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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卷 引魚上鉤 第一章 玉杯 文 / 娃娃臉

    第一章玉杯

    杜文馬上苦笑道:「我還以為疏通經脈就沒事了呢,哎,那如何除去舊患呢?」

    只聽西勒道:「海天**的靈感應該來自離子風暴。它專走手三陰和足三陽六條主脈,奇經八脈只起輔助作用。借助機甲,它通過全身的穴位吸收機甲能量,及機甲吸收的離子風暴中的電磁能,然後漸次轉化為內氣,再轉入六條經脈作為攻擊之用。所以看上去海天**似乎有取之不盡的內氣,它來源於離子風暴,也只有在其中才可以發揮出它的巨大威力來。但是,實際上此功法知意行難。首先機甲能量和外來的電磁能和內氣是不同性質的能量,前者要駁雜的多。僅靠人體自身轉化前者,事實是不但慢還會無端對六條主脈生出龐大的壓力,以至經脈不堪重負而受損傷。功力越低,受傷的可能越大,功力高深後,可以控制內氣轉化的速度,經脈隨功力增加而拓寬後,也能承受機甲能量的壓力了,此時到不可能再受傷了。所以海天**適合功力深厚的人用,是一種上乘武學。周伯的情況是,其最初功力較弱時的傷患就未清除,那時可能不明顯,也沒在意,但隨著功力的增長,此傷患逐漸積累,到現在積重難返,已經發展到阻礙其行氣對敵的地步了。兩條陰脈之所以萎縮,就是因為他主氣門受阻,無法自行憑功力調節陰陽,以至氣血失調而出現龍鍾老態。」

    西勒又長出口氣道:「我要做的就是以自身真元,引導杜兄的充沛真氣,自行修復其受損多年的主經脈,希望可以做到吧。此法極耗真元,但也是唯一可行之法了,姑且一試吧。」

    西勒輕拍了下付禹挺拔的後背,感動道:「付禹兄弟,謝謝你。」

    付禹微微一笑道:「等成功後,三哥再說這句話吧。」然後洒然坐回沙發處,杜文依言也到那裡盤坐好了。

    為緩解緊張情緒,西勒故意問杜文道:「杜兄剛才說我便宜了你,是什麼意思?」

    杜文將目光從付禹處收回,從容笑道:「我指的是魅影軍團。這次小行星帶之戰,他們可說是慘敗而歸。你想他們能善罷甘休嗎?他們最終會查明白是你張兄及手下的艦隊壞了其好事,所以他們找你們麻煩是遲早的事。對我們聯邦軍來說,你暗龍就是吸引魚兒上鉤的釣餌,到時候我們雙方合作,說不定能給他們更大的創傷呢。」

    又冷哼道:「魅影軍團的保密措施作的非常好。他們那艘投降戰艦內的人員,上至艦長下至船員,都不知道他們基地所在地的確切坐標。哼,據那個嚇的渾身發抖的艦長說,每次跳躍前都是由他們的師長克林特先生給艦隊的所有主控電腦輸入跳躍資料和坐標,跳躍完成後再由他清除電腦中的所有相關數據。所以可以說,除了那個師長外沒人知道他們那個基地的坐標。我從這名艦長處得到的唯一信息就是,他們不止一個這樣的基地。很顯然這是不言而喻的。幾個軍的兵力,活動範圍甚至遍及整個聯邦,其基地肯定不止一個。可光知道這些一點用都沒有,我們連他們基地的毛都沒找到。」

    西勒沉思道:「不可能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的。他們在基地內不用看夜空的嗎?根據星圖也能大概判斷出基地位置的所在呀。」

    杜文苦笑道:「這點恐怕知易行難。星圖是從某一個熟悉的點開始辨認星系和恆星的。如果讓你從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辨認出周圍的恆星和星系都分別和星圖上的哪些名字相符,你能做到嗎?不過有這點線索總比沒有強。」說完嘀咕著發了個通訊出去。

