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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21章 激戰谷口 文 / 難得感動

    廣袤無垠的灰黑地界中,一片斷枝殘莖的詭異古木,亂劍穿空般的屹立著,彌天的黑霧潺潺湧動,更平添了一股神秘陰森的氣氛。

    此刻老樹林中四男一女,正站在一顆參天古木下,那古木枝幹灰黑,頂端不翼而飛,殘存的主幹直刺蒼穹。

    一位中年紅袍儒雅男子,倨傲地掃視了幾人一眼,陰柔如女子般的聲音響起:「咯咯,這次穆仙子也來了啊,莫非怕游某又要找魏黑子的晦氣,特地來此助拳的不成?」

    黃衣女子瓜子臉上峨眉鳳目、臉色異樣的雪白,給人一種淒美之感。聽紅袍男子之言,鳳目微綻,不動聲色說道:「游道友何出此言,難道游道友專找我化骨門的麻煩麼?不要忘了我們兩宗一向是同氣連枝的,游道友焦怒於心,動燥於形,恐怕有礙大道啊!」說著有意無意地瞟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銀鬚老者和光頭大漢。

    這幾個人正是來此開啟量劫谷的三宗長老,只不過此次多了這位化骨門的穆姓女修。

    「多謝穆仙子好意,不過,只要魏黑子說話算話,游某也不是刁蠻無理之輩。」

    「身外之物而已,魏師弟既已答應了游道友,只要穆某門人摘得化元果,是不會食言的。」穆姓女修依然不嗔不怒,毫無表情的說道。

    「如此最好!」游庭鶴自知女修怨恨於他,沒好氣的說道。轉眼又盯著莫塵和鐵幕,聲音如三九寒冰,「莫道友、鐵道友,游某和魏黑子之約,同樣也要適用你清元宗的,不過你清元宗弟子也只能在外谷混跡,游某倒沒有過多指望的,不提也罷。」

    莫塵臉色尷尬地說道:「游道友倒是體恤莫某,量劫谷開啟數次,本宗弟子連化元果是何模樣也未見過的」一直沉默不語的鐵幕卻忍俊不住,憤然說道:「三宗弟子各憑機緣本事尋寶,在谷中歷盡艱險,九死一生,你們作為前輩,卻在此打著他們的主意,也不怕後輩笑話。」

    游庭鶴見鐵幕出言揶揄,陰柔地說道:「鐵禿子,我不尋你晦氣,你倒來惹我?真以為游某不敢動你不成。你清元宗沒有摘得化元果便罷,否則一顆也別想帶出此地。」

    鐵幕眼中也閃著怒火,黑臉上赤紅一片,眼見二人就要**的掐起,魏黑子和女修暗自欣喜。莫塵望了一眼陰雲密佈的天空,說道:「鐵師弟脾氣火爆,游道友切莫與他一般見識,且時候也差不多了,還是開啟禁制的好,眾弟子在谷中多呆一刻,便多一分危險的。」

    游庭鶴冷哼一聲,說道:「鐵禿子,游某現在沒有心情和你計較,遲早會讓你知水深的!」

    在五名金丹修士合力之下,量劫谷口的禁制很快就破除而開了,原本空蕩蕩的古木下,現出一個方圓數丈的灰黑漩渦,茲茲有聲地緩緩旋轉著。

    五人站在離漩渦幾丈遠的古樹下,目不轉睛的盯著那漩渦,眼中閃爍著期待、憂鬱、忐忑、疑慮的光芒。

    過來足有一頓飯的時間,漩渦中一陣晃動,白光忽閃間,現出幾道身影,個個如醉酒般趔趄搖晃,半響才清醒過來。看著這群衣衫襤褸、傷痕纍纍的黃衣弟子,魏黑子和穆姓女修緊繃的臉色有些緩和下來,趕忙走上前去,露出關切的神情,詢問起來。

