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 偉大的時刻 第二章 紅玉 文 / 娃娃臉
第二章紅玉
老人收拾了一下，道：「好了，紅玉，別鬧了，今天我們好好吃一頓。」於是乎，老人到鎮上酒樓要了一桌飯菜，三人好好吃了一頓。
半個月過去了，付禹和老人交流已經完全沒有問題了，也知道了一些事情。老人名叫鐵冶長，如付禹所見是一名鐵匠，了一輩子的鐵了，主要是造一些兵器，其的鐵老爹也沒有說，只說自己是一個老鐵匠。
紅玉就是那女子的名字，原來付禹還以為她是鐵老爹的女兒，結果她也是鐵老爹撿回來的，三年前鐵老爹到深山中找鐵脈碰到她，那時候她完全是一個野人，瘋瘋癲癲的，鐵老爹見她可憐便將她帶了回來，在鐵老爹的照顧下，紅玉才漸漸好了起來。紅玉這個名字自然不是她的本名，是鐵老爹給她取的。至於為什麼會叫紅玉，付禹沒有多問，他猜測多半是鐵老爹故人的名字，說不定就是青梅竹馬什麼的，因為每當提起紅玉兩字，鐵老爹總是帶著一些追憶的神色。
其他的就是付禹一些關於目前自己所處世界的一些情況，這些也是付禹根據鐵老爹的話，零星拼湊起來的。付禹現在所在的小鎮名叫安西鎮，位於北夏國邊境，從這裡再往北就是冰勒的地域了，因為是交界處，所以不時會有一些商旅經過這裡，安西鎮就是這些商旅落腳的地方。
住在鐵老爹家中，付禹總不能什麼也不幹，便要求幹活，鐵老爹問付禹會什麼，付禹想了很久，發現自己的學識在這個世界並不適用，只要硬著頭皮說塔會做飯。鐵老爹對付禹說自己會做飯還有些稀奇，他自己會做飯是因為自己單身一人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不過，他還是讓付禹做了。結果，付禹做出的飯菜，鐵老爹吃過以後讚不絕口，於是便將做飯的事情都交給了付禹。
付禹又要求幫著鐵老爹鐵，鐵老爹爽快地答應了，鐵的時候讓付禹搭把，本來，鐵老爹也只是不好意思拒絕付禹的要求。可是，付禹表現出的天賦大大超出老爹的意料之外，力氣就不說了，這個世界上力氣比付禹大的恐怕沒有。付禹從來沒有過鐵，自然會出了一些錯漏，鐵老爹便指點一二。只要鐵老爹說了，付禹都能很快會意，一學就會，舉一反三，再運用他對金屬的認識往往還會讓鐵老爹大受啟發，鐵老爹老懷大慰，漸漸把付禹當成自己徒弟一般對待，將自己的技藝盡數傳授。
天天早上起來，鐵老爹都會到後院拳，鐵老爹一招一式看似簡單，付禹細看之下，發現鐵老爹的拳法已經達到了大巧若拙的境界。付禹對鐵老爹會武功倒是沒有一點看法，不過由此他也得到一些啟發，雖然他現在不能動用屬性能量，退而求其次使用相對低級的能量卻是可以的，用這些低級的能量來加快身體內部的恢復完全可行，而眾多方式中，練武無疑是一個最好的選擇。
「紅玉，紅玉，快過來，我們該回去了！」付禹高聲喊道，背起了一大捆的柴火，足有數千斤重，高高的摞起來，從背後看去就是一個三米多高三米寬的巨大柴垛。這點重量對來說根本不算什麼，要不是不想太誇張的話，再背十倍重的柴火也是很輕鬆的事情。算算日子，自從被鐵老爹救回家也有四個月了，此時已經是春季了，付禹包攬了家中很多活計，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付禹這麼勤快，鐵老爹自然很開心，整天樂得合不攏嘴，不過，他從來不問付禹的來歷，也省了付禹費神編造謊話。經過這些日子，付禹已經把鐵老爹造兵器的本事掏空了，已經能自己造各式兵器，他造的兵器連鐵老爹也是大為讚賞。這個並不奇怪，本來付禹做為一個戰士對兵器的研究絕對不下於任何人，用能量凝結兵器可比用鋼鐵造要難上許多，另外，付禹的精神力能清楚地感知中金屬的構造，假如他願意完全可以通過精神共振將金屬變成他想要的形狀。
