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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四十章 醉眼朦朧 文 / 心靜如藍

    夜行歡眉頭緊皺,吟歡和蒼凜塵愛的那麼辛苦,卻在每次可以抽身而退的時候,又激流勇進。()她的身體和心靈只怕早已片體鱗傷,卻又為何要次次留在傷口中?

    迦鹿今日也是心有餘悸,來到皇宮的第二天卻是見到了以往的吟歡,究竟要面對怎樣的磕磕絆絆。這一次是皇上護著吟歡,可若是換了下一次,下下次,連皇上也不相信吟歡了,只怕這個世間,皇后就真的只有憑借自己一個人才能將自己的所有情緒都安置好吧?

    「行歡,我們走吧,皇后娘娘明日會自己回來的,若是你擔心皇后娘娘被罰,我們明日早些來就好了。」迦鹿知道夜行歡比她更加擔心吟歡,此時只怕是想要將吟歡帶回。但事實不允許他以身犯險,吟歡要留在這裡是天經地義,而他們只能默默祈禱,並在暗地裡保護她。

    夜行歡被迦鹿勸走之後,元祥才是默默擦汗。還好這次是迦鹿在,不然他真的害怕夜行歡會在皇上的寢宮外待上一整夜。

    一陣翻雲覆雨之後,吟歡身疲力竭躺在蒼凜塵的懷中。蒼凜塵此時說的話都是她想要知道的,她的腦海中一直在想著今日的那個鴻門宴。換做任何一個女子,被她心愛的男子這般計算,只怕是心中也會傷痛萬分。吟歡有些同情紫煙了,心比天高,命卻比紙還要薄。專業按的女子,只能生活在夢中,而不能生活在這個打破夢的現實中。

    蒼凜塵安靜睡著,呼吸一陣陣加粗,但很均勻。吟歡頭一次想要好好看清楚他的臉,他的眉毛是那麼粗重,他的嘴巴那麼豐滿,他的耳垂很大,但耳朵卻很精緻,他的鼻樑高挺,臉部輪廓引人入勝。這些她都記在心中,唯獨只有他的心思,他的心思她是一些都看不透。

    夜已深,月影婆娑灑在雪地之中,雪地中倒影出許多細細長長的樹幹。梅花依舊開的絢麗奪目,可卻是硬生生被一個女子折了一枝。女子深深呼吸,看著這個乾淨的院子,此時的梅花在月影下被照耀的婀娜多姿,既是是凌寒盛開,也無半分畏懼。做人,真當如梅。

    吟歡只覺得白天的梅花是最美的,可夜間獨賞,卻是有另外一番風景。

    「真好啊,梅花開的好,月光婀娜,雪地也是一片斑駁,竟然沒有想到今日皇后娘娘也在此處賞月賞梅,偶遇真是幸事啊!」忽然一個男子聲音從房頂傳來,吟歡循聲望去,卻是見藍衣此時也正在御花園中,獨坐房頂,靜靜賞月。

    「你何時來的?身上已經落滿了雪花,一定比本宮來的要早些。」吟歡也是許久沒有怎麼痛快在雪地中說話,大聲扯著嗓子叫了一聲,隨即便是一個轉身,飛身上了房頂,站在藍衣身邊抬頭望月。

    「沒有想到皇后娘娘還是真的大膽,竟然在皇宮中也敢翻牆而上,若是被皇上見了,或者是太后見了,只怕是要說你沒有規矩了吧?」藍衣一邊嘲笑著,一邊將酒壺遞給了吟歡。

    吟歡倒是一些都拘泥,蹲坐下來,將雙腳放在房簷之下,來回搖擺,捧著藍衣遞過來的酒大大抿了一口說道:「啊,真是痛快!以前的時候,也經常在房頂偷偷喝酒,可倒是沒有今日喝的爽快,畢竟那已經是很久、很久之前了。」

    藍衣倒是有些詫異,吟歡這副模樣實在是沒有些皇家金枝玉葉的模樣,倒是像極了在江湖中長大的兒女,不拘一格,行事光明磊落,做人坦坦蕩蕩。若她是男兒身,他定要與她拜了把子去,才是覺得心中高興!

    「哈哈,難道皇后娘娘就不怕藍衣我在這酒中下毒?」藍衣倒是覺得吟歡這個樣子挺好的,這個皇宮四四方方,鎖住了多少女人的清純和美夢,卻是吟歡自己一個人獨具一格,在這個皇宮中猶如這夜間的梅花,別有風韻。

    「哼」,吟歡難得嬌小女子般將嘴邊的殘酒擦乾,大聲笑道:「且不說你沒有必要要毒害與我,就算是你真的想要毒害我,也未必就真的能成功。其一,你沒有動機要毒害我,我救過你,也算是你的恩人,而你也是一個重情義之人,並不會恩將仇報;其二,你若是想要毒我,自然是要放毒在其中,對於毒我比你瞭解,所以有毒我自然不會喝。哪裡來的中毒一說?」

    吟歡分析的頭頭是道,卻是讓藍衣無奈拍手叫好:「若不是你是個女子,若你不是皇后,就單單憑借你的幾句分析,本公子定當和你痛飲!」

    吟歡倒是不苟同,站起來身子,朝著男子晃了晃酒囊,站起來身子搖搖晃晃道:「女子又何妨?世間男子皆薄情,唯有女子可相親。幸得女子身,不必做那個被人臭罵萬年的薄情郎。」

