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百二十一章 動愁吟,碧落黃泉,兩處難尋 文 / 下頁格式化
「三哥,早說不就是了。」李楊啞然,照天機真人現在所說,這事倒不難解決。
「既然他本是天罪之星,招他回天就是,何必弄這許多麻煩。」
「不行的,星帝因當年之事,曾經有言,除非他滅跡,否則三十六天罡不再設天罪之位。」若非如此,天機真人何必費這麼大心思。
「三哥,星帝已經滅跡了。」李楊這才想起,天機真人一直還不知道這件事。
「什麼?」天機真人一震。
「是真的,三哥,現在由我接任星帝,我可以接引天罪回天,但天罪需要為他所做的承擔一切。」李楊道。
「八弟,你放心,既然如此,我知道該怎麼做,等我七天,我會給你一個交代。」天機真人毅然道。
「好,三哥,我相信你,我就在這裡等你。」李楊答應下來。
天機真人拂塵一掃,鍾小艷母子和他就消失不見了。
「嗯,啊……」充滿猥褻意味的呻吟聲把李楊從沉思中喚回,他這才想起,那邊還有兩個受慾火煎熬的美嬌娘呢。
「慾望之心,眼前的人已經承受太多,請恢復你的平靜。」隨著李楊收回法術,羅衫半褪、互相撫摸的朱絲和苗秀渾身打個哆嗦,便冷靜下來。
「該死的李楊,我和你沒完。」朱絲邊整理衣服邊罵。
「禰們說好不發火的。」李楊連忙躲到一邊。
「哼,你剛才早就解決鍾天了,卻還在那裡磨磨蹭蹭,不要以為我們不知道。」苗秀也跟著罵,剛才她們的神智是很清楚,自然知道發生的一切。
「我,我……」李楊自知理虧,確實是一時把兩人給忘了,說了幾個我字,就說不下去了。
「哼,李楊,乖乖過來給我打一頓出氣。」苗秀氣道。李楊這色鬼,每次和他在一起都沒好事,這次丟人丟到外面來,自然更是生氣。
「打就打嘛。」李楊很是委屈,剛才是誰不小心,弄的自己那麼狼狽的。
「打他?皮厚肉粗的,打的我手疼,我想養精靈,你給我想辦法。」朱絲也提出條件。
「我是真沒辦法,對於精靈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李楊無奈地道。
真是的,他這是招誰惹誰了?明明說好不為這事發脾氣的,轉眼就不認帳了,女人,你的名字叫賴皮!
「那不管,你看著辦吧。」朱絲才不管李楊是不是很為難呢,「告訴你,不然我會找大姐告狀。」
「可是……」小精靈只說了一個方法,但那招好像不大方便,李楊身為欲魔,倒不介意女人太多,更不怕擺不平,只是好像有點對不起玉蟾等人。
「好了,絲絲的心意你還沒明白嗎?我替小語她們答應了,你這好色的傢伙,這還不是正中你的下懷?」苗秀不知又打什麼主意,居然兼職拉皮條。
「告訴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絲絲弄成現在這樣,難道你就沒有責任?我告訴你,再推三阻四的你知道後果。」見李楊還想說什麼,苗秀搶著道。
「好嘛,我是無所謂了,如意金錢被毀,欲魔之力好像膨脹了不少,又不是我想這樣的。」李楊知道苗秀還在氣自己在路上折騰她的事。
