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4章 選擇 文 / 胡思暖想
小荷五歲就來了鳳府，可以說是王餘風看著長大的。王餘風對於小荷多少還是有點親情的，雖沒有鳳思雨的深厚，但還不至於，會動不動就要對她喊打喊殺。
從鳳思雨受的傷，王餘風可以看出，應該不是普通傷，最有可能的是被霧蒙山上的蛇怪所傷。
霧蒙山上有蛇怪這件事，鳳府的祖輩早就知道，就連霧蒙山的『神仙傳說』都是鳳府祖先捏造出來，來安撫民心的謊言。
唯一讓王餘風納悶的是，根據資料記載：蛇怪早就被鳳府祖先封印。按理說，不應該出來鬧事才對。她覺得這件事，似乎有點蹊蹺。
王餘風看看小荷身上的傷，心想這蛇怪的厲害又豈能是兩個手無縛雞之力之力的小丫頭能對付。今天她們能夠逃生，也全是靠著逆天的運氣，她又怎麼忍心責怪小荷。如果真要怪，就應該怪那個該死的鳳曦城，沒有保護好大小姐。
其實，王餘風心裡也並沒有打算真懲罰小荷，她只是想做做樣子，堵住別人的口舌。霧蒙山出現蛇怪的事，只有稟明城主，暗地處理，不能宣揚出去，否則會引起鳳城子民恐慌。
小荷身為鳳思雨的貼身丫鬟，在不能說明緣由的情況下，讓鳳思雨受傷回來，小荷理應會受到懲罰。剛才，她已經幫小荷把責任推到了鳳曦城身上，所以後面只想像征性地說小荷幾句。
沒想到這個丫頭這麼死心眼，居然給她鬧這麼一出，還一心求死。現在外門這麼多人，這到叫她王餘風不懲罰小荷，反而說不過去了。
於是王餘風非常憋屈的罰小荷去柴房呆三個月。在外人看來已經是很輕了，但是小荷聽了王餘風的話，臉色卻是越來越白。
小荷已經下定決心，不打算把鳳思雨的性取向稟明別人了，她想支持小姐的自由戀愛，不管小姐的選擇的是什麼，她都想支持。
但這件事遲早會被城主知道的，到時知情不報的自己，一定會被王姨碎屍萬段。小荷覺得，王姨現在對她的懲罰，就相當於鈍刀子捅人慢慢剌啊！以後每一天都要活在擔驚受怕中，頓時心裡有種異常苦逼的感覺。
王餘風可不知道小荷的心思，要是以前，她一定會覺得小荷認錯認得這麼快，一定有古怪。
只是，今天她見到鳳思雨受傷，心裡有點亂，因此，就沒有多想小荷的反常行為。
王餘風本是受鳳城主之命出去辦事，在大門口正巧遇見鳳曦城的馬車，才特意停了下下來。想到要去辦的事，王餘風叮囑了鳳思雨幾句後就離開了。
離開的時候還不忘安慰鳳思雨，說」神醫公「一定有辦法醫好她的傷。還有就是城主剛回來很累了，叫鳳思雨旁晚的時候再去見城主。
鳳思雨老老實實聽著，像個乖巧的孩子，等到王餘風離開後，才舒了口氣，將還跪在地上的小荷一把拉起，「清醒了，小丫頭。」
「小姐！」小荷還有點搞不懂狀況，「小姐，王姨就這樣走了？」
「嗯，是走了。」鳳思雨不以為意，突然感覺小荷似乎有點古怪，朝著小荷的腦袋就是一拍，「清醒點，傻丫頭，難道你，真希望王媽媽叫人把你打死啊！」
小荷本想承認，但看到鳳思雨那殺人的眼神，立馬改口，「沒……沒……」其實不用這麼早死，可以多點時間陪在小姐身邊也挺好的，要是事發後小姐能求情給自己留個全屍就更好了。想到這，小荷很自然就想到了馬車裡面的另一個人。有點不自然的問：「那個小姐，女姑爺現在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什麼女姑爺？」鳳思雨被小荷亂七八糟的稱呼，弄得有點暈。
「就是……就是……」小荷拿眼睛瞅瞅周圍的人，然後附在鳳思雨耳邊小聲地說道：「就是馬車裡面的女姑爺啊！」
