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百四十章 若說沒奇緣,今生偏又遇著他 文 / 下頁格式化
「我,我生氣!」搞了半天,原來李楊剛才一直都沒聽到她說什麼,溫柔氣苦地道。
「為什麼生氣?」李楊莫名其妙,剛才阿波非斯告訴他一個消息,對這個消息,李楊是將信將疑的。但如果是真的,卻會非常麻煩,因此李楊一直在考慮這個阿波非斯的話。溫柔說了些什麼,他確實是一句也沒聽進去。
「因為你,你這個大白癡!」溫柔氣沖沖地踢了李楊一腳,然後就邁著重重的腳步,頭也不回的朝前走。
「她怎麼了?」李楊自語。
「嗯,據我分析。可能是更年期綜合症。」烏拉烏絲把頭湊過來,故意做出一副深思的模樣,不知道他這新名詞又是從哪聽來的。
「你們都去死!」溫柔想是聽到烏拉烏絲的話來,一揮手,一團巨大的能量球就衝著兩人砸過來。
「為什麼只打我?」李楊躲的快,倒霉的自然就只有烏拉烏絲,烏拉烏絲苦著一張臉,身上的繃帶被溫柔剛才那一記轟爛了八成,露出裡面死灰的肌膚。
「哼!」溫柔重重哼了一聲,她確實沒想到李楊反應那麼快,但這會她是不會承認自己失手的。
「溫柔,不要生氣,我剛才在想事情。」李楊忙跑到溫柔身邊,挨著溫柔的耳朵,將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聽完李楊的話,溫柔的眉頭也皺了起來:「這確實很麻煩。」
「到底什麼事啊?」烏拉烏絲好奇地問道。
「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李楊和溫柔異口同聲地道。
「我,小孩?」烏拉烏絲指著自己的鼻子,一臉沮喪。
阿波非斯和李楊用來做交易的消息是有關吉塞爾的,作為瑪雅人的另一支後裔吉普塞人,繼承了瑪雅先知能力的他們,得到了象徵東方古文明的三塊八卦銅鏡,這是目前為止,創世三聖器中唯一一件在人間重現的神物。
雖然現在吉普塞人還無法使用,但如果落到懂得用法之人手中,那將是威力無窮的。
正好常恨手下就有這樣一個人:無我上人。雖然他本是禪宗弟子,但對於這玄門法寶還是有些瞭解的。因此在常恨得到消息後,就對吉普塞人發動了毀滅性的攻擊。偏偏習慣於流浪生活的吉普塞人在世界分領的時候又歸入了常恨的領土中,現在常恨的手下已經將吉普塞人追的幾乎無路可逃了,八卦銅鏡落入常恨手中只是遲早的事,所以李楊才很著急。
創世三聖器是蘊涵著創世三聖經驗和力量的法寶,如果被常恨得到,不說他可以通過八卦銅鏡的力量影響很多即定的歷史,甚至有機會進一步提升自身的法力。
而使的李楊再也沒有能力阻止常恨的陰謀,因此這個消息對李楊來說是非常重要的。救人如救火,這種事是不能拖的。所以李楊命令血浪騎兵,金奴錢隸,食男飲女分出三路,去尋找吉塞爾的下落。
吉普塞人常年過著類似遊牧的生活,所以即使實力和敵人相差懸殊,想要堵死他們那也是非常困難的。這樣一來,給李楊的尋找也造成不少的麻煩。
當然了,人多好辦事。很快,金奴錢隸就首先發來訊號,告知已經找到一部份吉普塞人的下落。
李楊帶著銅鏡,溫柔和烏拉烏絲匆匆趕到,幾個哆哆嗦嗦,衣衫藍縷,擁有西域血統的男人正在金奴錢隸的包圍圈中不住顫抖,眼中充滿了絕望的目光,但卻沒有絲毫乞憐的表情。作為一個沒有祖國的民族,這或者也是他們能存在的原因吧。
「你們不用害怕,我想找吉塞爾,我是他的朋友。」溫柔帶著微笑走近那些人。
溫柔的笑容比起金奴錢隸那副嘴臉來自然是順眼多了。幾個狼狽的吉普塞人開始慢慢放下防備的表情,變得輕鬆起來。
其中一個看似最年長的人大著膽子問道:「你,你是誰?」
「我是溫柔,這位是李楊。我們都是吉塞爾的朋友。」溫柔柔聲道。
「原來是族長的隨從。真像,和族長大人說的一模一樣,難怪族長大人說即使沒見過李楊大人,也不會有人可以假冒。」幾個吉普塞人大喜。
他們的話倒也有幾分道理,李楊的真身是天外星神,又執掌著公正的黑暗法則,那種氣質是任何人想假裝都假裝不來的。
