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69.第169章 服侍,隱現蛇鱗 文 / 卿七
蘇岑聽到他的話,側過臉,明媚的眸仁裡有光瀲灩而動:「你要告訴我嗎?」
陵雲淵沉默片許:「……現在還不是時候。」他完全可以隨便找一個理由敷衍她,可他不想騙她,所以那些借口,他寧願不說。
蘇岑笑了笑:「那就等你想告訴我的時候再說吧。啊,今晚上跑出去累死了,蘇十一那壞蛋,都不肯告訴我你在哪兒,害得我白跑了很多地方。」她說完就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拿了換洗衣服,就打算去浴池,經過陵雲淵身邊時,看到他還在擔憂她生氣,忍不住歪過頭,突然拉下他的衣襟,讓他俯身,快速在他薄唇上啄了一下。
然後,看到他詫異地瞪圓了漂亮的鳳眸,嘴角一彎,就樂顛顛地跑開了。
等蘇岑出來的時候,陵雲淵已經恢復了正常,正斜倚著床榻前,翻著一本書卷看,只是那一頁已經看了很久了。聽到屏風後傳來的動作,墨黑的眸仁轉動了一下,歪過頭,看著蘇岑,因為就要安寢的緣故,身上的衣衫虛虛搭在身上。
走過寢殿往外間去的時候,蘇岑一歪頭就瞧見正看著她的陵雲淵,一雙黑眸深沉如玉,隔得這麼遠,卻又像是一汪深潭,讓人忍不住就想多看兩眼。
蘇岑眼底狡黠的光一掠而過,施施然走過去,福了福身:「殿下,該就寢了哦,要不要奴婢服侍你歇了呀。」
陵雲淵眸色深深沉沉:「哦?可以。」
蘇岑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腰間一緊,然後頭頂流光一轉,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陵雲淵按在了身下。
後背緊貼著軟綿的被褥,蘇岑被池水蒸騰的一張臉嬌俏可人,眉眼底的鈴槿花弱了幾分,光暈一晃,美得惑人。陵雲淵原本只是想逗她一逗,只是如今瞧著這模樣,心思更沉了幾分,單手撐在她的身側,右手抬起,修長如玉的手指拂過她臉頰旁的一縷青絲,嘴角一勾,莫名俊美無儔:「既然你這麼心心唸唸地想服侍本殿下,那就勉強收了吧……」
蘇岑瞪大了眼:「……」少年,你學的這麼快尊滴好嗎?
蘇岑欲哭無淚,調戲反被調戲神馬的,她一路作死,偏偏還一路狂奔不回頭啊……
陵雲淵逮著自動送上門的兔子好好親了一番,這才拿了衣服去沐浴了,留下蘇岑捂著嘴,嚶嚶嚶跑回了自己的外面,整個埋在裡面,遮住了一張紅通通的臉,下次絕對不再調戲阿淵那壞蛋了,簡直分分鐘被秒殺好嗎?
蘇岑後來迷迷糊糊睡著了,也不知道陵雲淵什麼之後出來的。
只是蘇岑意識不清時,還是感覺陵雲淵安寢前走到了她的軟榻前,在她眉心上印下一吻,才回去了。蘇岑裹在被褥裡,以為自己會一夜無夢,然後直接睡到天明。只是到了半夜,蘇岑突然就被身體傳來的異樣給驚醒了。
她猛地睜開眼,眼底銳光一晃,呼吸急促喘息了幾下,才平復下來。
她怕吵醒了陵雲淵,側耳仔細聽了一下,發現陵雲淵並未醒過來,才鬆了一口氣。然後揉了揉眉心,就覺得剛才讓她從睡夢中驚醒的發痛的手臂更加疼了。她忍不住拉開被褥,探出了一條手臂,撩開薄衫,藉著窗欞外透射進來的月光,瞧著自己的手臂。
可只一眼,蘇岑就僵愣在了原地,只見微弱的月光下,她原本凝脂白玉般的肌膚上,有銀白色的光隱隱浮現,而這光暈下,有蛇鱗的形狀若隱若現。
蘇岑的臉瞬間慘白一片,她像是被嚇到一般,猛地把手臂收了回去。
可腦海裡剛才看到的畫面,卻再也揮之不去。
蘇岑腦海裡亂糟糟的,一雙明亮的眸仁裡在黑夜裡泛著迷茫的光:怎麼回事?為什麼突然手臂就變成這樣了?以前根本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她絞盡腦汁,卻想不通為什麼,就與她想不通自己為什麼會變成一條蛇一般。
蘇岑想了很多,到後來到底是怎麼睡著的,她也記不清了。
等她再次醒來時,天際已經大亮了,蘇岑本來是暈乎乎的,可腦海裡突然想起昨夜看到的蛇鱗,猛地坐起身,一張臉慘白如雪。她先是環顧了一圈,確定陵雲淵不在寢殿裡之後,才慢慢拉開了衣袖,日光從窗欞處投射進來,隨著她的動作,灑在凝白如玉的肌膚上,蘇岑才狂舒了一口氣。
左右翻看了無數遍,根本任何異樣也無。
蘇岑拍了拍腦門,喃喃自語:「難道昨夜是一場夢……」可為什麼這麼真實?
