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六十八章 重複死亡瞬間 文 / 渴雨
還沒從地上站起,我就趴在地上呆呆的看著那水沲裡面,只見水沲的倒影裡一棵大得三人都合抱不攏的大柳樹。無數的柔軟的柳條從樹身上垂了下來,綠油油的跟一瀑布似乎的,加上那柳葉上鮮紅的脈絡,映在水沲裡的月光是,顯得妖異非常。
可這還不是最恐怖的,只見那柳樹的柳冠上,卻孤零零的立著一口巨大的棺材。
而我趴在水沲的邊上,正對著那一口棺材的倒影,當下把我嚇了個抖嗦。飛快的收攏著雙腳朝後面倒退了幾步。
「嘶!嘶!」
我正躺在地上用力的揉著眼,想看清楚那水沲裡面的東西是當的呢,還是說只是一個影子。
陰龍那貨就飛快的游到我脖子上,將一個冰冷的東西扔到我臉上。
伸手一摸,卻是我那個被灌木給劃下來的眼鏡,我忙將眼睛戴上。
眼前瞬間清晰了不少,我小心的打量著那棵柳樹,從樹齡上看至少也是千年的老樹,只是有奇怪的是,那樹冠上的棺材是怎麼回事?
幸好那些柳條將我拉到這裡就鬆了回去,似乎認為我沒有了逃跑的能力。
我這才慢慢起身打量著這裡,原來這是一個百步左右寬的大空地,中間的水沲之周圍伸出無數的柳條將這裡圍得死死的。
「喵!」
我正小心的打量著,紅布袋裡的白貓猛的大叫一聲。
在這本來顯得寂靜無比的空地裡。顯得無限的淒涼。
我還沒回過神來,就聽見那柳樹上柳條一下子跟受刺激一樣唰唰的動了起來,瞬間我眼前就出現了一面綠牆,無數柳條抬著枝頭讓上面那一片片帶著血紅色脈絡的柳葉跟眼睛一樣的翻動著盯著我。
試過被無數葉子看著的感覺嗎?反正那感覺不是特別好。
我被盯得手腳發麻,想著要不要先將紅布扔得遠遠的。保了自己太平再做打算。
正想著呢,纏在脖子上的陰龍就「嘶」的一聲張大嘴朝那些柳枝大吼道,弓著身子且將蛇鱗豎得老高。
「唰!唰!」
那些柳條似乎對陰龍頗有顧忌,左右甩動了兩下,復又慢慢的老實的縮了回去,全部攏在水沲裡的柳根下面。
我重重的鬆了一口氣,好像撿回了一條命一般。將摸了摸陰龍還在我脖子上。這讓我放心不少。
這才彎下身子的揉了揉撞得麻木的腳,小心的拿眼睛打量著那口巨大的棺材。
因為日曬雨淋的關係,已經不能看出那棺材的材質了,但好像那棵柳樹就是為那口棺材特製的一樣,剛好能將棺材不大不小的頂在樹冠上。
月光灑在水沲上,又被柳條輕微的抽到著水紋給折射到那棺材之上,映著碎碎點點的月光跟鑲了鑽石一般,漂亮得跟童話裡的水晶棺一般。
月光?
我猛的一抬頭,盯著那棺材一看,已經被撞得麻木了的頭皮就一陣的發冷。
只見原本安穩的嵌在樹冠上的那口棺材正在被什麼頂起來慢慢的上升,而且那些被折射上去的月光好像都被吸引了一樣,慢慢的朝那棺材裡面滲去。
「藏陰?」我腦中轟的一聲,將陰龍一把抓起拔腿就朝灌木叢外面跑去。
這是以柳樹藏陰,以水聚月華,再用女屍積怨,這個陣無論目的是什麼,反正已經不是我這半吊子水能解的了,遇到這種東西,最好的辦法就只有一個字:跑!
可我還沒跑去兩步,腳下就被什麼東西給纏住了,我看都不看,對著下面就是一道掌心雷,將那些柳條給轟斷,拔腿就朝外面跑去。
「哆哆咪嗦,嘩啦嗦……唔!唔!唔!啊……」
我才沒跑出兩步,就聽到聲後傳來一個女子先是輕鬆的哼著曲調,復又大聲尖叫的聲音。
跟著頭就不由自主的慢慢轉過去一看,那一看之下,我就直直的站住了腳。
只見樹冠上那口巨大的棺材蓋已經慢慢被柳條拉開了,裡面一具栩栩如生的女屍正含著輕笑的躺著裡面,月光照在她含笑的臉上,美得讓人窒息。
「哆哆咪嗦,嘩啦嗦……」我正看見,那女屍竟然輕啟朱唇,嘴裡輕快的哼著曲調,可馬上又露出驚恐痛苦的神色,雙拳緊握,死閉著嘴用力的發出「唔!唔!唔!」的聲音。
接著那雙垂在身子兩側的雙手猛的摀住胸口,臉上也痛得扭曲的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馬上就是一聲尖叫:「啊……」
那最後聲尖叫劃破這寂靜的夜空,再配合著女屍的面部表情,那當真是讓人滲得慌啊!
