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66章 會和 文 / 胡思暖想
「喂?我說你到底,會不會認路啊!」鳳思雨睜著大眼睛,有點鬱悶地看著烈焰的後背,問道。
「囉嗦!」烈焰不滿地在鳳思雨的後屁*股上重重拍了一下,「別吵,我當然會認路。」
這還叫會認路,他們已經在這個地宮裡足足轉悠了半個時辰了好不好,鳳思雨有點苦悶地在心裡想著,最後有點蔫蔫地說:「難道你身上就沒有帶出行的工具,比如指南針什麼的。你最開始是怎麼從修仙界來到鳳城的?」
「啊!你怎麼不早說。」烈焰猛地一拍腦門,像是才想起什麼似的,從懷裡掏出一個類似小羅盤樣的東西,嘴上開心一笑,吶吶自語道,「怎麼把這個小玩意兒給忘記了。」
鳳思雨雖然被他扛在肩上,目光只能看見他的身後,看不到他此刻掏出來的小羅盤。不過,從對方的語氣她可以猜出,對方一定是拿出了什麼可以指路的東西。心裡不由得暗自鬱悶起來。老兄,既然你有這東西幹嘛不早拿出來,還怪她沒有提醒。難道劍癡的思維邏輯和常人的不同?算了,鳳思雨在心裡自我安慰道,她現在只想烈焰早點帶她走出這個地下宮殿,然後找個地方將她放下來。被人當貨物一樣的扛在肩上的感覺真的非常的不舒服。
有了小羅盤的幫助,烈焰的行走速度確實快了不少,至少他們沒有再繞回到原點。但也只是快那麼一點點,並沒有如鳳思雨預想的那樣馬上就走出了地宮。這座地宮修建的十分複雜,有很多通道都是死道,走著走著,就到了通道的盡頭。因此就算他們知道柳無痕在離他們不遠處的地方,也只能重新繞回去,另外找路繞過去。
剛開始,烈焰想用「驚鴻」將擋在前面的牆壁劈開,開出一條順暢的陽光大道來。不過這一方法,一提出,就被鳳思雨直接否決了。誰知道這個地宮內有沒有什麼機關和陷阱,如果讓烈焰這麼大動靜的搗弄,不知道會不會觸碰到。即使沒有機關陷阱,也不能如此,因為這個地宮在地下這麼多年了,也不知道過了保質期沒有,這萬一被烈焰這麼劈,破壞了承重牆,整個坍塌了怎麼辦,她可不想被活埋在地底。就這樣,在她的好說歹說下,烈焰採納了她的繼續尋找其他路的建議。
「又是一條死路。」看著前面一堵厚實的牆壁,烈焰有點不耐煩地說道。
鳳思雨心裡也有些憋悶地問:「我們離柳無痕還有多遠?」
「不遠。」烈焰看了看羅盤上一個紅色小點,這是他和柳無痕分散時,偷偷下在柳無痕身上的追蹤符發出的。他目測了一下小紅點道羅盤中心的距離,才皺眉道:「如果直線行走的話,應該是一炷香的時間就能跟他會和。」
「那我們試著回到剛才的那個岔路口,看看其他路能不能繞過去吧。」
「嗯,也只能這樣了。」烈焰神色沒有多大的失望,扛著鳳思雨就轉身向著原路返回。
在走了一小刻鐘後,來到了一個交叉字路口。烈焰看了看,小羅盤,就打算向著左邊一條通道拐進去。他身體才剛一動,身後就傳來鳳思雨激動的聲音,「那邊,那邊……」
烈焰疑惑地看看手中的羅盤,如果按照鳳思雨所指的方向,分明就是裡柳無痕的所在越來越遠。
「那邊,那邊……」鳳思雨激動地拍著烈焰的背,一個時辰的藥效已過去,她現在四肢又重新恢復了知覺。只是由於獻祭的原因,身體的血液還在一點點看不見地莫名其妙地流失,使得她身體比較虛弱,沒有力氣獨立行走,只能靠烈焰繼續扛著。
「那裡,我要去那裡……」鳳思雨激動地在烈焰肩上叫著,聲音因沙啞而顯得無力。
「好了,好了,別吵。」烈焰雖然不知道鳳思雨為什麼如此大的反應,但,還是扛著鳳思雨轉過身,朝著她所指的方向走去。
