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41章 老娘不幹了 文 / 下頁格式化
終於,流出來的液體都變成了鮮紅色,唐老頭鬆了口氣,抹了把並不存在的汗水,道:「成了。」
「真的成了?」李楊問道。
「當然,你不要這麼不信任我們嘛。」唐老頭道。
「好,那我讓銅牆先進來。」李楊打開門,招手讓跟門神似地堵在門口不動的銅牆進去。
銅牆一臉激動:「她,她醒了嗎?」
「進來就是。」李楊道。
「好,好。」銅牆忙走了進去,幾個黑大漢也想跟著。
「你們不許進來。」李楊手一揮道。
幾個黑大漢對著銅牆時不敢妄動,那是顧及銅牆的身手和塊頭,李楊沒銅牆那種氣勢,自然就沒人理他了,黑大漢想朝裡擠。
「不把我放在眼裡!」李楊怪聲道:「定。」搭在門沿的右手探出食中兩指,衝著外面幾人一指。
幾個大漢立刻成了泥雕木塑,動彈不得了。
「給我好好待著,真是一群不懂情趣的傢伙。」李楊罵道。
「惠珍,惠珍。」銅牆的聲音充滿了焦急,還夾雜著唐老頭和蛇教授的聲音:「不可能啊!不可能啊。」
「糟了。」李楊想起來,自己還沒把銀針起出來,朱惠珍就是再睡上一百年那也醒不了啊。
悄悄探回頭去,遙遙對著朱惠珍胸前的位置動了動,銀針慢慢從肉裡褪了出來,朱惠珍也慢慢清醒過來。
「噓,噓。」李楊衝著兩個電燈泡吹氣。
兩個電燈泡朝這邊看來。
「出來,出來。」李楊衝他們揮手。
兩人帶著一肚子疑問離開了病房。
「有事?」蛇教授問道,他正在檢測數據呢,那可是很珍貴的科研資料。
「人家情人久別重逢,你們兩個老傢伙在那幹嘛?」李楊怪兩人不通人情。
還沒說完,裡面已經有一聲屬於少女的驚呼,接著響起銅牆那渾厚的道歉聲。
「媽!」朱絲大喜。母女連心,即使聽不真切她也知道那就是母親的聲音。
「幹嘛?」李楊一把拖住了她,「你也想做電燈泡?」
不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事,反正一會是女人的抽泣,一會又是銅牆賠不是的聲音,接著聲音就有幾分混亂起來。
外面的朱絲簡直是度日如年,至於唐老頭則纏著李楊問東問西,李楊把手沖那些被定住的黑大漢一指:「你把這些人帶回去研究就可以了。」說完就不再理唐老頭,自顧自在那和除玉蟾說話。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病房的門終於打開了,銅牆臉上帶著點嫣紅,扶著一個穿著病員服、長得和朱絲一模一樣的女人站在那裡,看上去除了比朱絲多了幾分莊重外,一點也看不出年齡來。
「媽,媽媽!」朱絲顫抖著,叫出聲來,而那女人也哆哆嗦嗦衝著朱絲張開雙臂。
「媽媽,媽媽。」朱絲撲到眼前女人的懷裡,哭的是天昏地暗,引的除玉蟾、吳佩、柴文也跟著垂淚不已,至於銅牆,當然也免不了眼中含淚。
即使兩個最沒人性的蛇教授和唐老頭也感動地氣噓起來。
「好了,孩子,別哭了,今天該高興才是,還不給我介紹你的朋友。」朱惠珍第一個恢復過來。
「嗯。」朱絲點點頭,溫順地從母親懷裡把頭抬起來,雖然已經無大礙,但畢竟多年不運動,體力很差,還沒能恢復,完全靠銅牆扶著。
「這是我大姐除玉蟾,那是我四妹吳佩,還有最皮的小妹柴文。」朱絲介紹道。
除玉蟾和吳佩都甜甜地叫了聲「伯母好」,只有柴文,因為朱絲最後那句話氣的只是衝著朱絲瞪眼睛,反是朱惠珍覺得有趣,笑了起來:「還是那麼調皮,怎麼這麼說你朋友呢?對了,這是」朱惠珍看著李楊。
雖然李楊看上去和除玉蟾等人年紀相當,但她總覺得李楊站在那兒,給人一種飽經滄桑的感覺。
「這是銅牆叔叔的大師兄。」朱絲說著又湊到她母親耳邊道:「也是娘的大伯哦。」
「你這丫頭,不要胡說。」既便是對著女兒,朱惠珍還是臉紅了。
「我哪有胡說,是真的。」朱絲不依道,還拉上銅牆作證。
「惠珍,是真的。」銅牆無奈地點頭。
「啊?」朱惠珍一時呆住,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李楊。
「叫我李楊就可以了。」還是李楊解開了朱惠珍的困窘。
多年以來,銅牆一直為朱惠珍的事弄的神傷不已,如今總算了了一樁心事,更讓他高興的是,朱惠珍絲毫沒有嫌棄他的蒼老,人逢喜事精神爽,銅牆給人整個感覺都不同了。
「銅牆,以後可不能再荒廢了功夫,不然再這麼老下去,你可對不起那位。」李楊笑著道。
「是,小師兄,以前是我糊塗。」銅牆想起自己的那種想法,感到有點不好意思。
「轟。通!」這邊大家正高興著,遠處卻傳來扔東西和拍門的聲音。
「怎麼回事?」這聲音顯然掃了李楊的興致,這裡畢竟是醫院,怎麼會弄得這麼轟轟烈烈的。
「你們在這等著,我出去看看。」
「我也去。」
「還有我。」
這裡可沒有真不識相的人物,別說外面有事,沒事也該把時間讓給銅牆和朱惠珍獨處的,即使是有那一個兩個頑固不化的,還是被人給拽了出去。
李楊第一個出門,第一個走到那發聲處,自然也第一個倒霉。一件白大褂朝他頭上飛來,還夾雜著很粗暴的聲音:「老娘不幹了,你個老王八。」
聽到這聲音李楊就生氣,女兒家說話怎麼這麼粗俗,抓下撲面而來的衣服,一股藥水味撲鼻而來,去掉擋在眼前的衣服,就看到眼前一個艷裝女郎氣沖沖地從自己眼前走過,從她身上傳來濃郁的香水味裡夾雜著剛才的藥香。
一拖短髮因為生氣而甩動著,兩隻眼睛盡力瞪到最大。原本不大的櫻桃口卻因為生氣而張著,彷彿是血盆大口一般。在她後面,一個狼狽得很的戴眼鏡同樣穿白大褂的中年人,正快步跟來,頭髮上還沾著幾根茶葉,看起來剛經過一場戰爭。
「怎麼回事?」兩人顯然都沒有注意到李楊,一轉眼李楊已經擋到女郎面前,手裡拿著那件白大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