    西勒終忍不住朝付禹他們行功的長沙發看去。實際上休息區的很多人都在注意著這裡的情況。雷婷婷和蕾雅娜兩女,既想看,又害怕看到付禹和西勒那辛苦的樣子,那種側著面孔從指縫中往外偷窺的引人樣,讓人愛憐而心疼。

    付禹渾身大汗淋漓,頭頂熱氣騰騰,西勒的經脈中,真氣漫溢非常,他必須消耗強大的真元力才可以逆其經脈而上,替其舒筋活血。他耗損了兩成真元,已經修復好了西勒足三陽三條主脈,儘管自己疲累的很,但他不能停下。他此時若停下,在經脈阻通不平衡下,會迫使西勒大部分的真氣進入這剛修復好的三條經脈中去。壓力狂增之下,此三經脈恐怕仍會再次受損。所以整個過程一旦開始必須完滿結束,中途退出只能是前功盡棄的結果。

    西勒可說是處於水深火熱之中。付禹的真元力彷彿可以穿透一切的利器般,直刺入他的經脈中。自己的真氣起初只是包圍這真元力,後來則脫離自己的控制,大部分受其調動了。這種感覺並不好受。付禹的真力雖然精細尖銳,但他整個人卻有種氣球般要被撐爆了的感覺。同時自己受損經脈在其真力撫摩下奇癢難耐,但偏偏無法解癢。

    但西勒是何等樣人,硬是壓下這種疼癢的感覺,並放開六條主脈內真氣的控制權,自己只管緊守靈台一線清明,同時還要催動氣海,適時將循環的真氣送入六脈及從其中接收回循的真氣。他的身體就如一個車間般,他和李天意就是其中通力合作的工人,他負責運送原料和產品,付禹則負責組裝產品。

    付禹分出兩股真力,分別控制並安撫住西勒手厥陰心包經和手少陰心經兩脈中的真氣,另一股較強的真力則在其手太陰肺經中全力施為。他小心的控制住其中的真氣,藉以撐開經脈,自己的如絲的真元力,則如徜徉在水中的游魚般,從心脈處大穴開始順流而下。在各處大穴位處停留一下,以之為中心,探詢並修復那些經脈受損處,由於海天**在施展時,真氣在經脈中一瀉而出,所以造成的損傷分散而隱秘,這種修復方法雖然緩慢,但也是唯一可行之法。

    當自己的真元力從西勒手心勞宮穴溢出時,付禹感覺壓力一輕,心中明白西勒的真氣已經開始充滿那些修復好的經脈,自己的真元力所受的阻力也小多了。

    醒悟到事情已經成功了一半的他,暗吸口氣,留下絲真元在手太陰肺經中處理後事後,真元主力進入手厥陰心包經中。開始的地方仍是心脈處,此處雖然艱險,但不是海天**的源頭處,故受損可能不大,反而可以輕易帶過,不用探察。

    有了剛才的經驗,以後的步驟就輕鬆的多了。

    眾人逐漸放下心來。

    杜文收回目光,對西勒道:「我俘虜的那幾艘補給艦,連同那些受損的魅影戰艦,除那艘大戰艦我要帶回去交差外,其餘的就送給西勒兄吧,順便提前祝賀西勒兄從此以後大展宏圖。呵呵,今後我說不定還會有大禮送上呢。」

    西勒一陣狂喜,道:「光這些戰艦就是一份貴重無比的大禮了,哈哈,杜兄對我老西可真照顧呀。我厚顏收下了。來而不往非禮也,杜兄放心。我會想盡辦法,就算用大刀片架到他們脖子上,也要把那些不長眼的小勢力們拉到我西勒的旗下。到時候,小行星帶的綏靖,指日可待了,杜兄大功勞上面再錦上添花,恐怕就又要陞官發財了。」