這也是沒辦法,玉蟾她們一個都不在,朱絲和李楊那時候還沒發展到這一步,當然只好找苗秀了,卻不管苗秀在這種事上終究有點生嫩,哪經得起他的旦旦而伐,雖然開始會沉迷於肉慾之中,但日子久了,自然受不了。
現在又要在這等上七日,苗秀可不打算回去的時候要李楊背著,韓詩雅她們那幾個,一個比一個精明,到時還不被笑死。
不過她卻是多慮了,在此的七日,李楊並非無事可做,現在他們所在的地方不但是情人淚的原料產地,更是百幕大所有災難的元兇。
情人淚中有一味主藥現代儀器是分析不出的,那是一種只長在深海的、藥性和罌粟類似的植物,只要毀了這裡,加上天機真人的承諾,情人淚該可以從此絕跡人間。
本來毀了這地方是很容易,但畢竟是前人心血,所以李楊就要花費更多的精力,設法恢復這裡所有扭曲的空間,抹去金字塔身的磁性。七天的時間還不曉得夠不夠呢。
七天轉眼即過,天機真人回來了,同行的除了鍾天母子,還帶來了北斗七星中唯一下落不明的第四星天權文曲星君,和二十八宿中剩下的幾人。
「八弟,我這就送鍾小艷母子回星神殿,事情的經過由四弟告訴你吧。」天機真人將拂塵一揮,打個稽首。
「北斗第三星,天機祿存星君,勞煩接引。」如同其他星宿一樣,天機真人帶著傀儡門最後的傳人向星神殿而去,地上留下兩具失去靈魂的屍體。
「四哥,一向可好?」北斗第四星執掌文曲,雖然不及天慧的聰明,卻是最搏聞強記,天地之間幾乎沒有他不知道的事,但也因此有一身酸腐氣。
「八弟,好久不見,沒想到群星入世,最後居然將一副重擔交到八弟肩上,實在叫愚兄汗顏。」文曲星君頷首道。
「四哥,你的護法星宿呢?」李楊看不到屬於文曲星的四星宿,覺的很是奇怪。
「二十八宿如今都回去了,我留在這裡是想把所知道的一些事告訴你。」文曲星君道。
「也對,現在發生的很多事我都覺得有些奇怪。」李楊點點頭。
什麼死靈通天塔啊,什麼亂七八糟出現的邪魂、精靈的,李楊到現在還沒搞清楚方向。
「邪魂、精靈的出現未嘗不是好事,這使得想要聚集太多的戾氣變得非常困難,有了這些弱小的邪惡生命存在,雖然人間會多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終究翻不起大浪,但死靈通天塔卻不一樣。
「宇宙初生時,所有的生命都發源於同一個地方,我們稱之為混沌,它確切的名字卻是『永恆巖』。自從世界誕生起,宇宙就一直在邁向毀滅,但是,任何存在都不希望走向滅亡,所以,在永恆巖就有著一群阻止滅亡的生命,當任何一個世界的怨氣足以打開通往永恆巖的門戶時,他們就會通過這門戶來到怨氣集結的世界,將這世界的文明毀滅,從頭來過。死靈通天塔的作用,就是強行打開這道門戶。」文曲星君沉聲道。
「不對啊?」李楊懷疑地道,「這樣對心魔並沒有好處的。」
「心魔,心魔也不過是為人利用的棋子而已,真正在幕後導演著這一切的是當初西方神魔大戰的一群倖存者,他們首領的野心很大,大的叫人吃驚。」文曲星君冷笑一聲。
簡直不敢想像,原本普通的人類居然會有如此的野心。最叫他吃驚的是,照現在種種跡象看來,這並非不可能。
「什麼野心?」李楊問道。
