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40章 誕生了呢 文 / 下頁格式化
「希望如此吧。沒有黃金杖,黑金法師的法杖是沒辦法補充能量的,這麼搞很快我們的法杖就要報廢了,當初怎麼會被她們三個把東西偷走呢,不然也不至於在毀滅天災中弄的那麼狼狽,到現在聖者還沒恢復呢。」
「一定不會錯的,只要找到其中一隻,它就會指引我們找到剩下的。」
「你們在找它嗎?」地面裂開一道口子,李楊拿著黃金杖出現在幾個殭屍般的人面前。
看到這人的面貌,李楊才真的明白他們口中所謂沒有恢復的意思。那次阿特蘭提斯人劫擄大量科學家想要恢復瑪雅人嚴重萎縮的身體,不過照目前的情形看來並不理想。
幾個青袍法師給人一種嚴重縮水的感覺,彷彿是已經有了幾千歲,臉上手上都滿是比車轱轆還要深的皺紋,三隻金黃中放著青色光芒的法杖正浮在他們面前,隨著幾個人手指的顫動不停地發出人耳無法聽到的聲音。
「你是什麼人?」李楊的突然出現使三個黑袍法師大是驚慌。而李楊手中希望祭司的黃金杖更叫黑袍法師們看直了眼。
「拿來!」
一個在胸前繡著古埃及大墓地之主、有著豺狼頭顱的戰神烏普奧特的法師,將自己面前的法杖取到手中,一蓬黑霧順著他的攻勢向李楊籠罩而來。
「在希望的光輝下,沒有死神可以降臨人間。」將黃金杖橫在胸前,不用李楊施法,黃金杖上已經升起一片金色的光輝,將所有的黑霧推拒在李楊身前一尺處。
「怎麼可能?黃金杖居然會保護他?」另一個胸前繡著蜿蜒電蛇的法師驚到,黃金杖只會保護自己的主人,可是李楊顯然不是白侏儒一族。
「禍起蕭牆,引來當年瑪雅文明的毀滅,為什麼到現在你們還是執迷不悟。」李楊放下手中的黃金杖,黑霧已經消失的一乾二淨。
李楊有些無奈,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若不是這些黑金法師引狼入室,或者瑪雅文明已經代替埃及法老王統治古大陸了。但在遭遇到那樣的打擊後,他們顯然還沒有覺悟。
「你是什麼東西?居然跟我們說教,大哥,二哥,既然黃金杖在他手裡,我們也沒必要再為難那群侏儒了,還是聯手先把這傢伙收拾了吧。」最小的黑袍法師說話了,他的胸前是一頭巨大的鱷魚。
「也好。」胸前有烏普奧特花紋的黑袍法師道。於是三隻顫抖的法杖又回到三法師手中。
「我,烏普奧特,以大墓地之主的名義,召喚太古的戰士。」
「我,阿波非斯,以冥神之名,召喚陰靈的歸來,給予太古勇士新的生命。」
「我,塞巴克,以鱷神之名,賦予太古勇士猛獸的力量。」
「去吧,勇士們!」隨著三法師的咒語,地面忽然翻騰起來,接著一群彷彿古代木乃伊打扮的戰士出現在李楊面前,泥土構成的身軀一點不顯得笨拙,而那手中同樣土製的兵器更是堅硬無比,一切阻隔在他們和李楊間的東西都被他們手中的兵器撕成了碎片。
「大地賦予這個世界以生命,你們卻用她的力量來塗炭生靈,她也會流淚的。」地神該亞一直就是個很善良的女神,她的信徒也都是些熱愛生命的祭司。只有在自衛時,該亞才允許這些信徒將自己的力量用來攻擊。
本來李楊也看不起三個黑金法師,直到他們念出咒語,李楊才知道,他們不是神的信徒,而是古埃及代表邪惡的三大神祇,更是塞特的忠實走狗。
想來古埃及的塞特就是已經背棄信仰的黃金聖者吧,如此看來,古埃及人的文明是從瑪雅人處傳承的。
「該亞的事不用你擔心。」烏普奧特冷冷地道。
該亞只是和他們平級的神,傳說的該亞正是瑪雅的生命祭司。當年竊取黃金杖時,最先失去法力的該亞曾受到重創,因此在希望祭司的遺言中有一個奄奄一息的女子,就是該亞。
「可是,你們用創世聖者孕育生命的泥土來作惡,創始者如何會答應呢?」李楊搖搖頭,對於那群橫衝直撞的木乃伊視而不見。
說也奇怪,這次黃金杖沒任何異常,但那些木乃伊卻在接近李楊的一剎那就土崩瓦解了。
「看來創始神不讓你們使用他的泥土。」李楊用黃金杖撥了撥那些散落一地的土塊。有創世土所化的銀鼠在身邊,又有誰能用大地之力傷害自己呢?
