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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四十六章:污我出牆 文 / 鳳凰木

    第四十六章:污我出牆

    想著他就會莫名地想笑,日子漫漫長似乎也變得淡定了下來,沒有想到才隔了一個晚,他又過來。

    依然是惡性難改,做盡偷花之事。

    晚上盡情地縱歡,白天則是睡覺,我都有些不好意思,就怕外面的宮女會聽到,這樣偷情是不是很刺激,很快樂,讓他樂不思蜀不怕路遙遠不怕有狗咬地過來。

    仿若是那霧水,總是在天亮之時便要消彌而去,他會數著我的手指頭,一個個地親吻:「朕真想剩下的這個月馬上就能過去,把你接進宮裡,朕也不會這麼辛苦,風裡來雨裡去。」

    我忍不住笑出聲,他將我擁緊,我聽著他的心跳看著窗外那白白的霧氣逐漸生起,他捏捏我的鼻子:「朕馬上要回去了,這些天估著是不能來了,楊妃生產肯是有人看得緊。」

    我點點頭:「那你就好好在宮裡呆著,哪裡也不要去。」

    「要是朕想你了,怎麼辦?」

    「大寶貝,能不能不要這麼可愛。」我笑了出來,掐著他的腰:「我好睏。」

    他鄙視地給我揉著腰,揉著背:「你得天天去走動一下,別老窩著睡睡睡。」

    真舒服,我的皇帝大人給我的按摩著背。窗紙上的天色漸白,公公在外面輕輕地敲門示意他該起來了。

    他醒來自已找衣服穿上,蹲下讓我給他扣扣子,隨即便在我的額上狠狠地一親:「小寶貝兒,好好地休息,朕這幾天都不能過來,別太想著朕了。」

    「夏君藍。」我軟軟地叫。

    他眉眼裡儘是柔情,又折回了身子:「怎麼?」

    「下次過來穿多一件衣服,免得凍著了。」

    他一笑,彈彈我的臉:「知了,小寶貝兒,快睡。」拉高點被子將我蓋著,不讓那寒冷的霧給進來染上我。

    他依乎很習慣了跳窗,從椅子上站著跑出去,再讓那公公揪著往下跳,又得過那牆頭,有一次他給我抱怨,牆頭怎的這般高。

    聽說楊妃生了一個女兒,緣由的臉色,卻是越發的疑重起來。

    女兒倒也是與我無相干,兒女總是福氣啊,卻不得知楊家人為什麼總是哀聲歎氣的,搬進來楊府住差不多一個多月了,慢慢也習慣了帶著寶寶在迎鳳閣裡走,她越來越會走路,還學會了和栩一樣甜甜地叫我:「母妃,母妃。」

    一個宮女匆匆地過來,在我耳邊低聲地說話,我抱起寶寶,帶了人馬上就出去。

    緣由就跪在楊家的大廳裡,四周的神色冷凜,楊老夫人坐在高位,而那楊夫人一臉的暗沉,見我進來馬上就轉過臉裝作若無其事。緣由的臉紅腫一片,而且頭髮有些散落,我走過去給她帕子擦臉,看到她亂髮中那堅執卻又帶著痛苦的眼神,一滴一滴地滑下的淚,那是多麼的痛。

    我淡淡地說:「這怎麼了?楊老夫人,是不是我的宮女,做了什麼事?非得罰著她讓她在這裡跪著。」

    楊夫人扯起抹笑,冷淡地看我一眼說:「雲小姐的人,我們小門小戶的百姓,怎麼敢去動呢?金管家,你告訴雲小姐,這個人做了什麼不要臉的事。」

    一邊的金管家上前說:「雲小姐是這樣的,這個宮女在楊家也不守規矩,居然和男人私下裡相會,中午的時候讓楊府的四小姐看到,驚慌之下還撞到了楊肉皮兒的四小姐,四小姐如今還躺在床上呢?」

    相會,那是宮裡的大忌啊。

    我淡定地拉著緣由:「你怎麼不說清楚,是我讓你去幫我問些東西的,怎麼就白白的挨了打,你也不出聲啊。」

    「哦,是你嗎?」

    「楊夫人,當然是我,沒有我的話,宮女都不會到處亂走的,我身體有些不舒服,便差緣由去問問讓人找個大夫過來看看,楊夫人,你有什麼意見嗎?」我無須怕她的。

    她眉兒緊皺著:「不敢。」

    「誰打了你緣由。」不是一句不敢就可以的,她們明明是知道楊妃生了女兒,而且很不得勢,而我對楊家也冷淡無情,便把氣撒在我身上,不敢動我,就敢我身邊的人。

    緣由不敢吭聲,我揚起頭說:「緣由也算是宮裡的人,楊府也不查就私下裡打她,當真是一點也不把宮,不把皇上放在眼裡,此事我看也不能這麼就算了。」好吧,要鬧,那就看看是你鬧,還是我鬧。

    太過份了,一個一個都當成棋子還不算,不是棋子的還想毀了。

    「知秋,你說姥姥錯了嗎?」那首位的人一臉的哀歎:「姥姥可是為你好。」

    莫名的一句話,我知道是什麼意思。

    而是笑著看她說:「你沒有錯,誰也沒有錯,誰的是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人的人,楊老夫人不必內疚著。」