幾個吉普塞人興高采烈地跑到李楊身邊,拉著李楊的手問長問短,一時倒把溫柔冷落在一邊,不過聽他們的話就有些不對了。
「那時候你跟隨著族長大人到過不少地方吧?」
「聽說你一直對族長大人忠心耿耿,族長大人一直都很想念你。」
……
「該死的。」雖然還不知道吉塞爾究竟說了些什麼,不過李楊有預感,那信口雌黃的混帳肯定沒說實話。
「你說什麼?」李楊的自語聲音很小,所以沉浸在絕處逢生喜悅中的吉普塞人沒聽明白李楊說什麼。
「沒什麼,那吉塞爾現在在哪?」李楊問道。
幾個吉普塞人看著李楊一眼,又看了看溫柔,然後就走到一邊,激烈地爭論起來。
不一會,還有由剛才那個年長的吉普塞人走過來,對李楊道:「李楊大人,族長正藏身在一個很隱秘的地方,我們願意帶大人去見族長,可是這些人……」說著他為難地看了看溫柔和金奴錢隸這些人。
「沒關係的,這位姑娘和你們族長關係非淺,他一定會見的。」李楊故意說的很曖mei。
「啊?哦,我明白了。」老人恍然大悟。
「那就請跟我來吧。」
「你幹嘛故意讓他們誤會?」跟在老人身後,溫柔恨恨揪住李楊的衣領質問道。
「我哪有讓他們誤會?你本來就是吉塞爾的半個師父嘛。人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你嘛當爹是不成了,算吉塞爾半個乾媽還是不成問題的。」李楊嘿嘿乾笑。
「不要來這套。哼,回頭再跟你算帳。」前面的幾個吉普塞人覺得後面有些不對,所以好奇的掉過頭來。
溫柔只好暫時放開李楊。
跟著幾個吉普塞人,他們雖然是普通人,但大半輩子的長途跋涉,使的他們的腳程並不慢。
大約走了兩天的工夫,一行人來到一個陌生的城市,看城市中的建築,在世界分領之前,這裡應該是屬於埃及的領土,遠處還隱約看到一些矮小的金字塔式建築。當然,矮小是相對與胡夫大金塔而言的。
剛進城時,李楊倒覺得這被常恨控制的城市並沒有北斗七星說的那麼嚴重,和以前所見的胡夫城基本沒什麼區別。
「站住!」當街便有人將李楊和溫柔給攔住了,這是一群看上去就不像善類的壯漢,基本都是一副滿臉橫肉的德行。
說起來這也是不必要的麻煩,李楊因為怕金奴錢隸血浪騎兵這一大幫子怪物會惹來麻煩,並沒讓他們跟進城來。有些憨直的銅鏡自然也被留在城外。
所以在別人眼裡,他們這幾個人就成了典型的老弱病殘,不然那群凶神惡煞似的傢伙跟著,誰會這麼不開眼。
溫柔美貌對這裡的人確實充滿了吸引裡,得到了瑪雅生命祭司的肉身,而作為瑪雅文明延續的埃及文明,三大白金祭司都是美的極至。所以看到溫柔的美貌後,就難免有人心動了。
「有事嗎?」不等李楊開口,帶路的吉普塞人已經很有禮貌地迎上去。
「滾開,老東西,這裡沒你的事。」壯漢中自然有帶頭的,一巴掌就把那老人給推開。
「你們想做什麼?」溫柔笑吟吟地迎了上去,一見溫柔這副表情,李楊抬起的腳又落了下去,他可不想給溫柔當炮灰使。
「我們自然想請小姐跟我們去玩玩了。」領頭的壯漢色迷心竅,居然色*地朝著溫柔的胸部伸出了他骯髒的手。
溫柔眼中寒芒一閃。笑容不變,只是微微挪了一下腳步,那壯漢就撲了個空。
「這裡是大街上呢。」溫柔露出一副嬌羞的表情。
「對對,」壯漢哈哈大笑,「走。」帶著一堆人,簇擁著溫柔就走。
「哎!」剛被推dao的老吉普塞人想叫。
「沒事,我們慢慢跟去看看就是了。」李楊搖搖頭。
這會溫柔是的動怒了,在這種時候,誰惹她誰倒霉,所以李楊故意慢騰騰地跟過去。
等到李楊終於趕上溫柔時,那些剛才還志高氣昂的傢伙已經口吐白沫地倒在溫柔腳下,溫柔不屑地揮揮手,彷彿想拍去手上的灰塵似的。
「可憐。」李楊在心中默念,估計這些傢伙在三年之類,見到漂亮女人都會陽痿。
「走吧。」不顧老吉普塞人的吃驚,李楊輕輕推了他一把。
「哦,是。是的。」想來此刻他的心中一定在為族長擔心吧,不過有有些慶幸,至少這女人不是族長的敵人。