就因為付禹的這個能力，他也有想過自己建造一艘飛船，理論上來說這是完全可行的，實際上卻是很難。一來精神共振對精神力消耗太大，現在付禹的精神力相對微弱無法承擔如此精密的工程；二來，他也找不到足夠的材料，最好的情況，能找到一些稀有金屬煉出合金來，用這些合金製造的飛船也只能在外太空飛飛，想要進行空間跳躍的話，完全是在找死，空間跳躍的巨大壓力瞬間就能把這種飛船壓成齏粉；還有就是，付禹暗地裡算了算，以他目前的情況建造飛船，不說飛船主體了，光是製造最基本的探測分析系統也要花上幾十年，整艘飛船建造完成總共要上百年！所以，付禹消了這個念頭，相比之下還是把這些時間用來提升自身的實力比較實在。
付禹對目前的生活還是比較滿意的，沒有什麼壓力，也不必想太多，他倒是很舒心，整天就做飯鐵上山砍柴……上個月，他還和鐵老爹到深山中挖過一次煤炭。這個過程鐵老爹都是神秘兮兮的，在進山之前，鐵老爹很鄭重地告誡付禹千萬要保守這個秘密，還說是他師門代代相傳的云云，唬得付禹一愣一愣的，結果進了山才知道是挖煤炭。他也明白，在鐵老爹看來用煤炭來煉鐵是很機密的事情，便保證一定嚴守秘密。
據鐵老爹說，他之所以來到安平鎮的一個原因就是他在這裡找到了煤炭，這個地方只有他一個人知道。挖煤的地點是一個露天煤礦，鐵老爹也只是在表層挖走一些罷了，看鐵老爹把這些煤塊當作寶貝一樣，付禹也不禁有些好，拿起自己的鐵鎬一直往下挖，鐵老爹見付禹亂挖一氣還有些生氣，不過，當看到付禹挖出量品質非常好的煤塊以後當即喜顏開，見到付禹挖開的地方全是上好的煤炭鐵老爹就像發現了寶藏一樣。兩人挖了一個多小時就挖到了足夠的煤炭，將煤塊裝上木板車，鐵老爹吩咐付禹把挖開的地方又掩上，兩人才帶著紅玉趁夜回到鎮上。
付禹承擔了上山柴的活，鐵老爹還讓他順道採集幾種草藥，是用來給紅玉治病用的。每次付禹上山柴，紅玉都會跟著，倒是給付禹增添了一些樂趣。今天，付禹和往常一樣上山柴，紅玉也跟著，付禹砍柴的時候，紅玉就在一邊玩耍，砍了足夠的柴火，付禹便叫紅玉。
紅玉的腦袋從一側的草叢中冒了出來，頭上亂七八糟地插了一些不知名的野花，臉上也沾上了污泥，對著付禹嘿嘿傻。聽到付禹叫她，她跑到付禹面前，付禹見她這副模樣，不禁失，用袖子給她擦了擦臉蛋，輕聲道：「好了，我們快回家吧，不要讓老爹久等。」
「嗯。」紅玉點頭，跑到付禹身後，像一隻猴子一樣靈活地爬上付禹背上的柴垛，原本，付禹第一次讓紅玉坐到上面，是為了加快回家的速度。哪裡知道坐過一次以後，紅玉似乎上癮了，每次就等著這個時候。付禹心想，她一定是很喜歡坐在高高的柴垛上的感覺，說實話，付禹也覺鎝要是有人這麼背著自己，感覺一定不錯。
紅玉爬到柴垛頂上坐下來，小腿垂到付禹頭頂近一米的位置，聽到紅玉在上面嬉著，唱道：「大傻子，力氣大，不說話，二傻子，臉花花，呵呵……」
這首童謠是安西鎮上的小孩子傳唱的，二傻子指的是紅玉，大傻子則是付禹。來到安西鎮的這些日子，出了鐵老爹，付禹並不和鎮上的人說話，久而久之他們都以為他是一個啞巴，鎮上人都道鐵老爹又撿回來一個傻子，對此，付禹也無所謂，鐵老爹也沒有去辯解什麼。