    在魏黑子和穆姓女修的吩咐下,幾名化骨門弟子走到一旁,盤膝打坐恢復起體力來。

    時間在煎熬中逝去,陸續地從漩渦中又傳出了十幾名三宗弟子,個個烏眉灶眼,髒亂不堪,幾位長老自然又是一番撫慰,然後這些弟子走到一邊盤膝打坐。

    隨著時間的流逝,五個金丹修士臉色漸漸凝重起來。這些已然安全出谷的弟子,明顯都是些修為低淺之流,幾個寄予厚望的核心弟子卻一個也不見蹤影,也只有那幾個弟子,才具備進入深谷的實力。外谷中的那些靈草固然也珍稀異常,但與深谷中那魂牽夢繞的化元果等靈草想比,就不值一提的了。

    時間在一刻一刻的飛逝,游庭鶴從容的臉色如天空般陰沉下來,漩渦在眾弟子欣喜亢奮的驚呼聲中,再次急劇的晃動起來,數道白光閃過,漩渦中現出三名身穿黃色袍服的化骨門弟子,正是仇麻子三人。須臾的昏眩過後,仇麻子見門中兩位金丹前輩目光希翼欣喜的盯著自己,不由眼光飄忽,坑坑窪窪的臉上露出慚愧尷尬之色,魏黑子心裡一沉,問道:「在谷中可見過你榮師兄?」仇麻子垂著頭,支支吾吾的說道:「沒,沒有見過,我們幾人也差點回不來了。」

    魏黑子失望地擺了擺手,「噢?你們先到一邊休息去吧。」仇麻子悻悻地走到一顆樹下盤膝坐了下來,心中七上八下,兀自突突跳個不停。隨行的兩個男女也同樣低垂著腦袋,臉色潮紅,尾隨著隨地而坐。

    此時那灰黑漩渦的轉速越來越慢了,幽黑的光華也漸漸暗淡了下來。莫塵和鐵幕的兩顆心也是越懸越高,暗忖著該如何回復聞嘯笙。此次進谷,清元宗可是下了血本的,說是孤注一擲也不為過。有幾個築基後期的弟子,二人更是寄予厚望,許下重諾密令他們進入深谷,但時至現在一個也沒有出現,怎麼不讓二人心急如焚!

    就在二人焦躁不安的時候,漩渦終於再次開始轉動起來,白光裹著四道人影,赫然出現在眾人面前,兩人快步走上前去,這才暗暗舒了口氣。

    王岐涯一眼望見莫塵,拱手一拜:「參見師傅!」莫塵撫著王岐涯的背部,激動得眼眶微紅。一迭聲說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又欣喜地看著宗楚、清月,見宗楚上身,褲子也是條條縷縷,半截黝黑的大腿露在外邊,便笑著脫下身上一件灰鼠皮裌衣遞給宗楚。

    宗楚拱手向莫塵和鐵幕見禮時,一眼瞥見在一邊盤膝而坐的仇麻子,那仇麻子也正窺視著剛剛傳送而出的宗楚,見宗楚眼中凶光一閃即逝,連忙低頭垂首,不敢斜視。

    半個時辰過後,灰黑色巨大漩渦突然劇烈的顫抖起來,發出陣陣沉悶的轟鳴之聲,隨之那漩渦如燒盡了的紙片般,閃著微弱的流光漸漸縮退,呼吸之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游庭鶴忡怔地望著空無一物的半空,女子般細長秀美的眼眸中,掠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哀婉,一閃即逝,便又變得陰厲可怖起來。站在漩渦消失的地方,雕像般一動不動,足足過了小半個時辰,驀然轉過身來,竟一臉是笑,白淨的面皮強擰著,顯得異常猙獰,「讓你們看笑話了吧,嗯,游某知道你們此刻很是得意,嘿嘿,不要忘了你們剛才的許諾,讓他們把儲物袋裡的東西都倒出來!」

