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你們都是棋子 第三章 勝者為王 文 / 娃娃臉
第三章勝者為王
當然，醒來之後的斜牙沒少得了讓付禹遭受一頓「皮肉之苦」，這時候，列車已經抵達B國的首府M市了，五人便下了車，找了一家臨街的酒店住了下來，斜牙付禹和風鈴兒住一個三人間，齊賀和達德住在隔壁的一個兩人間，也許是旅途勞頓的緣故，付禹和風鈴兒很快進入了夢鄉，斜牙由於在車上已經得到了充足的睡眠，這會兒倒是一點睡意也沒有了，於是乾脆走到陽台上欣賞起M的夜景來。
M市是B國第一大都市，城市建築追求一種花園式風格，綠化帶隨處可見，城市最高的樓層也不過七層而已，各種建築，格式多樣，色彩搭配新穎合理，在五彩夜燈的映襯之下，整個城市猶如一幅美麗的畫卷，加之陽台上吹來的習習涼風，這一切給了斜牙一種從未有過的放鬆的感覺，他不由得想閉上眼睛，靜靜地享受一下這一美妙的時刻。可就在他剛要合攏雙眼時卻發現左邊的陽台上有一個黑影晃了一下，隨即又不見了，那是齊賀和達德的房間，他們要幹什麼，斜牙決定看個究竟，於是他假裝伸了個懶腰，便轉身向房間走去，隨後又貓著腰悄悄回到陽台上，藉著陽台護欄邊的縫隙向左邊的陽台上望去。
果然，沒過多久，黑影又出現了，而且是兩個，就見那兩個黑影四處張望了一番，然後輕輕一躍，狸貓般地抓住了陽台邊上的由樓頂直通地下的下水管道，瞬間便滑落到了地面上，而後迅速向遠處疾奔而去。斜牙看看來不及叫醒付禹和風鈴兒了，於是便一個人也順著下水管道滑到地面上，順著黑影消失的方向緊追了過去。
追了沒多久，斜牙便看見了前面的兩個黑影，按說照著自己的速度，很快就能靠近前面的人，但考慮到要弄清事實真相的原因，斜牙便控制著速度，始終與兩個黑影保持著的一定的距離。
大約十幾分鐘之後，黑影來到一處光線極暗的小巷子前面，四下裡看了一看，發現沒有可疑的情況，黑影便向巷子裡快步跑了進去，沒顧得上猶豫，約摸著時間差不多的時候，斜牙也跟著衝了進去，豈知剛一進巷子，斜牙便發現情況有些不妙，就聽見「嗖，嗖！」兩聲響，然後就見兩個紅色的光點直衝自己的胸膛而來，斜牙便應聲倒地了，在地上稍稍掙扎了兩下，他就沒了動靜。
這時候，兩個黑影躡手躡腳的走到了斜牙的身前，其中一個伸手在斜牙的鼻孔下晃了一晃，確認已經沒了呼吸，兩個人似乎一下子輕鬆了許多，就聽一個說道：「還以為有多厲害，我看也不過如此！」
「別廢話，他的能耐，咱們又不是沒見過，要不是沒有防備，他才不會這麼容易倒下呢！」
「說的是，只是可惜呀，另兩個沒一起跟過來，要不今天晚上一併解決掉，省事多了！」
「知足吧你，要是三個一起來，事情可就沒這麼簡單了，他們才不會笨到一起露頭呢，我們根本沒機會同時擊倒三個，只要前面一個倒下，另兩個肯定就有了準備，到時候，誰贏誰輸，就很難說了！」
「你說的對，像這樣的對手，想一鍋端是挺難的，不過好在總算解決掉一個，這可就給咱們明天的行動減小了不少的壓力呀！」
「好啦，趕快把這傢伙處理掉，咱們還得去見將軍匯報情況呢！」
「我看就扔到後巷的臭水溝裡去吧！反正又沒有人認得，回頭讓將軍給治安總署打個招呼，要是有人報案，就把這事情給按住了，我看也就不會出什麼問題了！」
「好，就這麼辦！」