「哼,不要得意,看我的『死靈波』。」召喚出的木乃伊居然會出現那樣不可思議的事情,三名黑金法師心裡也毛毛的,雖然不懼怕那些普通的神祇,但創世眾神就不是他們所能對抗的。
如果說他們是這個文明的先驅,那創始神們就是上個文明遺留下來的強者。
「我說過,沒用的。那畢竟不是真正的黃金杖,你們的力量是衝不破希望祭司黃金杖的局限的。」擺擺手,化成各種靈體攻向李楊的三隻法杖又恢復成原樣落到李楊手中,微一用力,就被李楊絞成了麻花。
「你們走吧,你們和白金祭司的恩怨,由你們自己解決。」李楊轉身要走。
什麼叫老奸巨滑,黑金法師們就叫老奸巨滑。他們絕不會逞無謂的匹夫之勇,失去了辛苦找來暫時代替黃金杖的法杖,他們知道,自己即使再神通廣大也無法破入真正黃金杖的結界。
黑霧從地上升起,轉眼就將三名黑金法師籠罩在其中,「小子,你等著,我們會回來的。」
「哎……」長歎一聲,塞特竟然就是瑪雅的黃金聖者,怎麼會變成這樣。
提著黃金杖,李楊默默轉回地下。次聲的來源已經消除,庫比也慢慢恢復過來,但那些已經被震斷心脈的白侏儒們卻永遠無法醒來了。
看著孤寂的部落,庫比眼裡留下淚來。難道說自己的族人就這麼被滅族了嗎?不可以的,昨天還熱熱鬧鬧的白侏儒部落現在已經變的冷冷清清。
「庫比,不要哭了。」看著庫比傷心,韓銘鑫也忍不住眼淚。嬌小的庫比此刻格外叫人痛惜,像一個迷路的孩子,無助地望著四周,眼中沒有一絲神采,有的只是無所適從的迷離。
「銘鑫,我再也沒有家了。嗚,爸爸,還有大家,嗚,嗚。」庫比的淚水濕透了銘鑫的衣襟。
「庫比,別哭,我們都是禰的親人啊。庫比,禰,禰別哭啊。嗚,別哭啊。」叫庫比不哭,韓銘鑫自己反而忍不住哭了起來。
雖然和白侏儒們相處不久,但他們那種樂觀、豪爽、熱情,一切的一切都還在自己眼前,一轉眼這一切竟然變成冷冰冰的屍體,兩個女人哭做一團。
「庫比,禰們別哭了。其實,他們還是有希望的。」李楊撫著庫比的長髮,眼前的小女人顯得那樣無助。
「你說什麼?」庫比抬起迷離的淚眼,不知所謂地看著眼前的李楊。
「我說,他們還是有復活的希望的。」李楊道。
「真的?」這次庫比聽清楚了,「那你幫我,幫我好不好?」庫比只能夠到李楊長衫的下擺,緊緊抓住李楊的長衫,哭著道:「只要你能救活他們,我把族中的寶物都給你。」
「哎,庫比」想讓庫比放開手,李楊蹲下身,「聽我說。」
「不然,不然……」庫比不肯放手,「不然我,我做你的女人。我知道我沒有銘鑫漂亮,可是我也不差,不差的。」
庫比放開手,脫下自己剛穿上的衣服,這次連最後的一絲線縷都沒留,「你看,是真的,我也很漂亮吧。」
看著眼前庫比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擺著和她的身份不相適宜的媚態,李楊的心中連一絲綺漣都無法升起。
比起人類的壽命,庫比已經不小了,但在白侏儒族中,她還只是個沒長大的孩子,是被眾人捧在手心呵護的小女孩。從來沒有遭受這樣打擊的庫比已經迷失了,如果此刻沒人幫她一把,恐怕庫比就會從此一潰不起了。
