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九十四章 她終究是個禍害 文 / 下頁格式化
「那，那怎麼辦才好？」索菲裡已經全然沒了主意。
「不知道她們做了什麼，希望不太過份，我去找猩猩王一問就知道了。」李楊不是很有把握，按理說菜人們回魂之後不該變成全無良知的殘魂哪，而猩猩王更不會暴虐地要毀去整個叢林之城。怎麼所有生命都失去了理智一樣，李楊很是奇怪。這種有魂無魄的狀態分明是複製人的特徵啊。
「那，就麻煩先生了。」索菲裡道。
「我一起去！」庫比插嘴。
「不行，太危險了。」李楊不贊同地道。
「我要去。」庫比執拗地道。
「我說不行就不行。」李楊才不管庫比呢。
「我，我就是要去。嗚，你凶我，嗚！」庫比哭著道。
庫比居然會哭，李楊差點沒一個跟頭栽到地上。
「別哭，別哭，你，你聽我說啊。」女人一哭，李楊也沒了主意，畢竟李楊還是蠻喜歡庫比的。
「你，我就是要去。」庫比本就嬌小，這樣一做作還真像極了撒嬌的小孩子。
「好好，一起去，一起去！」李楊投降了。這麼哭下去，雖然沒外人，但也不是很好看。
「好。」庫比變臉倒快，一縱身跳到李楊肩膀上坐著，還背著李楊沖菲菲做個鬼臉，那邊菲菲則悄悄衝她豎起大拇指。
「大猩猩，大猩猩。」李楊嚷嚷著叫道。肩膀上抗著庫比，李楊怎麼覺著自己像耍猴的？
「誰？」猩猩王不耐煩的聲音叫著。
「是我，大猩猩，你到底在幹嘛？」李楊站到猩猩王面前，抬頭看著猩猩王，猩猩王的眼裡有血絲，那絕對不是失眠引起的，而是因為憤怒。
「是李楊，你來做什麼？」猩猩王沒好氣地道。
「你怎麼口氣那麼沖？到底發生什麼事？」李楊從平地浮起，一直浮到與猩猩王等高的位置。
「你別管，這次不把人交出來，一切免談。」猩猩王沉聲道。
「那你總該告訴我發生什麼事吧，我見過那幾個人了，確實有點不對。」李楊才不會被猩猩王嚇到。
「哼，她們都得死。」猩猩王眼裡血絲忽然一湧。
「停，我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呢。」李楊大聲喝道。
李楊的大喝聲使得猩猩王眼中血絲一清。猩猩王用力搖搖頭，看了李楊，在看看李楊肩膀上的庫比，掉頭就走。
「你跟我來。」猩猩王聲音還是不大友善，不過已經沒那麼濃的怒氣了。剛才李楊喝出停字時所使用的是道家正統「清心訣」。
跟在猩猩王身後，幸好李楊不是用走的，不然還真辛苦。他們慢慢來到一處大樹下。
李楊總算知道猩猩王為什麼那樣了，樹下的是黑猩猩和幾隻雌性巨猿，奄奄一息的樣子，可以看出來都去死不遠了。
「怎麼會這樣？」李楊有不好的預感。
「就是那群菜人做的好事。她們忽然發起狂來，就弄成這樣了。」猩猩王用悲傷的眼神看著黑猩猩他們，巨猿一族一般不會受傷，但一旦受傷，那就是必死無疑了。
「你說菜人居然能打傷黑猩猩他們？」菜人這麼厲害嗎？那不是比泰坦巨人還要厲害了。
「不錯，正是因為沒有提防，才會弄成這樣。」猩猩王顯得很自責。如果他早聽李楊的話或者事情不會鬧成這樣，但既然已經發生，他就一定要為黑猩猩他們報仇。
「猩猩王，我可以保住他們的性命，但想要救他們就不是我所能做的了？」李楊道。巨猿們是不怕毒的，但也因此所有的藥石都無法在他們身上發揮作用，而且先天的抗魔能力使得所有白魔法都對他們無效。
「至少要把那個雅典娜交出來。」猩猩王聽說黑猩猩他們有轉機，語氣不再強硬，但還是很固執地道。
「這，也好，她終究是個禍害。」李楊想了想才道。