商量完之後，兩人便將斜牙的屍體抬到了巷子最深處的臭水溝旁邊，其中一個打開了蓋子，另一個使勁一推，斜牙便「咕咚」一聲掉了下去。處理完了現場之後，兩人便很快離開了。
就在兩人離開五，六分鐘之後，臭水溝的蓋子再次被打開了，不過這次是從裡邊打開的，隨著蓋子被扔到一旁，斜牙一身污穢地從裡面跳了出來，「這兩個混蛋，怎麼說也在一起呆了那麼長時間，怎麼就把我扔到這麼個地方，看我回頭怎麼收拾你們！」斜牙一邊把沾在身上的污物去掉，一邊狠狠地罵道。等身上最起碼看上去還可以的時候，他便回頭向著自己和付禹，風鈴兒住的酒店的方向走去。
第二天一早，付禹和風鈴兒急匆匆的把還在睡夢中的齊賀和達德拉出被窩，然後告訴他倆斜牙失蹤了，聽到這個消息，兩個剛才還睡眼朦朧的傢伙一下子從床上跳了起來，四個人緊急商量了一番之後，決定分頭去找，付禹和風鈴兒一路，齊賀和達德另一路，一有情況，便馬上聯繫，相互支援。商量妥當之後，四人便立刻出發了。
在差不多一天的時間裡，兩路人馬之間沒有進行任何聯繫，天快黑的時候，付禹和風鈴兒接到了齊賀和達德的聯絡訊號，通過一番對話，兩人得知，齊賀和達德在M市南部的一個廢棄的工廠裡發現了一具屍體，但不能確認到底是不是斜牙，於是叫他倆過去確認一下，對話完畢後，付禹和風鈴兒很快地準備了一下，便向齊賀所說的工廠疾奔而去。
大約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兩人來到了工廠，但卻沒有從正門進去，而是繞到工廠後面，從牆上翻了過去，十分鐘後，付禹和風鈴兒出現在了埋伏在工廠入口處的齊賀達德以及二十多個身穿B**服軍士的身後，一陣紅光閃過之後，那些身著軍裝的士兵還沒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便糊里糊塗地去見了閻王。這當兒，齊賀和達德也不再做任何的防守動作了，四個人面對面地站在一堆屍體旁邊。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呀！我們輸了！」齊賀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槍扔到地上。
「勝者為王敗者寇，既然輸了，我們也就不再說什麼了！不過我倒是想聽聽你們是怎麼對我們的行動瞭解的這麼清楚？」達德也將槍扔到了地上。
「好吧！看在校友一場得份上，咱們就不妨把話說明了吧，也好讓你們明明白白上路。你們以為昨天晚上斜牙真的死了嗎？你們也未免太小瞧他了吧！」付禹說這話時，語氣頗有些得意的味道。
「怎麼，難道他……，昨晚不是明明……」聽了付禹的話，齊賀和達德一臉的驚訝之象。
「明明將我擊斃了嗎！怎麼會沒死呢？」接著齊賀的話說下去的是斜牙，此時，他正從一處掩體後走出來：「哎呀，我說兩位呀，你們可真不爭氣，我本準備在我的兩個兄弟頂不住的時候再出來，沒想到你們的人這麼不經打，看來我對你們的實力估計得有些過高呀！」斜牙的話裡滿是辛辣之味。看看齊賀和達德仍是一臉的疑惑，他便接著說道：「我昨晚是中了你們的槍，但你們卻不知道，我的背心本就是一件高效的防彈衣，一般的子彈根本就打不穿它，我之所以裝死，是因為我想知道得更多，兩位B國的間諜同志，這回明白了吧？」
「這麼說昨晚我們的話你都聽見啦！今天的所要發生的一切你們早就知道了！」
