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八十九章 貝爾 文 / 吃草的老羊
第八十九章
就在羅卡三人以為勝負已定之時，可怕的狀況發生了……
那並不寬敞的貧民窟中，竟然再次衝進一批人馬，與丹尼爾先前的人馬一同將復仇聯盟幫眾團團圍住！
「媽的！他們竟然也有後手！」羅卡憤怒的瞪起眼珠大叫道。
「是三合會的人！」洛克皺起眉頭。
奧利弗聞言猛地轉過頭，看向洛克質問道：「她不是說三合會只會提供財力武器的支持，不可能派出幫眾參與角鬥嗎？」
洛克的心，此時已經沉至谷底，他閉上眼睛，耳邊響起窸窸窣窣的雨水聲，其中交雜著可怕的槍聲以及那格外滲人的慘叫與悲呼……
半響，他才啞聲說：「她可能很快就會出現了……」
羅卡與奧利弗依舊不明所以，只是咒罵著艾子晴的背信！
就這樣，戰鬥再次持續了半個鐘頭之久，地面上的血痕也很快被雨水沖刷乾淨，如此反覆循環……
兩方人馬皆是精疲力竭，尤其是『復仇聯盟』一方，早已疲憊不堪，羅卡三人計劃著尋機撤退，他們一致認為，無論怎樣，還是保命要緊。
可就在這時，貧民窟外圍突然車燈大亮，晃得眾人睜不開眼睛，而後，耳邊便是響起馬達的轟鳴聲。
兩幫人馬驚疑不定的看向遠處張揚駛來的車隊，不知是誰先喊了一聲：「警察來了！」
眾人皆是大驚！場面突然變得異常混亂！本來就神經緊繃，精疲力竭的眾人好像尋到一絲突破口般，瘋狂的喧囂起來！
鞋底敲擊濕漉漉地面所發出的聲響逐漸擴大，兩幫人馬慌亂的向四周逃逸，其中不乏一些：
「不要怕！」
「不要跑！」
「我們中計了！」
「嘿！都停下來！」
此種維持秩序的聲音不絕於耳，可顯然，效果並不是很大。
而人群之中，夜豹緊了緊領口的襯衣，嗤笑說：「果然像社長說的，素質太差。」
原來，那聲『警察來了』便是出自夜豹之口……
……
眾人慌亂間，車隊漸漸駛近，而那大亮的車燈依舊晃得柵欄內眾人睜不開眼睛，也看不清汽車樣式。
誰知，車隊就這樣以包圍姿態停在柵欄周邊，車門飛快打開，裡面的黑衣人迅速衝出，對準丹尼爾人馬方向便是一頓猛烈的掃射！
「啊！」在這雨霧瀰漫的夜空下，此起彼伏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復仇聯盟眾人在短暫的驚愕過後，紛紛囂張的大叫起來：「我們的後援到了！」
「我們有後援了！」
「是我們的人！」
……
聽著幫眾如此歡快的叫喊，洛克嘴中發苦，難言的苦澀瀰漫在心間，他預感，今夜將會發生可怕的事情……
而羅卡則是恍然說：「難道她早就知道三合會有人埋伏，所以才想等到他們出動後，再動手？」
奧利弗咧開大嘴樂道：「這臭女人還挺有心計的！」
只有洛克緩緩搖頭說：「可是她同樣發現了我們埋伏的人……你們覺得，她，會怎麼對付我們？」
羅卡精明的三角眼微微瞇起，皺眉說：「那有什麼，只許她暗中埋伏，就不許我們留點後備力量？到時候只要說我們也早就想到三合會有人埋伏，所以留了一批人就好！只不過因為她出現的太晚，我們的人頂不住了，所以才提前動用那批人馬！」
奧利弗也是無所謂的點頭笑說：「小羅卡這主意好，就像我們污蔑丹尼爾一樣，他永遠能想到堵住別人嘴巴的借口！」
