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九十六章 沲下 文 / 渴雨
我聽著元辰夕說面具,腦中再次閃過那個從水裡露出帶著詭異笑容的面具,心也跟著就是一顫。本文最快\無錯到抓機閱讀.網
小心的伸手對著元辰夕拍了拍道:「你能變回去嗎?我們現在就回元家!」
長生這會也只是重重的點了點頭。朝元辰夕遞了一個鼓勵的眼神。
實在是這貨過於奇葩啊?
我們倆可不敢得罪,剛才雖說黑蛇暫時制住了他,那也只是人家在失神的狀況之下。
如果元辰夕這人一下子發飆,保不準我和長生都可能給人家添點肥,還不是很多的那種。
元辰夕沉著眼想了一會,最後乾脆將雙眼一閉,頭頂上的那些柳條竟然慢慢的縮了回去。
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他的頭,髮絲光滑順手得都可以去打廣告了,半點作假的可能性都沒有。
「這是真頭髮!」長生一把將我的手拉開。臉上不悅地道:「他的主人可以說是巫蠱中的前輩高人,能將借壽種蠱二者用得這麼好,我再練一百年都趕不上!」
元辰夕這時臉上依舊帶著那種冷酷的表情,但眼裡的懼意卻怎麼也收不回去了,看著長生要他講什麼叫借壽,什麼叫種蠱!
長生斜了他一眼,並沒有心思給他科普。
只是將地上的紅木盒子撿起來塞進我背包裡,拉著元辰夕就朝外面走去。
我也忙跟了出去,正好看著元辰夕雙眼望著倒在地上橫七豎八的牌位,心裡又是一陣酸意。
不管他是不是叫元辰夕,在他的認知裡他就是元辰夕。
當然我最不希望的就是,他不會當真是那個鬼女人的兒子吧?
如果當真是這樣的話,這幾百年裡他是怎麼渡過的?
如果不是的話,那原來的元辰夕去哪了?他又是從哪裡來的?為什麼鬼女人對他的感覺不同?
我低頭邊想邊朝外面走。猛的重重的撞到了長生的背上,抬頭一看。
只見外面的巷子裡站著不少人,都對著我家指指點點,臉上有緊張的,有看戲的。有笑呵呵的。
不解的扭頭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去,只見我家屋頂上已經破了好幾個大洞,半根房梁還冒著細煙。
「大家都散了吧!」我無奈的朝眾人擺了擺手,想著等師父回來怎麼跟他解釋。
就聽到一個聲音道:「我明明聽到打雷了!這陽妹仔別看長得水靈,據說她老娘懷著她時就是被雷打死的,她還是被黑瞎子從棺材裡抱出來的呢!」
「這個我也聽說了,陽妹仔啊保不定是什麼東西呢!」
人太多。我一時沒聽清是誰說的。但從小到大聽到這話也不算少數,也並不在意,轉身就要去鎖門,卻見元辰夕愣愣的看著我道:「你是棺材女?」
「卡!」我手重重的將鎖套上去,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道:「是啊!我們仨都是半斤八兩!」
「你當真是棺材女?」元辰夕卻猛的一臉激動的拉著我的手,幾乎都要暈了一樣的道:「主人說要找棺材女,找棺材女!」
「找來做什麼?」我見他說了一半,顧不得手都快卻握斷了,看著他反問道。
可元辰夕這時臉上復又轉回了那種冷冷的表情,迷茫的朝我搖了搖頭道:「剛才那句話不是我說的!」
「知道了!」我無力的擺了擺手,將門鎖上,雙眼卻是看著長生。
在醫學上,有一種病叫精神分裂,可長生這樣子已經完全不是精神分裂可以說明的。
他這完全就是兩個人,或者說他有著另一重性格被壓制住了,當然他身上還有一棵樹的思想就可以不計。
「走吧!」長生從開始出門,就一直沉著臉不說話,重重的一拉元辰夕就要朝他的大奔走去。
「嗚哇!嗚哇!」腳還沒踏出去,就聽到警車響了起來。
我不解的看了一下四周,突然發現幾個的拉著水管就朝我們這邊跑來,心裡一驚忙上前攔住那兩個消防隊員,沉沉的搖了搖頭。
那幾個消防隊員,卻死活不肯,拿著水管就要噴。
長生見我嘴都快說破皮了,快步上前,拿著他的旱煙袋,對著那兩人各噴了一口煙道:「沒事了!回去吧!」
那幾個消防隊員雙眼皆是一迷,看了看房頂,轉身就走了。
「怎麼回事?」長生也是不解的看著房頂冒著的煙問道。
朝長生擺了擺手,我大步的跑到一邊陳婆家的小店裡借了個電話。
師父和師叔的電話還是打不通,我試了兩遍之後,又打了袁威的,同樣是打不通。
沒得辦法,我只得打了丁總的電話,讓他找幾個人幫我看一下家裡。
著重的強調找幾個人看家,我相信憑丁總的悟性是能明白的。
長生這時很是不解的拉著元辰夕朝我走來,看著我臉色發沉的放下電話,從兜裡掏出一張一百的遞給陳婆,惹得她不住的輕笑。