「女姑爺？」鳳思雨差點被小荷這稱呼雷得不行，腦中立即反應的是」直接給你家小姐扔大街上去「不過隨後想到，霧蒙山的刺青蛇還需要這個柳無痕來絞殺，所以改口，「扔柴房去。」
「啊！」小荷驚訝道「這可是女姑爺啊！」
「對！」鳳思雨點頭萬分肯定，表示她沒有弄錯。
「好吧」小荷在心裡想到，那可是小姐的未來姑爺，小姐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不過她也被罰到柴房了，是不是說明小姐為了掩人耳目，特意把姑爺交給她照顧呢？嗯，原來小姐是這麼信任她。想到這小荷就非常高興，「小姐，你放心，奴婢一定不會讓小姐失望的。」
鳳思雨可不知道小荷已經誤會了她的意思，此時只覺得這個丫頭可能被今天一連串的事情嚇得不清，已經開始胡言亂語了。於是又沒好氣的又敲了小荷的頭，「什麼失不失望的，走跟你家小姐回屋睡覺去。」
小荷有點遲疑，剛才她已經被罰去柴房了，是不能回主屋的。
鳳思雨才沒管小荷那麼多，拉著她就走，走之前還對馬車上的車伕說道「那個誰，誰，誰，你一會把馬車架到柴院去，然後找兩個比較胖的媽媽，隨便找間柴房把馬車上的人給扔進去就行了。」鳳思雨怕車伕沒有聽清楚，還特意囑咐了幾遍，特別是「一定要找兩個比較胖的老媽子。」還有「不用給她請大夫」這幾句話反覆強調了很多遍。
小荷在旁邊聽著，感覺她家小姐看來真是太愛女姑爺了，看，她家小姐不僅防著男人接近女姑爺，還防著年青的女子接近，最後連大夫的醋也吃。
不過讓她好奇的是，小姐這樣做不會把女姑爺給弄死？！女姑爺好像傷得很重，不救治真的沒有問題？
她試探著問「小姐，真不用請大夫嗎？還是讓奴婢去照顧女姑爺吧！」
「沒事，不用，給他請大夫就是浪費」鳳思雨毫不猶豫地答道。
柳無痕是修仙人士，而且還是主角，就算全世界人死了，那個小受也不會掛掉。所以鳳思雨一點也不擔心柳無痕的傷，而找兩個胖女人抬他，其實就是想噁心噁心他。
鳳思雨只要想想柳無痕醒來知道自己被胖女人碰過身子的憋屈樣子就十分開心。於是心情舒爽地拉著小荷直接向著她的小窩奔去。
鳳思雨這邊是興高彩烈了，而另外一邊的人卻是比較鬱悶——
***——
玉秦正坐在鳳曦城的屋裡，一隻手握著茶杯，滿臉嚴肅地看著窗外。鳳曦城站在他身前，低著頭不言語。
「知道自己錯了嗎？」過了一小會而，玉秦話語間滿是威嚴，語氣裡那有半點僕人的樣子。
「徒兒不知！」鳳曦城低著頭，他與玉秦的真實身份其實是師徒，並不是對外界宣稱的主僕。
當年玉秦因與鳳曦城爹是至交好友，答應幫助教導鳳曦城。無奈十年前玉家滿門被滅時，那時候他在外雲遊，等趕回來時就只救下了鳳曦城。
看著那玉府那滿院的屍體，玉秦許諾一定要找到仇人為好友一家報仇，而種種跡象顯示，當年的屠殺與鳳府有關聯。所以玉秦帶著鳳曦城來到了鳳城，想找到一些線索，玉府管家的身份，只是為了留在鳳府的一個掩飾而已。
「哼！不知……」玉秦望著自己唯一的徒弟，氣惱道：「你知不知道，今天我要是晚到一分，你的身體算廢了，那個王餘風真是狠毒，居然想毀了你的修煉根基。」
聽到玉秦的話，鳳曦城猛地抬頭，震驚地看著玉秦「師傅？」語氣滿是擔憂
「哼！這會知道害怕了。」玉秦握著手裡的茶，喝了一口，「幸好我及時趕到，要不後果無法想像，以後離王餘風遠點，不是每次都有這麼好的運氣。」
「是！」鳳曦城想到，當時只覺得全身血氣上湧，沒想到後果會那麼嚴重。
