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十章 新的工作 文 / 吃草的老羊
第二十章
剩下幾天，艾子晴均是跟在山田孝之身邊，由他帶著參觀雅扎庫在中海的集團公司，他竟是給艾子晴在公司內安排了一個整理文檔的文員工作。
「艾小姐，既然你在這邊舉目無親，希望這個工作你能喜歡，如果可以適應下來，相信日後將會前途無量。」山田孝之坐在艾子晴對面的沙發上，笑著開口道。
艾子晴抿唇點了點頭，她心中知道，這是山田孝之意欲試探和觀察她一段時間，又不好整日讓她呆在賓館。
待這段時間過去，或許艾子晴可以接觸到雅扎庫高層也說不一定，起碼現在她已經進入了雅扎庫在中國經營的集團公司內部。
對於這一類工作，艾子晴自然是手到擒來，上一世她可是從這個位置干到了部門經理。
雖然這是一家日企，但公司內的員工卻都是國人，這家集團在此建立的主要目的或許就是給雅扎庫在中國的行動打上保護色，而公司員工大多都是直接在國內招聘的大學生，或是挖來的其它企業業內優秀人員，自然不可能清楚這些事情。
艾子晴一個白白淨淨的小姑娘進入公司，自然是受到許多關注，尤其她並未接受面試，直接被公司安排進來，所以進入公司之前，謠言便是傳了漫天。
上班的前一晚，深夜兩點鐘，艾子晴穿著一襲黑衣從賓館房間內潛出，利用異能查看監視器方位，在幾台監視器上方分別按上定向儀，而後避開暗處守衛，從賓館內潛行出去。
來到中海江邊，兩旁路燈昏黃，身材頎長的俊美男子迎風而立，勾勒出一幅美麗的景象。
艾子晴從路燈後方抱胸走了出來，站在卡爾身邊，望著盈盈江水，良久沒有說話。
半晌，卡爾淡淡開口說，「難道你忘了這次出來的目的。」
艾子晴淡淡挑起眉梢，「怎麼會？」
卡爾轉過頭，臉色明顯不悅的道，「教皇安排我們來到中海，並不是派你處理擎社敵人，假公濟私！而是要解決黃善忠，並且……」說到這裡，卡爾頓住。
他的怒氣不是沒有原因，因為來到中海已經兩個星期，艾子晴卻是拋下他，獨自一人潛入雅扎庫，而她所做的一切，跟這次任務搭不上絲毫關係。
卡爾獨自一人感應不到黃善忠所在，每每潛到黃善忠居住別墅亦都是守衛森嚴，卻沒有見到目標蹤跡，這令他非常氣惱，見艾子晴那副不緊不慢的模樣，卡爾越發摸不透她的意思。
艾子晴眼眸一瞇，緩緩接口道，「並且……什麼？」
卡爾一頓，抿唇不語，將目光放向江水。
艾子晴唇角牽起一抹笑容，「莫非保羅二世還有什麼事情交代？或是這次任務，殺掉黃善忠並不是全部？」
卡爾冷聲道，「你的任務只是殺掉黃善忠，其它事情教皇既然沒有吩咐，就……啊！」
卡爾話未說完，整個人便瞬間沖天而起，如同飛起來般，緊接著，身體越過欄杆，又是狠狠砸入江面！
與此同時，卡爾精神如遭重擊，瞬間頭腦劇痛難耐，再次睜眼，已經馬上就要被砸入江水！
就在卡爾險些掉落江面之際，他的整個身體倏然停在空中，大頭朝下，髮絲尾部已經浸入了江水中……
卡爾此時臉色有些慘白，額頭滲出細密的冷汗，他緩緩轉過僵硬的頭顱，看向江邊盈盈而立的黑衣女子。
艾子晴唇角依然掛著淡笑，這只是利用精神力控制物體的一個小小把戲罷了，看來效果還算不錯。
「記得你的身份，保羅二世不過是派你協助這次行動，那麼這次行動便是由我主導。」艾子晴聲音淡淡，不帶絲毫起伏的道。
卡爾閉起眼眸，冷聲說，「放我上去。」