阿特蘭提斯的基因複製術造出的生物都是有魂無魄。現在那假的雅典娜居然開始產生精魄，加上她的殘魂，很可能成為另一個邪惡的勝利女神。
「等等，李楊，我想知道，你所謂的保住他們的性命是什麼意思？」猩猩王想起什麼，忽然問道。
「這，就是讓他們維持現在樣子不死。」李楊沒想到猩猩王忽然變精明了。
「不行！」猩猩王猛搖頭。這樣黑猩猩們就會一直受著傷痛的折磨。
「你要嘛治好他們，要嘛就讓他們死。」猩猩王顯得有點殘酷。
「猩猩王，你！」李楊發現猩猩王的眼中又開始出現血絲，奇怪，問題究竟出在哪呢？
「猩猩，你明知道那很難。」李楊很為難地道。
「我不管。」猩猩王忽然開始胡攪蠻纏起來。
「大猩猩！」李楊又想使用清心訣，雖然一味用清心訣只是飲鴆止渴，但現在李楊也管不了那許多了。
「我能治好他們。」女人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李楊一呆，居然有人能通過巨猿們的陣形？
「猩猩王，那是誰？」李楊問道。
「不認識。」猩猩王為來人吸引，眼中的血絲再次褪去。
「不認識？」李楊驚訝了。巨猿中可沒有善男信女，居然會放個陌生人過來。
「我可以救他們。」聲音接近了，李楊也看清來人，那是一個做阿拉伯女性裝扮的人，身上是傳統的奶白色穆斯林長袍，透出幾分蛋黃色，頭上紮著頭巾，用很多寶石裝飾，額頭上連著頭髮掛一條珠璉，將一枚閃閃發光的紅寶石掛在印堂中央，鼻子和嘴則被一條絲巾遮住。從她身上透露的生命和平靜之氣，即使強如李楊也受到感染。
「你是誰？」李楊問道。
「我？我叫溫柔啊。」女人平和地道。
「溫柔？」又一個溫柔，不過看起來倒是比那個莫問天更適合這個名字。眼前的女人絕對不會是莫問天，那種蓬勃的生機，是無法假裝的，倒是和生命祭祀的生命汪洋有幾分類似。
「怎麼，李楊你覺得我不配這個名字嗎？」女人雖然遮著口鼻，還是能從她的眼裡看出盈盈笑意。
「你認識我？」李楊更加覺得奇怪了。
「當然，我和詩雅姐姐、銘鑫姐姐都是很好的朋友呢。」溫柔道。
「真的？我怎麼沒聽說過？」李楊更加疑惑了，難道說詩雅姐的好朋友自己不認得？
「當然，苗秀妹妹我也認識呢。」溫柔笑容更甚了。
「你都認識？可是為什麼我沒見過你。」李楊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事。
「你居然說不認得我？也不怕我傷心？人家把什麼都給了你，你居然這樣對我。」溫柔擺出一副儼然欲泣的樣子。
李楊忽然發現，這女人很可怕，居然可以輕易左右別人的情緒。
她這一做作不要緊，李楊立刻就覺得有很多仇視的目光在盯著自己，其中就有猩猩王的，反是庫比沒受影響。
「小姐，這玩笑開不得。」李楊現在是秀才遇到兵，有禮說不清了。
「咯咯，我是和你開玩笑的。」溫柔又嬌笑起來。
「這幾個傻大個嗎？看我的。」溫柔就這麼旁若無人地來到黑猩猩他們身邊。猩猩王也就那麼呆看著不說話。
「生命的氣息啊，聽從我的指引，展現您無窮的力量，使枯木重生，讓死亡遠去！」溫柔的聲音像她的名字一樣，充滿愛心，而那柔和的動作，更是比任何舞蹈都要動人，緩慢揮舞的雙臂，帶出點點純潔的光芒，圍繞在溫柔的身邊。
此刻溫柔彷彿是天下最美麗的仙子，正在歡樂中起舞。猩猩王和巨猿們都看呆了，連黑猩猩他們站起來都不知道。
「我怎麼了？」黑猩猩沒搞清楚狀況，揉著眼睛道。懷疑自己是不是死了，現在在仙境呢。而溫柔也發現他們都沒事了，掉頭沖李楊拋去一個媚眼，這才停下舞步。
「呼。」李楊打個冷戰，怎麼覺得背上涼颼颼的。