師傅告訴過他，世界之外還有世界，在那個世界裡面的人都是有大神通，而他師傅也是機緣巧合下得到機遇，剛好能夠摸到那種神通的門檻。
傳說鳳家擁有那種大神通的秘籍。所以當年師傅要他改姓，學習鳳家的功法，只是沒想到，鳳家的功法要想觸及到那種神通，必須用鳳家獨有的方法。
今天差點他就要和那種神通無緣了，鳳曦城想想就感到後怕。「鳳天靈」「王餘風」「鳳家」看來除了她，鳳家個個都是心狠之人。只是想到她現在對他的態度,鳳曦城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見到鳳曦城糾結的樣子，玉秦突然一個茶杯猛地砸到了地上，「砰！」的一聲清響，驚動了屋外院子裡的下人。但是他們誰也不敢進去瞧，表少爺和玉管家說事的時候是不允許他們進屋的。大家都是看了屋子一眼，就各忙個的去了。
「把你那點小心思都給我收起來！」玉秦恨鐵不成鋼地罵道，「別忘了，你身上流著玉家的血，現在種種證據都指正鳳府跟當年的事有關，就算沒有關係，你和那姓鳳的丫頭也不可能，哪是你表妹，別以為你身上流著一半鳳家的血……」為了表達強烈的反對，玉秦繼續補充道，「不管以後查出的結果怎麼樣，總之，我是絕對不允許你和鳳家那丫頭在一起。」
玉秦想了想又道：「我看瑜薇那丫頭就不錯，今天我去了一趟玉家，玉老爺子也樂於見到你們兩個好，還暗中表態，只要瑜薇中意你，他們瑜家願意為你反了鳳家，只是前提是要你娶了瑜薇。哼！真是個不見魚兒不撒網的老狐狸，你以後多與瑜薇親近親近，實在不行就採用非常手段生米煮成熟飯，哼！看那個瑜老狐狸還從不從。哈哈！」
看著玉秦笑得一臉獰擰，鳳曦城突然感覺師傅好陌生，自從來到鳳府後，就感到師傅就變了，具體哪裡改變他也說不明白，但是就是感覺變了。就像現在的笑容，一點也沒有了小時候給他那的那種溫暖感。
他本以為今天就這樣了，沒想到玉秦笑完後，突然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小心翼翼地倒出一顆黑色的藥丸，遞給他，「你將這課藥丸吃下吧」
這顆藥丸黑黑的，沒有什麼光澤，直覺告訴鳳曦城這並不是什麼好東西，心中有一絲猶豫。
「放心，不是什麼毒藥。」玉秦將鳳曦城猶豫，解釋道：「這只是能夠，讓你暫時忘記兒女私情的藥罷了，等到了那個世界，師傅就給你解藥。」
「師傅？」鳳曦城心中對著藥還是有點抗拒。
見到鳳曦城抗拒，玉秦的臉色變得有點難看，冷哼一聲，「這藥只是暫時讓你忘忘記內心深處那份不該有的想法，藥我就放在這裡，到底是家族重要，還是你那無縹緲的東西重要，吃與不吃，你自己看著辦吧，哼！」說完就直接起身拂袖而去。
看著玉秦遠去的背景，鳳曦城回過頭，看著桌子上的藥，陷入了久久地沉思，眼前彷彿又出現了記憶中少女的樣子，就這樣忘記嗎？為什麼想到會忘記時，心有那麼一絲絲的痛？！
他緊閉上雙眼，腦中出現了一幅幅血腥的畫面，玉府的大宅子內，屍橫片野，平時熟悉的人都倒在了血泊之中，一把明晃晃的大刀迎頭就砍了過來。
鳳曦城眼皮微動，猛地睜開雙眼，一絲恐懼從眼中閃過。直到今天，他每每想起十年前玉府滅門時的慘狀，還是驚嚇不已，當時那把刀，正迎頭砍向他，要不是玉秦及時趕到，他已經成為刀下亡魂。
終於，看著桌子上的藥丸，鳳曦城下定了決心，伸出了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