「庫比,聽我說。」李楊按住庫比的雙手,解下自己的長衫,披在庫比裸露的嬌軀上,愛憐地替庫比擦去眼淚,「庫比,聽我說。不要這樣。」
拉攏庫比的衣服,李楊對庫比道:「庫比,要救禰的族人,禰就一定要得到黃金杖的認可。繼承了白金祭司的身份後,禰還會遇到更多的挫折,禰這樣是不行的。瑪雅的後裔絕不能在挫折面前跌倒。」
「我!」庫比慢慢冷靜下來,攏了攏李楊的長衫:「我不能碰黃金杖,我沒用!」
「庫比,相信我。只要禰有決心,黃金杖一定會認可禰的。」李楊堅定地道,將手中的黃金杖送到庫比面前。
「我,我……」庫比伸了幾次手又縮了回去。
「庫比,能不能救禰的族人就只能靠禰自己了。」李楊將黃金杖放在庫比面前的地上,背過身去,「我喜歡的是那個勇敢的庫比,而不是輕易就被屈服的庫比。」
「李楊,你,你別走。如果你也走了,就再也沒人陪我了。」庫比拉住李楊,「我聽你的就是了。」
「這才對。」李楊轉過身,「庫比,白金祭司的黃金杖憎惡戰爭。所以,禰想得到它的認可,就必須放下禰的『勇者之源』。」
「好的。」庫比把那陪伴了自己二十年的「勇者之源」從脖子上取下來,慎重地放在李楊手中,又一次向黃金杖伸出了手。
「嗡。」黃金杖劇烈地顫動起來,這次的推拒沒有上次的激烈,黃金杖被庫比握在手中,但並不很安靜,還在不停地抖動著。
「不要動,不要動。」庫比改用雙手握住黃金杖,看的出來,她正在盡力抗拒著黃金杖上的力量。重心不穩的庫比被黃金杖帶倒在地上,連連翻滾著。
「嗡。」又一聲悶響,黃金杖從庫比手中掙脫,斜斜地插在石壁上。
「這次我一定行的。」庫比內腑被震傷,嘴角帶著一絲血跡。但她還是不服氣地伸出手,朝著高處的黃金杖抓去。
「李楊,怎麼會這樣?」韓銘鑫看的不忍。
「庫比曾經是戰士,這是黃金杖所不能接受的。雖然現在庫比取下了勇者之源,但那曾經握過兵器的手,黃金杖無法認同啊。」李楊很無奈。
被黑金法師的魔法所傷的人,只有集齊白金祭司手中的黃金杖才能使他們復活,但如果庫比無法得到希望黃金杖的認可,那麼一切都只能是鏡花水月。
「我一定行的!」庫比掉過頭來。
「庫比,禰想做什麼?」李楊驚道。
「我這次一定行。」和黃金杖一同落到地面的庫比揀起地上的小斧頭,一咬牙,只見血光蹦濺,庫比發出一聲悶哼,一隻小手臂已經落到地上。
庫比丟掉左手的斧頭,再一次向黃金杖伸出。
這次,黃金杖沒有推拒,金色的光芒不再刺眼,而是那麼柔和。
庫比感覺到黃金杖在撫慰著她悲傷的心靈,彷彿是那從未謀面的母親,正在用那溫暖的大手撫摸著自己。
「有志者,事竟成!」看著眼前只能用奇跡形容的一幕,李楊露出笑容,在金色光芒下的庫比居然有一種神聖莊嚴的感覺。
「我,我成功了!」庫比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祝賀禰。」李楊點點頭,「現在,庫比,用禰的血將法杖塗滿。它會告訴禰該如何做。」
