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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七十二章 背後的人 文 / 渴雨

    我手裡端著白貓等了那叫聲半天,最後連那白貓都開始不耐煩了,拉長著身子朝盯著我大聲的尖叫著。

    手心裡全是濡汗。我不好意思的朝那白貓笑了笑,想想自己剛才也當真是有點膽小了啊!

    正想將白貓放下來,接著那山裡復又傳來了,急急的叫喊聲:「張陽!張陽,你在哪裡!張陽……」

    「張陽!張陽!」

    這下我聽得真切,這是人的聲音,還是中氣十足的人,並且不只一個。

    當下忙快兩步朝前面走了走,大聲的叫道:「我在這裡。在這裡!」

    幸好那些人看到了火光,也是朝這邊找了過來,要不然啊,我還不知道在這後山中呆多久呢。

    回到中隊,卻發現師父師叔兩人都中了槍傷,躺在中隊的醫務室裡,朝我無奈的發笑。

    原來那上校在我們走了之後,就一直在後面跟著,只是我們的注意力太集中在那**之上,加之上校對於後山比我們熟,所以才沒發現。

    在我先追了過去之後,上校生怕我惹事,估計他也是看到我對付那鋼琴老師的猛招,怕我再這樣對柳樹搞破壞。

    師父和師叔沒死可不是這貨心地好。而是師父師叔逃得快,不過兩人都中了槍傷。

    唯一的好處是,師叔這貨無論去哪都會帶著他最新買的手機,受傷之後這傢伙沒有想到英雄一般的拖著傷來救他的師侄我,而是躺在地上掏出手機給他老子打了個電話。讓他老子將這中隊的真正的負責人給搬了出來。

    後來就有了這中隊大半夜的行動,到山裡叫叫嚷嚷的找我,對於這一點不只我耿耿於懷,連白貓後來也一直對那些當兵的愛理不理的。

    師父師叔都是皮外傷並沒有什麼,問及我在樹洞裡的事情,我一五一十的說了,可對於那積怨藏陰陣還是一片不明瞭?

    按理說鋼琴老師死得冤且慘。她的靈體應當異常兇惡才是。可事實卻不是,她除了害死那幾個民工和何可之外,也沒害死誰啊?另外我處理她的過程看來,她也並不是多兇惡。

    如果說她的怨氣都被引到了那藏陰地的雅清身上的話,那雅清每時每刻都在重複著死前的一瞬間,那種時時發著怨恨的靈體,更是應當厲害幾百倍才是,可為什麼雅清到最後還只是抱著上校共焚在那柳樹之中,從頭到尾都沒有對我表現出什麼惡意?

    當然她也是嚇到我的了,還尖叫著什麼要我陪她,害我嚇了個夠嗆!

    聽我說得離奇,又分析得頗有頭腦,師父臉上大有欣慰之色的從床上坐起,問道:「你是說那雅清到最後還是有了靈智?」

    我重重的點了點頭,最後雅清在叫「立軍」時,雖說肯定會是施了幻術,但她確實也是救了我,可能她自己也明白她已經死了,所以只想著拉著那上校一塊滅亡?

    或者,在她心裡,這樣才能長久的陪著上校!

    無論她的動機是什麼,但她救我的結果卻是不變的。

    師父再三沉吟,朝師叔重重的敲了一下道:「你可聽聞有這種異事?人生可以復活!」

    「這不是只有懷化學院那兩二貨信以為真的事嗎,除了不解世事的學生,誰還信這個啊!」師叔啃著蘋果,擺著手做了一個你別逗了的表情道。

    一說到懷化學院,我就猛的看著師父,在那藏陰地時我就想到這情況與懷化學院相關了。

    只是開始以為雅清沒了靈智,所以並沒有將兩件事放在一塊對比,現在想起來,這兩件事明顯就有可能是同一個人做下的。

    師叔自己將話說完,嘴裡的蘋果就噴了出來,不可置信的看著師父道:「師兄,你說會不會是湘西那些老不死的出來了?」

    「不會!他們是都是立過誓的,再也不會出來的!」師父臉猛的一沉,朝師叔搖頭否認道。

    我忙趴在師父床上問他湘西那些老不死的指的是誰啊?是不是苗老漢啊?

    師父搖了搖頭,扯開話題就問我陰龍怎麼樣,是不是神通又長了!

    一說到陰龍我就猛的一急,忙將扔給白貓看管的陰龍給撈了過來,遞給師父道:「它從樹洞出來,應當是遇到上校,被他用了什麼法子給制住了,您快看看!」

    師父一聽說陰龍被上校制住了,臉上先是一沉,手接過陰龍從蛇頭摸到蛇尾,最後只是搖了搖頭道:「陰龍是養蠱和趕屍的產物,這件看樣子只有找苗老漢才能有辦法解決了。」

    一說到苗老漢,我眼前猛的閃過羅長生那一雙黑漆漆的眼睛,心裡莫名的一跳。

    「咂!咂!女大不中留啊……」旁邊床上的師叔咂著嘴,指著我不住的搖頭道。

    我懶得理他,一把從他的床頭將他的手機給搶過來,給苗老漢打了個電話,只說是陰龍受傷了。

    並不是我有心隱瞞,而是因為師叔在我打電話時,一直拿要掐死我的眼神盯著我,嘟著唇無聲的說:「不要說我受傷了,不要說!」

    第二天苗老漢趕過來時,看著躺在床上的師父和師叔,直直的仰天大笑了近半個小時,搞得中隊裡其他人以為又鬧鬼了,一小隊人扛槍的就直接衝進了病房。

    苗老漢身後,羅長生已經長得比我高了許多,只是臉依舊黑得厚實,朝我咧嘴一笑。

    「長生,快進來坐!」我不管那笑得前俯後仰的苗老漢,拉過長生在師父的床邊先坐了下來,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苗老漢。