「閉嘴吧奧利弗，如果這些話傳了出去，我們就完蛋了！」羅卡陰鬱的掃視著前者，出聲警告道。
只有洛克在一旁沉默不語，任由小雨淅淅瀝瀝的打在身上，他卻皺眉沉思著什麼。
……
擎社的突然加入，使得戰局瞬間扭轉！
艾子晴與夜狸打傘站在車隊後方，凝視著前方戰局。
艾子晴屏息凝神，集中精神，眼睛穿過重重鐵欄，直到丹尼爾人馬後方，見到了外圍處那幾排車輛，停靠的十分隱蔽，而且那處地形十分容易隱藏和躲避，讓人不易尋找。
因為此次透視距離甚遠，她瞇起眼眸，感覺集中的精神力已經到達了頂峰，目光所及之處也已經是她的極限，可是，還差一點！
她必須確定丹尼爾所在車輛的具體位置！
還待繼續穿透車子鐵皮……她卻倏地收回視線！
艾子晴猛然閉上酸澀的眼眸，皺起眉頭，眼角滑落一滴淚水。
睫毛微顫，她輕輕掙開酸澀無比的眼睛，微眨兩下，眼中一片通紅，不住湧出酸澀的淚水。
嘴角露出苦笑。
夜狸注意到艾子晴的異樣，轉頭一看，頓時嚇了一跳，訝聲問：「晴姐，你怎麼了？」
艾子晴搖了搖頭，轉身沖夜鷹說：「看住羅卡，洛克他們三個。」
說完，拉住夜狸道：「跟我來。」
說著，便向剛剛透視尋得的路線潛去。
夜狸雖然不明所以，但卻沒有出聲，放輕腳步跟在艾子晴身後，向著槍戰中央地帶緩緩潛入！
熟練的躲避著流彈，艾子晴拉緊身後夜狸，穿梭在曼哈頓貧民窟中，期間還順手解決幾名不開眼的敵方幫眾。
直到眼前出現那一排排有序停放的黑色轎車，夜狸才恍然，原來是社長尋到了丹尼爾的藏身處？
「晴姐，丹尼爾在裡面？」夜狸與艾子晴此時伏在一頂破舊帳篷的側面，挑眉輕聲問道。
艾子晴沒有答話，而是使用異能探查那輛身前有著幾名大漢站崗的車輛。
透過車子鐵皮，艾子晴看到裡面有一名長臉男子和一名中國男人，此時，二人正抽煙說著什麼，而那名長臉男子正是艾子晴從照片中所見過的丹尼爾！
收回視線，艾子晴輕笑說：「丹尼爾應該就在那輛眾人把守的車裡，一會我們直接炸了它。」
夜狸聞言，露出興奮的神色，嬌小的身形微微直起，從懷中摸出一枚跟上次對方馬丁手下時所用的一摸一樣的手雷。
就在將要扔出手雷之時，艾子晴卻突然拉住了夜狸。
在後者疑惑的目光中，艾子晴看向身旁帳篷。
順著艾子晴的目光，夜狸見到這座帳篷下面，竟然翻開一道小口，裡面露出一張有些蠟黃，卻十分秀氣可愛的小臉！
是個女孩，而且是個中美混血的女孩！
看樣子大約五六歲的年紀，身材瘦小不堪，眼睛卻圓溜溜的十分可愛，可神色卻是十分木然，此時，小女孩正略帶驚懼的看向艾子晴二人。
怕她驚叫出聲，夜狸趕忙從地下翻開的裂口處將女孩拖出，用手罩住她的小嘴。
女孩倏然瞪大了眼眸，但卻沒有發出絲毫聲響。
艾子晴愣愣的與夜狸懷中女孩對視，好像從她那雙大眼中讀懂了什麼，竟然出聲說：「放她下來吧。」
「可是……」夜狸驚愕，還待說話，可看到艾子晴微微搖頭後，只好依言放下懷中女孩，手中匕首已然捏在指尖，如果女孩有任何喊叫的徵兆，她便會毫不留情的割破她的喉嚨。
小女孩一身破舊的法蘭絨格子襯衫，那衣服十分寬大，一看便知是成年人的衣衫，罩在她那瘦小的身軀上，更顯得小女孩瘦弱無助，而且，她那枯瘦的小胳膊，蠟黃的小臉，很明顯是營養不良所致。
艾子晴蹲下身形，將女孩拉到身邊，用風衣替她罩住雨水，白皙的臉頰露出溫柔的笑容：「你叫什麼名字？」
