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95章 三年了，物是人非 文 / 下頁格式化

    但，九命貓的那句話卻提醒了他，他所欠缺的正是人類與生俱來的東西：自私。

    對人類來說，自私是天性，需要禁止；但對李楊來說，自私是一個理由，是他苦苦尋找的理由。有了這個理由，他可以理直氣壯地去為韓詩雅，為玉蟾，為身邊的人做出違背天地法則的事，不必再因為強行壓抑自己的真心而使得力量暴走。

    「該是回去的時候了，算算不久該是和詩雅姐重逢的日子了，我們還是先去看看玉蟾吧。」一別三年，李楊變的愛笑了。

    除玉蟾現在的事業做的更大了，但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她總習慣留在精英學院裡，只有在每年學生放假的時候，她才去亡魂之森一趟。

    三年，玉蟾出落得更嬌艷了，隱隱和韓詩雅有幾分相似，不是相貌，而是那種閒淡的氣質，可能除玉蟾自己都沒發現，她一直把韓詩雅當成自己的偶像，而三年不間斷的亡魂之森的訓練，玉蟾早已不是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嬌弱女子了。

    如意樓裡，玉蟾照常埋頭處理著生意上的事，不久就該放假了，又該去亡魂之森接受朱少鋒的訓練。

    可是，最近玉蟾卻越來越不想到那個地方去了。睹物思人是一個原因，但更重要的是現在的亡魂之森再不是安靜祥和的世外桃源。六星子除了呂涼還好一點，其餘幾個都為代宗主一職爭的面紅耳赤。

    當然，呂涼也不是很太平，兩年前他和唐玲成了婚，現在六星子雖然少了個呂涼，但卻多了個唐玲從中攪和。

    不經意地，玉蟾又看到邊上的寒鐵琴。記得三年前，自己連碰一下寒鐵琴都受不了，但現在，只要一想起李楊，玉蟾都會不自覺地彈上一曲。

    黝黑的琴身依舊那麼寒氣人，可是，李楊，你在哪裡？玉蟾在心中念回百轉。

    「李楊，李楊。」尖銳的叫聲，是小白，它早就成了玉蟾的不二之臣。

    「小白，你也在想李楊嗎？」玉蟾帶著幽怨，輕輕逗弄一下小白毛茸茸的身子，弄的小白身子一歪，忙飛離玉蟾的肩頭。

    「李楊，李楊回來了！」小白依舊叫著。

    「小白，不用安慰我了，三年了，誰也不知道李楊去了哪裡，可能是和詩雅姐一起去過逍遙的日子了吧。」玉蟾輕輕搖搖頭。

    這些年五姐妹各自四散，柴文、吳佩下落不明，謝雅回了日本，難得一見，只有朱絲倒還見過幾次，但也是來去匆匆，若沒有小白的相伴，玉蟾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能承受那相思的煎熬。

    「玉蟾，你瘦了！」

    「玉蟾姐！」

    「大姐！」三個熟悉的聲音在玉蟾身後響起。

    玉蟾猛然掉過頭，赫然是李楊、柴文、朱絲站在自己面前。

    「哎，最近太累了，看我，都開始有幻覺了，也許是我最近太寂寞了吧。」玉蟾自嘲地笑一笑。

    「玉蟾，你不是做夢，我回來了！」李楊微微一笑。

    「真是你！」玉蟾還是不敢相信，眼中蒙上一層水霧，慢慢走近李楊，生怕這只是一場夢。如果是夢，她希望能做的久一點。

    終於走到李楊面前，玉蟾的手上下舞動幾次，卻都不敢朝前伸去，她怕，怕碰觸到的李楊會變成一片水霧，煙消雲散。

    「玉蟾，我回來了！」李楊主動握住玉蟾的手。她身邊的女子中，玉蟾對他的感情，是最深，也是最癡的，比起韓詩雅的無怨無悔，玉蟾的沉默一樣叫人心痛。

    「真是你回來了？」感覺到李楊溫暖的握觸，玉蟾眼中懸著的淚珠終於滾落下來。

    玉蟾嗚咽一聲就倒在李楊懷裡，三年的思念，都在這一刻爆發出來。柴文和朱絲很體貼地退了出去。

    良久，玉蟾才平靜下來，冷靜下來的她卻俏臉一冷。

    「你還回來做什麼？你總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你把我當什麼？三年了，我以為你早就死了。」雖然話裡充滿憤慨，但最後卻還是出真正的心意。

    「玉蟾，我知道，這些年，苦了你！」李楊輕擁玉蟾的香肩，卻被玉蟾一震甩開。

    「你只記得詩雅姐，你和詩雅姐去雙宿雙棲，可是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玉蟾背對著李楊，身子不住抽動。

    「玉蟾，你誤會了，詩雅姐比你更苦，這三年，我並沒有和詩雅姐在一起。」李楊搭上玉蟾的肩頭，這次玉蟾沒有甩開。

    「那，你究竟去了哪裡？」玉蟾的聲音緩和下來。不介意和韓詩雅共同擁有李楊是一回事，那是因為她畢竟是後來者，但如果韓詩雅要獨自霸佔李楊，玉蟾卻也是難免心生怨尤的。

    「三年了，物是人非，對我來說，三年只是彈指而已，但對人間來說，三年可以發生太多事了。玉蟾，你該知道我，對你，對詩雅姐，或者是對秀姐，即使是謝雅，我都不會虧待誰。現在，我終於找到一個理由，或許，你看到詩雅姐時，一切都會明白。」李楊道。

    「李楊」玉蟾終於轉過身。

    「什麼都別說了，很多事，等你們五姐妹重聚時再說吧。」李楊打住玉蟾將要出口的話。

    兩人彷彿又回到三年前，沉浸在兩人的無聲世界裡，良久，良久「李楊，你怎麼把頭髮剪了？」玉蟾忽然發現原本總在自己臉上婆娑的長髮，如今已經消失無蹤。

    「沒什麼，因為我決定了一件事。」李楊低頭衝著玉蟾一笑。

    千萬年來，他總是高高在上地俯瞰人間，即使是到履行契約，那也只是來去匆匆，不會將心思花在人類身上，但這三年，他把自己完全融入人群去尋找答案，才使他明白了很多以往一直疑惑的事。這次被貶入人間，他一直就覺得很多事不一樣了，特別是當接過法則天平時，他更覺得有些不妥。直到三年前，他終於破釜沉舟地放棄了法則天平，才終於知道這不妥在何處，因為他有了牽掛。

    一雙冷眼看世人，滿腔熱血酬知己。這就是李楊要找的答案。

    「哦，決定了什麼事？」玉蟾好奇地問道。

    「你會知道的，現在卻不能說。對了，你該和柴文、絲絲敘敘舊了。」李楊賣個關子，沖玉蟾使個眼色。

    「討厭！」玉蟾撒嬌地捶了李楊一把，這才不捨地離開李楊，躡腳走到門前，將門猛然拉開。

    「哎喲！」門外滾進來兩個人。

    「嘿嘿，大姐！」朱絲和柴文訕訕地摸著自己的頭。

    剛才兩人躲在外面聽壁腳，正聽得入神，沒想到玉蟾忽然來這一手，搞的兩人一時措手不及。

    「好啊，小文，你都這麼大了，還做這種事？」玉蟾故作生氣。

    五姐妹裡玉蟾雖然是最溫柔的一個，但也是最有威信的，柴文嚇的忙道：「不是我，是絲絲姐提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