「八弟,你知道嗎,我一直被那叫常恨的傢伙關著,他從我元神中得到很多天地之秘。」文曲星君忽然文不對題地道。
「嗯?」李楊看著文曲星君,等著聽下文。
「老三這次付出很大的代價。回去星神殿後,估計沒有千年的閉關,是別想恢復的。」文曲星君接著道。
「四哥,你想說什麼啊?」李楊還是不明白。
「常恨是個很可怕的敵人,八弟,你一個人,實在叫我放心不下。」文曲星君長歎一聲。
常恨是棄卒的首領,棄卒雖然人數很少,但他們那種絕對的團結卻是誰也比不上,李楊隻身一人,恐怕……而且照文曲星君的估計,在常恨得到那三隻黑金法杖後,即使三心魔聯手,怕也未必能勝得了他。
「四哥,你不用擔心。實在不行我還是跑得了的,你還不知道我,三界五行,我要走哪有人留的住?」李楊笑道。
「我倒是忘了你逃命的能耐。」文曲星君想到往事也笑了。
李楊乃是北斗暗星。他要走,即使發動二十八宿族也未必堵得到人。所以李楊若不在星神殿,基本上星帝是不會去找他的,因為找也白找。
「四哥,你還沒告訴我常恨到底要做什麼?」李楊收起笑容,能叫四哥說出驚人二字的,絕對非比尋常。
「他想毀滅所有的生命,做新的創世主。」文曲星君也收起笑容。
新的創世主?很簡單的五個字,卻等於要現今所有的生命都為之殉葬。
而成為新的創世主,以常恨的個性,那將是個怎樣的世界?根本無法想像,所以李楊笑不出來了。
「老八,我要回去了,我的元神在這世界堅持不了太久。」文曲星君的身影暗淡下去。
「四哥,保重!」李楊點頭,手卻不停,結出七星法印。
「老八,若實在不行,也不要勉強,常恨闖不進星神殿,不得以,回來就是,只要三界還有神族存在,他的創世之夢就永遠無法實現。」文曲星君最後對李楊道。
「走?哪還走得了?」李楊看看苗秀,自己不知不覺被欲魔影響,變得多情起來,到時候真能丟得下紅顏知己嗎?
「李楊,事情是不是很嚴重?」苗秀不是很明白所謂新創世主的含義,只是從李楊和文曲星君嚴肅的表情裡揣測出幾分。
「還好吧。讓塔浮出水面,我們該回去了。」李楊搖搖頭,這種事不是苗秀能解決的,告訴她也只是徒增煩惱。
解決了情人淚的事件,世界各地的自殺案件憑空增高幾十倍,聽到這個消息,李楊也不知道該做什麼表情。
失去情人淚後,已經泥足深陷的人是很難再脫身出來的,於是早已經被忘卻的一些低級毒品,如海洛因。嗎啡之類的又開始露出水面,但這幾種毒品的危害有目共睹,自然不敢明目張膽。
回到星宗總部,算是向元首大人覆命。元首似乎非常滿意,在苗秀訴說經過時連連點頭。
李楊懶得聽那些公式化的報告,自然早就溜了。
「李楊,聽說你好像對絲絲下了毒手哦。」李楊被玉蟾堵在房裡,韓詩雅、依娃等人也在,不知苗秀路上是怎麼把消息傳回來的,弄得這會李楊接受三堂會審。
「我哪有下毒手?」李楊委屈地道。
「沒有,哼?你可真行啊,越來越花了,到處沾花惹草。」銘鑫嘿嘿冷笑,雖然她可以接受朱絲,但卻不能就這麼便宜李楊,不然沒準真讓李楊這傢伙搞出個後宮佳麗三千,那星宗就熱鬧了。
「我沒有!」李楊抗聲道。
「沒有?童雨是怎麼回事?」看來苗秀髮回的消息滿詳細的。
「天地良心,我連她的手都沒碰過。」李楊叫屈,這是哪跟哪啊?