艾子晴好似沒有聽到他的話語，繼續一臉恬淡的道，「所以，我要知道這次事件的全部。若是同意，你生。若是不同意，你死。」
女子清亮的話語，帶著一絲淡淡的恬靜味道，好似隨意說出的一句話，卻是殘酷無比，令卡爾抿唇沉思。
他最終點了點頭，因為他絲毫不懷疑艾子晴有著說到做到的本事和決心。
既然教皇並未下死令不准她知曉，那麼告知她應該也無大礙，而且出於私心方面，卡爾對於艾子晴是有些敬佩的，並未感覺被她威脅是一件多麼屈辱的事情。
瞬間，卡爾整個身體被甩了上來，重重落於地面，他雙手護住頭部，就地滾了一圈才單膝著地直起身形。
艾子晴唇角再次露出恬淡的笑容，輕聲道，「沒摔傷吧？」
在這一瞬間，卡爾幾度懷疑她是個變態或是神經病，隨後，便見艾子晴臉上露出開心戲謔的笑容，這才知道自己原來是被耍了。
就這樣，艾子晴這才知道，原來保羅二世此次下發的任務，除了讓他們刺殺黃善忠外，再就是伺機而動，調節中梵兩國關係，當然，他們的這種調節自然不是說希望與中國友好往來，而是希望再次掌控中國天主教的任免權利。
這對梵蒂岡國際上的聲譽及影響力都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艾子晴微微點頭，「既然如此，這件事何時處理由我說了算。那麼現在，我要處理的是雅扎庫，而不是黃善忠。」揚起一絲微笑，艾子晴轉身離去，心中暗暗皺眉，調節中梵關係？這事的難度可不亞於破壞中梵關係！
牽扯到國際事宜，一個不慎說不定就會變成炮灰和犧牲品，艾子晴不願牽扯到這種事情當中，可現在既然避免不了，便也只能是暗暗小心了。
回到賓館，並未被人發現，艾子晴換下衣衫後，去洗手間泡了個熱水澡，穿上睡衣倒在大床上便睡了下來。
夢裡，她夢到了與韓穆離在香港相依相守的那段時光，一股淡淡的甜蜜繚繞在心間。
再次睜眼，已是第二日上午。
歎了口氣，艾子晴在這些日子裡時常與韓穆離通話，但基本都是在夜深人靜之時，已經時值五月，春暖花開，艾子晴在香港的學業卻是暫時耽誤了。
而韓穆離，被艾子晴告知這個學期大概要處理生意上的事宜，免不了各地奔跑，所以暫時不便見面。後者也是沒什麼怨言，平日的電話裡亦是時常提醒艾子晴加衣減衣，讓她注意身體。
對於這些淡淡的，細膩的關懷，最是容易令她感動，艾子晴只得一一記在心間。
抬頭看了看天色，艾子晴拿起一旁的鬧鐘，當即頭腦一懵！
八點五十！
五月，南方早已是春暖花開，萬物復甦，艾子晴依舊是那件單薄簡單的白色襯衫，淺藍色牛仔褲，白色運動鞋，一條馬尾吊在腦後，十分隨意簡潔的裝扮。
走在街上，除了乾淨秀美的臉蛋外，並沒有什麼引人注意的地方。
走出賓館大門，便看到山田孝之派來的黑色本田轎車。艾子晴並未上車，而是打發司機回去，自己打了輛出租車駛向安新集團。
安新集團，中日合資企業，其高層人員全部都是高薪從日本聘請過來的專業人士，不可否認，他們在管理公司，打理企業方面確實要高出國人太多。
當艾子晴來到了安新集團，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九點二十分，這自然包括中間堵車的十分鐘之久。
艾子晴十分無奈付錢下車，心中不由感歎中海市出租車之貴。
下車後，艾子晴望著眼前高大的建築，抿了抿唇，走進了公司。
