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三十六章 文 / 吃草的老羊
施然見她那副淡淡的樣子便來氣，冷笑道「我們艾大班長怎麼跑到這種地方買東西？哦，我知道了，一定是這裡賣的東西『物美價廉』」說道價廉二字時，施然故意加重語氣，還嫌惡的四周看了看，好似站在這裡便已經對她是極大的侮辱般。
這一嘲諷舉動惹得她身邊同行幾人一陣大笑，全部戲謔的盯著艾子晴，看她如何反映。
誰知艾子晴只是挑起唇角輕蔑的掃了施然一眼，一副看白癡的模樣，轉身跟那位砍了半天價的大娘道「把這個給我包起來吧，下回可要記得給我便宜點，怎麼著也算是老顧客了吧。」
「好勒，放心吧，下回來大娘這裡，肯定貴不了！」賣貨女人堆起笑容，一臉褶皺的臉擠在一起，像極了肉包。
施然見自己被完全無視了，而且是在那麼多人的注視下被人不屑的無視了，羞怒異常，聲音有些尖銳的諷刺道「生活層次決定一個人的德行休養，這話果然不錯，看來你不光生活層次低下，德行休養也不怎麼樣，呵！」
艾子晴微微皺眉，轉身淡淡的看著這三番五次找茬的女人，心裡卻在疑惑，難道她的長相看起來比較好欺負？
所以艾子晴盯著施然打量半響，在對方都有些不自在的目光下，輕輕開口「一個人頭腦簡單，這並不可怕，而可怕的是，她並不知道自己頭腦簡單。」
「你！你說什麼？」施然見艾子晴開始反擊，心中冷笑，可聽完她的話後，臉色霎時被氣的鐵青。
「我的話從不喜歡重複第二遍。」艾子晴輕輕搖頭，認真的看著施然，好似兩人真的在討論著什麼嚴肅的事情般。
施然氣結，她身旁一個扮相新潮的女孩插嘴嚷道「什麼玩意，施然姐你跟她生什麼氣？一個能跟路邊攤小販能砍半天價的野丫頭，還用跟她墨跡？再廢話直接揍她。」說完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渾然不把一副鄰家女扮相的艾子晴放在眼中。
二人身邊幾個同樣打扮新潮的男生也跟著起哄，其中一人目光淫邪的盯著施然纖柔的腰肢，嚥了嚥口水，催促道「行了施然，你跟她廢什麼話？咱們趕緊走吧，大伙都等著呢。」
施然見男子催促，恨恨的盯著艾子晴，冷笑道「咱們走著瞧！」
「呵，誰等著瞧？嗯？」這時人群中走出一個打扮時髦的亞麻色卷髮女郎，但絕不似施然既然不倫不類的街頭混混扮相，這女人看起來高傲而又貴氣。
「薛玫學姐？」施然登時愣住，隨即巴結上前笑道「薛學姐，我教訓個小丫頭而已，你怎麼在這邊？」
薛玫嫌惡的推開施然，走到艾子晴身邊，戲謔道「你也有今天？呵呵。」說完竟開心的笑了起來，好似看到艾子晴出醜是她最大的願望般。
「你怎麼又來了？」艾子晴頭痛的扶額，這薛玫自從認了門，三天兩頭來她家裡蹭飯，讓艾子晴頭痛不已！
「我怎麼不能來？還好我來了，這麼好的機會要是錯過了，以後想看可不容易。」薛玫悠哉的回答。
聽著二人非敵非友般的對話，那邊眾人也是一頭霧水，看兩人話語隨意的似多年朋友般，但說出的話又針鋒相對，互不相讓，這兩人到底是個什麼關係？
這時不明白薛玫身份的人已經開始互相打聽，不一會功夫，大家看著她的目光就變了，原來這女人的父親竟是陽市首富薛斌？平日裡只在報刊雜質和各種訪談上見到的人物？
「薛玫學姐？你……」施然有些尷尬的站在一旁，趁機插話想問問艾子晴和她的關係。
「你口中這個被教訓的小丫頭，要是仔細論起來，也算我半個師父，怎麼樣？是不是想連我也想一塊教訓一下？」薛玫轉身已經恢復到傲然的神態，輕蔑的看著施然一眾。
「？老師？」施然一夥人錯愕的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收場，這時，之前那插嘴的女孩看著對方只有二人，依然不服的叫囂著「你老師又怎麼樣？惹了我們信不信連你一塊揍？別以為有兩個臭錢了不起，姐們兒也不管你借錢，你牛屁啊？」
聞言，薛玫登時挑起眉峰，轉目看向那名挑釁的小丫頭，若是以前，這樣不知好歹的女人她可是沒少教訓，可在艾子晴身邊，沒來由的不想因動手而掉了身份。