「是嗎?你是覺得很後悔是嗎?」什麼話到韓銘鑫嘴裡都變了味。
在場的韓詩雅是絕對不會違逆李楊的,玉蟾對李楊那也是死心踏地,至於依娃,更不會像小姑娘般撒嬌,能沖李楊放放刁的也就只有銘鑫和苗秀。這會苗秀不在,就只能銘鑫唱黑臉了。
「我還聽說你需索無度,差點讓秀姐回不來。」說到這個銘鑫忍不住笑起來。
從苗秀髮回的消息裡,自然不會有這些內容,只是她們奇怪為什麼苗秀這次會在報告中極盡挑撥之能事,後來還是從絲絲那邊才知道真相,顯然苗秀是想出口氣,這才加油添醋地說了那些話。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我早就說過,三魔器任何一樣被毀,必然會導致另外兩件魔器的變化,最近心緒不寧,我也不想的。」李楊作了解釋。
這個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好了,都別鬧了,日月銀梭有變化沒有?」韓詩雅多少還知道點輕重。
「暫時還好,只是日月銀梭不再那麼冷了,好像本身有了類似人類體溫一樣的溫度。」李楊掏出那兩枚俊男靚女形態的銀梭。現在的銀梭即使在正常狀態下,也比以前顯得柔和許多,充滿生命的感覺。
「不會變成妖怪吧?」韓詩雅拿起女性的那一枚,確實是溫熱的,而且一直保持著同一尺度。
「那難說,千古法器幻化成形算不得大事,原本因為三魔器互相制約才相安無事,現在失去平衡,那就說不准了。」李楊挑起男性的那一枚,讓它在拇指上轉動著。
「那你要多注意,千萬別讓他們失去控制才好。」韓詩雅覺得心裡發毛,把銀梭還給李楊。
「這我知道呢。」李楊將兩隻銀梭在手上拋來拋去,忽然想起什麼,另一隻手又到懷裡摸出七星燈。
果然不出所料,七星燈只剩下最後一盞沒有被點亮。
不想向銘鑫等人解釋,李楊又將七星燈收回懷裡。
就快揭曉了,為什麼自己會覺得這麼害怕?李楊不明白,自己的身世究竟會隱藏著什麼呢?
「對了,秀姐這次幹嘛這麼神秘啊?」李楊把玩著日月銀梭,隨口問道。
「你不知道?那老頭是來找接班人的,現在看來,他對秀姐是越來越滿意了。」玉蟾一副驚訝的表情,這事現在星宗高層基本都知道了。
「哦。」李楊沒有說話,心裡有些不舒服。
「最近有什麼事嗎?」李楊努力想揮開心中的不快,難道苗秀是想讓絲絲代替她嗎?
「還是那些事。不少軍隊遭受不明人物攻擊,所有人都是忽然消失,有血跡,卻沒有屍體。」依娃暫時負責星宗的情報分析,不然讓她成李楊著也難受。
「又開始了?這次是哪些位置?」李楊有些意外,這種事只在當初三大古文明重現之初鬧騰過,怎麼事隔三年卻又開始了。
「大體的位置都集中在一些,但所有的位置卻結合成一個奇怪的六芒星形狀。」依娃道。
「六芒星?難道死靈塔要建成了不成?」李楊一驚,不然常恨沒必要弄出這麼明顯的痕跡來的。
「六芒星的中心在哪?」
「飄渺之窟。」依娃吐出一個除了她和李楊誰也沒聽說過的名字。
「糟糕,難道死靈塔居然在……」難怪怎麼找都找不到,李楊做夢也想不到,常恨居然沒有想法隱藏死靈塔,反而將它放在最容易暴露位置的地方,那就是沒有任何邪氣的烏托邦。
在那裡,死靈塔簡直就是個最明顯的航標。當然,因為烏托邦獨特的位置,在地球平面上是無法發現的。
「看來要派人去看看了。」李楊想了想。
「恐怕不行。現在正是飄渺之窟百年一次的運轉之周。」依娃道,不然她早就派人去查看了,哪還用等李楊回來。
「這麼巧?」李楊一愣。
「我想不是巧。」依娃搖頭,她不以為有這麼巧的事。
「估計多久結束?」李楊繼續問。
「三天以後。」依娃也一直在計算結束的時間。
「那好,我就等上三天吧。」李楊看看天窗上的天空。
三天,三天會發生什麼呢?
