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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四十章:令人欣喜的消息 文 / 鳳凰木

    第四十章:令人欣喜的消息

    趁著孩子睡,我們一大早就下山,穿著和普通百姓一樣的衣服,隨身只帶了一個武功不低的小公公。

    清晨的霧才散開我們已經走到山腳下了,穿過那金黃的稻田,趕著馬車直往最近的集市去。

    御廚的東西還不錯,很精細,就是太精細了吃著反而覺得沒有胃口,他又也玩興上來,和以前一樣,喜歡裝成翩翩貴公子下山。

    他一身是少爺的華衣錦服,我看看我身上的丫頭衣服有些歎息,他一定是故意的,裝成那俊秀靈傑而且尊貴的少爺樣兒,就是想要勾引這裡的大家小姐,也就是一隻愛顯擺的孔雀啊。

    腹非著他的不平,還是跟了去,出到了市集裡,日頭早就高昇,因為這離皇上避暑地方並不遠,人頭集集好不熱鬧。

    我們擠了進去,在外面棄了馬車而行,賣包谷的,紅薯,花生,包子,饅頭,糕點,一樣一樣真的是誘人極了。

    本來不餓的,這一看真的是肚子咕咕地叫。

    我拉拉他的衣袖:「爺,給買個包子吃吃吧。」

    他扇子一敲我:「沒出息,爺帶你去吃好吃的。」領了我,很熟門熟路地走進一高雅的茶樓裡,直上了二樓道:「小二,把你們這裡好吃的茶點,都給爺上來。」

    「大氣。」敗家啊,不過他有的是錢啊。

    我沾得他的光,笑瞇瞇地坐到他的對面去等著吃的送上來。

    二個人都同一時間裡舒了一口氣,忍不住就笑了開來,擺脫了眾多下人的跟隨,才發現現在的日子真的是太輕鬆了,那會功夫的公公,也很小心地找個地方呆著。

    「你笑什麼?」他問出了聲。

    「我笑我們終於出來了,很輕鬆啊。」

    他白我一眼看著窗外的人,指點著說:「你看,那女的長得倒是不錯。」

    我就奇了:「難道你們男人喝茶要靠窗就是在窗前往下看著哪家姑娘長得俏,哪家小姐夠漂亮。」

    「那是自然的,別人爺是不知,爺便是這樣。」他痞痞地說。

    「風流。」哼,宮裡多得不得了,還在看,真的是野花比較香嗎?男人啊,越是得不到手的,越是想著。

    「爺是風流不下流,爺要的女人,只消一個眼神就可以了。」

    他就吹吧,風流艷史可以寫成書不足為奇。

    我支著下巴看著窗外,笑逐顏開地說:「這裡真不錯,還可以看到很不錯的男人,他們勤勤懇懇,笑容滿面地迎接新的一天。」

    「凡夫俗子。」他冷哼。

    「我就是喜歡凡夫俗子啊,誰叫我也是俗人。」如果他一直是那高高的皇上,高得不可攀,那我才不會去喜歡呢?喜歡他,就是喜歡他高貴驕傲下那一顆易傷而又溫和又帶著渴望的心。

    「小二,快點。」他不和我說話了,轉而催促那小二。

    一盤一盤的小吃上來,我夾了一些先吃,再夾到他的碗裡。

    真美味啊,吃得我很盡興,那香香的蒸排骨,還有炸小魚最是好吃,他見我喜歡吃,也就多夾了二塊到我的碗裡,自已只是淺淺地嘗了二塊就放下了筷子看著我吃:「雲知秋,我怎麼發現你越來越像豬。」

