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四十二章:又氣又愛 文 / 鳳凰木
第四十二章:又氣又愛
夏君藍不跑,而是一手扭著那女人的手奪過匕首往外一扔,一手狠狠地拉扯起我怒叫:「雲知秋,你是不是活得膩長不要命了。」
「我……我是怕你……。」這麼凶巴巴的幹啥呢?
「朕需要你擔心嗎?朕若是連自衛的能力也沒有,怎麼能稱之為朕。」
那二個人一聽,眼裡的凶光縮了回去,趕緊跪在地上行禮:「皇上請恕罪,草民不知是皇上多有得罪。」
「青吟雪吟,你們倒是好大的膽子。」他出了馬車:「來人,把他們抓起來。」他冷怒地下令。
一干人撲了上來抓住那一男一女,他氣匆匆地揪著我:「回去。」
「皇上,我們是玉棠公主派來的……。」
他腳步停頓了一下,還是揪著我大步地往前走一張臉沉黑得像是要下暴雨一樣,我心瑟瑟然的,他定是要發脾氣的了。
把我丟在椅子上,看上去氣勢很凶,不過還是沒有丟痛我。
他氣得叉著腰走來走去,回頭的地一步,就狠狠地剜我一眼。我心裡哀怨著,看著他走來走去,那氣呼呼地想要把我吞了一樣。
我清清喉嚨:「皇上。」
「你還敢叫。」他的氣越來越的大。
好吧,我軟軟地叫:「藍,你不要生氣了,我這不是怕她傷著你嗎?而且你看,我們都沒有什麼事。」誰叫他一路上都安定淡若的,又不告訴我,他和他們是認識的,第一天想來就知道了,可是那二個人卻是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要見他,他就是不見。
「傷著了你又怎麼辦,你這個人就那麼不相信朕嗎?在你的眼裡,朕就是一個要靠女人保護的人嗎?」
他越說是越生氣,我聽著就是歎氣,我又沒有這麼說,他幹嘛要這樣看不起自已啊,喃喃低語:「現在不是沒有事嗎?」
「真有事怎麼辦?」他聲音有些軟了下來。
「沒事的。」以前肚子捅過一刀,我不是還沒有事。不過這話我是不能說出來的,只能心裡這麼想。看看他我歎氣去拉他的手:「我在乎你。」
「別只說這一句。」他有些不耐煩了。
「真的,我當時就在想,我寧願傷了自已,也不要讓你有一點的損傷,我不想你出一點點的事,我看到你脖子上流血,我就心裡痛著,現在想想也是,如果你出什麼事,我一個人承擔不住你的擔子,而如果是我,你可以照顧我,你可以保護我。」我當時的確是沒有想那麼多的後果,只是不想讓他受傷而已。
他看著我,無奈地重重歎了一口氣:「摔痛了沒有?」
口氣變了,而且還帶著一抹熱灼的愧疚以及一些真的東西。
我搖搖頭:「不痛,你不要生氣了。」
「那你答應朕,不管以後有什麼事,你都不能出頭,給朕有多遠就縮多遠去,你這樣是想作什麼呢?是不是嫌朕不夠為你擔心的。」
「你怎麼說著說著又生氣了。」真是的,不過讓他罵罵,心頭反而有著一種微笑的甜意,我真是腦子出問題了,是不是也可以理解為,他是太擔心我,太在乎我,才會這樣的。
他眼眶竟然一紅,別開了頭悶悶地說:「朕才不會跟你這笨蛋生氣。」
心裡微微一動,想看個清楚,可惜的是他不再回頭來看我。
我撩起薄薄的衣袖搓著手臂:「真痛啊,你都不懂得憐香惜玉,把我就這麼往椅子一丟,撞到我手了。」
他還是回頭看我,我自已一個勁地歎著氣,然後捏著我的細瘦手臂。
好一會他才走回我的身邊,輕聲地說:「朕不是對你生氣。」
「呵呵,那就好,你看我的手,痛啊。」伸到他的面前去。
他握住,細細地看著然後手指溫柔地搓:「不要再有下次。」我自然得聰明地點頭了:「好,我知道了,這還痛嗎?」用帕子輕輕地擦去他脖子上的血漬,幸好啊,只是傷了一點點。