不說李楊,再說在烏托邦修築死靈塔的常恨。
此刻的死靈塔已經快完成了,整座塔高聳入雲。在塔間不遠處盤旋著一團閃爍的雲團,當死靈塔的黑氣穿破那銀白的雲團時,異世界的門戶就將打開了。
死靈塔塔身是用各種生命的殘骸修築而成的,整個一座塔都被一層黑氣籠罩著,每當重新在黑氣中投入一條生命,那塔就高上一點,可惜那看似近在眼前的銀雲偏偏總是差上那麼一點點。
「我們只有三天時間,我不想讓李楊那混蛋來壞事。」常恨很焦急地道。
死靈塔早在一個月前就已經這樣,卻總是差一點點,他這才不惜一切,利用運轉之周大肆收集生命,沒想到還是不行。
「你們這些笨蛋。如果將色斯靈尼爾剿滅就不會有這些事了。」常恨衝著三心魔發火,「居然在李楊損失一半功力後還是對付不了他。」
「他手中有本命魔器在,我們也沒辦法。」貪魔不服。
他和凶魔畢竟和常恨沒什麼往來,只有*魔才是常恨的死黨,現在常恨居然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口吻對他們說話,貪魔自然就不高興了。
「哼。」常恨哼一聲,「無能就不要找藉口。」
「你是什麼東西?居然對我們說這種話。媽的,老子不伺候了。」凶魔說話可沒貪魔那麼有風度,轉身就想離開。
心魔本身就是創世主的一部份,他們只是想將世界搞的越亂越好,這樣他們才能為所欲為,現在雖然不知道死靈通天塔的真正意義,但先天的靈覺卻使得他們對於死靈通天塔有種直覺的排斥感。
「現在想離開恐怕不大可能吧。」常恨的眼中出現一種冷冽的殺機。
「你想留下我們?」貪魔的臉也沉下來。若不是常恨急功近利,李楊也不會毀了如意金錢,貪魔對此一直耿耿於懷。
「死靈塔現在還缺少一些戾氣,我想,或者加上兩位就夠了吧。」常恨乾脆撕破了臉,陰惻惻地冷笑起來。
「憑你?」凶魔、貪魔難得齊心,這還是第一次。
「就憑我!生死兩難,去從由我。困天之陣!」常恨周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瀰漫出一大片漆黑如墨的霧氣。這霧氣彷彿有生命一般,飛快地纏住貪凶二魔。
「這是經我改進的兩難生死門,雖然提高了靈活度,威力卻絲毫沒有降低,你們應該覺得高興,因為這是我第一次使用呢。」常恨認定二魔已經沒辦法逃出自己的掌握。
「殺人狂,你怎麼樣?」被困住的貪魔知道常恨所言非虛,無形的黑氣使得他所有的掙扎力量都彷彿石沉大海,沒有一點回音。
「媽的,這是些什麼鬼東西,軟綿綿的,要錢不要命的,你鬼點子多,快想個辦法。」凶魔在黑氣中拚命掙扎。
「如果我把殺戮銅鏡給你,你有幾分把握衝破生死門?」貪魔不再做無謂掙扎。
「七分。」凶魔答道。
「那好,接著了。」一道橘黃色的光芒向著凶魔飛去。
起自創世之初,擁有混沌之力的魔器根本就不是人為的力量可以束縛的。
「要錢不要命的,謝了!」凶魔拿到久違的殺戮銅鏡,哈哈狂笑起來,黑氣彷彿是乾柴遇到烈火,一瞬間就消失的一乾二淨。
凶魔拿著閃爍著黃色光芒的殺戮銅鏡站在那裡。
「貪錢鬼,銅鏡的威力好像變差了,害我多費不少氣力。」
「那是一定的,金錢既毀,你的銅鏡少了冰冷之氣,威力必然會降低,那色鬼的銀梭卻會威力倍增。好了,別說那些,過來幫我。」貪魔衝不出黑氣。
「來了。」凶魔應一聲,雖然銅鏡的威力降低幾乎一半,但還是足以驅除困天之陣的。
「倒是我低估了你們。」常恨是不會讓凶魔如意的。
「生死之間,困心之意。住!」這次是紅色的霧氣,充滿血腥。