公司內，人來人往，有匆忙趕電梯者，也有剛叫了外賣早餐下樓付錢者，令艾子晴暗自疑惑，不是九點開始上班，怎麼現在還有叫外賣的？
在前台問了人事部的具體位置，在前台小姐異樣的目光中，艾子晴同眾人一齊擠入了電梯間。
電梯直升，在三樓處停下，艾子晴好不容易從人群中擠出來，來到302室人事部辦公室。
敲門進屋，一名三十多歲，鼻樑上架著一副黑色鏡框的女人頭也不抬的道，「坐吧。」
然後就將一張表格推到艾子晴的面前，繼續頭也不抬的道，「是公司安排進來的新員工吧？」
艾子晴嗯了一聲。
對方這才微微抬起頭來，一對眼睛微微瞇起打量了她一番，纖細的食指輕敲桌面的表格道，「把這個填一下，身份證帶了嗎？」
艾子晴微微一笑，拿出一張早已準備好的假證件，以擎社在國內的實力，想要憑空偽造出一個人來，簡直是輕而易舉，只要政府基層相關人員點頭配合，艾子晴的新身份便是騰空而出。
「李晴？聽好聽的。」那人起身，將身份證放到一旁複印機裡，複印出一張複印件，而後將艾子晴的身份證歸還給她。
半晌，那人入檔完成後，一張員工牌便是出現在艾子晴手上，「直接錄職位正式員工，享受所有老員工待遇，五險一金公司會為你辦理，節假日雙休，年底雙薪，月薪會打到你的工資卡上，待遇問題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嗎？」
艾子晴愣愣的搖了搖頭，對方也是歎息著搖了搖頭，看艾子晴這副模樣，也知道不是什麼機靈的。
其實艾子晴根本就未考慮過薪水問題，被人突如其來一大堆獎金待遇問題說得一愣，好似回到了上一世找工作面試時的情景，讓她不由得有些緬懷。
辦理完入職，那女人便起身帶艾子晴來到她辦公的地方。
一間幾百平方大小的寫字間，幾十名員工們在格段內處理著自己手上的事務，見人事部張姐領著一名新面孔進來，眾人都是放下手中的事情，抬頭望著二人。
艾子晴發現，大家這種審視，打量，好奇的目光讓她十分熟悉。
好像在樓下問路時，前台接待員也是這種異樣的目光打量著她。
微微一愣，艾子晴便想到是自己走後門進入公司的事情被人傳了出來，現在以訛傳訛，自己還不一定被傳成什麼模樣。
「這位是李晴，計算機職業學校畢業，以後就是我們的新同事了。」張姐介紹完艾子晴後，便轉頭對著艾子晴微微點頭，後者跟上她的腳步，在寫字間裡走上一圈，聽著張姐為她講解公司歷史和她的主要工作。
這些艾子晴早已聽山田孝之說過，再次聽來有些無趣，隨後，張姐將她帶到一張辦公桌前，「以後你就在這工作，有什麼不明白的可以請教老員工，一會我會把你要做的表格發過來。」
艾子晴微微點頭，坐在電腦前打開了電腦，隨手登陸icq，卻發現局域網限制，不可以登陸。
正在無聊時，隔壁桌一位長相清純的女生湊了過來，笑嘻嘻道，「我叫張晴晴，咱倆都有個晴字，也挺有緣的！」
艾子晴笑著點頭，身手與她一握，而後，張晴晴便是與艾子晴閒聊一番，突然問道，「你不是應屆大學生？」
艾子晴之所以搞了個職業學校畢業證，就是因為她的年齡只要是近距離看，都不像是二十三四歲的大學畢業生，所以乾脆弄了個高職畢業，也比較容易造假。
聽聞張晴晴問話，艾子晴笑著點了點頭，前者卻是撇嘴笑道，「喂，走後門進來的吧？哪個是你親戚？」說著，食指向上指了指，意思是哪個高層是艾子晴的親戚。
艾子晴微微一笑，搖頭不語，後者無趣的縮回腦袋。