    杜文擺手道:「我們認識有些日子了,你還不瞭解我麼。我管理的這片空域能夠穩定繁榮,我就知足了,陞官什麼的反而不是我所追求的。」

    西勒讚道:「我就佩服西勒兄這點,淡薄名利,但又不失大將之風。霸氣和儒雅之氣渾然融一,讓人驚異非常。」

    旋又想起什麼的道:「西勒兄在我們處理上校這件事上,有什麼忠告沒有?」

    杜文微笑道:「儘管以江湖規則去解決即可。上校自己不是也說,等他回去向副司令覆命完畢後,自會給你一個交代嗎?耐心等待就行,他肯定會回來的。」

    杜文突然壓低聲音在西勒耳邊道:「宋副司令不知為什麼,竟性情大變,主動通過中間人和鄭司令他們說合了。上校這次的雙碟行動,是直接在宋司令授意下做的。現在鄭司令和防禦部長,還有朱議員都在土星基地呢。此事極端隱秘,我也是進入小行星帶後,才瞭解到的。哼,克拉斯他們大概比我們還想知道宋司令為什麼會死心塌地的效忠我們。」

    說完朝凱霖娜公主處看去。凱霖娜公主正和雷婷婷聊的投機。對於杜文打招呼的手勢,凱霖娜公主僅以微笑作答,讓他心理一陣不是滋味。

    這時,哈拉慧過來,對付禹道:「大首領,星宇商會總部外圍據點的防禦已經重新佈置好了,用的人員都是商會可靠的弟兄。心腹弟兄則主要駐紮在總部防守。此外,我還分別留了兩千和一千原來的弟兄駐紮防守,不知這樣做是否符合首領的要求?」

    付禹神光電掃,看了下滿是期待目光的哈拉慧下,高興道:「哈拉先生不愧為我的參謀長,考慮全面,心思細密,短時間內把這麼大一塊地盤的防禦佈置作好了,絲毫沒有給那些小勢力以可乘之機。呵呵,我們穩住陣腳了,接下來就該他們擔心了。」

    「大首領!」

    異變突起,眾人的目光射過向付禹。乍看之下,也不禁頭皮發麻。

    只見付禹臉色發黑,青筋條條爆出,全身發抖,顯然他在經歷著莫大的痛苦。

    「大家不要說話!這是走火入魔之象,最忌出聲打擾。現在我們也幫不上忙,一切全靠三弟了。」哈拉慧軍師畢竟是老江湖,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遂出聲提示大家。

    付禹此時也不好受。在自己的真元主力修復最後的手少陰心經時,安撫另兩道主經脈的真元力忽然被其中的真氣沖的散亂,再也不受自己節制了。他駭然發現杜文體內充沛的真氣自動按照海天**的路線修煉起來,且有越來越狂暴的趨勢,而西勒本人則竭力想要取得體內真氣的控制權,卻總不能實現。

    皆因其經脈修復大部分後,體內功力水漲船高,已經脫出了其境界可以容許的範圍;當是之時,體內多餘的真氣引發了外在的雜氣,使這些雜氣,沿付禹因全力配合行功而造成的精神裂縫,侵入其精神中,擾亂了他的心神;這反過來刺激了體內真氣以更加狂暴的方式運轉;付禹臉上的黑氣就是心魔帶動亂力上衝入腦髓經脈內的結果。

    所謂心魔,是雜氣侵入人的神識後,和人的負面情緒結合,而形成的一種具有狂暴特質的精神能量。它能擾亂人的心神,使人喪失判斷和控制力,發展到極端會完全改變一個人的性格,當然是向負面改變。