「這不廢話嗎！要是不知道你們能輸得這麼乾脆嗎！」斜牙突然之間覺聰明人在有些情況下也會變得很蠢。
「好了，該知道得都已經讓你們知道了，現在，該你們回答我的問題了！你們是和我們三個一起進的軍校，我想作為B國的間諜人員，你們肯定不是衝著我們三個來的吧？」斜牙問道。
「當然不是為了你們三個，我們是奉B國特工總屬的命令滲入C國的，進入軍校只是為了能找機會打進C國的軍界高層為我們的國家收集軍事情報，但當我們遇上你們三個之後，便覺得你們將很有可能會是未來我國最為強勁的敵人，所以便想藉著這次回到B國的機會除掉你們，但我們知道你們不好對付，所以，昨天晚上，我們先故意將你引到那個小巷子，準備除掉你之後，然後以尋找失蹤的你為由，將付禹和風鈴兒引到這座工廠一併收拾掉。想不到我們最終還是敗了。哎！」說完了這一番話之後，齊賀不由得低下了頭。
「好了，別傷心了，既然幹了這一行，就早應該預料到遲早會有這麼一天的，作為校友，我不想殺你們，可作為敵人，你們不得不死呀！付禹風鈴兒送兩位上路吧！」斜牙說話的口氣頗有些悲涼之味。
「好的，兩位，對不起了！」隨著一聲回答，齊賀和達德在兩道紅光閃過之後便倒在了地上。
回到酒店的當天晚上，C國元首趙大明攜夫人和公子及隨行官員四十多人抵達B國首府M市，為了表示對元首一家的尊重和熱烈歡迎，整個M市到處彩旗飄飄，主幹道上早已鋪上了紅地毯，地毯周圍灑滿形狀各異，五顏六色的鮮花，走上街頭的歡迎隊伍足足有幾十萬人之多，大家手裡揮舞著兩國國旗，口裡不停的喊著各種象徵和平與友誼的口號，整個城市猶如進行著一場隆重而歡快的晚會一樣。而此時，付禹三人則是在酒店的床上呼呼大睡，他們要養好精神，因為今天晚上，他們有很重要的的事情要去做，趁著現在還有時間，先抓緊時間休息一會兒再說。
大街上的歡迎活動持續了很長的時間，大概晚上十二點多的時候，M市才基本上恢復了往日夜晚應有的寧靜，趙大明一行人被安排在賓國大廈就寢，這是B國接待國外元首專用的最高級別的招待機構了，但一般情況下，那些小國家的領導人來訪的時候，B國元首萊皮是不會啟用這座大廈的，但趙大明是地球兩大帝國之一的元首，他可不是一般人物，所以理應受到最高級別的待遇。
凌晨兩點多，城市的夜燈大部分都已熄滅，只留下少數還在「值班」，街道上的行人也已經很少了。這時，在離賓國大廈門門口不遠的一個僻靜之處，三個蒙面的黑衣人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大廈門口來回走動的B國巡邏士兵，看樣子是試圖從他們身上找到點什麼。
「守得很嚴，付禹，你說，咱們怎麼進去？」這是斜牙的聲音。
「冷靜，這才是門口，裡面的警戒會更嚴密，咱們不能讓動靜太大了，所以，絕對不能硬闖。我看咱麼得這麼干……」隨著付禹的回答，三人的頭湊在了一起。
過了一會兒，大廈門口出現了三個身著C**服的軍人，他們邁著統一的步伐徑直向大廈裡面走去。
「站住，你們是幹什麼的？」一位B**官將三人攔住，「我們是元首警衛隊的，奉元首命令外出執行任務，現在我們要回去向元首覆命。」站在三人最前面的一名軍官答道。
「對不起，請出示證件！」
「我們還用出示證件嗎？在我們國家，我們警衛隊出入元首官邸可是從來不用出示什麼證件的，所以，我們身上也就根本不帶那玩意！」
「那不行，沒有證件，我就不能放你們進去」這名軍官倒是很認真負責。