所以薛玫只眼神微冷的掃向施然，那邊施然早就嚇得臉色一白，薛玫是什麼人？就不論她父親多大能量，就算是她本人都已經在學校稱王稱霸，哪個敢惹她？惹了她的哪個沒有退學？無論是上層圈子的公子小姐們，還是社會上的三教九流，薛玫都有些關係，根本就不是她能惹上的人！
見薛玫掃像她，施然心中一緊，馬上轉身扇了那多嘴女子一個耳光！『啪』的一聲脆響敲擊在眾人耳邊，令施然一方眾人都尷尬不已，可施然都已經這樣做了，大家又不好妄動。只能眼睜睜看著己方兩女『自相殘殺』……
「你……你打我？」那女子捂著半邊面龐，咬唇委屈的看向施然。
「閉嘴！還給我添亂，薛學姐是你能說的？我打你是為了你好！」施然恨聲道。說完又轉頭看向薛玫「學姐，今天……我不知道子晴是你朋友，說起來我和她還是同班同學，今天鬧了些誤會，還要學姐出來解圍，真是對不住。」
薛玫覺得面子找了回來，哪還有時間搭理她，轉身跟著已經向外走的艾子晴後面叫道「走那麼快做什麼？沒個女人樣子！趕死去啊？」
在薛玫的不滿聲中，留下一臉尷尬的眾人站在原地，施然臉色通紅，羞怒的盯著艾子晴背影，心中暗恨她竟絲毫不給自己留面子！
施然自然將今天的羞辱全部記在艾子晴頭上，卻從來不想先前是她自己挑起的麻煩。
「喂，你們班勾引徐建那姓張的丫頭怎麼突然轉學了？」艾子晴家中，薛玫隨意問道。
艾子晴去拿遙控器的手微微一頓，垂下眼簾「哦？好像是家裡生意出了點狀況，改到外地發展去了。」
「我說的嘛，那丫頭對徐建明顯有好感，還挺有心機的，嘖嘖，她到是識相，自己轉學了。」其實薛玫對張媛媛並沒有放在心上，就如許多意圖接近徐建的女孩一樣，張媛媛最後也只會以悲情的下場結束這段單戀。但因之前知道張媛媛與艾子晴是朋友，現在艾子晴跟徐建在眾人眼中又是有些曖昧不明，薛玫好奇之下才再次關注張媛媛，誰知她已經轉學。
「唉？我說，張媛媛不是被你逼走的吧？好朋友因男人反目成仇，嘖嘖，真是勁爆！」薛玫優雅的坐在沙發上，轉頭看著艾子晴打趣道。
誰知這話正觸動了艾子晴的心事，她微微皺眉「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喜歡嚼舌根。」
對於艾子晴的態度，薛玫早就不以為然，悠哉的陷進沙發中，端著一聽可樂自信的說道「我不管你和徐建現在是什麼關係，就算你們真的有關係，我也就當作是他高中生涯的一場遊戲。我相信，最後他還是會選擇我的。」
艾子晴好奇，這薛玫到底愛他到了什麼程度，竟然可以這般想法。她挑眉笑道「哦？為什麼這麼自信？」
薛玫傲然的打量艾子晴家的小客廳，挑起唇角「早就說過了，你們門不當戶不對，最後總會因為身份的差異而走向終點。」
艾子晴微笑著點頭，表示贊同理解薛玫的觀點。
這下輪到薛玫詫異了，「你理解？」
「當然。」艾子晴點頭。
「並且贊同？」
「當然。」她依然點頭。
這些道理她當然明白，若她只是一個普普通通，家境貧寒的女學生，有什麼資格妄想徐建那樣身份的公子哥？就算二人真的在一起，最後也只會剩下悲傷，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做到唐洛父親那種程度。所以對薛玫的觀點，艾子晴是理解並贊同的。
「那你還不離開他？」薛玫一副看神經病的樣子瞧著她。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們有在一起？」艾子晴嗤笑，對於薛玫這種腦筋遲鈍的傢伙實在無話可說。
「你們沒在一起？」薛玫詫異的問道，又覺不對，直起後背面相艾子晴問「可他好像對你挺有意思的，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這管你什麼事？」艾子晴喝了口可樂，懶得理她。
「這怎麼不管我的事！你……」見艾子晴不予多說，薛玫只好又將身子陷入沙發，住口不言，一副氣鼓鼓的模樣。