張晴晴無趣的回頭，其實他們是有些看不起艾子晴，她既不是大學生，又是走後門進來，要知道，九十年代大學生還是很值錢的，而他們這些進入外企工作的，哪個不是名牌大學的大學生，背後最是暗恨艾子晴這樣走後門進來的人。
不過經歷了幾年社會的張晴晴知道，社會的複雜和人性關係遠遠不是他們剛出校門時想像的那樣簡單，所以她才有意與艾子晴交好，哪知道她一副不領情的模樣。
拿出手機發了個短信，張晴晴便起身去上洗手間。艾子晴無奈一笑，對於她的舉動，艾子晴都是看在眼裡，對於張晴晴拉上幾個好姐妹到洗手間說自己小話的舉動也是心知肚明，懶得理會罷了。
中午，眾人在食堂就餐，艾子晴被幾名員工熱情的拉著一起來到食堂，她也樂得如此，她正想通過側面打聽一下安新集團的事情，看看是否有利於自己對雅扎庫更全面的認知。
不過令艾子晴失望的是，在餐桌上，一眾人竟只是不停的打探著她的來歷與學歷，好似除了這兩樣，再無其他能讓他們打起興趣的東西。
就在這時，一個身材高大筆挺的年輕男子走入食堂，與所有員工一樣打了一份餐點，找到一處角落坐下。
艾子晴這才發現，食堂亂哄哄的很亂，可那個角落卻是一直空著，就算有人找不到座位也未曾去占那個位置。
見艾子晴疑惑的看著帥氣男子，一旁馬姐放低聲音，笑著說，「那是我們公司從日本高薪聘請的總裁，佐籐一郎，日本東京大學畢業，傳說中智商高達200的天才總裁，在日本早年……」
聽著馬姐將佐籐一郎的履歷娓娓道來，艾子晴著實有些驚奇，這佐籐一郎年齡不過二十七歲，在整個公司的名望卻已經是無人能及，大家對他不止是外貌上的追崇，而是無論各方面都十分尊敬。
許多女同事提到這位總裁，都是眼冒精光，不時用目光掃向佐籐一郎。
艾子晴暗自點頭，以他打工皇帝的身份，還能與這些員工每日一同用餐，吃這些簡單寒酸的食物，著實很容易收買人心。
據說日本十分講究飲食……
晚上五點下班，艾子晴收拾東西，卻被中午吃飯的幾名同事拖住了。
馬姐二十五六歲的年紀，雖說年紀不大，卻已經是三歲孩子的媽了，而這一批人，基本都是應屆畢業生，也剛進公司不久，所以都稱她一聲馬姐。
其中兩個男人，艾子晴沒有問過全名，只知道一個叫小王，一個叫小李，與艾子晴的假姓相同。
剩下幾個都是女人，年紀不大，皆是二十四五歲的樣子。
「李晴，下班著急回家幹嘛呀，一起出去玩吧，就當給你慶祝了，怎麼樣？」女同事黃欣笑著說道，邊說邊從化妝包中拿出粉撲，給自己臉蛋補妝。
「就是李晴，一起去吧，大家人多熱鬧。」馬姐笑著道。
艾子晴眨了眨眼，「去哪玩？」
瞬間，胳膊便被兩名女同事跨住，笑嘻嘻的將她向外拖出，「好地方！走就知道嘍！」
一路上，大家都在問艾子晴是不是第一次來到中海，以前老家是哪，中海是不是比她老家繁華太多等等，搞的艾子晴像個外來農民似的，哭笑不得。
這些人雖說都有點小勢利，也不乏想帶著她這個沒見過世面的去見見世面的想法，但確實沒什麼惡意，甚至對她照顧非常周到。
夜色漸沉，一眾人進入到歡吧，這是一間裝修格局十分精緻，卻樂鼓齊鳴，反差很大的慢搖吧。
在歡吧裡，令一眾人沒想到的是，竟然看見了佐籐一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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