「兄弟，你沒事了，你沒事了？」此刻猩猩王眼中的血絲已經完全散去，用力地捶著黑猩猩的背。
「我怎麼了？」黑猩猩撓著頭。
「你差點死了，是人家救了你。」猩猩王掉頭找溫柔，卻發現溫柔已經靠在李楊那邊，而李楊則很不自在地和她保持距離。
直覺告訴李楊，這女人太危險了，居然對自己那麼清楚，而自己對她反一無所知。
「你幹嘛躲那麼遠？我又不會吃人。」溫柔故意朝李楊探過身子，嚇得李楊連連後退，不知為什麼，李楊就是覺得這女人有問題。
「我還不知道你是誰。」李楊吸一口氣，主要是被這女人嚇著了，幸好沒外人，不然傳出去自己真沒面子呢。
「喂，我和我兄弟謝謝你。咱兄弟欠你一個情，以後你就是我們巨猿的第二個人類朋友。」猩猩王衝著溫柔道，他倒是沒什麼客套。
「第二個，第一個是誰？」溫柔不為己甚，而且她知道李楊已經定下心神，不會再吃她那一套了。
「是李楊。」猩猩王倒是不隱諱。
「是嗎？那我不是很榮幸。」溫柔又咯咯嬌笑起來。
「如果李楊欺負我，你們幫誰？」溫柔問道。
「這得看你們誰有道理。」猩猩王又不糊塗了。
「既然是他欺負我，當然是他沒道理。」溫柔眼珠一轉。
「那……」猩猩王想了想，「我幫你。」
「你，該死的，你這頭好色的大猩猩。」李楊氣道。
「咯咯，咯咯。」溫柔已經忍不住笑彎了腰。李楊無奈地搖搖頭，他還能說什麼。
「算了，外面的事情你們打算怎麼解決呢？」李楊問道。
「算了，既然我兄弟沒事，只要把菜人交給我，我也不鬧了。」猩猩王道。
「哎，其實你們總以菜人為食，我早知道會出事。你們禁地裡的菜人們臨終的怨靈不會消亡，總聚集在一地的結果就是憑空造出那些冤魂，加上不知為什麼變成凶極的殘魂，才會弄成這樣。以後你還是不要再蓄養菜人的好。」李楊語重心長地道。
現在不比往日了，黑暗法則下什麼事都可能發生的，猩猩王要是再不收斂，遲早還會出事的。
「我知道了。」猩猩王不是很將李楊的話放在心上。
反正現在雅典娜自顧不暇，憑那幫所謂的北歐勇者，他才不怕呢，那群四肢發達就知道用蠻力的傢伙，想跟巨猿比蠻力的，不是白癡就是瘋子。
「猩猩王，你可不要想的太簡單了，好像茱麗芙已經派人來找你了。」旁邊那一直含笑看著李楊的溫柔道。
溫柔一開口，猩猩王倒像很容易聽進去，這情形李楊想不服氣都不行。
沒辦法，所謂天下至柔莫過於水，而剛莫能與之。猩猩王雖然生性剛烈，卻也無法抵抗溫柔那充滿慈愛之心的氣息。李楊有些懊惱地搖搖頭，這死猩猩，真不夠朋友。
李楊到現在還對溫柔存有懷疑，因為她出現的太突然，而且更離奇的是李楊的星神之眼居然看不到溫柔的輪迴軌跡。
要知道，李楊雖然不是專門執掌生死的天府星君，但一樣可以讀出人八百年輪迴之內的軌跡，如今竟然看不透溫柔的來歷，那就說明，這溫柔絕對不止八百歲。
「李楊，我想向你要件東西，你捨得給嗎？」溫柔很突兀地道。
「哦，什麼？好，沒問題！」李楊正在偷瞥著溫柔想事情，溫柔忽然掉頭，李楊有種當小偷被抓到的感覺。
「我聽說當年瑪雅大陸的黃金杖落在你手裡，可以將生命祭祀的金杖送給我嗎？」溫柔倒是真敢開口。
「這？」李楊有點為難。黃金杖不在他手裡，李楊自己是留不住東西的。所以他的那點家當，不是在韓詩雅手裡，就是在除玉蟾那兒。這黃金杖當初被他送給了庫比，所以李楊不大好開口。
「好啊，生命祭祀的黃金杖最適合姐姐了，我這就去拿。」李楊現在開始嫉妒溫柔了，連一向排斥人類的庫比都對溫柔一見投緣。
「怎麼，李楊你好像不大捨得呢。」溫柔看著庫比遠去，擠兌李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