付禹搖了搖頭，往安西鎮走去。離安西鎮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付禹讓紅玉從柴垛上下來，兩人才繼續趕回安西鎮。
冬天過去了，路過安西鎮的商旅也多了起來，此時鎮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這些人中有北夏國人，也有從冰勒來的冰勒人。街道兩側的小販們吆喝著，還有不少人都在討價還價。
付禹和紅玉到了鎮上，幾個調皮的小孩子圍著兩人，一邊唱著和紅玉嘴裡一樣的童謠，付禹也不理會，繼續向前。紅玉卻和他們一起圍著付禹轉悠，一旁的路人見此情形都不禁大。
鐵老爹的鐵匠鋪就在前院，外面掛了一塊木板招牌，上書一個「鐵」字，主要經營一些刀劍之類的武器。
付禹和紅玉進到院中，看到鐵老爹正在院中徘徊，上捏了一封書信，滿臉的凝重之色，見付禹回來道：「你進屋來，我有事要給你說說。」
付禹放下柴火，進到屋中，鐵老爹對付禹道：「我有事要要外出一趟，不能帶上你們，我走之後家裡就交給你理了，還有，你一定要好好照顧紅玉，我最不放心的就是她了。」
「我會的照顧好她的，那你要去辦什麼事？」付禹問道。
鐵老爹沉吟一下道：「嗯，其實告訴你也沒有什麼，我一個老朋友請我到名劍山莊鑄劍。」
「哦！」付禹有些不相信，只是鑄劍鐵老爹不會那麼慎重，懷疑地盯著鐵老爹。
鐵老爹見付禹不相信，又道：「這次鑄劍非同一般，恐怕又要牽涉到江湖上的一些紛紛擾擾，不讓你們去也是為了你們好。」
「這樣，那要多久？」付禹又問。
鐵老爹沉思了半晌，道：「這個說不準，少則兩個月，多則四個月。對了，這把刀是我受人之托造的，要是那人來取的話……我這裡有半枚銅錢，要是來人有另外半枚銅錢的話，你就把這把刀交給他吧。」鐵老爹遞給半枚銅錢，還有就是一柄用布匹包好了的三尺長刀。
關於這把刀，說起來付禹的功勞可不小，造這把刀的礦石是一塊隕鐵，鐵老爹為了我能熔化它費盡心思，結果爐溫始終難以達到理想的溫度。見鐵老爹整天抱著隕鐵長吁短歎，付禹只好幫忙，便按自己所知的方法燒出焦炭。本來鐵老爹聽付禹說有辦法提高爐溫還不相信，但沒有辦法的情況下也只有讓付禹試試，結果使用了付禹燒出的焦炭後爐溫得到大大提升，鐵老爹欣喜若狂，直呼付禹是奇才。付禹又幫著改善了一下風箱，這才將隕鐵熔化，兩人一起一天兩夜的時間才將這柄刀造完成。
「好，我明白了。」付禹點頭道。
鐵老爹又交待了一些事情，當晚收拾行裝，第二天一大早就匆匆啟程了。接下來的日子就留下付禹和紅玉兩人，付禹自然按鐵老爹的囑托細心照顧紅玉，出了原本的一些事務，付禹又增添了一些新的事情來做，就是讀書認字。
一個不經意的機會，付禹翻看賬簿的時候，忽然發現這個世界的文字居然和自己以前翻譯過的上古文字非常相似，付禹自然而然地有了很多聯想。這個世界應該也是宇宙樹和那些「神」的傑作這是可以肯定的事情，所以付禹就猜想這裡會不會也存在和地球上龍門一樣的地方，假如有的話，說不定會有飛船的存在，就算沒有飛船，至少也能找到一些關於這顆星球空間位置的線索，對於這個發現付禹非常興奮，能找到回去的路，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不過，付禹也不會盲目的尋找，他決定先對這個世界做一個具體的瞭解，最好的途徑當然就是讀書了。付禹幫鐵老爹經營鐵匠鋪，由於品質優良，有一位商人長期從鐵匠鋪批發刀劍往冰勒以及到北夏國內地區販賣，商人的門路和較多，所以讓這位商人幫他從北夏國中原地區收集一些書籍，越多越好。商人也算爽快，答應之後很快就給付禹搞來一批書籍。