這是一個狹長的小道,和之前他們走過的小道沒有什麼區別,要說唯一不同的是,這個小道的盡頭不是一堵牆,而是一扇玉質的大門,大門裡面是一個什麼東西也沒有的空曠大殿。
已經入大殿裡,鳳思雨掙扎著就想下地,烈焰也不攔她,將她從肩膀上輕輕放下。見到她身體由於失血過多,站都站不穩的身體,微皺了下眉,好心地一把扶住了她。
「你吵嚷著,就是為了來看這些壁畫?」烈焰看著牆上的壁畫,有點不耐煩地向鳳思雨問道。
鳳思雨沒有理會烈焰,只是目不轉睛地地盯著眼前石壁上的畫。畫中只奇異的鳥,正仰天吐著火焰,在火焰的上方懸浮在一枚像吊墜一樣的圓形物體,由於石壁上的刻痕年代久遠了,有些模糊。鳳思雨不能看清那個物體的形狀。不過依稀可以猜出,這就是鳳族的聖物「鳳羽令」。
這幅畫應該是記錄著鳳族在進行著某種神秘的儀式,因為除了這只奇異的大鳥外,石畫上還畫了很多人的,他們以站在最前面的一身形修長的男子,和一衣著華貴的女子為首,單膝跪地,對著大鳥行跪拜之禮。
在這幅拜祭壁畫旁邊,則是一幅畫面比較溫馨的壁畫,只見壁畫裡面一身形修長的男子背對著鳳思雨的方向撫琴,一高雅女子側站在,對琴吹簫。壁畫上只有寥寥幾筆,卻給人一種情人在一起的溫馨感覺。
鳳思雨將目光從這一張壁畫上挪開,接著看下面一張。映入眼簾的是一幅滿是蕭殺之氣的混戰場面。畫面裡各種不知名的怪獸廝打在一起,火光沖天,屍橫片野。其中圖的正中間,一隻巨鳥和一隻龜身蛇尾的動物扭打在一起,看那樣子彼此勢勻力敵,難分勝負。
鳳思雨的目光在這只巨鳥上停留了很久才將目光慢慢移到下一幅圖。但她目光看到下一幅圖時,突然心猛地一驚,要不是烈焰扶住她,她險些栽倒在地。
這一幅圖的場景她太熟悉了,赫然就是她剛進入夢界時所看到,狂風暴雲,閃電雷鳴,空中飄浮的紅衣女子,還有地上哭泣的嬰兒。
這幅壁畫記錄的是瑜酒娘變成死前變成厲鬼的時的場景。這幅場景和她在夢境中見到的幾乎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這壁畫上面除了瑜酒娘外,還有其它那面幾幅圖上曾經出現過鳳族女子。她就站在酒娘的身下,那個嬰兒的旁邊。
鳳思雨急忙地將目光掃向後面幾幅沒看過的壁畫,後面的壁畫內容就有點平通了,大多數都是一個女子的日程生活起居,再也沒有其他更多的信息。
鳳思雨盯著畫中的女子看了很久,最後底下頭,情緒有點低落地對著身邊的烈焰問道:「傳說,鳳凰二神感情深厚,大戰過後隱居在鳳城,從此過上讓人羨慕的神仙眷侶生活。你覺得這話有幾分可信。」
「什麼?」真在思考劍招的烈焰,撓撓頭,看看鳳思雨再看看牆壁上的話,他對除了修習劍法意外的事可是一點興趣也沒有,因此,對於鳳思雨的問題,一時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最後只好用力敲了下鳳思雨的頭,笑著開口道:「想那麼多幹嘛,好好過好自己的生活就是了,鳳凰二神的過往,與我們又有什麼關係,他們早已經是作古很久的人了。」
「我……」鳳思雨張了張嘴,卻什麼話也沒有說,她不知道自己要表達什麼,剛才烈焰扛著她要向另外一條路走去是時,她突然感到一股非常熟悉的感覺,吸引著她來到這個大殿。
當看到這最後的一幅壁畫時,她的心情突然變得沉重起來。一種可怕的擔心在她心底升起,她很怕自己的前世就是凰神,怕自己就是那個把酒娘煉成厲鬼的人。