甚至那種被驚嚇到的感覺,也是記憶猶新的。蘇岑揉了揉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了一些,再次翻看了幾遍,依然沒什麼不對勁,蘇岑這才徹底鬆了一口氣。
而另一邊,陵帝體內殘留的餘毒被全部清理乾淨,身體也將養得差不多了,開始重新上早朝,陵雲淵下了早朝之後,就出了宮,打算去找蕭如風。
不過在宮門口,遇到了陵慕端。
陵雲淵也有幾日未遇到陵慕端了,看到陵慕端坐在馬車裡與他招呼,就抬步走了過去:「三皇叔。」
陵慕端眉眼溫潤:「要出宮嗎?」
陵雲淵頜首:「是啊,有些事要出去辦一下。」
陵慕端並沒有問是什麼事,陵帝這些年時不時會派他辦事,而這些,他不便詢問,想了想道:「要我送你過去嗎?」
陵雲淵搖頭:「不必了,勞三皇叔擔心了,不遠,我走過去就行了。」
陵慕端也沒有多問,微微頜首,只是在陵雲淵就要離開時,想起什麼,重新喚住了陵雲淵:「淵兒,後天你與蘇姑娘能來一趟端王府嗎?」
「嗯?」陵雲淵回頭:「三皇叔,可是有事?」
陵慕端眼底溫和的笑意更軟了:「那天是我的生辰,不想太多人來,也都沒怎麼告訴,只邀請了幾個相熟的,你與蘇姑娘可方便?」
陵雲淵一聽是這,想了想頜首:「三皇叔放心,那天我們一定回到的。」不過三皇叔好歹是的端王,到時候,想必就算他不想大辦,也少不了會有很多人前來的。不過到底一年就這一次,陵雲淵也不想陵慕端失望,應承下來之後,看陵慕端的馬車離開了,才朝著京都的街道走去。
他走進了一間茶樓,進去之後,避開了可能有的尾隨者,這才來到與蕭如風約定的包廂外,揮揮手,讓蘇七與蘇九守在外面,才推開門踏了進去。
只是陵雲淵剛關上門,就感覺一道風席捲而來,陵雲淵這次倒是出了手。
與蕭如風過了幾十招,對方才收回手。
身形一晃,重新歪在了軟榻上,單手撐著腦袋,拿起金葫蘆,倒了一口酒,一雙桃花眼眨了眨,風流倜儻。
等陵雲淵看清楚了他的模樣,臉色頓時不好了。
蕭如風今日專門打扮了一番,連蓄了多年的鬍子也刮得一乾二淨,白淨的臉上愈發突出了那一雙桃花眼,到了幾分俊美。
陵雲淵不悅地掃他一眼,腦海裡就想起來蘇岑昨日的話:他要是拾掇一番,畢竟是個美男子。
蕭如風一看他這模樣,就懂了他的小心思:「小淵啊,老子的年紀可是能當你『叔叔』了,你這醋勁兒,可來的沒道理啊。」蕭如風把那叔叔兩個字咬得極重,顯然還記著昨個兒的仇呢。
陵雲淵淡定地走到他對面,坐下,自顧倒了一杯茶水,也沒回答他的話。
蕭如風看這樣,知道逗逗也就行了,真逗過了,他這徒弟可就跑了,懶散地往嘴裡又倒了一口酒:「那小姑娘什麼人啊,以前倒是沒見過。先前讓你與我一起出那冷宮你不願意,如今怎麼願意出來了?」
陵雲淵重新拿起另外一個杯子,替他也倒了一杯茶,抬手推了過去。
「少喝點酒,多喝點茶。」
蕭如風愣了愣,隨即嘴角勾了勾,坐起身:「你那糊塗母后,倒是生了個好兒子,只可惜……不是老子的崽。」
陵雲淵幽幽掃了他一眼,蕭如風就覺得彷彿一道涼風嗖嗖嗖地從後脊背上掃過:「得,我說錯了還不成?你到底考慮的如何了?真沒打算任我當師父?」
陵雲淵依然不說話,表明了態度的堅決。
蕭如風坐在那裡,許久,才表情認真了很多:「你應該很清楚,那本書裡的武功很詭異狠辣,你確定要學?」
陵雲淵斂了眉眼:「嗯。」
蕭如風抬眼,桃花眼裡神色凝重一片:「……至少給我一個理由。」
陵雲淵沉默了片許,才抬起頭,墨黑的眸仁極深,裡面攢動著複雜的情緒:「陵帝快有新動作了。」他要對付陵慕端,必定不會放過他,他們走得太近,牽一髮而動全身。
而他不過是陵帝的所有皇子中的一個,陵帝如今的靈力已經不再往上升,所以,他於他來說,也就變得可有可無了。
所以,在陵帝動手之前,他必須讓自己強到不能被撼動的地步,這樣,他才能保護他想要保護的人。
而蕭如風手裡的那本書,是最快的途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