我剛才未轉身時就聽到了這個一連串的聲音,可這會看著這女屍從配音到表演一個人全部完成的過程,只感覺匪夷所思。
接著那女屍重重的抽了兩下,雙手慢慢的垂了下來,頭也低垂了下去,跟一個活人斷了氣一般。
可過了一會又慢慢抬頭露出了那種帶著輕笑的表情,然後又是輕哼著曲調,接著閉嘴唔唔,尖叫捂著嘴,然後斷氣。
這一幕幕就跟被點了循環播放一樣,一次一次的重複,並且一成不變。
那月光冷冷的照在我身上,我雙腳軟得跟麵條似的。
當年看著那個被剝了皮的大紅時,我都沒有這種感覺,可這會對著一具鮮活的美女屍體,我就不受控制的手腳發軟。
這場面太詭異了,那些從水沲反射上去的月光就跟舞台的燈光鏡一般,將那女屍的肌膚點綴美輪美奐,原本應當跟舞台劇裡的公主一般的美屍,這會從我眼裡看上去只感覺渾身發冷。
「嘶!嘶……」又重複了好幾遍之後,陰龍這貨竟然從我脖子上溜了出去,猛的朝那柳葉游去。
我還來不及伸手去抓,卻見陰龍頸後的鱗片一弓就躍上了柳樹的樹冠上,跟著這貨用力的張大著嘴對著柳樹的根部,好像是一個等著餵食的孩子一樣。
抬頭看著陰龍,卻發現那月已上中天,正是子時,這種時候陰氣最盛,我還是盡快離開的好。
「嘶!嘶!」我忙用力的嘶著舌頭想將陰龍叫回來,這貨在這裡可算是我的護身符啊。
可我嘶拉了兩下,陰龍沒有反應不說,紅布包裡的白貓卻又發出重重的嘶叫聲,抓著紅布的爪子越加的用力,大有拼了命的想要衝出來的架式。
我這個時候可沒有多少心情應付這只怪貓,想都沒想就將紅布袋子朝地上用力的摔打了幾下,生怕這死貓大叫又惹來那些柳條的圍攻。
「喵!喵!」那貓被我摔得慘叫幾聲,在紅布裡抽了兩下就不動了。
小心的環顧了一下四周,心中暗自慶幸那些柳條沒有再圍攻過來,要不然陰龍不在,我雙拳對四手尚且難敵,更何況這無數可長可短,可剛可柔的柳條呢。
正鬆一口氣,突然一陣刺眼的光線就從水沲底下映到了我眼鏡片上。
我忙定睛一看,只見那些柳樹條似乎吸著一些東西順著柳條慢慢的朝樹冠倒流而去。
其中有一道細小的水流,還帶著淡淡的紅色,那是我親手化的**。
那條小小的**一路倒流到了樹冠,復又慢慢的流進了棺材裡,融進了那女屍體內。
而那女屍依舊在重複著她的三步曲,重播再重播著。
正看著那些柳條似乎還在努力的吸取著什麼,可最後除了吸出那一條**和一些細小的陰氣之外卻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吸過來了。
連陰龍也是失望的張著嘴用力的吸食著,發現沒有東西過來,失望的將蛇身朝樹冠下面探了探,嘶拉了兩聲,好像怪那些柳條不給力一般。呆長序才。
那些柳條也跟沒得飯開的夥計一樣,不住的抽打著水沲的水面,拍著水光四濺,倒讓更多的月光折射到了棺材裡去了。
「啊……」女屍又是了聲尖叫之後,復又變回了輕輕的笑意,雙眼直視著遠方,好像在想著曲調中的美景。
這裡的場景無論是哪一個都透著詭異,這柳樹跟肖美蘭那學苗蠱的侗女所種的樹蠱一樣有著靈智,只是那女屍被搞這成樣子葬在一棵大柳樹的上面倒底算怎麼回事?
聽著那女人又一聲尖叫,夾雜著柳條用力抽打著水面的聲音,顯得雜鬧無章了。
猛的我想起了一個可能,這不會是有人積怨藏陰想讓這女屍復活吧?
那這個女鬼是在一次一次的重複著死亡的瞬間了?想到這裡我倒對那女屍同情萬分了。
這種方法我道聽途說過,而且上次還遇到過一次。
懷化學院的那小兩口子,也是聽人說只要聚夠了足夠的靈體就可以讓人死而復生,只是那陳楓好像還有點靈智,可這個女屍卻是半點靈智都沒有,只是在不停的重複著死前的瞬間。
這種痛苦對於一般靈體而言並不能承受,死亡的瞬間對於靈體而言是最為恐怖的,如若是時時刻刻重複著,那就是時時刻刻的再死上那麼一次啊?
那麼靈體所受的折磨比之一般的靈體重了萬倍不只,那樣創造出來的將會是一個……
我正驚恐的想到如果這具女屍的靈體從屍體中脫困而出,那麼怨氣之重,只怕比普天之下所有的靈體加起來都重了吧?
「呼!」一陣輕風吹過,吵得我有點不能集中思想。
我拂了拂手搖頭想著這不可能,猛的想到哪裡不對,風聲!
這時空地裡靜得連風聲都聽得到,那麼那女屍的循環三步曲呢?
心裡咯蹬一下忙抬頭一看,卻發現對面棺材裡的女屍突然不見了,只留著一具空蕩蕩的棺材。♂手^機^用戶登陸m.更好的閱讀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