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說網 第三百零一章 樹的艷遇 文 / 渴雨
魏廚子似乎相到了什麼,捏著鉗子的手越發的用力,不停的喃喃的不知道說著什麼,臉上的狂燥也越發的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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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終於他手裡的那把鉗子承受不了他的大力。啪的一聲給斷開了。
「啊!」
那斷了的鐵鉗子一離魏廚子的手,落地就化成了一根松枝,魏廚子痛苦的將手裡剩的半截鉗子一扔,抱著頭痛苦的大叫。
「縛!」
長生怕魏廚子又做出什麼事來,忙展著柳條一將他捆得死死的。
可沒想到他這個動作倒是讓白貓不同意,這貨喵的一聲大叫就朝長生撲了過來,我忙讓陰龍攔住它,要不然這開起打來,讓外面的人聽到可真的是活見鬼了啊!
「沉心靜氣!」見魏廚子越來越難受,師叔也顧不得嘲笑他了,忙上前去朝他大聲道。
我實在是好笑的看著師叔,樹靈是天生的靈體,不需要修煉也沒有修煉法門給他修煉,這會他倒是讓人家沉心靜氣,哪能啊!
「你不要再想了!我知道你怎麼知道建木的!」我乾脆朝地上一蹲。雙眼直直的盯著魏廚子的眼睛道。
原本被柳條纏住還不停的打滾的魏廚子立馬就雙眼一清,伸著手沉沉的看著我道:「你怎麼知道的?」
「我就是知道!」我朝他笑了笑,然後示意長生放開他。
「不能放!萬一他再發狂,這千年鬼差雖說我們還能對付,可千年樹靈說不准就有什麼本事呢!」師叔見長生的柳條一鬆,馬上伸手制止道。
可長生根本就不理會他,柳條瞬間就收了回去。
我將魏廚子從地上拉起,看著他臉上的油光,雖說我一直都知道這個人是與眾不同的,可怎麼也想不到他是一棵樹的樹靈?
千年古松的樹靈不應該是一個白衣長髮,手執一根長笛的美少年或是美少女的嗎?巨莊巨才。
這幻化成一個滿臉油光的廚子,可見這千年古松得是見過多少村民饑荒啊,連化個樹靈都不忘給村民做吃的!
「你知道我是怎麼知道建木和蚩尤石棺的?」魏廚子不認同的看著我,滿臉都持懷疑的態度。
我朝他重重的點了點頭。雙手以訊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著他額頭就去點去,嘴裡飛快的念著**咒。
「定!」長生在我一唸咒就忙引著籐子朝魏廚子身上一引,然後輕喝一聲道:「**符!」
「這辦法好!」師叔也終於明白我們要做什麼了,慌忙從背包裡翻出**符遞給我道:「你滴點血在上面,這傢伙估計難搞定!」
這個不用他說我也知道,這也是我為什麼要趁著魏廚子沒有半點防備時下手的原因,接過師叔手裡的符,我看著洗過澡之後還發著白的傷口,沉沉的歎了口氣,這傷口看樣子不是這麼容易好了。
「疾!」我將傷口上的肉扯開一點滴了血到符上面,化著貼在魏廚子的額頭。又不放心的沾著血在他面上畫上了一道小符,這才問道:「你是什麼時候醒來的?」
樹靈雖說是從樹中化出,可他卻是於常人無異的,而且他只是一直在樹中沉睡著,一直到他醒來時就是從樹上化中的日子。
魏廚子的臉被**咒遮了大半,臉上又被我又血畫了小符,我也看不清他的臉色,可還是看得見那一層層的肥肉慢慢的抖動。
等了半天也沒聽到魏廚子開口,師叔用極不信任的眼神瞄著我,想動手就又被長生給拍開了,聳下肩就去撿桌上現成的松子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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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瞄了著魏廚子還在抖著臉上肥肉,自己也開始懷疑自己引符的本事是不是下降了。
「那是一個冬天,松樹上全是冰柱子。有幾個伢子在折半干的松枝在松樹下燒火取暖,還有幾個將松樹上的冰柱了掰下來舔裡面結出的松糖吃!」魏廚子沉沉的聲音這才傳了出來,似乎這種回憶十分的美好。
因為他又接著道:「那些伢子也不知道怕什麼,見我從松樹下出來,連火都沒滅就跑開了。我那時才知道村裡是不准人隨意砍松樹枝的,因為那時他的年紀就很大了,當時天冷許多樹都被凍斷了,他就是怕他也承不下去,所以將我送了出來!」
我聽著魏廚子嘀咕嘀咕的說。也不知道那倒底是哪一年,只得沉了一口氣,瞄了一眼師叔和長生,讓他們準備好,這才道:「建木是什麼?」
「通天之階,通靈之木!」魏廚子嘴竟然毫不遲疑的回道。
這「通天之木」我是知道的,不是說黃帝借天兵就是從這建木下來的嗎?