他搖頭:「不痛,朕也是堂堂大男人,這些傷算得是什麼,你真是讓朕擔心,朕覺得你是笨蛋,換了別的女人,誰也不會有你不怕死,知秋,要愛護自已,你忘記了嗎?」
我抓抓頭髮嘻嘻笑:「沒有呢,不過看到血我就潑了狗血一樣,我就什麼也不怕了,反正我們都沒有事。」這是最好的啊。
他手指輕輕地撫著我的臉,燦亮的眼睛,像是靜止的水,透徹乾淨得讓人喜歡,他低低地說:「知秋,朕不是朝你生氣,從來沒有人為朕做過這樣的事,朕只是不知道如何反應。」其實他也在渴望著,又感動著卻又不知如何去看這樣的事吧。
「再有一次,我還會撲上去的。」我不怕死地說。
他抓了我的手就一咬,又不捨地放下:「你這雲知秋,就是吃定了朕了,再有一次你要是敢,朕就把你鎖起來,哪裡都不許去,朕寧願讓你憤怒地活著,也不要看你出什麼事。保護自已的心,就需要付出一些代價。」
他的想法很坦蕩地說了出來,倒是讓我吃了一驚:「你心思這麼黑啊。」
「怕了?」他一瞪我。
我搖搖頭:「倒也不是,你跟我說,那一男一女是誰啊,為什麼你明明認識,你卻不見他們呢?」
他站起來草草地帶過:「這是政務之事,知秋你不必理太多,朕可是皇上,豈是他們說能見就見的,哼,這一次,朕非得關他們十幾天不可,誰叫他們這麼大膽,不給一點苦頭吃,倒以為朕是沒有爪子的貓了。」
他還真是說得到做得出,也不見那二個,就讓人關了起來。照樣和我花天酒地,帶我四處去玩,天天催促著我喝藥,時間就像流水一樣從指尖裡飛快地逝落。
多了時間玩,倒是少了時間帶寶寶和栩,再見他們的時候,倒是很乖了,也不哭,遠遠地就看到二人玩著小桌子的東西,身邊有奶娘和宮女在看著。
我拿著二塊糖走近,是寶寶先看到我的,不看還好,一看到就驚天動地哭出來,馬上就爬了過來,然後栩也是,丟下手中的東西也和寶寶一樣爬了過來。
一人一塊糖塞了進去止住那橫流的淚,換來二傢伙甜甜的笑,吃著糖越發高興地膩在我的身邊哪裡也不去。
陳公公尋了我,讓人奉上藥來說:「雲小姐真讓人好找,奴才可是從皇上住的地兒轉了一圈,才知道回了霧涼閣。」
「呵呵,勞陳公公你費心了。」我端過藥慢慢地喝著。
小這伙以為我吃什麼東西,湊著鼻子聞,那苦澀的味道又讓二人坐了下去。
「哈哈,抓到你了,栩,親親,母妃的嘴好苦好苦,來給點糖母妃吃。」
他聞到了苦味,笑著叫:「母妃,母妃。」
「逗你的,不讓你苦著,好好地吃糖糖吧,好吃吧,那下次要乖乖的才有糖吃哦,走我帶你們去蕩鞦韆。」宮女說才睡醒一會,估著是他們不想睡的了,那就得好好盡著責任帶他們。
差不多大半個月都沒有怎麼有空來帶,他們的父皇才是最能纏人的大孩子。總是纏著我,要去玩,要去看什麼的。
抱著寶寶和栩上了鞦韆對坐著,讓他們各抓好,自已也不敢大意,握著他們的手慢慢地蕩,起初還是很害怕,可是越來越是不怕了,而是咯咯直笑著要催我快點一樣。
「小東西。」我親親栩的臉:「母妃了累了,來,下來。」
雖然不是妃子,不過這稱呼已經習慣了連自已也很難改過來。
抱下栩再抱寶寶,讓二個孩子坐在地上玩,栩很高興地折來了花放在我的手心裡,然後指著上面的梨啊啊地叫。
「母妃告訴你們啊,這就叫做梨,很快就成熟了,香不香啊?」
二個寶寶不知道香是不香,反正不管是什麼都想抓進嘴裡,就連草也不放過,讓我真懷疑是不是餓著他們了,沒吃飯一樣。
「知秋。」溫和地一聲叫,然後宮女馬上就行禮:「貴妃娘娘。」
我收起了笑容,站起身來看著那不請而來的沐貴妃,淡淡地主:「不知沐貴妃大駕光臨這裡,可有何吩咐?」