女孩沒有說話，只是定定的注視著艾子晴，好像已經確定了沒有危險。
「你的家人呢？」艾子晴不以為杵，依然笑著問道。
女孩這次有了反應，只是她神色突然黯淡下去，依舊沒有說話。
艾子晴不自覺的抬起手指，撫摸上女孩瘦小的臉頰，因為太瘦的關係，女孩那雙眼眸更加顯得又圓又大。
夜狸見狀，抿了抿唇，直接蹲身，掀起帳篷裂開的口子，使勁一翻，便將那破布翻起，而後彎身進去，艾子晴見狀，抱起女孩隨夜狸一同進入。
屋內，破敗不堪……
鍋碗瓢盆零星的擺在屋子一腳，幾件肥大的衣衫打在牆角那把掉漆的木凳之上，而帳篷中央，一個被老鼠啃得海綿外翻的床墊，就那樣灰突突的橫在那裡，上面罩有幾條薄薄的破舊毯子。
到底還是女人，看到此情此景，艾子晴與夜狸均是鼻子發酸，二人的眼睛同時看向帳篷角落裡那名十六七歲的外國白人女孩，她也是一身破舊的大襯衫，鼻頭上幾粒可愛的雀斑，頭髮洗的很乾淨，可見平日裡很注重衛生。
此時那名女孩蜷縮在帳篷一角，雙眼驚恐無助的看向艾子晴二人，又擔憂的看向艾子晴懷中的女孩，身體更加緊繃起來。
艾子晴笑著開口：「我們沒有惡意，你是她的姐姐嗎？」
女孩愣愣的看著艾子晴，半響，好像才消化她所說的意思，輕輕點了點頭，又飛快的搖了搖頭。
艾子晴微微皺眉，女孩登時嚇得一縮。
艾子晴只得露出無奈的笑容，柔聲道：「不要怕，我們不會傷害你的，你看，我們差不多大年紀。」
那名女孩聽聞她的話後，好奇的打量起面前女子，見她的年齡好像確實與自己相差不大，膽子便大了起來，她開口輕聲問：「你們……是跟外面那些人一夥的嗎？」她的聲音非常悅耳好聽。
艾子晴聞言，微微搖頭：「不，你們呢？你們的父母呢？」艾子晴說話間，利用異能觀察著外面交火進程，希望對方實力消耗得差不多時，殺死丹尼爾，那樣才足夠給予對方致命的打擊。
女孩遲疑了一下，回答說：「我是納塔莉，她是貝爾，貝爾是個孤兒，我偶爾會來照顧她，陪她睡覺……」
從女孩的話語中，艾子晴聽懂了，這個名叫貝爾的小女孩，母親是名中國女人，死於艾滋病併發症，父親是個爛賭鬼，在堵垮了家裡所有財產後，被附近的男子收容所收留，早已經瘋瘋癲癲，也不再認得她這個女兒。
貝爾從去年母親去世後，便一個人生活著，白天在附近撿些垃圾，加上周圍人的接濟下度日，晚上就窩回這個母親為她留下的破敗帳篷中，納塔莉有時會過來陪她睡覺，但大多數情況下，她只是自己一個人。
聽到這裡，艾子晴更加摟緊了懷中瘦弱不堪，冷得微微發抖，卻獨自強挺的小女孩。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從女孩的眼眸中，她讀到了堅強，可這堅強的背後，卻是那樣的木然，看到這樣麻木的眼神出現在一個五六歲大的女孩眼中，艾子晴更加的憐惜起來。
好像感覺到了艾子晴的心情，女孩抬起秀氣的小臉，定定的盯著她看，在艾子晴憐惜的目光中，女孩張開小嘴，叫出了改變她一生的兩個字。
「媽媽……」女孩的聲音異常稚嫩，軟軟的，滑滑的感覺，可語調卻十分的悲涼可憐，如同被拋棄的小狗般，讓人忍不住心中一酸！
聽到女孩突如其來的稱呼，屋內三人皆是一愣，隨即，艾子晴柔柔的笑了，捧起女孩的小臉蛋，問道：「貝爾，願不願意跟姐姐走？」
「媽媽……」小女孩依然定定的看著艾子晴，軟軟的叫道。
