聲的有聲世界。他倆一邊劃游,一邊扭曲著極度恐慌的臉叫嚷,應該是:「don』t-shoot,help-me」,那種迫求人類之間憐愛與幫助的呼喊。
「砰,砰。」兩顆高速飛行的子彈,果斷擊爆了他倆的腦殼,從恐懼和被撕咬的痛苦中,輕鬆送了對方一程。揚灑起來的腦漿血水,被沉悶黝黑的海水水安撫下去,回歸到生命的原點。只剩下一個槍手依舊躲在礁石的後面不敢移動!
谷馬不在呆在原地了,因為他知道遠處的另一艘小艇之上此時已經捕捉到了他的彈道!他再次沖礁石後面的個躲避的槍手射擊了一發子彈之後,立刻跳下了矮樹!而此時一大灼熱的子彈從另外那艘小艇上射來,鑽進了頭頂的樹枝之中,破碎的樹葉崩在了谷馬的臉上。
谷馬抽回狙擊步槍,跳下樹後向後撤爬了幾米,貓腰蹲起,朝來時的方向奔跑。他需要奔向第二個狙擊地點了,如果不該換地點,自己已經暴露的位置上會遭到無數灼熱的子彈的問候!
凡是經過嚴格特訓的記憶力,可以如相機般,捕捉肉眼看到的畫面,保存進大腦。相互狙殺對方時,通過比較變化的部分,察覺對方的偽裝。更何況對方已經看到了彈道的位置!
那個礁石下的槍手暫時不能管他了,剛才的一槍足以讓他再隱蔽在哪裡不敢動彈一段時間,而接下來的時間谷馬向左側移動,他沿著坡底濕滑的道路猛跑,迅速進入到帶二個狙擊陣地,而這個陣地上有他偽裝的一個牽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