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29章 猜測 文 / 胡思暖想
「奇怪了？！這到底是哪裡出錯了？」鳳羽令用翅膀撐著頭，像個小大人一樣，盯著昏迷中的塗山雲墨自言自語道。鳳思雨走過去，啪的一聲，拍在它的腦門上。
「有什麼好奇怪的，也許是你判斷錯誤了，畢竟，長紅色翅膀不一定是鳳凰，也許是一隻鳥妖，或者……紅色的公雞。」
「你懂什麼!」鳳羽令鳳眼斜看了鳳思雨一眼，「剛才我可是從他身體裡穿過，那翅膀的力量到底是來自雞妖還是鳥妖，我自然能分曉。除非……」它的鳳頭微微一歪，眼中露出深思的神情。
「除非什麼？」鳳雨思心中一升起了一絲疑惑。
鳳羽令飛近塗山雲墨幾分，鳳眼中帶著一絲不確定道：「除非前世他在鳳族擁有無上的神力，這種神力即使他轉世了，也沒有完全消失。而他現在的身體是妖身，鳳族神力和妖族神力相互克制，達到一個平衡。妖力和神力全都封鎖在他身體裡，所以從表現上看，他就如一個凡人，既沒有神力，也沒有妖力。」
「等等，」鳳思雨突然打斷鳳羽令的話，疑慮道，「你的意思是說，九尾狐的妖力和鳳族的神力不能共存？」
「不是不能共存，是相互克制，達成一種假象的平衡。就比如天地陰陽兩極一樣，一陰，一陽，它們相互克制，又可以相互融合，形成陰陽調和，達到平衡，萬法歸一，回歸一個最原始的狀態。
鳳族是浴火重生，屬性為火，火屬陽。而九尾狐神力多偏陰柔，這也就是為什麼狐妖無論男女都長相陰柔，偏女相的緣故。這其實，大多數與他們的祖先九尾狐仙有關。」
「狐族的祖先也是神族？」鳳思雨還以為可化獸形的神族，只有青龍、白_虎、朱雀、玄武四族呢。沒想到塗山雲天的祖先也是神族。
鳳羽令扇扇小翅膀，歪著腦袋想了一會，歎息道：「差不多吧，據傳說，原本神界是有一隻九尾玄狐的。那只九尾玄狐就是神女大人的chong物。那時，神女大人還在神界，神界也沒有被天帝和四大神族瓜分。
就連魔界的始祖魔神，那時也只是一條聽話的小青龍。大家當時都相安無事，心甘情願聽命於神女大人。只可惜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神女大人莫名消失不見了。神界才漸漸出現四大神族與天帝五方鼎立的局面。
魔界的始祖也是那時候叛變了青龍一族，化身成魔的。而那只九尾玄狐因為失去主人蹤跡，無心神界，最後下界為妖，隱居塗山，成為妖界的霸主。
「塗山」二字也因此成為狐族的皇姓，帶有「塗山」姓的子孫，凡是繼承九尾神力的九尾玄狐，其實力都勝過妖王。
不過這種神力不是每代都能得到傳承，他們往往都是隔代好多年，有些甚至幾千年，幾萬年才會出現一隻得到仙狐的神力的狐狸。
因為強大，卻又稀少的原因，就造就了，狐仙離開妖界後，狐妖一族在妖界的悲劇。直到現在，傳到塗山雲天這一代，妖界的狐狸差不多都死了，而能夠生育的純種母狐，幾乎是一隻不剩。」
聽到這裡時，鳳思雨心微微一顫，記得二白曾經跟她說過，他的族人只有塗山雲天和塗山雲墨兩人了。其他的族人好像都不在了。
想到二白家族所遭受的悲劇，她心裡不由地升起一絲同情。妖王為了斷絕塗山這一脈的血緣，甚至不惜將所有狐狸都屠殺乾淨。
而留下塗山雲天等人，無非是想羞辱他們。他們一個空有塗山家族的血脈，卻找不到純種狐狸延續後代，一個有著九尾狐的稱號，卻一點妖力也沒有。
而最小的二白，卻是從小受傷，妖齡兩百多歲了，還智力沒開化，身形如小孩子。
想到這，鳳思雨深吸一口氣，壓下對二白的心痛，看著地上仍舊昏迷的塗山雲墨，向鳳羽令繼續問道：「那……原本的那只狐仙去了哪裡？它就這樣忍心看到自己的後代受到迫害。還有……難道先前沒有九尾玄狐嗎？」
「不太清楚。」鳳羽令好像飛累了，直接落到塗山雲墨的肩膀上，鳳頭很親暱地在他身上蹭了蹭。
才繼續答道，「根據妖界的謠傳，那只仙狐是有了神女大人的消息，去尋找神女大人了。而在塗山雲墨之前，塗山家族也出現過一隻九尾玄狐。不過，非常不幸的是，他在十萬年前聖戰中站錯了隊，掛了。」
「所以，塗山雲天他們是世界上最後的三隻純狐狸了？」鳳雨思直接感歎道。
「錯！不是三隻，是兩隻！」鳳羽令眼睛鄙視地瞪向她，指著塗山雲墨義正言辭道。