老吉普塞人將李楊和溫柔帶到一處埃及的古神廟前。雖然神廟已經很破舊了,但出入的人卻不少,表情都是一臉虔誠。
神廟裡,做巫師打扮的吉塞爾正在裝神弄鬼,李楊也不去打攪他,一個人找了個角落坐了下去。
溫柔就沒這麼安靜了。
跟著人群湊到吉塞爾跟前,裝神弄鬼的吉塞爾一眼就看到了溫柔,他立刻就覺得眼前一亮:「這位小姐,我看你即將大難臨頭。如果沒有本法師的幫助。恐怕活不過三日了。」這傢伙還是沒吸取教訓,沒事亂將各宗教的稱謂教義胡拼亂湊,也不怕神佛怪罪。
「是嗎?」溫柔的笑容這會連那幾個老吉普塞人都看出不對來了,那是笑裡藏刀,真正的笑裡藏刀。
吉塞爾卻不知道死期將至,還在那大言不慚:「當然,不過法師一定會幫你的。」
「是嗎,大師,你準備怎麼幫我啊?」溫柔在說大師兩個字之前用的還是她那嗲的叫人骨酥的聲音,後來已經變成當日風祭司的嗓音了。
「我的媽呀!」對這聲音吉塞爾已經有了條件反射了,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從神壇上栽了下來。
「師父,您老怎麼來了。看您老風采依舊,容姿依然。徒兒好想你啊。」說著說著,就哭著向溫柔身上撲過來。
「滾開。」溫柔一點都不客氣地迎著吉塞爾的腦門就是一腦夯。
「哎呀師父,你又打我。」吉塞爾抱著頭叫道。
「活該,」溫柔板著臉,一點笑容都沒有。
「好了,好了。有話到後面談吧。」李楊打圓場,不然再這麼下去。周圍的這些人,眼珠都快被擠出眼眶了。
「李楊,你,你也來了?」吉塞爾有些心虛,他這族長也是靠坑蒙拐騙弄來的。
風祭司在吉卜賽人中,本就有著崇高的地位,自從三魔亂世,世界各地的局勢都出現了無法預測的變化,吉普塞人就開始四處尋找風祭司這傳說中的預言者。
當然,他們並不知道,一直以來,風祭司就和生命和希望祭司一樣,早在四千多年前就死去了,一直出現在各地的風祭司事實上是由溫柔所假扮,後來因為三星堆的變故,溫柔繼承了生命祭司的身體,風祭司自然也就從此消失了,所以他們找只找到了吉塞爾。
這吉塞爾以前就是個靠行騙為生的,幾句話就把這些尋找他的吉普塞人長老唬的一愣一愣的,順理成章地成了吉普塞人的首領。
當然,風祭司的下落總是要交代的。因此在說到三星堆變故時,他將自己的英雄事跡大肆吹噓了一番,包括李楊在內的那些人也就都被他說成了配角。
說來也合該出事,吉塞爾別的能耐沒有,識別古董珍玩還是有那麼兩下子,不知怎麼被他在舊貨攤找到三塊擁有預言能力的八卦銅鏡。
本來吉塞爾的占卜術那是差勁的很,可是利用這三塊銅鏡,他居然成功的占卜出一件關係到吉普塞人存亡的大事。從而使吉普塞人不至於在世界分領時遭受傷亡。
以吉塞爾個性難免要大肆吹噓一番,於是麻煩也就來了。有人認出那可能是創世三聖器中的一樣。常恨自然也打起了主意。
但是,任何民族都是不願意向惡勢力低頭的。所以,吉普塞人便遭到了常恨的瘋狂阻殺,為了不至於滅族,吉普塞人各自分散逃走,而三塊八卦銅鏡則分別被吉塞爾和兩名長老攜帶。
吉塞爾確實很有騙人的天分,雖然李楊等人出現的很是蹊蹺,但他很容易就矇混了過去,還讓信徒都先回去。他則帶著李楊和溫柔來到後殿。
這裡和前殿就不能比了,雖然看起來破爛,但到處都是些價值連城的古玩,看來吉塞爾在這次搜刮了不少好東西呢。
「李楊,咳。」吉塞爾估計李楊已經知道了他扯的彌天大謊,難免不大敢面對李楊。
「我沒心思和你計較那些事情。我想知道的是,那三塊八卦銅鏡究竟是怎麼回事?」李楊開門見山地道,創世三聖器是屬於創世三聖的,既然三聖都已經返回了永恆巖。那三聖器應該都被帶回去了才是,怎麼可能還留下一樣。
「這個……」吉塞爾猶豫著道。
「什麼這個那個,快拿出來。」溫柔依然是用的風祭司的聲音。
「是,是,師父。你別發火,別發火。我這就拿出來。」吉塞爾幾乎是條件反射地道。接著果真轉過身,在角落裡掏了一陣,摸出那塊為吉普塞人帶來災禍的八卦銅鏡。
「嗯!」不用看,李楊就知道不對,那銅鏡上的靈氣少的可憐,怎麼可能是創世三聖器?