    付禹的情況如果持續下去,其腦部經脈受損,精神失常而發狂這還是其次,更危險的是失去控制的真氣循環會越來越雄厚而最終使其爆體而亡。

    在剎那之間,付禹想明白了這點。當機立斷下,他惟有放出自己的精神力去直接駕御自己體內的真氣了。

    當付禹稀薄的精神力場探入那狂暴的真氣亂流時,立刻遭到了真氣的反彈,那道心魔中包含有付禹的部分神識,控制起真氣來自然比他要純熟的多。

    付禹暗罵一聲,將自己的真元沿展開的精神力場送了過去。那道心魔也不示弱,立刻加快了真氣的運轉速度,更多的壓力傳來,付禹的真元沒法切入了。

    付禹那個氣呀,發急下更多的真元送了過去。付禹體內金丹僅剩不到四成真元的儲存量了。金丹突然自動旋轉了起來。沿付禹的天頂忽然湧入大量的元氣,一點點補充著他損耗的元氣,使的付禹心下一陣狂喜。

    可是,讓他驚訝的是,金丹內的四角方尊也上下震動了起來,紅光一陣陣透過金丹發送了出來,沿付禹的精神力場籠罩了他週身的空間,更有一部分進入自己體內真氣亂流。

    奇跡出現了。

    進入其體內的紅光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那道雜氣形成的心魔能量擊的粉碎,再分出股能量進入付禹腦髓經脈中,使付禹自己的心神立刻就穩定了下來,然後剩餘的能量化作細流,分散進入其體內經脈中,逐步安撫其狂暴的真氣亂流。

    此時,在休息區旁人看來,在淡淡的紅光籠罩下,付禹先是臉上的黑氣逐漸消退,痛苦表情消失後,他全身又發出散漫的輝光。那是體內多餘的真元被蒸發到體外的表面現象。

    付禹一下驚呆了,像看上帝一樣「看」著自己體內放出這奇怪光芒的四角方尊,他頭一次發現這不起眼物件的真正價值。這時的他也沒注意到,自己的雙手已經離開了自己的後背了。

    「啊!」

    付禹被充盈全身的痛快感覺衝擊的睜開了眼睛,他登時感覺周圍的一切都有不同了,身邊的一事一物,連同眾人誇張的驚鄂表情,都看的異常清晰而親切,彷彿和自己血肉相連似的。

    西勒快步走到付禹面前,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結巴道:「大首領,為何你的眼神整個不同了呢?兩個明亮的眸子象嵌在夜空中的寶石般璀璨。原來面色的蒼白之態也沒有了。你現在感覺怎樣,剛才那黑氣是怎麼回事?」

    杜文也同時訝道:「大首領,是你嗎?哇!你真是霸氣非常呀!」

    付禹呆異的眼神掃了眼眾人,又安慰了跑到自己身邊狀似哭泣的蕾雅娜,然後以他自己聽了都感不可思議的如鐘的洪音道:「我感覺功力充沛,渾身有使不完的勁。剛才確實非常危險,多虧天意,不知使了什麼手段,一股平和的氣息進入我體內後,不但化解了危機,還使我的功力和境界都提高了不少!呵呵,我比你們還想知道剛才是怎麼回事,恐怕只有哈拉先生才瞭解吧?」

    付禹的眼神和他的語氣極不相配。

    眾人紛紛朝哈拉慧看去。

    付禹仍是那副呆異的表情,蕾雅娜叫他的名字,在他面前晃動小手,都沒把他的魂魄鉤回來。

    西勒嘿笑下,功聚舌間發聲道:「付禹,醒醒了。你看到什麼了,為什麼是這副表情?剛才那紅光是怎麼回事?」

    付禹被西勒的聲音震了回來:「嗯?啊!沒什麼!只是一時無法相信會有這種事情罷了。你們剛才看到的紅光,是我體內的四角方尊造成的。嗯,那道黑氣應該是外魔入侵之象。」

    西勒皺眉道:「體內?你體內怎麼會有什麼四角方尊的?那又是什麼東東?」

    就在這時,凱霖娜公主雷婷婷風鈴兒,都奔到付禹面前,風鈴兒忽然高興笑道:「我知道!那好像是個玉杯,就在付禹哥哥體內的金丹裡,同時還有那把縱意劍。嘿嘿,他放出精神力的時候,我剛好感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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