她也不生氣我的無禮,清幽幽的眼神前的風景,讚歎地說:「真美,當初皇上贈我傾雪居的時候,我以為那是最美的,想來一次一次都是各不相同了,費盡心思討伊人開心。」
我一直對沐貴妃就沒有什麼好感,是的,眉眼處是有幾分相像,但是我和她還是輕易地就能分得清楚。
「有何事?」我很沖地問著。
對她,真的不必太客氣,,她轉回頭來朝我婉約地一笑:「他總是這麼有心思,是不是?唉,這麼多年還是一點也沒有變的。」輕輕地一歎,就像是對著多年的老朋友講話。
我好討厭她的語氣啊,每次來都沒有什麼好事的,她不知安的是什麼心,沒有一次會想希望我過得好一點的,行,夏君棠對我好,她吃醋到讓夏君棠和我不可能在一起,而皇上竟然也能讓她玩轉我才是佩服。這後來吧,我也想開了,但是她似乎又是抱著一種不甘心一種嫉妒的心態。
我一點也看不清這個人,而我也不想去看清她。
「就過來看看。」她笑,走近也不介意地坐下看著栩說:「林尚儀的孩子一轉眼也就這麼大了,而且還得皇上這般的寵愛,知秋你說林尚儀究竟死得值是不值得呢?」
我拉過栩擦擦他白嫩的臉:「沐貴妃這麼喜歡這裡,那就多坐一下,緣由,帶長皇子和寶寶回去。」我可沒有時間奉陪你在這裡說三道四,我就是不屑於你,無理於你,那又怎麼樣,有皇上撐著腰,就什麼也不怕了。
她輕輕地歎:「狼騰來人了。」
「你走。」我憤怒了起來:「不要總在我面前說些有的沒的,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子真是討厭,你想要什麼,你直接跟皇上說去。」總是這樣,討厭她到了極點,做人能不能不要那麼隱晦呢?
她有些吃驚地看著我:「你怎麼也會這麼粗俗呢?簡直就像是潑婦一樣,雲知秋,別忘了你的身份,本妃可是當今大相朝的貴妃娘娘,你豈能這般跟本妃說話。」
「你倒是還能記住你的身份,我也可以送你一句話記住,皇上可以給你這個身份,他也可以收回這個身份,你不要太囂張了,我一點也不想見到你。」她喜歡裝什麼,我可一點也不喜歡裝,道不同,不相為謀。
說我持寵而驕也行,栩讓宮女抱進霧涼閣,眨巴著眼在叫:「母妃。」是以為我又要出去了,又不陪他們了。
「沐貴妃娘娘,不送。」我轉身也跟著進去
她顯然是有些生氣了,揚高聲音道:「你根本就放不下他是不是,本妃倒是沒有說什麼事,你就如本妃如此的無禮。」
我笑,看著那淡白色的衣服在綠意間朦朧可見,顯然他做完事看不到我,又過來找我了。
「沐貴妃,你錯了,我雖然不知你是什麼意思,一開始計劃著把我送給皇上,你心裡有夏君棠,不喜歡他心裡有別人,而今呢,我放下一切,你卻總是重提而起,我也不知道你心裡在想著什麼,是不是不想我和皇上之間感情好一些,不過很抱歉的告訴你,我已經放下過去了,我也不想總是拿過去來破壞現在的關係,你如果不想皇上寵我呢,你儘管可以去說。」
「大膽。」她板起了臉,眼裡有些不甘的光華:「你不過是一個宮女。」
她就是心裡不甘,太多的嫉恨,她得到的,她又想著得不到的那種,就算是皇上再寵愛她,可是這樣的心思,聰明的他又豈會真的愛她。
「是的,不過是一個宮女,但是有他給我撐著腰,我又何懼於你堂堂一個貴妃呢?現在的風光,但請要珍惜,李妃再高的位置,一樣可以進冷宮,在我看來,貴妃和李妃相差的,只是一個台階而已。」他不在乎她,所以才容忍她的種種,我想我是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