等到吉塞爾將銅鏡交到他手中,李楊不禁搖頭,這分明是當日他尋找三大魔器鑰匙,用祥雲做成的三塊銅鏡之一。
「怎麼了?」溫柔問道。
「這不是創世三聖器,它只能再用一次了。」李楊不想讓溫柔知道因為自己當日粗心,忘了將三塊銅鏡毀去才造成這場無謂的爭端。
「什麼?」吉塞爾一臉苦相:「那我不是白忙了。」本來常恨也不是想搶的,曾許了他不少好處,早知道就換給常恨算了。
「那只能怪你自己不好。你不去找吉普塞人歷代相傳的塔羅牌,卻想走捷徑,而弄來什麼東方的八卦鏡,能活到現在已經算你命大了。」溫柔不客氣地道。
「我,我哪知道。」吉塞爾一直都臣服在風祭司的*威下,這已經成了一種條件反射,所以盡避溫柔有著一副讓任何人怦然心動的容貌,在他眼裡,卻是如見蛇蠍。
「在我們東方修行者中有這樣一句話:天機難測。自古妄動天機者,必然會遭橫死。三種占卜之術本是想讓人們知道該如何驅吉避凶,但如果任何兩種合在一起,難免會觸及天機,若施術者沒有無為之心,必然會遭來殺身之禍。吉塞爾,你的心性還有待磨練啊。」李楊難得的語重心長,這吉塞爾本質並不壞,只是喜歡玩點小聰明。所以李楊才費這番口舌,希望吉塞爾能有所覺悟。
「那怎麼辦,這死定了。」吉塞爾根本沒將李楊的話聽進去。他現在想到的是,自己白忙活一場,要是被常恨找到,連最後的籌碼都沒有了。
「師父,你要救我啊,我不想死的。」吉塞爾拉住溫柔。
這一刻溫柔產生了一點幻覺,一切彷彿又回到了她假扮風祭司時的情形,吉塞爾在外面闖了禍,回來向她求救,雖然每次一開始,溫柔都會做出不願搭理的樣子,但最終都會幫吉塞爾擺平的。
「大男人家,不要跟個娘們似的。你盡快想法將人都帶去夢佳吧。那裡暫時還是安全的。」李楊道。
「謝謝,謝謝。」吉塞爾博取同情的這一招對風祭司是百試不爽的,吉塞爾聽到李楊的話,立刻就抬起頭,換上一副感激的表情。
雖然現在吉普塞人被常恨追的四散,但他們之間自然有一套自己的傳訊方式,因此李楊帶著吉塞爾趕到夢佳城沒多久,分散各地的吉普塞人也陸續趕到了。當然,在逃避追殺的過程中,也有不少人已經慘死在路上了。
看著在夢佳城郊外搭起帳篷居住的那些吉普塞人,李楊感慨萬千,他們不願意住到夢佳城的那些高樓大廈中。
多年以來,他們繼承風之宿命,始終無法安定下來,每天都過著漂泊不定的日子。
當年三大祭司背叛信仰,並不是他們的錯,可是,神的尊嚴是不容褻du的,即使是只能算邪神的心魔,也無法免除這種無謂的堅持。
但是,神又是什麼?和人類比起來,神祇是更強大的生命罷了。難道說只因為神是更高級的生命,就能踐踏人類的尊嚴?