付禹現在的空閒時間都在學習文字研讀書籍，力圖找出一些蛛絲馬跡來。商人給付禹的書籍五花八門，一些類似於地球上儒家的經典外，還有一些佛經道教典藏一類的，除此之外，還給有一些醫書什麼的，從書籍中得到的認知，付禹發現這個世界和的古代非常相似。
這天付禹正在屋中看書，外面大雨滂沱，電閃雷鳴，這是夏天的第一場雨水。看完一本書，他忽然感覺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麼似的，卻因為腦子裡都是一堆書籍的內容，一時難以想起來，正思考間，他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尖叫聲，這個聲音……紅玉！付禹暗罵自己怎麼把她給忘記了，急忙衝了出去。
紅玉在院子的泥水中翻滾，滿身泥污，披頭散髮，狀若厲鬼，仰天大叫著：「不要！……不要……」聲音淒厲無比，聽得讓人心酸。付禹衝入大雨中，把紅玉給按住，抱緊她，安撫道：「紅玉，紅玉，沒事了，沒事了……」
紅玉在付禹懷裡掙扎了幾下，便不動了，付禹再看她，發現紅玉也望著自己，眼中一片朦朧，雙臂抱緊了付禹，喊道：「……相公！」
付禹被她這麼一叫，心想這個傻妞又在發什麼瘋，紅玉的身體軟倒在懷中，暈了過去，付禹急忙將她抱進屋內。紅玉全身濕透，自然要給她換衣服，這下付禹有些為難了，往日給紅玉洗澡什麼的都是叫隔壁的一位大媽來做，這幾天這位大媽出遠門了，付禹又沒有相熟的人，最後心一橫只好自己來做了，反正他又不會對紅玉做什麼。
剝下紅玉的衣服，只見她白皙的身體上，縱橫交錯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痕，背部一道創傷近兩尺長。付禹弄來一盆熱水一邊給紅玉清洗身體，一邊想到紅玉應該不是天生的瘋子，多半是受了強烈的刺激才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看她身上那些道傷疤，想來也就是江湖上一些事情。從鐵老爹的隻言片語中付禹得知，這個世界武風盛行，在外面闖蕩的人多少都有一些武藝在身，江湖勢力也大的驚人，江湖仇殺更是天天都有發生，不說別的了，就是安平鎮上也經常看到一些人為了雞毛蒜皮的事情大出，至於誰有理，當然是誰拳頭大誰就有理了。
因為被雨水淋了，付禹怕紅玉會感冒，給她熬了一碗驅寒的湯，給她餵下。紅玉躺在床上，似乎在做惡夢，面目扭曲，額頭冒汗，非常痛苦的樣子，嘴裡念叨著，不要，不要什麼的。見她這樣，付禹拍了拍她的臉蛋，想把她弄醒。
「紅玉！」醒來後，紅玉茫然四顧，尖叫一聲後，捲縮到床上一角瑟瑟發抖。付禹連忙安撫，紅玉見是付禹後，這才安心下來，輕輕靠到付禹身邊，像一隻小貓一樣趴在那裡，付禹撫摩她的腦袋，她漸漸睡去了。
不知道她經歷過什麼可怕的事情，付禹想到，隨即，他又想自己還是少管一些事情為好，不過，對紅玉的確是憐意大起，心想，自己或許可以給紅玉配製了一帖消除疤痕的藥膏，她的身體這個樣子實在是有些嚇人。
自從那天以後，日子又平靜下來，付禹看了一些介紹了植物藥性的醫書，便開始給紅玉配製消除疤痕的藥劑，平時，兩人還是一起幹活，一起上山柴，付禹貼的時候，紅玉也會幫他擦汗，可惜付禹無汗可擦，紅玉也只是做做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