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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一章 分析 文 / 月若兮辰

    「母親,兒子就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風吟瀟絞盡腦汁總算找了個自認為無懈可擊的說辭,訕笑道,「隨手幫了她一下。」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國公夫人笑得更歡了,「能讓我兒子起了保護之心,還甘當護花使者,這還是你長這麼大以來,娘親第一聽說,還記得小時候我和你父親每次乘馬車出遊,多少美貌女子朝我們馬車裡扔鮮花水果,你倒好,全給扔出了車外……對這雲家七小姐,我真是越來越感興趣了。」

    風吟瀟汗顏!

    「母親,兒子請求您切不可,不可……」風吟瀟「不可」了半天「不可」不出來,他也不明白為何不乾脆利落的拒絕母親,只會在那兒乾著急,「我是說這事不必操之過急,容兒子再想想。」

    「這種事還想什麼呢,」國公夫人不以為然的笑笑,「你是覺得自認為配不上她,還是覺得娶了她自掉身價?」

    風吟瀟真急了,他想起之前在雲恪提及二老爺遇難前已經為雲可馨安排了婚事,一想到這個,他就莫名的心塞,還有,父母對雲家二老爺被害一事好像並不知情,否則不會在不適當的時間說這麼不靠譜的事,但是兩家既有交情,又怎麼會一無所知呢?風吟瀟費解。

    「請聽/兒子一言,」風吟瀟覺得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避諱的,以免母親真去提親必定要鬧出笑話,還是及時制止為好,他四下裡張望了一下。見無人方才開口道,「母親。雲家二老爺雲天祐數日前已被害。」

    「你說什麼?」凌宸此前一臉調侃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驚愕。茫然和無措,「二老爺被害?瀟兒,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並且喪事都辦了,」風吟瀟奇怪的望著母親道,「母親說鄂國公府與燕國公府是有交情的,為何會對此事一無所知?」

    「交情是有,但那是很早以前了,現在有所淡化。」凌宸沉吟片刻後道,「但並不影響兩家的交往,只是鄂國公府二老爺被害這事應當是震驚朝野的大事,燕國公府怎麼會沒聽到風聲呢?」

    「母親是說父親應當是知情的,只是出於某種原因迴避了?」風吟瀟瞳孔中閃過一道亮光道。

    凌宸彷彿沒聽到兒子的問話,瞇起眼睛自言自語道:「怎麼可能,這不像是他的性格,這時候不正是她最需要慰藉的時候嗎?

    「母親,您在說什麼?」風吟瀟被國公夫人的碎碎唸唸弄的雲裡霧裡。

    「哦。沒什麼,」此時的凌宸已完全沒了逗引兒子的好心情,滿腦子都是風吟瀟帶來的這驚天雷動的消息,她抬頭對風吟瀟提醒道。「不管你父親是出於什麼原因迴避了這件事,瀟兒,你都別再問了。這件事交給為娘就好。」

    「是,母親。」風吟瀟對母親截然相反的態度感到驚訝。但也沒深究,母子二人又相互說了一會兒話。風吟瀟準備才告辭,忽而雙腳一頓道,「母親切記不可在這個節骨眼上再提兒子與雲家小姐的親事,兒子恐為他人恥笑。」

    「傻兒子,鄂國公府出了這樣的事,娘親還哪有這心思去說親,」凌宸皺眉,沒好氣道,「就算要說也得過了今年吧。」

    風吟瀟臉紅紅的離去。

    風吟瀟出了涼亭就去找來隨行的侍衛之一馬鳴浩。

    「是你對母親說了本侯的此次行程嗎?」風吟瀟面沉如水,看不出喜怒,心下已是火冒三丈,「還說我在樊城偶遇七小姐?!」

    馬鳴浩雖面有慚色,卻也挺直了腰背道:「君侯,屬下絕非有意『告密』,是國公夫人特意找了屬下問的,她知道我與你走得最近,所以……」

    「這次是母親問話,你作為屬下確有為難之處,」風吟瀟側過身去,負手而立道,「不過你要記住,這燕國公府,不是對什麼人都能隨意道出本侯的行程。」

    馬鳴浩心頭一震,立時明白了風吟瀟話裡的意思,正色道:「是,君侯,屬下明白。」

    「你有沒有去打聽過,我們不在京城這些天裡府上有什麼情況沒有?」風吟瀟佯裝滿不在乎的問。

    「屬下沒有刻意打聽,但聽到一些議論,」馬鳴浩走近幾步,對風吟瀟耳語道,「據說事發之後,國公本打算前去弔唁,被江陰侯給制止了。」

    「江陰侯?叔父?」風吟瀟頃刻間瞪大眼睛,後又緩緩瞇起,「他為什麼要制止父親去弔唁?」

    「屬下不得而知,只不過,」馬鳴浩張望一下四周,聲音壓得更低了,「我聽說江陰侯與燕國公在房裡談了很久,此後,燕國公對鄂國公府所發生的一切權當不知情一樣漠然,也禁止府邸上下議論這事,夫人前陣子與李姨娘出遊,這會兒剛回來,所以不曉得。」

    叔父找父親商談?談了些什麼會令父親連交情都不顧?!