古今以來這種悲劇已經太多了。可悲的吉普塞人還要再承受多久的漂泊?
傷心的感覺在李楊心頭流轉,一種悲涼的安寧開始在空氣中瀰漫開,充斥著吉普塞人的部落。
白金祭司的第二重詛咒,風之詛咒被解開了。忙碌的吉普塞人心中第一次生起家的依戀,他們疑惑的看著四周的人,發現所有人都和自己一樣,臉上滿是溫柔,那是吉普塞人從來都沒有的戀家之情。
「也許,我們可以嘗試完成心魔未了的心願。」李楊感慨地道,其實當初三大心魔創立三大古文明,只是想證明他們比創世三聖更強罷了。
北極星帝還在的時候就曾對李楊說過,並非心魔就是邪惡的。這個世界為了生存,就必須要有屬於惡的一面存在。否則,當一個世界開始一成不變時,他也該走到盡頭了。
如果能重新讓這三大古文明重新屹立與這塊大地之上,也許對人類的發展會有所裨益吧。
「未完的心願?」溫柔看著忙碌的吉普塞人,詫異地問道。
「嗯,如果解去屬於生命祭司的詛咒。或許,瑪雅文明也會恢復舊觀呢。」李楊微笑道。
「你願意,我可不願意。」溫柔沒來由地臉一紅。
「為什麼?」輪到李楊驚訝了。
「不為什麼,不願意就是不願意。」溫柔不肯說。
「算了,我也只是隨便說說。能不能解除這最後的詛咒還難說呢。」得到完整的混沌之力,使的李楊擁有了和創世三聖匹敵的力量。但因為混沌之力的融合,原本屬於三大心魔的意識便被吞噬了,一些屬於心魔單方面的記憶,也從李楊的記憶中消失。
在遇到庫比之前,李楊從來沒想過替瑪雅人解開已經沉寂了四千年的詛咒,等到現在想到,卻已經失去了欲魔的記憶。
解開詛咒的吉普塞人終於肯接受妙纖手的安排而住進了夢佳城。庫比也得到消息,帶著一些白侏儒趕到這裡。
闊別四千多年的族人重新相見,那種感覺是無法用言語表達的。所謂乍見翻疑夢,相悲各問年。
「李楊,我改變主意了。」看到這溫馨感人的一幕,溫柔哽咽著道。
雖然白侏儒和吉普塞人以前從未有過來往。但身上流淌著的同一種血使他們自有一種親近的感覺,這種互相的吸引,倒是成就了不少對戀人。
只有吉塞爾沮喪的很,以他族長的身份,本來追求庫比是正合適的。問題在於,庫比早就是李楊的女人。吉塞爾耍了半天寶,庫比只是回以他禮貌的笑容,等後來知道庫比和李楊的關係,吉塞爾已經累的快動不了了。
「哦,禰知道如何解除最後的詛咒?」李楊沒有覺得傷感,相逢的喜悅使他很欣慰。這可能就是李楊與眾不同的地方。在大多時候,李楊都可以站在很客觀的角度看待人和物。
「當然知道,不過……」溫柔的臉又紅了。
「溫柔,禰以前可是從來不會臉紅的。」李楊很老實地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說我一直很不害臊了?」溫柔杏眼圓睜,怒道。
「哪,我不是這個意思。」李楊沒想到溫柔會有這麼大的反應,連忙解釋。
「哼,不是最好。」溫柔別過頭去偷笑,她剛剛那麼說只不過是借題發揮,掩蓋自己的羞澀而已。倒是讓李楊莫名其妙地吃了一頓排頭。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讓她是女人,而李楊是男人呢?