沒辦法，每次舌戰，不是她被艾子晴輕飄飄的話語氣的臉色鐵青，就是被艾子晴直接無視，乾脆不理會她，所以薛玫也算是摸懂了些她的脾氣，知道什麼時候是她不願多言，什麼時候她又會淡淡的用毒舌挖苦你。
想到這裡，薛玫覺得有些抑鬱，從什麼時候起，自己需要去摸索別人的脾氣了？
送走一臉糾結的薛玫，艾子晴回到房間趴在她的小床上，考慮是不是該換套房子住住。
想到就去辦，艾子晴起身穿鞋出門，徒步來到陽市新建的高檔住宅區『華府豪宅』，這是陽市近年來最大型的建築工程，也是陽市市區內最為高檔的園區，幾年以後，這裡的房價更是高的嚇人，前世的艾子晴從沒幻想過可以在這裡購買一處房產，畢竟在那蝸居蟻族的年代裡，她的經濟狀況並不允許她產生那種不切實際的幻想。
售樓處門口停放著一台黑色奧迪，艾子晴走進售樓處，有一堆年輕夫妻正在看房，售樓小姐細心而又的為二人講解著戶型，想來這車便是那小兩口的吧。
見艾子晴進門，那些悠閒坐在一旁的售樓小姐並沒有急著上前介紹，而是打量著她的穿著舉止，見她一個學生樣的小姑娘，後面也沒有什麼大人跟著，售樓小姐們失望的收回視線。
艾子晴自己找了個座位坐下，從一旁抽出戶型介紹的樣本看了起來。
半響，一杯溫水輕輕的擺放在艾子晴身前的桌面上，抬頭，看到一位紮著馬尾掉辮的清秀女子站在身前，身穿售樓處的工作服，看到艾子晴抬頭，她溫和的笑問道「你家人沒跟你一起來嗎？」
艾子晴搖頭「我自己來看看。」
那女子點頭，在艾子晴對面坐了下來，道「有什麼我可以幫到你的嗎？」
「現在還有沒有南北戶型？不要靠街道的，最好安靜一些。」艾子晴點頭問道。
「南北戶型倒是有，只不過小戶型都已經售光。」售樓小姐觀察著艾子晴的穿著，善意的提醒道。可能是怕傷到她的自尊，又解釋了一句「呵呵，你也知道，華府的小戶型比較暢銷，前期就被訂購一空。」
艾子晴點頭，又問「大戶型是多少平的？」
「一百五至三百平。」女子耐心的回答。
而旁邊幾個閒坐在那裡的售樓小姐嘲諷的看著這邊，其中一人嗤笑道「我說這趙艷新來的不懂行吧，跟個小姑娘磨蹭什麼，純屬浪費時間。」
「你都知道她是新來的了，不努力點，經理怎麼給她轉正。」另一位拿著粉撲細細撲臉的女子笑道。
「她一個新來的懂什麼，哪裡比得了你們這些老油條。」一女子打趣。
「什麼話！搞的你不是老油條似得！我說啊，這趙艷這麼努力，搞不好真讓她轉正了也說不一定。」
「想轉正還不容易？售出去一套大戶型不就成了。」撲臉女子悠然道。
「說的輕巧，有能耐你售一個，現在大戶型多不好賣，一期的戶型基本都被定光了，就剩下這麼幾套大戶型出不了手。」眾人翻了撲臉女子一眼，繼續嬉笑聊天。
幾人剛才的話語，零零散散的傳進艾子晴耳中，對面的趙艷一樣聽到了，臉色尷尬不已。
艾子晴善意的笑笑，又問道「這種大戶型是多少錢一平米？」
「四千元一平米，都是簡裝的。」趙艷又介紹道「我們華府的樓不是混凝土所蓋，而全部都是鋼架的，是防震型樓房，且簡裝房入住無需翻修。當然，如果想另外好好裝修一下也可以，全憑客戶個人喜好。」
艾子晴點頭，接著繼續翻看戶型，只是嘴中吐出二個字「稍等。」
這兩個字令趙艷只得坐在這裡陪著她，不過心中倒也沒什麼不舒服。
趙艷本就沒有想過這看起來並不富裕的小姑娘會在自己手中訂房，但畢竟自己是新人，做事要勤快一些，而且對著顧客多練習一下也是有好處的，加上她本善良，也不忍艾子晴進門受到同事們的冷眼，這才過來耐心解釋。
旁邊的那對看房的年輕夫妻因聽到那些售樓小姐的話語而看向艾子晴這邊，女人挽著男人的胳膊輕笑道「你看看你，現在學生都自己來買房子，可我們結婚的新房還沒定下來，我不管，今天一定要定下那套！」
男人被女子說的尷尬，看了看那一臉期待的售樓小姐，自信心瞬間膨脹，豪爽道「不就是一個房子嘛，前些日子是沒見到合適的，既然你喜歡這套，咱就買這套！」
「先生真是好眼光，這套一百八十平頂層贈送一個小閣樓，而且觀景效果非常好，入住非常舒適，最是適合您二位這樣濃情蜜意的新婚夫妻。」售樓小姐趕忙一個馬屁拍了過去，男子被拍得非常舒服，只是想到這近百萬就這樣扔了出去，頓時一陣肉疼。