    「我知道了,」風吟瀟眉峰緊鎖的淡淡開口,「繼續留意府裡的動向,小心點別讓人看出什麼來……現在先隨我去一趟鄂國公府。」

    馬鳴浩點頭,表示知道了。

    風吟瀟和馬鳴浩先去二房找雲恪,本想聽他說一下當時的情形,料不到雲家上下除了三老太爺都聚集在二房,於是就沒問。眾人剛要行禮數,風吟瀟抬手制止,讓他們繼續:看得出來雲天揚在向二房瞭解事發經過。雲天揚頷首致意,又問月紫芸道:

    「二嫂,二哥怎麼會一個人跑去田莊的?」

    「不知道,他只說想去田莊小住一下,」月紫芸還沉浸在喪夫之痛中,才剛開口就哽了幾次,「可是沒住幾天就出事了……」她掏出帕子拭淚,「都是我不好,當時和他一道就好了。」

    「住了幾天?」雲天揚又問。

    「三天。」月紫芸回答。

    站在月氏身邊的雲可馨字字句句聽在了耳裡,她隱約間覺得,母親其實是知道父親去田莊「小住」的緣由,否則天數不會記得如此清楚。

    「恪兒,你來說說你是怎麼發現二哥屍體的?」

    「回三叔,」雲恪站出來,恭謹而沉痛道,「恪兒是有事要與父親相商,才去了田莊,卻發現父親仰面趴在地上,近前一看,已沒了氣息。」

    「上報仵作屍檢了嗎?」

    「報了。」

    「結果如何?」

    「父親的喉部、胸部、腹部、腿部均有被利劍攻擊的痕跡,」雲恪閉上眼睛,彷彿不願再回味那觸目驚心的一幕,滿含悲憤,「週身皆有刀傷,致命一刀在喉部,父親當場死亡。」

    「還有呢?」雲天揚眉頭緊擰,凝神思索的追問。

    「沒有了,就這些。」雲恪頷首道。

    「這個人,二哥會不會本身認識呢?」雲天揚微瞇著眼睛,突兀的蹦出一句話。

    「老爺認識?」月紫芸吃驚,同時坐直了身子,「三弟如何判斷?」

    屋裡所有沒說話的人,心中卻與月氏有著相同的疑問。

    「認識,但不熟悉,」雲天揚看向月紫芸補充道,「二嫂,您是知道的,二哥雖然不會多少身手,卻也並非手無縛雞之力,並且我從下面人呈報的案捲來看,現場打鬥的痕跡不多,應當是在二哥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殺的,如若不認識,二哥何至於此?」

    風吟瀟聞言,亦是連連點頭,認為雲天揚推測的很有道理。

    「那會是誰?」雲恪迫不及待的追問。

    「還不知道,」雲天揚冷靜道,「我需要一點時間。」

    「有勞三弟,」月氏淒涼的淡笑道,「辛苦你了,一定要為查出兇手,為老爺報仇雪恨。」

    「二嫂放心,三弟自當竭盡全力,」雲天揚起身,對月氏頷首告辭道,「先且不說雲氏,就是聖上也極為震怒,下旨命令我一定要徹查此案,將兇手繩之於法!二嫂,三弟要去理清思緒,就此告別。」

    「三叔去吧,有什麼需要瞭解的儘管來二房找我們。」

    雲天揚離座而去。一直沉思默想的雲可馨抬頭對雲恪道:

    「哥,你當時在案發現場除了看到父親的屍首,沒發現別的異常了嗎?」

    「除了父親的一身刀傷,什麼也沒有。」雲恪痛苦的說,「我的直覺和刑部相同,兇手是個習武之人。」

    「二伯母,那個田莊在哪兒,」雲可馨忽然說,「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在國公府50米之外的一個風景很美的地方,是當初你祖父為了給老爺提供一個良好的讀書、修身養性的場所買下的,」月紫芸說著突然臉透微紅道,「也是我認識老爺的地方。」

    「我想去田莊看看。」雲可馨眨一下眼睛說。

    月紫芸吃驚:「七姑娘,你去田莊做什麼?那裡剛發生過命案,不可!」

    「二伯母放心,」雲可馨冷靜的輕聲道,「馨兒並非玩耍或意氣用事,只想看看二伯父生前呆過的地方。」

    這話說完,雲可馨險些掉下淚來:她不敢奢望能看出什麼蛛絲馬跡,只想知道讓父親死於非命的地方是怎樣的。

    「我陪你去。」風吟瀟默默的插進一句。(……)

    ps:書友們,最近家裡一直狀況不斷,導致更新時間越來越遲,表示抱歉,並對夜間訂閱的書友表示感謝和歉意,更新時間不定,但一定不斷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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