「溫柔,最後的詛咒到底該如何解除呢?」李楊問道。
「三重詛咒的開端是因為三名侍奉神的黃金祭司失去貞潔引起的。所以詛咒的力量都集中在了三名祭司身上。庫比小妹繼承了希望之力,所以她需要你的認同,而風之一族的祭祀以死亡證明了自己的決心。她的族人只需要你的原諒,詛咒就能被解開。這兩重詛咒的主人,都已經以自己的生命做出了補償。而生命祭司一族,卻因為我根本就是繼承了生命祭司的一切,因此這最後一重詛咒的解開也就顯得特別的困難。」溫柔正色道。
「會對禰造成傷害嗎?那就算了,我只是隨便說說。」李楊見溫柔說的這麼嚴重,忍不住插嘴。
「聽我說完。」溫柔不高興地橫了李楊一眼。」生命祭司所分管的是欲魔生育後代的能力。所以,要解開第三重詛咒,就必須讓生命祭司孕育出新的生命。」說到這裡,不管溫柔怎麼大方也說不下去了。
「孕育新的生命?」李楊呆了呆,女人生孩子能說生就生嗎?何況這也離譜一點。
「算了,當我什麼都沒說。」李楊打算開溜。
「站住,事到如今可由不得禰了。」溫柔喝止住李楊偷偷退後的腳步。
「溫柔,這種事是不能開玩笑的。」李楊尷尬地道。
「沒你想的那麼複雜。孕育出新生命是需要生命祭司孕育出能夠掌管自然的精靈。」溫柔道。
「早說嘛,嚇我一大跳。」李楊又走了回來。當然,這會他想跑也跑不了。
「瑪雅的戰鬥力是來自那些幻法師,這點我想你早就知道。」溫柔道。
「對。」這本就不是什麼秘密,姆大陸以反重力戰鬥單位和漂浮槍手作為軍隊,阿特蘭提斯則是以基因勇士作為戰鬥力,而瑪雅大陸的戰爭,就靠那些擁有魔法之力的幻法師。
「掌管自然的精靈可以使幻法師的力量無限提升,而生命祭司的責任就是孕育這種生命。」溫柔道。
「嗯,」李楊默默點頭。「我需要借你的力量。」溫柔繼續道。
「這……」總算知道為什麼以溫柔的為人也會臉紅了,她此刻所謂的「借」和以前在亡魂之森育練精靈是一樣,需要得到本原之力。
當然,除了被李楊佔便宜的那種方法外,還有很多方法比如李楊當日分出一半修為給玉蟾就是一例。但那些方法對於李楊本身而言,其實是有很大傷害的。
溫柔是個很漂亮的女人,而且很懂得把握男人的心理,說李楊一點都不喜歡她,那無疑是騙人的。
但是,李楊是個重信諾的人,他曾經對自己發誓,再也不讓人分淡自己對詩雅姐,玉蟾等人的感情。所以這會才會這麼為難。
「怎麼?你不肯?」溫柔可沒有庫比,韓詩雅她們扭扭捏捏的那一套,見李楊猶豫,劈胸就揪住李楊長衫的衣領,惡聲惡氣地道。
「不是,禰別這樣。」想不通,為什麼溫柔對誰都溫柔,對自己總是那麼凶。
「溫柔,禰該知道,雖然承襲欲魔之力,使我有時顯得很風liu。但實際上,我是個很重責任的人。以前我總是給自己找一些理由,一再辜負她們,雖然我可以說那都是有原因的。但這對詩雅姐,對玉蟾,甚至對絲絲都是不公平的。除了謝雅那確實是神之法則。包括銘鑫在內,都是我自己放縱自己的原因。所以,在完成混沌,使我可以自如控制心魔之力,而不至於遭到反噬後,我曾經發誓,絕不再辜負她們。溫柔,對不起。」說完這些,溫柔的手也不禁放開了李楊。
看了溫柔一眼,李楊轉過身,默默離開了溫柔的視線。
這次,溫柔沒有再留李楊。
原來李楊的心中藏著這麼多事,以前,李楊總是用一雙冰冷的目光看著世界。在法則允許時,才偶爾伸手幫幫別人。
但自從遇到詩雅姐開始,這一切就開始改變了。接二連三的是玉蟾,銘鑫,苗秀。這些傑出的女人,讓李楊失去了原本完全公允的立場。北極星帝的話又使李楊有了顧及,種種原因加在一起,使李楊曾一度被困在自己設下的圈套裡。直到真正瞭解混沌,李楊才破開這枷鎖。
反省後,李楊發覺,原來自己已經辜負了很多人。這才有李楊後來那對自己許下的誓言。
看著李楊的背影,溫柔第一次發現,原來李楊的身影並不像看上去的那麼灑脫,在李楊的肩頭,擔負著多少東西呢?恐怕誰也說不清。
一個人回到非玊集團位與夢佳城的酒樓。李楊將自己一個人關在房裡。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對溫柔說那些話,或者因為溫柔身上充滿真實的生命之氣吧。
李楊靜靜地仰躺著,對了,七星入定,不知道得出結論沒有。
想到這裡,李楊坐直身子。雙腿一盤,兩手在胸前一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