傳說中,鳳凰二人在鳳城定居,留下後人。但是壁畫上只有凰神一人,鳳神的身影在群魔大戰後,就再也沒有出現在壁畫裡面,這和傳說有點不符。
「想什麼呢?臉上變得這麼難看,看來還要餵你一顆『回血丹』才行。」鳳思雨正在暗自思考著,突然感到腦袋一痛,一抬頭,就看見烈焰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手已經伸進了儲物袋裡。
再被喂一粒「回血丹」!想起剛才那僵硬的感覺,鳳思雨突然有種想躲的衝動,身體不由自居的往後退去。只是,還沒有退幾步,就突然感到身子一輕,被人公主抱似的抱在懷裡。
「你不是說男女有別,不願抱嗎?」鳳思雨有點疑惑地問。
「是啊,」烈焰無所謂地答道,大步向著殿外走去,在跨出殿門口時,才嘴角一挑,目不斜視地說道:「男女有別是不能抱,不過,你是女人嗎?」語氣中大有懷疑之色。
納尼?自己該凸的地方凸,該翹的地方翹,哪裡不像女人了,有點氣憤地反駁道:「你哪只眼睛覺得我不像女人了?」
烈焰斜視了鳳思雨一眼,才痞痞道:「兩隻眼睛都覺得。」
「什麼?」鳳思雨更加鬱悶了,「那你說,如果我不是女人,那誰才是啊?」
誰才是女人?烈焰的腦中不自覺地浮現出了柳無痕冰冷的神情,嗯,冰冰冷冷,六歲就能擊出劍氣,劈開巨石。八歲就能釋放出冰錐,對付一階妖獸。十歲就能正式揮舞斬天,將二階妖獸的頭當成西瓜隨便砍……
總之,在烈焰心裡,真正的女人,就應該像柳無痕那樣能力強悍,氣質冰冷。其實啊,烈焰之所這麼認為,是因為他一出生就被寄養在明月神殿,自小和柳無痕一起長大,由於平時只喜歡修習劍道,很少接觸外人,從而導致他錯誤的認識,真正合格的女人,都應該像柳無痕那樣,其鋒芒可以與寶劍媲美。
而懷裡這位,身體軟軟的,他一個手指頭就能掐死的柔弱生物,真的與柳無痕比起來相差太遠了,最多,也只能算的上是寵物,對,就是寵物,和他小時候養的那只白毛小兔子一樣,弱得誰都可以欺負。
想到這,他重重地在鳳思雨屁*屁上拍了一掌,正色道:「別吵,真正的女人自然是像柳兒那樣子的,哪像你這麼弱,最多也只能算得上寵物,因此,抱只寵物還分什麼男女。」
「你……」鳳思雨心中那個氣啊,不過最後也只是低下頭,打算不和這個情商為負的傢伙繼續理論。寵物就寵物吧,能被抱著總比被扛著強。
烈焰這次走的很順利,沒有一會就走出了地宮的建築,來到一個類似地下山洞的入口。而羅盤上的顯示,柳無痕應該就在這山洞中。
「抓緊了,小寵物,我們很快就可以找到小柳子了。」說著,也不知道烈焰從哪裡變出一條繩子,直接將鳳思雨綁在了背上。
而「驚鴻」則是閃著光華被他緊緊握在手中。這次鳳思雨,再也不傻傻地問對方,為什麼又願意背她了。因為那洞內的陰寒之氣,濃得連她這個外行人都能感覺得出來了。
黑暗中,烈焰背著鳳思雨緩緩前行著。間或間,會出現一兩隻蛇怪,都被他輕鬆地用「驚鴻」解決掉了。大概轉了幾個彎,他的嘴角就露出了一絲淡淡地笑意。鳳思雨附耳細聽,只見聽見不遠處似乎有打鬥的聲音。
她剛想告訴烈焰,就發現烈焰身形猛地一閃,已然到了打鬥的附近。這時,鳳思雨才看清,有點昏暗的石洞內,一隻有著兩三人高的巨型刺青蛇怪,正在於另外幾個人影糾纏在一起。
其中一人,白衣飄飄,神色冷峻,不是那多日不見的柳無痕,又能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