「他是鳳凰，不是狐狸。他是我們的族人，你要有點族群團結意識。懂沒？！」那語氣，似乎還在氣惱她將塗山雲墨從湖水裡扔到地面的事。
鳳思雨：「……」
鳳羽令繼續說教道：「其實，你現在對他好點，討好領導，對你以後回歸鳳族沒有壞處的。你知不知道，神力能夠與九尾神力達到平衡，只有鳳神和神器鳳羽令滋生出來的兩隻精魄才能辦到，就算是當年的凰神，神力都沒有那麼大。不過……」
說道塗山雲墨的前世到底是誰，小鳳凰的腦袋又猶豫了。神器鳳羽令滋生的兩精魄，有一隻是母的，她可以排除，還有一隻應該是轉世了，它感應到，和它一起被怨氣滋生出來的那只精魄，就是被轉世的那只神力巨_大精魄融合了。
之前，它穿過塗山雲墨的身體時，並沒有發現另外一半鳳羽令神器的存在。因此，他必定不神器原本滋生出來的那只轉世精魄。
那麼只剩下鳳神的轉世了。民間流傳，鳳神和凰神隱居了，而事實卻是鳳神在十萬年前的聖戰中魂飛魄散，連轉世的機會都沒有。
就在鳳羽令歪著腦袋想更仔細地盯著塗山雲墨瞧的時候，塗山雲墨的眼皮突然動了動。鳳羽令連忙飛近幾步。
塗山雲墨緩緩地睜開眼睛，先是看到擋在眼前的小鳳凰，神情一愣，接著餘光掃到它身後的鳳思雨時，才露出一絲虛弱的笑容。
「小雨，」他將頭轉向四周，眼中露出一絲茫然。「我這是在哪裡？！」
記得甩掉了大公主派來追捕的那兩個人後，昏迷前他囑咐過青柳，不要去找鳳思雨。
後來在一片水域中，他似乎看到了鳳思雨的身影。本以為那是一個夢，卻沒想到再次醒來時，真的見到了鳳思雨。看來在他昏迷後，青柳一定自作主張，將他帶到鳳雨思那去了。
看著塗山雲墨一片迷茫的樣子，鳳思雨嘴唇動了動，剛要開口，腦中就響起鳳羽令急切的話。「他已經不記得湖水中發生的事了，你可千萬別再跟他計較……啊！」話音未完，就發出一聲慘叫。
鳳思雨將在塗山雲墨面前賣萌的鳳羽令一把抓到手上，狠狠地在它腦袋上敲了一下，直接忽略掉它的抗議，才看向臉色慘白的塗山雲墨笑道。
「我們這是在煌山秘境的一處空間內」說罷，又疑問道，「你不是應該在妖族嘛，怎麼跑到秘境中來了，還有二白呢，他最黏你了，你來秘境了，二白交給誰照顧？！」
「二白！」塗山雲墨聽到鳳思雨提到二白，臉色微變。他神情著急地想從地上爬起來，卻又因為身體虛弱，晃動幾下，差點跌倒，最後還是扶住周圍的石壁，才微微站穩。
「你先別急，先坐下來慢慢說。」被鳳思雨剛蹂_躪完的鳳羽令，有點擔心地地出聲安慰道。塗山雲墨聽到它的話，目光看向它，對它感謝地點點頭，後轉向鳳思雨，神情變得有點凝重。「你知道青柳現在在哪裡嗎？」
青柳，難道二白出了什麼事？這事還跟青柳有關？鳳雨思心裡閃過一絲擔憂，將懷中的小鳥掏出來。「她現在受了重傷，估計一時半會醒不了。」
看鳳思雨手上的小青鳥，塗山雲墨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眉間的憂鬱神情又更濃了幾分，道：「二白估計被青柳藏起來了，可能在秘境，也可能不在。」
「到底怎麼回事？」
「其實，具體的原委我也不是很清楚，事情的經過……」塗山雲墨將他如何被騙，又如何逃出來，最後因為想知道二白的下落，連青柳一起帶上的事，也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鳳思雨，其中隱下了他吩咐青柳不要來找鳳思雨這件事。
鳳思雨靜靜地聽著，手上握_住青柳的力道卻越來越緊。沒想到，即使塗山一脈，看著已經毫無希望，妖王也不願放過他們。特別是想到對方竟然拿她的二白做餌，氣憤得就想一把掐死手中的小鳥。只是，現在二白的下落還不知道，她暫時不能動它。
「給你，好好照顧，別弄死了」她將小鳥直接拋到鳳羽令手上，轉身打算出去打探下周圍的地形。
「小雨！」身後傳來塗山雲墨溫和的聲音，鳳思雨止步，疑惑地看向他。塗山雲墨慘白的臉上帶著一絲溫和，淡淡道：「小雨，我昏迷的時候，是不是做了什麼讓你不滿的事？我感覺你好像有點討厭我。」塗山雲墨問這句話時，眸子裡帶著一絲緊張，一絲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