「好!」庫比將黃金杖用自己右肩處的鮮血塗滿。說也奇怪,自從握住這黃金杖後,右肩的斷臂也不再疼了。
染血的黃金杖又一次發出鳴叫,只覺得無數的咒語流過自己的心間,庫比忽然覺得整個世界都不一樣了。
「法杖啊,請為我指引同一血脈的族人,以我新一代希望祭司庫比之名。」鬼使神差的,庫比念出咒語。
黃金杖上的鮮血忽然慢慢褪了下去,最後所有的鮮血都凝聚成一個巨大的血滴。血滴在空中慢慢拉伸,平鋪,變成一塊血鏡。
在黃金杖的照射下,血鏡開始變換著畫面,出現了當初白金祭司遺言的最後一幕。
瑪雅人分三路離開了,略過白侏儒們這一路,朝西的一路直接往西,那是「風之祭司」。醜陋的風之祭司帶著那些信徒,漫長的隊伍不斷變的壯大,然後分散,又壯大,又分散,最後終於在一片河流邊停了下來。
「那是什麼地方?」庫比從來沒離開過這裡,所以轉身問李楊。
「吉普塞人。」李楊回答道。
畫面再變,往東方而去的瑪雅人經過翻山越嶺,來到一個繁華的都市,巨大的宮殿,黑髮的人群,遠處一片崇山峻嶺。
「蜀山?」
不用庫比問,李楊已經給了她答案。血鏡也在同時散落到地上,黃金杖居然放出一道光芒一直穿破石壁,射到天上。
跟著光芒,三人來到外面,從兩個不同的方向,迎來兩道同樣的光芒。三道光柱撞在一起,迸發出奪目的色彩,彷彿在歡欣雀躍。
「庫比,看到了嗎?他們也在尋找禰。所以,禰不會孤單的。」李楊道。
「嗯。」庫比小聲應道,下意識地想用手擦還沒干的眼淚。
「咦?」庫比驚叫起來,自己一隻手握著黃金杖,那現在的手是哪來的。
「不用奇怪,既然黃金杖承認了禰,當然會還禰為它所失去的。黃金杖有自己的靈性,它能懂得主人的心。」李楊笑道。
「謝謝你。」庫比感動地道。
「別急著謝,剩下的事要先想辦法將你們的洞穴冰封,否則等禰找到另兩支黃金杖的後人,恐怕禰那些族人也只能變骷髏兵了。」李楊道。
「那我該怎麼做?」希望之黃金杖並沒有冰封的功能。
「在這兒等我,禰先盡力降低這裡的溫度,我去取回寒鐵琴。在我回來之前,禰無論如何不能放鬆。」李楊道。
「你們要走?」庫比捨不得。
「別傻了,我很快就會回來的,聽話。」李楊蹲身輕拍著庫比的頭。
「我不是小孩了。」庫比讓過李楊的手,卻反抱住李楊,生嫩的雙唇吻在李楊臉上。
李楊一時呆住,良久才懂得回應起庫比的熱情。原本這種叫人覺得詭異的場景,此刻看來卻是那麼和諧。
「咳,咳。」韓銘鑫的咳嗽聲響起,「我知道不該打攪你們,不過這裡可是非洲,你們再這麼下去,那邊的屍體可要開始腐爛了。」
「庫比,去吧,我和銘鑫會盡快趕來的。」李楊可不會臉紅,至於白侏儒本身就是很豪放的民族,除了不捨,在庫比的臉上也找不到不好意思的表情。
「我知道。」經過這次的打擊,庫比堅強了許多。
看著庫比堅定的背影,李楊衝著韓銘鑫展顏一笑:「天微星或者也誕生了呢。」
「你說什麼?」韓銘鑫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