艾子晴微微一歎，又將小女孩摟入懷中，撫摸著她蓬鬆柔軟的長髮，心中十分憐惜。
「媽媽看著貝爾的眼神……」小女孩盯著艾子晴溫柔的眼眸，小聲開口。
艾子晴這才恍然，應該是自己看著她的眼神，像極了她那逝世的母親吧？尤其是，她的母親，是一位中國女人。
到底是心理年齡三十歲的人，面對這樣柔弱無助又可愛到爆的女童，頓時心軟到難以附加。
艾子晴拉著小小的貝爾，蹲下身說：「以後貝爾就跟姐姐走，姐姐照顧貝爾，好不好？」
小女孩依然看著艾子晴的眼眸，沒有說話，卻窩進了她的懷裡。
將貝爾交給納塔莉，艾子晴輕聲說：「你先幫我看著貝爾，一會我回來接她。」
納塔莉愣愣的點頭，可貝爾卻突然撲了上去，抱住艾子晴的大腿：「我要媽媽！我要媽媽！」
眼看貝爾就要哭嚎出聲，艾子晴趕忙蹲身將她摟在懷中，輕聲哄說：「貝爾乖，外面有壞人，媽媽要去把壞人趕跑，然後回來接貝爾好不好？」
小女孩聞言抬起頭，紅著眼圈看著艾子晴，軟軟的聲音顫聲說：「媽媽以前也告訴貝爾會回來……」
艾子晴的心也隨之顫了一顫……
而後露出笑容說：「貝爾要聽話，這樣才招人喜歡呀，我保證一會就回來接貝爾，你要乖乖在這裡等我。好不好？」
貝爾慢慢鬆開了摟住艾子晴的手，怯怯的點頭，眼中已經有了希翼的神采。
……
出了帳篷，感受到冰涼的雨水打在自己身上，艾子晴才長歎口氣，望向丹尼爾汽車方向。
夜狸在一旁小聲問：「晴姐，真的要把那孩子帶走嗎？」
艾子晴微微點頭：「我喜歡她。」
夜狸不再出聲，雖然將那孩子帶回國內有些難辦，但既然社長喜歡，就算再難辦，也是一定要辦的。
……
丹尼爾此時正與李先生在車內靜靜的吸煙，偶爾互相恭維兩句，均不是發自內心，相反，二人卻是各懷鬼胎。
三合會這次準備借丹尼爾之勢統一，然後除掉丹尼爾，將納入囊中。
說來也巧，這與艾子晴的計劃不謀而合，均是一個套路，可是，艾子晴勝就勝在她永遠躲在暗處，而且做的是那只黃雀，而非螳螂或蟬！
況且，艾子晴早已將三合會的意圖瞭然於胸，所以陪著對方按套路出牌，反而更加容易將贏得此次對決。
就在丹尼爾再次點燃一根香煙，惹得李先生微微皺眉之際，窗外突然響起幾聲驚疑，而後便是球體敲擊地面彈起所發出的叮噹聲。
車內二人同時一愣，便聽得外面有人大喊：「小心，手雷！」
車內二人反應極快，在車外話音剛落的同時，幾乎是一瞬間打開車門，撲出車外！
砰！
爆炸巨響！
緊接著，又是幾聲驚天巨響！
砰！
砰！
砰！
手雷爆炸，將汽車連帶著一同炸起！
頓時，火光沖天！
那直衝天際的火光將車子周圍的幾人瞬間吞沒進漫天的大火之中，帶起一連串連鎖反應！
汽車接連燃燒爆炸，丹尼爾與那李先生早已葬身火海之中！
……
復仇聯盟正夥同擎社圍剿丹尼爾幫眾，正全力以赴之時，便見丹尼爾幫派後方火光沖天！
不知是誰大喊一聲：「丹尼爾被炸死了！」
緊接著，又是一陣大亂！
「怎麼回事？」羅卡驚聲問道。
「丹尼爾死了？」奧利弗驚疑不定的出聲！
「應該是沒錯。」洛克咬唇，此時的他全身上下均被澆得濕透，他輕聲呢喃：「她可真夠狠的！」
此時，丹尼爾幫眾們僅剩的信心已被全然擊垮，羅卡見狀，在混亂的局面中大笑起來！將手槍揣回後腰，剛要轉頭說話，便感覺眉心一涼！