    游庭鶴倨傲地在幾位金丹修士面前慢慢踱著,趾高氣揚的命令道,魏黑子和黃衣穆姓女修怨毒的盯著游庭鶴,卻沒有動身。莫塵心知游庭鶴此刻惱羞成怒,乾透了的柴火一點就著,又見鐵幕一臉的鄙夷激憤,生怕這個火爆的師弟一把火點著了這堆乾柴。叫過幾個清元宗低階弟子,讓他們將儲物袋中的物品倒了出來,只見一地的劣質藥草、瓶瓶罐罐和些脂粉裙釵頭簪耳環。莫塵雙手一攤,自嘲地笑道:「莫某甚是慚愧,看我清元宗弟子冒此天大之險,竟如此滿載而歸!」

    游庭鶴勃然大怒道:「莫長老,誰不知道你奸猾似鬼,耍滑頭竟耍到游某頭上來了,方才出來的那幾個呢。」

    莫塵仍然一臉笑,說道:「游道友有所不知,這幾個竟是本宗聞大長老的親傳弟子,莫某也是不敢擅動的。」

    「你少拿聞嘯笙來壓我,這裡不是你清元宗,他神通再大能耐我何,難不成還敢追到本殿找游某晦氣?」游庭鶴猶疑一下,不以為然的說道。「莫非要游某親自動手,到那時就不要怪游某以大欺小,手下無情了!」

    莫塵滿臉苦笑,按捺著心中噴薄欲發的怒火,抖著彎曲下垂的白眉,轉臉對宗楚幾個說道:「都拿出來給游前輩過目吧。」

    「慢著!」,鐵幕一聲怒吼,「游庭鶴,你也欺人太甚了吧,別人怕你,我鐵某今日就與你走過一場。」

    游庭鶴怒極反笑,「噢!好!好!鐵禿子,你果然有血性,游某就見識一下你的毀極羅漢功。」說著便虛空一抓,一柄赤紅的折扇攥在手中。鐵幕毫不示弱,手腕翻捲之間,現出一桿丈許長的混鐵棍,上面一條張牙舞爪的金龍盤曲而繞,龍首伸出棍頭,彷彿呼之欲出。

    莫塵臉色一沉,終年盤踞在臉上的和藹笑容蕩然無存,手中拂塵銀絲般根根乍起。

    「嘿嘿,莫老鬼,終於露出真面目了!好,你們一起上吧,游某今日便超度了你們。」游庭鶴厲聲尖叫。

    見三位金丹修士就要爭鬥,二十幾個築基弟子既興奮又惶恐,忙不迭地跑得遠遠的,都大瞪著眼睛,看戲般的盯著,生怕遺漏了什麼細節。

    **個清元宗弟子早在莫塵的吩咐下,遠遠的站在一旁。就在鐵幕和游庭鶴爭執初起時,莫塵便暗暗吩咐宗楚等人,一待爭鬥起來趁機趕回宗門,不得逗留此地片刻。宗楚瞧著莫塵一臉莊重之色,知道這位終日笑容可掬的長老用心良苦,心中不由一陣感動。

    乾柴終於被點著了!

    游庭鶴一聲厲喝,手中赤紅折扇驀地一甩而開,但見數百隻火鳥從折扇中蜂擁而出,剛一脫離小小折扇,輕鳴一聲,只只變得數尺大小,渾身冒湧著紫紅的烈焰,往莫塵和鐵幕二人疾『射』而去,映得天空一片通紅。站在十數丈遠的宗楚,也頓覺口乾舌燥,金丹修士的爭鬥竟是如此可怖!雙手微微一動,週身一層暗金光芒泛起,灼熱感立時一掃而空。

    幾乎就在游庭鶴火鳥出扇的同時,鐵幕手中囚龍棍金光一閃,一條數丈長金龍脫棍而出,盤旋纏繞,燦燦龍鱗清晰可見。火鳥金龍一時斗在一處,只見空中不時騰起團團烈焰,爆裂之聲連綿響起,數百隻火鳥圍著金龍揚頸猛啄,金龍四爪狂舞,頭沖尾掃,龍鱗鳥羽不斷從天空中墜落而下,流星雨般刺目灼眼。