可這「通靈之木」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有了這塊建木就可以與靈體相通?還是民間所說的請鬼上身的這種通靈?
我又著重問了一下魏廚子什麼叫「通靈之木」,可了死廚子竟然哽著脖子硬生生的回我道:「通靈之木就是通靈的樹木!」
只恨不得將他拍醒罵他一頓,想到向他施**術不易,我沉著一口氣,小心的道:「是誰告訴你這些的?」
「誰告訴我的?」魏廚子臉猛的一抽,額頭上瞬間汗如雨下,眼看著我用血畫著的那一道小符就要被帶著油光的汗給沖走了。
我忙咬破舌頭上前就飛快的又畫了一道符在另一邊的臉頰上,嘴裡低低的念著靜心咒,讓魏廚子靜下心來努力回想那個告訴他這些事情的人。
可不知道那個人在魏廚子心裡是一種什麼樣的存在,我重新畫了符,又念了靜心咒和**咒,魏廚子的臉還是不停的抖動著,而且慢慢的連身子都開始抖動,彷彿很不願意回想起那個人一般。
「疾!」師叔也發現不對了,雙手緊緊的扣住點在魏廚子額頭道:「你唸咒,長生快點問!」
我知道如果這次用**咒也問不出來,就算下次魏廚子自願讓我們再施**術,可他的心防還是本能的會加深,再試就完全是徒勞了。
忙跟著師叔上前雙手執印,跟著他一塊低低的念著**咒。
有我們兩出手,那**符上的硃砂字閃著紅光,竟然有流動的現象,這是一張符紙承受不住的跡象,忙又讓師叔加了一張。
魏廚子的身子抖動的就像當初柳娃子通靈一般,渾身開始冒著白白的水氣,白貓雖說被陰龍給纏住了沒了撲過來,可也急著不停的用爪子抓著桌子,發出卡卡的摩擦聲。
「迷!」
眼看著我跟師叔還是搞不定魏廚子,我忙一用力,雙眼凝神飛快的掀開魏廚子臉上的**符。
這幾乎是出於本能,雙眼一凝神,立馬就火辣辣的痛,我與魏廚子四眼相對,我都可以看到他眼裡一雙通紅的眼映在裡面。
跟著我用一種沉得好像活了百年的老人般滄桑的聲音道:「是誰告訴你建木的事情?」
魏廚子的雙眼先是睜了一下,然後慢慢的跟著我的眼開始變紅,宛如夢話般的道:「是她!是她!」
「是誰啊?」師叔急得在一邊跳腳大吼道。
「是她!」魏廚子突然雙眼一睜,眼裡綠光一閃,就見一行綠色的液體從眼裡流了出來。
我看著他眼裡一陣綠光閃過,雙眼立馬就如針刺一般的痛,眼神還沒轉過來,就見魏廚子的眼裡已經恢復了正常,喘著粗氣看著我道:「你竟然向我施**術?」
「嗯!」我用力的眨眼著眼,可還是痛得不行,又乾又澀,就好像熬了好幾個晚上一般,還帶著一股子的熱勁。
「還好嗎?」長生雖說一直沒有幫忙,卻也全身緊繃的在外面看著,這時忙伸手將我扶到桌邊坐下道:「你的眼睛還是少用為好,神族的……」
「我知道!」我眨眼了幾次之後,雙眼裡竟然開始流出了淚水,不過也幸好我並沒多少傷心,要不然又開始什麼落葉飛花又來了。
「喵!」那白貓見魏廚子沒事,從桌子上一躍而起落在他身上,朝我們嗤牙大叫道。
「想起來了沒?」師叔才不去理會白貓的作勢的大叫呢,拉著魏廚子滿臉興奮的道:「她是誰?」
「她?」魏廚子愣了一會,全是油汗的臉竟然一下子就紅了,雙眼不停的朝四處瞄去,張著嘴不停的喘著氣,好像十分懊悔的樣子。
師叔看著他那樣子,伸著食指不停的朝他點著道:「你不會是?天啊,你是一棵樹啊,你怎麼能這樣?」
「我怎麼不能這樣啊?憑什麼你們人就可以!」魏廚子乾脆就將粗脖子一梗,兩眼如火一般的瞪著師叔道:「我就是要這樣不行啊?」
「到底是怎麼樣啊!」我眼睛痛得不行的施了一次自己從來沒試過的術法,好不容易有結果了,這兩貨竟然還在打著啞迷,粗聲大吼道:「是什麼就快說,要不就天亮了!」
「這墳是我自己選的,天亮我也不怕!」魏廚子有備無患,嘟囔著道。
「哈!哈!」可師叔卻不停的哈哈的大笑。
連幫我吹著眼睛的長生都忍不住的停了下來,沉沉地道:「快說吧,我們好處理建木!」
「告訴他這建木的估計就是這棵老樹的姘頭!」師叔似乎極為有趣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