「滾吧,哈哈。」凶魔滿不在乎地揮舞著殺戮銅鏡,一片片黃光之下,霧氣立刻煙消雲散。
「哦,沒想到創世三魔器果然名不需傳,看來我要用點心了。」常恨有點意外,不再使用那些無用的花招。不見他有何動作,卻在凶魔面前憑空出現了另一個常恨,一掌就印在凶魔印堂上。
被擊中的凶魔一臉震驚地拋飛出去,他想不到,自己在常恨面前居然如此不堪一擊。
「不過如此。」遠處的常恨消失,剛才是因為常恨的速度太快,才會在原地留下那殘象。
「*魔,你知道該怎麼做吧?」常恨衝著一邊兩腿打顫的*魔道。
「是,我,知,知道!」*魔的聲音不太正常。
「那就好,將這兩個廢物送上塔頂,他們的力量歸你了。」常恨不屑地掏出一塊手帕擦了擦那只擊傷凶魔的手。
貪凶二魔就這麼被常恨送上死靈塔。
本來貪凶二魔不至於這麼不濟,問題就在於,常恨是棄卒,是沒有生和死的生命,心魔真正的力量正是作用於生命之心,現在既然無法對常恨的心做出什麼印象,相對的也就變得不堪一擊了。
就在二人進入死靈塔的一瞬間,整個死靈塔都咆哮起來。
貪凶二魔渾身一震,就發現自己已經和整個塔身合為一體了,而原本的力量則順著常恨向那面無人色的*魔流去。
「貪財鬼,我不甘心。」凶魔吃力地道。
「我也不甘心,我一向算計別人,沒想到這次居然這麼容易就被人算計了。」貪魔的情況更遭。
「你說,我們還有機會報仇嗎?」凶魔任何時候都充滿凶厲之氣,他首先想到的不是別的,就是報仇。
「恐怕很難了。常恨不會給我們這個機會,而且,照剛才的情況看來,我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沒想到他居然有這種力量。」貪魔道。
「不,我不甘心,我就是形神俱滅也不要讓他稱心如意,想我們三心魔曾經何等威風,怎麼能載在那小人手裡。」凶魔怒聲道。
「三心魔,對了,我幾乎忘了我們本是三大心魔了。」貪魔聲音中透出喜悅。
「你不是想要下面那白癡吧,那種只能算下等生命的東西。」
新的三大心魔中,*魔實在太差了,只能算是劣等生物。
「不對,我說的是欲魔那色鬼。」貪魔道:「如果我們現在自毀金身,還可以留下力量。我們三大心魔本是一脈同源,失去主人的力量自然會找到欲魔,合我們三人的力量,或者能出口怨氣。」
「好,那樣總算沒讓常恨如意。」凶魔此刻也不管那麼多了。雖然這樣一來,他們就真的永遠消失了,但現在的情形本也好不到哪去。
「心心相印,至正至邪,一脈相承,同源同氣,粉身碎骨,天地俱滅。色鬼,別忘了給我們報仇!常恨,你等著!」兩心魔的咒語幾乎同時響起。
沖天怨氣使得死靈塔體積暴漲,從塔頂發生了可怕的爆炸,整個死靈塔都劇烈地搖晃起來,接著貪凶二魔的金身化成粉末,在死靈塔的黑氣中衝開一道缺口,兩條一金一紅的彷彿彗星一樣的東西衝天而起,向著遠處投去。
「該死,他們居然跑了。」常恨急道。死靈塔原本已經有機會成型的,沒想到最後關頭居然還是被貪凶二魔遁去了。
經過剛才爆炸的死靈塔在貪凶二魔的魔力遁走後,粉碎的金身卻被死靈塔的黑氣重新收攏。他們最後一刻的怨氣終究還是成全了常恨,死靈塔在抖動一陣後,忽然沖天而起,像一隻標槍一般投入天際盡頭那銀色的雲團。
一聲巨響,伴隨著刺眼的光芒,銀色的雲團變成一道金碧輝煌的大門。
「吱呀」一聲,門開了,走出來一對奇形的怪獸。一大一小,一紅一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