    遞給長生一個水果,我這才一把將苗老漢拉住道:「你可適可而止啊,不要以為師父脾氣好就證明我脾氣好啊!」

    「行!行!哈!哈!」苗老漢擺了擺手,朝我搖頭道:「你師父中了槍傷,槍傷!哈!哈!哈!」

    「陽妹仔,你讓他笑!」師父依舊好脾氣的朝我擺了擺手。

    可一邊的師叔已經將整個人給埋進了被子裡,大聲的哼著不成調的歌。

    長生見我氣得連臉都綠了,將手裡剝了皮的桔子遞給我,朝苗老漢輕道:「你不要再笑了!」

    「你說這麼輕,這老不死肯聽才怪!」我賭氣的掰了大半個桔子放進嘴裡,不知道找苗老漢來是對是錯了,白白讓他看了笑話。

    可苗老漢一聽長生說不要笑了,猛的將嘴一合,緊抿著嘴重重的點了點頭道:「嗯!不笑了!陰龍怎麼了?」

    我愣愣的看著長生,這才多少年不見啊,這逮著誰都要爭上贏頭的苗老漢就這麼只他愣頭徒弟的話。

    「張陽,陰龍拿過來看看!」長生見我愣神,伸手拉了拉我輕聲道。

    我這才回過神來,忙從抽屜裡把陰龍拿了出來。

    也不是我想將陰龍放在這麼一個地方,實在是這貨一直呆我身上呆慣了,可現在它不著力,脖子和腰都纏不住,放在地板上吧又怕被來踩到了,還是放抽屜裡安全。

    苗老漢接過陰龍,也跟著師父一樣一節一節的骨頭摸過去,最後卻也只是搖頭道:「這陰龍並沒有什麼傷啊或是什麼,這貨不是睡著了吧?」

    「你睡著是這麼死的啊!讓人一節一節的骨頭摸過都不醒!」我對於他嘲笑師父師叔耿耿於懷,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道。

    那苗老漢也是一愣神,感覺自己沒有顯擺到,很是不服氣,朝我瞪了一眼道:「怎麼說也是你長輩,這麼沒大沒小的!老漢我不看了,讓我徒弟看!長生,你拿去看看!」呆廣引才。

    長生朝我一笑,接過陰龍,卻並沒有跟苗老漢一點一點的摸過去,也是將掌心放在陰龍的七寸之地,嘴裡默默念著什麼。

    我因為眼睛的原因,已經不能看到那些東西了,可長生一念什麼,我就能感覺到他手心裡有陰氣極重的東西探了出來。

    過了許久,長生慢慢的停了咒語,將陰龍遞給我道:「它身體並沒有受傷,只是它體內的丹元被吸走了!」

    「陰龍的丹元?」我眉猛的就是一皺,看著長生復又問道:「陰龍有丹元這東西嗎?還被吸走了?」

    「沒錯!」長生被我瞪了將頭不好意地垂了下來,朝苗老漢道:「那人必定也是養蠱的高手,能將陰龍這萬蠱之王體內的一點至陽吸走,手段必定在你上面好幾倍!」

    我正聽得心驚,師父曾經說苗蠱之術現存已然不多,苗老漢已經算是個中好手了,如若那傷陰龍的人比苗老漢的蠱術還高出好幾遍,那麼我們這些人可是半點勝算也沒有了!

    氣得我正想說道苗老漢幾句,卻見一直好強的苗老漢好若無其事的擺了擺手道:「比我強好幾遍,也不一定有我徒弟強,到時走著瞧!」

    「哼!人家比你強,你就讓人家跟你徒弟比,你要不要老臉啊!」我反正是看他不順眼,不冷不熱的嘲諷道。

    可話音一落,總感覺這話有點不對,卻一直轉不過來,想不通哪裡不對。

    「有什麼解法嗎?」我正在想我剛才那話哪裡不對,躺在床上的師父就沉沉的開口問道。

    長生黑得厚實的臉沉了沉,搖頭道:「陰龍食陰,所以體內必定有純陽丹元,而且最近陰龍有奇遇,想來那一點丹元更是長了不少。陰龍現在昏迷不醒,靠的是全蛇的以眠保身的本性。如若不及時將那丹元拿回,只怕過了冬,來年開春驚蟄萬物復甦,萬蟲抬頭時,陰龍就必死無疑!」

    長生的臉色凝重,卻露出與年紀不符的穩重,盯著他看了好大一會,猛的想起剛才那句話哪裡不對了。

    苗老漢只有一個徒弟,那就是長生!

    聽苗老漢的意思,長生現在比他厲害幾倍不止。

    「長生!」我猛的拉著長生的手,心裡激動不已,這貨終於壓過苗老漢了,以後看苗老漢怎麼在我面前囂張!

    可長生似乎會錯了意,臉上一紅,緊握著我的手道:「張陽你也不用急,你好好想想,你在那柳樹沲旁邊時,是否有看到其他人。」

    其他人?

    我猛的就吸了一口氣,那柳樹沲旁邊會有其他人?而且是一個蠱術特別厲害,能吸走陰龍丹元的人,並且極有可能就是這利用積怨藏陰來將人復活,並取出那些怨氣的背後之人。

    想到那時暗處一直有這麼一個人看著,我的後背就是一凜!♂手^機^用戶登陸m.更好的閱讀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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