    吟歡一邊飲酒,一邊歡笑,卻是忽然恍惚間看到了一個男子身著黑色狐毛大氅,站在梅花地中,目光嚴肅盯著她。

    「那個人好眼熟啊。」吟歡微微一笑,站起來身子抬手朝著那個人揮了揮手。只見男子的眉間陰鬱至極,似乎恨不得將她扛在肩膀上扔回到義玄宮中。

    藍衣男子嘴角一揚,目光在吟歡和蒼凜塵之間游離著。這對夫婦簡直就是有趣,方才吟歡在大談男女之情的時候,蒼凜塵便是站在那裡了。藍衣見吟歡沒有發現,自然也就樂得做一個看戲的人。只是看著這個時候蒼凜塵的表情已經變得黝黑冷酷,藍衣的心情倒是大好。

    恐怕一會蒼凜塵將吟歡帶回之後,又是一番好好的教訓。

    「藍衣,你有沒有見過那個人啊,為什麼我覺得他好眼熟呢?咦,你看他的眼神,都成了老虎了,真不知道誰那麼倒霉,惹惱了他……」吟歡身子搖搖晃晃,手中拿著一壺酒站在房簷上,隨時會有掉下來的可能。

    蒼凜塵此時表情憋得通紅!他正在睡夢中,覺得有人摸了摸他的臉蛋,又摸了摸他的胸膛,本來覺得是一件曼妙的事情,可過了片刻,便是覺得自己的身體冷冰冰的。等他睜開眼睛之後,便是看不到了吟歡!而她最過分的竟然是沒有給他蓋被子!

    蒼凜塵披了一件大衣便是出門,卻是見她一路自己用輕功飛著來了御花園。原本以為她有何不可告人的目的,竟然只是為了來這裡賞梅花?還喝起來酒了?她倒是蠻會享受的,將他一個皇上丟在冰冷的床榻上,獨守空房!

    蒼凜塵的臉色拉的越黑,藍衣便覺得越是有戲可看。正要朝著吟歡投去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卻是見蒼凜塵從地上一躍而起,飛上來將吟歡抱在懷裡。

    這個女人,還真的是不知道危險嗎?最近皇宮中這麼危險,她竟然倒好,像是一個沒事人一樣站在這裡招搖過市。這次遇上的還好是蕭格,若是遇見了別人,只怕她要受傷也是有的!

    吟歡卻全然沒有看出來這個人是誰,只覺得眼前的人暈乎乎的變成了兩個。白淨的臉上多出來兩朵紅暈,朝著蒼凜塵淡淡一笑,舉著酒杯對著蒼凜塵道:「好漢武功不錯,乾杯!」

    說罷便是自己拿著酒囊飲了一大口。蒼凜塵心中又好笑又好氣,這麼大的一個人了,喝幾口酒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若是她制動她醉酒之後的模樣,只怕是想要挖一個洞,把她自己埋起來的心思都有了吧!

    藍衣則是一臉好笑的看著眼前的兩個人,說起來兩人還是真的有些相似。蒼凜塵性格神秘,從來都是一個易變的男人。喜歡美色,卻又僅僅是在花叢中流連,並不打算真的定下來心,好好愛一個人。或者說,他只知道怎樣與美女約會**,不知道怎樣愛上一個人吧。平日裡總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實際上他的內心很柔軟。他曾經被人深深騙過,所以他不敢輕易相信任何人,當然也最恨別人騙他。

    而夏吟歡呢,是一個十足要強的女子,有著絕色容貌,和一身肝膽俠情,卻又偏偏是身在皇家,成為了贏國和擎國和親的犧牲品。雖然這個女子的命運不由著她自己走,可她卻又偏偏不屈服於命運,努力想要過自己想要過的生活。明明她已經被蒼凜塵傷的心成灰,卻又接著一次次飛蛾撲火。她到底還是愛上了蒼凜塵,只不過,對比在宮中生活,她倒是更加適合做一個江湖浪子,打抱不平。

    這下倒是好,上天讓兩個人相遇了。男子是外表冷漠,內心似火,卻不輕易燃燒。女子是原本外表和內心都是一團火焰,卻又被蒼凜塵澆滅了不少,只得自己獨自舔舐傷口,變得堅硬。兩個人啊,真是孽緣啊!

    「哈哈,好漢好酒量,藍衣再來一瓶!」吟歡哪裡記得眼前的人是蒼凜塵,只覺得天氣冷厲害,這裡的景色很美,又有酒喝,三口下肚子整個人便是暖和起來。正在喝的痛快,竟然把蒼凜塵當做是什麼江湖好漢,藍衣還是第一次見蒼凜塵這麼尷尬狼狽。

    「好漢?哈哈!就衝著好漢也在,就讓好漢多喝一些!」藍衣從身邊又拿出一罈子酒,朝著吟歡的方向扔去!只見吟歡一個向前傾,撲了一個空,撅著嘴巴搓了搓雙手,腳下一蹬便是朝著酒瓶子飛出去的方向追去。蒼凜塵見她就要摔下去,無奈搖搖頭,將她拽回來,緊緊抱在懷中,將她橫跨在身上。輕身便去追酒。

    只見吟歡不安分坐在蒼凜塵的脖頸上,覺得自己輕飄飄一飛一飛的,大聲笑了起來,雙手還不時地向著高空舉起來,去夠月亮。蒼凜塵本來就負擔著一個人的體重,吟歡還不老實,他只好皺著眉頭,將吟歡的兩隻腳緊緊抱住,任由她在身上胡亂動著。

    「哈哈!好漢,看月亮!」吟歡大叫一聲,只見蒼凜塵抬眸,月亮此時圓的美艷,而他也彷彿伸手就可夠到這樣的每月,嘴角也是不自覺揚起笑容。腳下加快步子,在酒瓶子摔在地上之時,將它握在手中。

    吟歡接了酒,這才高興的笑了起來,死死抓著酒瓶子,把蒼凜塵當做是坐騎一般指來指去。見她來了興致,他便也放開嗓門大笑起來,在皇宮中自由自在地飛著。

    圓月,紅梅,佳人,愛。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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