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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三十七章 巫家幻術 文 / 渴雨

    我又一次退到橋面上,無奈的看著師父,為什麼師叔第二次就沒有事一樣的過去了呢?

    師父也是一臉的不解,苗老漢這貨將旱煙袋一插就要上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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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師叔在對面樂得跟掉米缸的老鼠似的,我無語的瞪了他一眼,這無良師叔只知道賣弄,點張符就充大師。

    一想到那張符,我雙眼猛的亮,退後兩步讓那兩村長過橋。

    可那兩人死活都不肯,剛才見到那橋下抽上來的水草,他們沒拔腿就跑已經是相當不錯了。

    我一把抽出陰龍,如果他們不走,我就讓陰龍咬他們。

    這兩人當下欲哭無淚,轉眼就想去求師父,可師父這時估計也是想通了,並不理會他們。

    這兩貨只是再三交待一有情況就要我們救他們,這才一步三打顫的踏上了橋。

    可那下面的水草似乎對他們沒有半點反應,兩人跟走平路一樣的直接走了過去。

    這下我可以肯定那橋對於術法之類的物品才有反應,我將身上的符,招魂鈴,紅竹壺,捆仙繩全部掏出來,放進背包裡裝好,往後走了兩步,打了個離橋遠一點的地方,朝師叔一招手就扔了過去。

    「砰!」

    可那背包剛扔到半空中,本來只是在石子之間流動的河水猛的暴漲,從河底沖天而起重重的撞擊在我那背包之下。

    背包被一衝往上之後,就順著河水往河裡掉去。

    「著!」我正看著眼急,袁仕平猛的從腰間掏了同條銀白色的軟鞭,一甩就纏住了背包,就要朝回拉。

    「唰!唰!」

    可他的鞭子剛一裹住背包,原本在橋下的那些個水草幾乎同時從橋下捲出,一根根帶著水汽死死的纏住了袁仕平的軟鞭。

    「疾!」我忙從師父的背包裡抽出一張神火符,雙手一引就朝那些水草扔去。

    「轟!」

    原本看上去濕漉漉的水草一見神火符,就跟油見了火一樣,一下子就燒了個精光。

    看著朝河面掉落下去一些黑色的絲線,我將袁仕平拿回的背包重新背上,拿出會用到的東西,朝袁仕平點了點頭,大步的朝木橋走去。

    依舊是水草捲來,我一引神火符劃拉之後就沒什麼事了。

    朝身後的袁仕平打了個手勢,我小心的一步步的朝前走去,快到橋中央時,一直沒有其他東西出去,我心裡一鬆,暗罵自己剛才太重敵了,總以為能像二十來人借壽的人有多厲害,卻忘了借壽是很損耗已身的,想來那個巫婆子已然是風中殘燭了,當下就放心大膽的朝對面走去。

    「咯!咯!」

    在離橋還有三分之一的地方,木橋下面傳來什麼整齊而又快的爬動的聲音。

    我忙站住了腳,朝腳下一看,一隻小小的螃蟹腳慢慢的從橋下面翻了過來,著橋面上猛然出現無數黑黑的石蟹,橫著四肢,飛快的朝我湧來。

    這是冬天啊!

    這種石蟹冬天都會冬眠的,我心裡對那巫婆子大罵,雙腳飛快的朝那些螃蟹踢去。

    可腳還沒踢出去,按些小螃蟹就一個疊一個的疊在了一塊,慢慢的融成了一隻巨大的黑色怪蟹,張著鉗子就卡卡卡的過來了。

    我無語得很,那巫婆子是住河邊住久了吧。

    雙手結印,飛快的一道掌心雷就轟了過去,那螃蟹卻是半點變化也沒有。我看著那硬得跟石板一樣的螃蟹殼,心裡一陣煩燥。

    隆回這地方水不多,卻儘是一些水裡的東西,不是怪魚就是怪螃蟹。

    「大力金剛!」師父柱著手杖,在橋頭沉聲的喝了一句。

    我眼裡一亮,可腦袋裡轉了半天都想不起大力金剛印的咒語。學那法印時,苗老漢又是叫我磨老鼠,又是叫我糊紙人,所以我沒記住!