    「你才是豬。」

    「你敢罵我。」他咬起聲音來,陰惻惻地。

    「呵,就罵你,你可以罵我,我怎麼不可以罵你了。」

    「青哥,別看了,快些吃。」一道冰冷的女聲招呼著另一個端著東西的男人。

    真美的女人啊,像是梅花一樣的傲雪,只是一身都是冰冷冰冷的。而那男的背著我,只能看到他的背,倒是看不出他長什麼樣了。

    夏君藍瞇起眼睛看著那一對男女,然後給出一個評價:「窮人多自傲。」

    我轉過頭再去看,正好對上了那冰冷女子凌厲的眼神,我笑笑又轉回頭來:「你就少說幾句吧,你沒看到他們不是一般的百姓嗎?」還帶著劍呢。

    他倒是不放在眼裡的:「想不想看爺怎麼去征服一個冰冷的女人。」

    我按住他的手:「不想,你要是去了,我就回去,不再理你了。」

    他笑:「好,那我不去了,小醋罈子,快點吃。」

    他悠閒淡雅,但是眉宇之中,卻還是貴氣畢露,不是那織錦衣服可以藏得住的龍鳳之姿,他似乎對那男女起了興意,看著他們眼裡有些光華。

    我故意歎歎氣,他收回眼神:「快些吃,貪吃鬼,一會爺還想去看鬥雞的。」

    又是鬥雞,真是有錢人的陋習啊,他們就那麼喜歡看到那些可憐的雞,一隻一隻地給斗倒,然後銀子花下去就高興了。

    我去上個茅廁回來,他還悠閒地品著茶眼神卻意味深長地從那一對男女身上收了回來。

    未幾,那對男女站起身要結帳,小二笑道:「二位官倌,不必了,這位爺已經幫你們結了。」

    他舉起茶,笑著敬他們再優雅地輕品。

    男人長得很冷俊,女人也是冰雪一樣的冷人,瞧他的風流樣並不放在眼裡,好意也是不心領的,瞥他一眼冷然地說:「真是多事之人,青哥,我們快些走。」

    他們一走我便問他:「藍,你對她真的有興趣嗎?」

    「你緊張嗎?」他壞壞地問。

    我有些怒:「要不要讓我掐掐你,看你多痛我就會有多在乎,好吧,我不在乎你,你愛喜歡誰就喜歡誰,我也同樣是。」

    他卻挑眉笑:「你以為你是誰啊,你可是我的娘子,我喜歡誰都可以,而你只能一輩子只看著我一個了,我老實地告訴你,我對他們有興趣。」

    說著喜歡,而我卻看出他眼裡的興趣,並非男女之意的。

    出了茶肆他就說要去看鬥雞的我倒是沒有什麼興趣,不過到不了我作主,還是跟了去,他倒和路遙不一樣,路遙是靠錢砸下去的,而他是冷眼旁觀許久看著眾人下注,那些人也能看出他衣著不菲,必是有錢的主兒,縱勇著讓他下注,他淺笑地說:「爺今日身上不曾有過多的錢,不宜輸也。」

    轉頭朝我說:「我必是要贏的,這群笨蛋。」

    鬥雞場裡,飛來飛去的落得一地的雞毛,我看得有些想打瞌睡,看到了一定的時機,他拿出銀子去賭,結果出人意料的,他居然贏了,再下一場他還是再參與,還是贏了。

    這下眾人都對他刮目相看起來,他下什麼注他們就跟著下什麼注,眾人贏的結果就是老闆苦拉著一張臉。

    連勝了幾局,他收手了:「好了,爺得回去了。」

    出來的時候我問他:「為什麼你現在連著贏錢,你不多贏一些呢?」

    他卻笑了:「賭豈是能長久的,你能看得一時的風波定,卻看不出長久的定風波,喏,胭脂兒的錢是贏到了,爺帶你去買紅胭脂啊,打扮得漂亮一些,爺才會越來越喜歡你。」

    沒個正經的,就老愛這樣佔我些便宜。

    從下面的店舖過,我們倒也沒有什麼想要買的,就是過一家,有興趣就去看一下,慢悠悠地打發著時間倒是很愜意,我從來沒有覺得生活的平淡,也可以過得這麼的甜甜蜜蜜,走個路,都會笑一樣。

    隨意買些小玩意兒,或者是可愛的東西,都可以很滿足。

    走過一家藥鋪,裡面的大夫在大聲地跟著一個老婦人說:「吃我這藥,不出三月,你家媳婦兒就能懷上孩子。」

    他眼神一動,停了下來說:「進去看看。」

    我極是不想進去,孩子是我心裡永遠的痛啊,林洛水都無法治好我,何況是這些人呢?不過他卻是已經進去了。

    「這位爺快請坐,不知有什麼可以幫助爺的。」他一身的富貴氣,太叫人難以忽略了,賣藥的看到他,怎生的不諂媚起來。

    他坐下來,扇子一張:「你是專治何方的?」

    「老夫祖傳幾代,都是傳治生孩子。」

    「那你給她看看。」扇子一點,直接指向我。

    他真是大膽,可真是羞死我了,他沒事人一樣地說:「給爺的小妾看看,能不能生孩子,若是能,爺定會賞你一筆為數不少的銀子。」

    「好咧。」那醫師高興地應著,然後過來請我:「小娘子這邊請坐。」

    我瞪了他一眼坐下去,他又叫我伸出手去把脈。

    倒是把脈了良久的,雖然我不想別人一次次地打擊我,告訴我我一生都不會再懷上孩子,但是看著他的眼裡那笑意與輕鬆,我似乎又想給自已一些希望了,忍不住問:「大夫,怎麼樣?」