「那好吧，我們就在這裡等上一個晚上，不過我要說清楚，如果因為我們不能及時向元首覆命而讓元首怪罪下來的話，你可是脫不了干係的！」一邊說著，三人便在門口的台階上坐了下來。
聽到這句話，那名B**官的信念顯然有些動搖了，就見他略略思考了一下，然後向三人說道：「這樣吧！裡面二樓就是你們的人，我送你們進去，把你們交到你們自己人手裡，怎麼樣？」
「那樣最好，兄弟，謝謝了！」三人站了起來。然後跟著那名軍官走進了大廈。
然而那名軍官怎麼也想不到，就是因為沒能將原則堅持到底的，使他糊里糊塗的結束了自己年輕的生命，雖然為了保險起見，他另外還帶了四名士兵和他一起送三名C**人上樓，但幾乎沒有來得及做任何反抗，他們五個就在兩層樓的樓梯拐角地帶死在了那三名C**人的手裡，扒下三套B**裝後，付禹三人匆匆的把五人的屍體塞進了樓道旁的通風管道裡，然後他和斜牙以及風鈴兒換上了B國的軍服，從容不迫地向二樓走去。
「站住，請問你們有什麼事情嗎？」不出三人所料，剛一走進二樓的樓道，他們便被值班的C國警衛人員攔住了。
「我們奉元首之命，有重要的情況要向你們元首報告，請帶我們進去。」付禹回答道。
「笑話，元首是你們想什麼時候見就能見的嗎？再說今天這麼晚了，我看你們還是回去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C國警衛的話說得很沖。
但就在這名警衛試圖趕走三人的同時，付禹已經看清楚了樓道上共有九名警衛人員在來回走動，於是他將手伸到背後，向身後的斜牙和風鈴兒作了個殺頭的動作。然後三人幾乎同時動手，一瞬間的功夫，九名警衛甚至連一聲呼救之聲也沒來得及喊出便都倒在地上不吱聲了。少許，只聽卡啦一聲響，那九名警衛的軀體全都散了架，成了一堆廢銅爛鐵！
九名警衛居然也全都是機甲人！
只是這做工太逼真了，居然和真人警衛一般無二。
按理說機甲人應該用它們區別於人類的特殊手段來對付付禹三人，可它們沒有使出，這裡面究竟有什麼蹊蹺？
付禹來不及細想，從身上掏出一件相機一樣的物件，然後就見他將那物件的鏡頭對準了自己跟前一個房間，按動了一枚藍色按鈕，鏡頭裡便射出了一道粉色光線，這光線一下子穿透了房間的牆，但卻沒有對牆體造成任何的損傷，物件後側正對著付禹的一面有一個顯示屏，隨著光線進入房間，顯示屏便將房間內的一切展示的清清楚楚，看到房間裡並沒有住人，付禹便將房間的門很快弄開，然後招呼風鈴兒和斜牙一起進到房間裡面。
「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一會兒他們就會發現他們的人出事了，我們必須在他們發現之前解決戰鬥，現在咱們不能走樓道，只能從房間的窗戶出去，元首套間就在三樓我們所處的這一側，我和風鈴兒進去，斜牙在後面掩護，要特別注意來自不明方向的攻擊，何上校說過，暗中保護元首的人不止我們一路，這中間必然有高手，要特別小心，千萬不要出現什麼差錯！都明白了嗎？」
「明白！」
佈置完畢之後，付禹三人便靈猿一般從房間的窗戶爬了出去，二十秒之後，三人已經落在了三樓元首套間的陽台上，就在付禹和風鈴兒準備破門而入的時候，卻見三道火光伴隨著「嗖嗖嗖」的聲音從四樓的另一個窗口向三人的腦袋正上方疾飛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