    莫塵冷眼盯視著空中那團往來流竄的紫紅焰火,手中拂塵往空中一拋,見風暴漲,剎那間變得車輪般大小,臂膀粗的塵絲竟如觸手般朝火鳥盤繞而去,雙方一時竟不分上下地僵持住了。

    魏黑子和穆姓女修見三人爭鬥起來,心中如六月喝雪水般的暢快,魏黑子冷笑著觀望了一會空中的戰團,眼中凶光閃爍而起。

    王岐涯焦慮的望了一眼正在爭鬥的莫塵,朝碩果僅存的九名清元宗弟子低聲說道:「我們在此也幫不上忙,倒會拖累了兩位長老,就依莫長老吩咐回宗去吧!」說著看了宗楚一眼,宗楚毅然說道:「王師兄盡早帶眾位師兄弟回轉宗門,宗某待會自去追趕。」

    清月和薛燕婷都露出不捨之色,王岐涯知道,現在不是猶豫不決的時候,拱手說道:「保重!」便帶著幾人準備御器而起。

    「一個也別想走,都給我把靈草交出來!」魏黑子驀地擋在眾人面前,陰森地說道。

    宗楚心中猛地一縮,驚怒的盯視著魏黑子,似乎被宗楚犀利的目光刺痛了一般,魏黑子審視著宗楚,粗黑的臥蠶眉突地一跳,獰笑道:「小小年紀一身煞氣,在量劫谷中沒少殺人吧!你竟敢威脅魏某弟子仇遼,豈能瞞過魏某法眼,你們在谷中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私密,老實交代則罷,不然別怪魏某辣手。」

    宗楚身後有幾個弟子面露絕望之色,目光都渙散了,篩糠似的渾身亂顫,一個女修竟哇哇大哭起來。王岐涯抖著肥厚的嘴唇,想說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宗楚瞥了一眼不遠處的戰團,見莫塵不時抽空朝這邊張望,雖然看不清面目,但憂慮的目光竟如咫尺一樣明晰。這魏黑子的作派,此刻將宗楚心中最後一絲驚駭和猶疑滌蕩一空,只覺渾身血脈倒流,不由憤怒的和魏黑子對視著。

    魏黑子見宗楚竟毫不畏懼地怒目而視,嘿嘿乾笑兩聲,說道:「噢,不知進退的狂妄小子,魏某就先送你一程!」說著朝宗楚緩緩一伸手,那手驀地變得蒲扇大小,青筋暴突,鬼爪一樣漆黑尖利,宗楚眉梢一挑,身上暗金光芒瞬間泛起,魏黑子見狀眼角猛地一綻,「蓬」的一聲低沉的悶響傳來,魏黑子只覺自手掌處傳來一陣隱痛,宗楚趔趄著連退了幾步。被擊中處暗淡的金光反倒燦然大盛,一聲冷哼,身形一晃之下消失無影,只留下一圈肉眼可見的空氣波動。

    魏黑子這下可真有些驚詫了,「卡卡」聲中收回利爪,眨眼間便恢復了原樣,凝重的往腰間一隻皮袋上一拍,鼓鼓囊囊的皮袋隨之消癟,一條數丈長的烏黑巨蟒出現在眾人面前,碗口般滾圓的蛇體上,巴掌大的鱗片泛著幽黑的光芒,猩紅的巨口中數尺長的蛇信伸縮不定,兩隻茶盅大的怪眼圓溜溜綠光迸『射』。