他神情呆滯的抬起右手，摸上額頭，而後，看著滿手的鮮血，身體緩緩向後倒去！
「羅卡！」奧利弗低吼出聲，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有些發蒙！
而洛克則是一愣之後，轉身瘋狂的拔腿跑了起來！
『噗』又是一聲噗響！
洛克好像聽到了身後那健壯身軀倒地的聲響！
他在背脊發麻，頭冒冷汗，在漫天大雨中，竟然頭冒冷汗！
他拚命的奔跑！臂膀前後擺動！雖然知道身邊均是自己的人馬，但他卻絲毫沒有安全感，他早就預料到！他早就知道！
他早就想到，今天在打垮丹尼爾的同時！他們的下場也一定好不到哪去！
可他卻不知道如何保護自己，竟然不知道如何還擊！那女人給他的感覺就像的隱藏在暗處的惡魔！陰沉的盯住你，讓你無路可逃！
他發現自己竟然產生了從未有過的驚慌！
看著羅卡倒地的時候，他腦子突然靈光一閃，那個可怕的念頭直衝心底，使得他拔腿就跑，沒有任何猶豫！
直到身後奧利弗中槍倒地，洛克開始慶幸自己的第六感，慶幸自己的英明！
他在人群後方越過柵欄，他的心中甚至開始想著，如果今天能逃過一劫，自己是不是拿著錢，周遊世界？過著瀟灑自在的生活？遠離這些讓人壓抑的紛爭！即便先前的努力全部化為烏有，可是有命在，不就是最大的福氣嗎？
跑了許久，洛克扶住身邊的大樹，彎腰粗喘著，任由冰涼的雨水澆打在臉頰，他的思緒開始回歸大腦！開始胡亂的思考起來！
他輕聲呢喃：「拿著錢周遊世界？那是傻子才會去做的！既然已經撿回了命，那麼接下來……」
「接下來，就是與閻王相見了，唔，對不起，你們美國人管那叫死神，還是冥王？」淡淡的女聲自身後響起，使得洛克突然如同炸毛的貓兒般，迅速挺直後背，轉身回望！
「你……你這麼在這？」洛克英俊的臉龐上佈滿了戒備，他小心翼翼的打量起四周，見只有艾子晴一人，便壯起膽子問道。
「洛克，我喜歡你的聰明，可惜你太自以為是，如果你肯真心與我合作，今天的結果想必是皆大歡喜的。」艾子晴唇角挑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聲音毫無起伏地說道。
「合作？你不是在開玩笑？艾小姐！如果我這次真的誠心與你合作，你敢保證我們的下場不會比這更慘？」洛克聽聞艾子晴的話後，忍不住冷笑出聲。
艾子晴頓了頓，隨後點頭，語氣輕快的說：「我說過，你確實很聰明。」
「那麼現在呢？您出現在這裡又是什麼意思？」洛克深吸了一口微涼的空氣，右手緩緩摸向後腰。
「我只是不想可惜了你這樣一個人才，想問問你是否還願意跟我合作。」艾子晴微笑說到這裡，略一停頓。
洛克摸向後腰的右手亦是微微一頓，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可隨後，他便瞪大雙眼，額間緩緩流下一道鮮紅的血柱……
高大的身軀向後倒去，眼神震驚的看向對面那名緩緩收槍的女子，神色依舊不明所以。
在他意識殘留的最後一刻，只聽對面女子輕聲說：「可是現在，我突然改變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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