    「小娘子身子倒是有些傷害,不過無妨,小娘子應該還是可以再懷上孩子的,不過嘛,有些事兒很難說。」

    一綻金燦燦的金子放在桌上,他的眼神那麼的欣喜卻努力地壓著:「怎麼個難說法?」那唇,還是忍不住上揚地笑了。

    看著我,那眼裡的高興就讓我有些羞,我也顫抖了起來,我真的可以再懷屬於自已的孩子嗎?與我血脈相連的孩子。

    那大夫看著金子,吞吞口水說:「爺你先別急,小娘子的身體要好好調至溫和,我倒是可以開些藥的。」

    「大概什麼時候可以懷上?」他有些心急地問。

    我羞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呢?他冷著看那大夫:「如果你敢有什麼虛假之話,爺一定讓人把你的店給封了。」

    那大夫嚇得倒是不輕,還是說:「爺,我說的的確是真話啊,小娘子的身體是不是傷過你們應該比我更清楚,調至溫和的體質應該是可以,不過嘛孩子的事,有時很難說的,但我相信小娘子的身體是可以懷上孩子的。」

    「誰要你這般敢說她身體。」他狠狠地一拳就砸了過去,打得那大夫的臉上讓人家倒下地哀哀叫。

    抓藥的小二過來,他揚揚拳頭說:「敢動手就打聽打聽爺的聲名。」

    他夠是無禮的啊,那大夫不過是說了那麼一句,也沒有什麼該也不該的,我扯著他出了外面,往回走還看到他的唇角揚起,我責怪地說:「你怎麼好端端地就打人呢?」

    「我是高興,很高興很高興,高興我就想打人,難不成我會捨得打你不成,我給了他錢,他活該就給我打。」他言之有理地辯著。

    然後看著我就傻笑:「知秋,你可以做娘的。」

    我也忍不住嬌羞地笑了:「不許說。」只傷了一些,我記得那些藥我喝下去,但是很難受就都吐出來了。

    「我以前沒有保護好你,以後,一定好好地保護你,要你生一個孩子,這樣知秋就不會孤獨,這樣知秋就會永遠地陪著我了。」

    我也在期待啊,能生一個也許心也不會再迷惘了。

    「現在趕緊回去吃藥。」他笑:「我倒是一直不敢讓御醫來給你瞧這方面的事,怕聽到心裡難受。」

    我握緊他的手:「好,回去。」

    笑意瀰漫上了唇角,我真的想跳起來,啊,原來在山莊裡,真的有很多快樂的事情啊。

    令我無語得很的是,回去的路上他堅決地讓那小公公買了厚厚的毛毯放在鋪在馬車裡,說不會顛著我。

    我現在還沒有懷上好不好,他瘋了,其實,我也瘋了。

    金黃的谷子,那收割的豐收真笑容,也是甜美的。

    馬車走著停了下來,小公公說:「爺,前面有一輛板車擋了道。」

    撩開簾子看那官道上,沒有馬的板車正吃力地從田坎下拉上來,那前面的是個女人,後面的是個孩子,使勁兒地推而後面的輪子卻是推不上來的。

    我鑽出去他卻一拉我:「你幹什麼去?」

    「當然得幫忙啊,快點,你也下來。」

    他跳了下來,真的跟著我去推那板車上來,大家一起使力,那裝滿谷子的板車動了動就往上去。

    可是坎太深了,不管怎麼都難以上去,而這些地方,似乎找不到石頭墊。

    他看了看跟那公公說:「你抬那邊,我抬這邊,知秋你叫個口號,一口氣抬上去。」「好。一…二…三,使力啊。」我跟那小孩也在後面托。

    馬車上來了,那女人朝我們感激地笑:「真是好人啊。」

    他臉因為使力而有些紅,還冒出了汗,我揚起袖子給他擦淨,笑呵呵地低聲說:「真喜歡這樣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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