    眼看那螃蟹鉗子就到了眼前了,我心眼裡一急,雙手飛快的引動三張引雷符,對著螃蟹殼就轟了下去。

    「敗家的妹陀!」苗老漢語氣裡儘是幸災樂禍地道。

    三張下去不成,我飛快的又引了三張,那螃蟹被轟得冒了兩口焦臭的黑煙,復又化作一些小螃蟹朝橋頭掉去。

    回頭看了一眼師父,我內心慚愧得很,說好要好好學術法的,可每到關鍵時刻,還得扔他畫的符。

    吐了吐捨頭,我不敢再輕敵,一步小心的朝最後那一點走去。

    「桀!桀!」

    我剛踏出兩步,眼前一陣陰風吹過,一張臉就出現在我面前。

    「啊!」尖叫一聲,我飛快的退了兩步。

    我也是給苗老漢糊過紙人的,對於再詭異的臉我也能接受,可這一張臉的詭異已經超出了我的想像。

    一張腥紅的嘴,雙眼只有眼白沒有眼黑,這些也還有接受。

    主要是那臉上的肉一點點的跟用不同人的皮膚貼成的一樣,有的小塊肉光滑如嬰兒,有點盡然帶著黃黑色的老年斑,額頭光滑如剝皮的雞蛋,可下巴卻皺皺巴巴……

    這完全就是將人一生所有年齡段的臉,各剪下一點拼湊在一起了。

    而那鬼身下卻是一身已經看不清顏色的壽衣,端端正正的穿在身上。

    「桀!桀!」

    見我停了下來,那鬼也沒有上前半分,只是站在它出現的地方,咧著他那幾片嘴怪笑。

    「師父!」我不敢回頭,輕喚一聲道:「這東西太嚇人了!」

    「陽妹仔,平時教你不用心,現在知道了!」師父似乎還有氣憤我沒有學好大力金剛印,語氣生硬。

    我重重的歎了一聲,一張定魂符猛以訊雷不及掩耳之勢就朝那怪鬼定去。

    「桀!桀!」

    那鬼臉色一變,一雙帶著漆黑卷指甲的鬼爪子猛的朝前一伸,那張定魂符竟然燃起了綠幽幽的鬼火。

    這是什麼節奏?

    「妹陀這下法子了吧?」苗老漢在一邊熱鬧看得正好,身音裡難得帶著愉悅地道。

    「桀!桀!」

    我還沒想好接下來用什麼,那怪鬼這時竟然不顧守橋的責任,雙爪猛的朝前一伸,帶著厲風就朝我抓來。

    「疾!」我想都不想,一招掌心雷就轟了過去,那怪鬼對於雷符中的陽氣有所懼意,上傾之式稍有遲緩。

    趁這一點機會,我飛快的點祭起兩張引雷符,飛快地朝那怪鬼轟去。

    「轟!」

    兩聲過後,那怪鬼除了臉上掉下來幾塊沒的拼接好的碎肉外,哧著嘴呵氣更凶的撲了過來。

    看著這連雷都打不動的怪鬼,我一時無法,將腰間的陰龍抽出來朝那怪鬼一扔,雙手復又飛快的去背包將紅竹壺給翻了出來。

    裡面裝的是童子尿,念動咒語之後又可以收鬼。

    陰龍嘶著蛇信就朝怪鬼撲去,張著大嘴就重重的咬在那怪鬼身上。

    可陰龍咬了半天,那嘴還是大大的張著。

    陰龍是蛇不錯,可被稱之為龍總有原因,據說不只對於生物有殺傷力,這貨咬靈體也是一口好牙,這是苗老漢在教我做紙人時說漏嘴的。

    連陰龍那口好牙都咬不動,我飛快的化了一張師父存下來的化靈符到紅竹壺裡,趁著那怪鬼伸著抓子去扯陰龍的空檔,整壺就朝怪鬼潑去。

    「嘶——」

    那怪鬼身上傳來一陣被腐蝕的聲音,接著猛的大叫一聲,臉上那些一塊塊拼成的碎肉猛的如雨一般的朝我射來。

    「引!」我一時還沒反應過來,感覺頭一黑,往後有什麼不住的在我頭上爬動。

    伸手一摸,頭上罩著一塊軟軟的布,一把抽下來。

    只見那布上面小塊小塊東西,還在努力的想要爬在一起來。

    我低頭看了看,赫然只是一塊一塊的碎雞蛋殼,白的米黃的還有綠皮的。

    這又是那巫婆子拼成的玩意?

    「陽妹仔,還不多謝袁道長。」師父在橋頭朝我喝道。

    我一扭頭,卻見袁仕平手握拂塵,朝我點頭輕笑。

    這才注意到我手裡是一塊紅色的布,跟用來遮什麼似的。

    「張小施主福澤深厚,這塊布是玉皇宮歷代用來遮蓋玉皇大帝神像有用,就送於小施主了。」袁仕平輕描淡寫的說了道。

    我心裡一喜,還沒有人送過我什麼法器呢,這東西聽上去只是人家用來遮神像的,可作用卻是實打實的,當下朝袁仕平咧嘴一笑,將上面的碎雞蛋殼甩橋上,一點神火符燒了,就把那塊紅布揣兜裡了。

    只剩下那點,我三步並兩步飛快的跨了過去,半點事都沒有。

    苗老漢認命的重咳一聲,幾乎用拉的將師父給拉了過來。

    兩位村長腿一直打著顫,手挽著手無奈的跟著我們朝那坐漆黑的木屋走去。

    奇怪的是,當我們到木屋時,原本一片漆黑的木屋竟然有一盞馬燈點在木屋前面,可卻只有門口一隻光亮,其他地方竟然不露半點光。

    「好一招半點亮!」苗老漢重重的抽了一口旱煙,對著那盞馬燈噴了一口煙。

    那煙一離苗老漢的嘴就慢慢的散開,一點點的的將那盞馬燈圍住,接著那馬燈如同盞上一層毛玻璃一般,慢慢的從裡透出光裡。

    等那煙散出,整個木屋前面所在的地方都透著光亮,就連我千辛萬苦走過來的木橋都透著暖暖的燈光。

    「咳!咳!」木屋裡面有人重重的咳了兩聲,沙著嗓子道:「進來吧!」

    苗老漢這時滿是神氣的朝師叔撇了一眼,抽著旱煙大步的朝就木屋的大門走去。

    我忙扶著師父跟了進去,一進堂屋,就只見屋裡飄著一團團雜亂卻有緒的黑線,遇人還會飄動的浮開。

    可這些黑線的盡頭卻是一個滿臉老實巴交的孩子,正一動不動的坐在堂屋地蒲團上,就是那個在汽車上原本夭折了的男孩,這會正睜著一雙黑溜溜的眼睛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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