我朝長生擺了擺手,拉著他倆在家門口的青石台階上坐下,指著身後的房子道:「這房子師父布下過陣法,能避開法術的損傷,我那幾張引雷符根本就不能夠傷了這房子。」
「說不定你師父騙你的呢!」元辰夕冷著一張臉,沉沉地道。
我用力的搖了搖頭,當年食嬰的那個鬼靈到家裡,我那時轟的符紙可是剛才的幾倍,也沒見房頂塌洞。
「你是說有人在最近這段日子裡,破過這房子的陣法?」長生黑如點漆的眼一閃,臉帶驚色的看著我道。
我用力的點了點頭,心裡對師父他們很是擔憂。
在外面遇到什麼事情,總感覺家裡是最安全的,那些不乾不淨的東西完全進不來。可現在家裡的陣法被破,那房頂原本不受雷的,現在被卻雷給引得燒了起來,能破師父布下的陣法的人會是誰?呆引上劃。
我們三個都各帶心思的坐在青石台階上,元辰夕好幾次張嘴想要開口,卻見我和長生都沉著臉,只得重重的歎了口氣坐了回來。
沒多久,一陣汽車的剎車聲傳來,幾輛車停在了巷子口,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人大步的走來。
旁邊還立著想看我家熱鬧的女人,忙拉著自己的孩子大步的朝家裡跑去。
那些人走到我面前,努力的將臉色調到柔和模式,這才朝我笑道:「張小先生,是丁總讓我們來的!」
「嗯!」我瞄了一眼,當頭的那個好像見過,點了點頭道:「就你們嗎?」
「還有玉皇宮裡的幾個人,丁總已經安排了,說等會就到,張小先生有事可以先走!」那人滿臉的認真道。
我想了一下,還想說點什麼鼓舞人心的話,可元辰夕卻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將我和長生從台階上拉起,轉身就朝他的車走去。
「你們無論如何都不要進去,呆在門口就好了!」我只得回頭朝這幾個人喊了一兩句。
「坐好!」元辰夕直接將我往車裡一塞,就飛快的打火開車衝了出去。
一路又是飆車,我一直在想著自己家的事情,我去夏令營之前,房子的陣法還是好好的,師父和師叔去看我,到現在出事,前後也就幾天的時間,家裡的陣法就這樣無聲無息的被破了?
「砰!」我頭緒還沒完全理明白,就聽到一聲重重的碰撞聲,身子就猛的朝前一侵。
「小心!」長生一把抓住我道。
我忙抬頭一看,卻只能看到元家那一扇雕花大門從我眼角的餘光閃過。
元辰夕這貨只要一知道自己不是元家的人,就開車直接撞人家的門?
這也太囂張了吧?
「轟!」我還正想說元辰夕幾句,讓他把車停一來。
卻只聽見一腳油門下去,車子飛快的就直接朝裡面衝去,遇到牆角轉彎元辰夕也只是迅速的打方向盤,完全沒有停下來或是減速的意思。
「你停下!」我被慣性沖得左搖右晃,大聲朝元辰夕喊道,可他卻置若罔聞。
「長生!」我死死的抓住旁邊的把手,求助的看著長生,卻見他臉上一片青色,死死的抿著嘴。
「你怎麼了?」我一想長生一路無話,心裡一緊張,伸手就想去碰長生。
「唔!」長生猛的將我推開,扭頭就半推開了車門。
一股輕微的酸味從門邊傳來,我被沖得頭昏眼花之即,也能在腦中立馬就判斷出:長生暈車了!
「唔!」在長生又一次大吐之後,車子終於在那池石乳前面停了下來。
「長生?」我忙扶著長生下車,瞪了一眼從駕駛室下來的元辰夕。
「出來!你們出來啊!」元辰夕對著那水池大喊幾聲,臉上全是急色。
「沒事!」長生又吐了兩口口水,這才臉色發青的朝我擺了擺手道。
我見他沒事,忙去拉一邊大叫的元辰夕道:「他們不是潛到水裡去了嗎?等下就出來了,你大叫做什麼?」
「水裡?」元辰夕臉色沉,將我往旁邊一推道:「這下面連著另一個地方。」
雙眼就是一跳,姓元的這一家子倒底在搞什麼鬼?
我開始以為他們只是為了避開那鬼女人,所以才潛到池子裡去的,這會聽元辰夕說下面卻是另有天地,這是存心騙我們嗎?
想著我轉身就想去招呼長生,還沒開口,就聽到一聲「撲通」水響,身邊的元辰夕已經不見了。
「張陽!」長生也忙跑了過來,拉住我道:「你先不要下去,再看看!」
雖說我從小就在舞水河裡跟師叔玩水,但要我去這一片白石乳的池子底下,我還當真沒有什麼勇氣。
重重的點頭表示我暫時不出手,猛的就聽到那池子裡「咕!咕!」的朝外冒著水泡。
長生拉著我朝後退了兩步,另一隻手的掌心已經開始冒著黑氣。
「咕!咕!」
那水泡突然越泡越快,越冒越大,跟著整個水池跟要沸騰一般,到處都滾動著水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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