    那巨蟒一待現身,魏黑子口中一聲尖嘯,巨蟒頓時眼中凶光乍出,閃電般扭動著的蛇體,竟異常靈活的樣子。宗楚將九轉疾風訣提到極致,可那巨蟒遁速竟絲毫不在宗楚之下。眾人只見場中一青一黑兩道疾影,帶著迭迭殘影往來穿梭。宗楚躲閃了片刻,索性停身駐步而立,那巨蟒盤著三角形的腦袋,嘶嘶怪鳴緊盯著面前的獵物,寬大的嘴巴驀然一張,一股漆黑毒液一噴而出,宗楚眼皮急跳,身形一晃,毒液擊在身後一塊大石上,頓時洞穿而過,原本青灰的石頭霎那間烏黑一片。

    「有巨毒!」眾人急呼一聲地提醒宗楚。

    此時化骨門弟子也都站在附近,愜意的觀望著二人爭鬥,此處雖然不如三位金丹修士爭鬥那樣精彩激越,但其中一個是本門長老,事關本門自然有些關心,不時發出陣陣捧場般的叫好聲。穆姓女修仍然站在一旁,冷眼關注著三位金丹修士鬥法,正眼也不往這邊瞧一下。

    宗楚抽冷子瞥了一眼圍觀的眾人,見仇麻子也站在人群中,雙手抱臂,一臉幸災樂禍的怨毒之色。

    眾人和喝彩本已讓宗楚渾身汗毛直乍,此時仇麻子蛇蠍般的目光徹底點燃了宗楚心底的火山。見那巨蟒毒液似乎噴盡的樣子,宗楚眸中獰色一閃,也不再躲閃,竟欺身而上。巨蟒見宗楚不退反進,怪眼滴流一轉,口中嘶嘶不斷,強勁的尾部往地上猛地一撐,箭矢一樣****而來,「轟」的一聲,人蛇撞擊在一起,頓時攪起漫天的黑塵,巨蟒的嘶鳴交織著宗楚不時發出的斷喝聲,顯得十分可怖,望著颶風般飄忽席捲的一團黑塵,二十多名弟子瞠目結舌。

    幾個呼吸之間,便聽一聲慘厲的尖嘯傳來,隨之撲撲一陣響動後,便驀然靜寂了下來,黑塵緩緩消散。魏黑子驚怔的瞪大了眼睛,一旁觀戰的眾人也都泥雕的菩薩般愣住了。只見那巨蟒殘屍撒了一地,數尺長的斷尾兀自左右擺動,掃起縷縷黑煙。

    「你敢殺我靈蛇,納命來!」魏黑子怪吼一聲,雙手猛一伸縮。兩隻手咯崩一陣爆響,竟變得一丈來長、磨盤大小,漆黑如墨的手掌上,五指利刃般幽幽吐光,詭異之極。

    宗楚此刻雙眸赤紅,怪獸一樣泛著猙獰暴戾的凶光,兩宗弟子哪裡見過如此詭異的變身,都看的懵懵懂懂。

    一聲如金鐵撞擊的鏗鏘斷喝聲炸起,宗楚離弦之箭般衝向了魏黑子,魏黑子叫聲,「來的」,好字還沒有出口,便悶哼一聲,「拉擦」一響,半條胳膊竟不翼而飛,恢復原形的斷臂處鮮血噴薄而出。魏黑子只覺一陣酥麻,一時竟毫無痛楚,驚怒地揮舞著另一條巨臂,朝宗楚兜頭抓去,利爪在離宗楚咫尺處,目標卻赫然消失,隨之身後空間皺褶,波動頓起。幾個眼尖的化骨門弟子驚呼,「注意身後!」,但為時已遲,宗楚揮著金光燦然的手掌,利劍般斜掠而過,一切彷彿都驟然凝固了下來,死寂得如古廟墳場。此刻魏黑子卻目光異常安詳,嬰兒似的無邪。一股邪風不合時宜地捲過,魏黑子魁梧的身體自右肩至左腹,一條淡淡的紅線浮現而出,「嘩」的一聲斷離墜下

    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得了,有些頂級鑄體術修煉門檻之高,更是讓人扼腕仰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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