那女子挽著老公胳膊，感受著周圍售樓小姐們艷羨的目光，心情舒暢，但抬眼掃到自家老公的目光好像總是掃向那個獨自翻看戶型的女孩，頓時醋意橫飛，仔細一瞧，果然長的秀美可人，小小年紀就這麼勾人，長大了還得了？
所以那女子略微提高冷笑道「小小年紀就來瞭解這些物質的東西，可不是什麼好事。」
翻看戶型的艾子晴抬頭掃了那名女子一眼，好似沒聽見般低頭繼續翻看。
那女子發現自己被人無視，頓時站在那裡尷尬不已，抬手掐了身邊男人一下，那男人只好尷尬的道「呵呵，現在的學生都物質慣了，攀比心強，都是平時看那些香港的小資電影給看的，香港電影害人不淺啊。」
女子見男人轉移話題到香港電影，心中猜忌更甚，對著艾子晴嗤笑道「也對，買不起難道還不讓來看看？畢竟華府豪宅可是陽市最頂級的景觀小區。」
艾子晴合上戶型冊子，無視那對夫妻，直接問道「我看你們園區有一處別墅區，那裡是怎麼賣的？」
趙艷愣了愣，隨即微笑解釋道「華府別墅區一共建有六棟別墅，每平六千元，其中三套已經售出，還有一套老總自己留下，全部是清水小樓，要自行裝修的，每棟三層，剩下的兩棟稍大一些，都是三百八十平米，其中五十平是贈送的地下室，所以只算三百三十平的面積。另外買別墅還附贈花園。」
艾子晴咋舌，這個價位在今年的陽市確實的有些高的嚇人，別看香港這時的房價已經每平米超過上萬，但地域不同，就算大陸上的不同城市，相差都是很大的，所幸她知道今後幾年的增值空間非常大，現在買來非常划算。
點點頭，對著趙艷笑道「那麻煩你幫我辦理一下手續，那兩套別墅我都要了。」
「好的。」趙艷微笑點頭，然後好似才突然反映過來，瞬間瞪大雙眼問「什麼？」
「這兩套都我都要了，今天先劃卡交首付，銀行已經關門，剩下的明天再辦理吧。」艾子晴無奈的看著對面的售樓小姐解釋道，她的話從不喜歡將話重複第二遍，可誰叫今天只有她為她耐心講解呢？
「哦……哦！好，稍等一下，我去拿手續。」狐疑的接過艾子晴遞過的銀行卡，到現在為止，趙艷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直到辦理好手續，艾子晴在一眾人或妒忌，或艷羨，或懊惱，或興奮的目光中走出售樓處時，趙艷才真的相信，今天竟然從她手中賣出兩棟別墅！價值近五百萬！
而周圍幾名售樓小姐可真是後悔的眼睛都綠了……
艾子晴走出售樓處時，天色已經是漆黑一片，藉著路燈，走在回家的路上。
她之所以買下兩棟別墅，目的就是為了日後將遠在寧縣的外公外婆一家接來市裡，方便照顧老人安享晚年。
抄近路走過一條漆黑的小巷時，艾子晴突然聽到一聲女子的驚呼，接著便是悶悶的呼喊聲，像是被人用手摀住了嘴而發出的聲音。
艾子晴放輕腳步聲，循著聲音走向小巷中，而方言望去竟然空無一人，艾子晴皺眉掃向四周，發現盡頭有一間破舊的廠房，她悄聲移了過去，趴在廠房門口，便見到這樣一副場面：
廠房內，一名男子光著身子的走向一旁，打開音箱放出轟鳴的樂聲，遮住了**的聲音，牆壁上各種形狀的塗鴉、地上一堆堆的啤酒罐子加上幾名沒穿衣服的男人女人，形成了及其迷亂的場面……
而最令艾子晴震驚是，施然竟然也在其中，她此時正被綁住雙手，分開雙腿的被人按於地面，嘴中塞著一塊不知是什麼東西的破布，衣襟大敞……
那男子正是下午在施然身邊催促她的年輕男人，此時他全然不顧她滿面屈辱淚水的掙扎，反而更加刺激了他，而旁邊幾名男子也是淫笑著注視著這一幕，一個個躍躍欲試。
就連夜市時碰到那名叫囂的女子此時也被幾名男人按在身下，她好似喝多了般，醉眼迷離的呢喃、哭泣著，讓男人們更是興奮的大嚷大叫。
剛剛去開音箱的男子衝著施然身上那名男子邪笑道「怎麼樣？我剛才可是棒的很，味道不錯吧？」
「九哥試過的還能差得了？」一名男子獻媚的恭維附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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