    一邊想挽著我,讓我靠著楊家,順著楊家,可是一邊還是防著我,我又不是棋子,真的順著你們的意擺。當初多傷啊,想想我就心酸。

    我歎著氣看著楊家這正廳,以前我還沒有資格踏進來呢?淡淡地說:「楊家做事從來不講情,我倒是領教過的,李公公,皇上是讓你負責這裡的,緣由這事,你也上個表去,有些事情可大可小,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了,道出去倒是有損皇家的顏面,你也查查,此事是誰污蔑起來的。」

    那小公公也恭敬地說:「是,雲小姐。」

    誰知金管家撲地就跪下:「是奴才該死,奴才擔心著宮女是否污蔑小姐的……。」他的話我沒有興趣聽,不過有人站出來給我罰了,何必客氣。

    「李公公,那你看著吧,緣由是我身邊的宮女,誰打她一巴掌,那就是往我臉上打一巴掌,你得還回去二巴掌,緣由,我們回去,有些人做狗,一輩子就是做狗,以前是,現在是,以後還是。」罵出來倒是吐了心頭上疑結已久的氣,真是舒服了。

    盤桓在心頭上的心酸,也在消失著,不看楊夫人與楊老夫人難看的臉色,抱著寶寶出來。

    緣由低聲地說:「緣由沒有和誰私會,小姐你不要生氣,這事也不宜鬧大。」「沒事,你先回去休息,我心裡有定數的,再差不了半個月皇上就會來接我回宮。」也不必憂煩地窩在楊家了。

    且先都回去,我卻不得知楊家的人竟然真的這麼大膽。

    雖然不再說什麼,關係是冰火不相融,他們知道我決計是不會與楊家走一道上,估著還要擋著那青雲之路,越發的不待見了。

    也不知是怎麼發生的,皇上不過來我就抱著寶寶一起睡,這些天她有些不舒服,染了風寒老是黏人,也許是傳染了我,讓我也有些頭痛著。

    喝下了薑湯睡覺,從來沒有覺得是如此的睏倦一般,寶寶的哭聲驚醒了很多人,緣由搖醒了我,我有些狼狽地看著還在床側的那個男人,很陌生一點一點也不認識。

    楊尚書也來了,把那男的捆綁了起來。再細細一詢問,說我和他勾結成奸。氣得我狠狠地盯著他們,莫名其妙的事,莫名其妙地發生著。

    沒有多少人發現,楊夫人看著我,眼裡有著一些得意的笑:「雲小姐,真是想不到啊。」

    我氣得想要爆發,緣由用毯子包著我的身子在哭。

    我站了起來,還覺得渾身有些無力,冷著臉說:「你們是在玩什麼?」「雲小姐你錯了,這怎麼會是玩呢?我們聽人說,你房裡有男人,雲小姐住在楊府,雲小姐的聲名可是有關到楊府,我們自然得過來看看,卻不知雲小姐果然是膽大包天,做出危害皇上聲名之事。」

    「小姐。」緣由抱著我就哭:「小姐不要衝動,也許他們只是想小姐……。」

    「我不。」我冷冷地看著,一手指著楊夫人:「你休想中傷我,我雲知秋做事對得起自已,行得正走得端,我不怕別人污我什麼,李公公。」我大聲地叫著。

    楊夫人瞇起眼,有些狠意地說:「雲小姐是打算毀了自已嗎?」

    我不答她話,大聲地叫著李公公,李公公匆匆而來:「小姐,有何吩咐。」

    「馬上進宮去請皇上,讓皇上馬上過來一趟。」我是奈你不得。

    楊夫人卻又笑:「雲小姐真是一個衝動的人,假若此事讓皇上知道了,雲小姐就一輩子都不會得寵。還有一些聲名,雲小姐是否考慮清楚了。」

    我知道,反正讓人抓「奸」在床,當然是委屈求全。張喜寶那麼恨楊家,難道也是讓人下了套兒才恨的嗎?

    楊家這樣,勢在得受到教訓。

    皇上他信不信,我不敢保證,他是多疑而又心眼兒多的人。

    楊尚書倒是沒有說什麼話,只是一個勁地讓人問那男的,畢竟是做官的啊,知道有些事情,要讓誰出頭才比較好。

    我好氣好氣,楊家也是大膽得很,那男人眼裡淡定從容,想來死意已決,要買一個人死,並不難的,只要有錢就行了。

    寶寶還在哭,可是我卻有心無力,現在沒有心情去哄她了。

    「雲小姐是否要喝些茶冷靜一些,有些事兒必須冷靜一些才能作出對自已最好的決定。」

    我咬牙狠狠地看著她:「不必,我等著皇上來。」

    後果,什麼後果我都想過,他不信我也就罷了,可是這啞巴虧,我可不吃。

    狠不得啊,好想把楊夫人這張虛假的臉給撕開,把楊家這偽善的臉,也給撕開,真的好生氣,氣得心都糾著痛,氣得我胃翻滾著好難受。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我一手絞著肚子,一邊等著皇上的到來。

    公公一聲皇上到,差點沒讓我委屈地哭出來。

    他進來了眾人馬上就施禮,他看到我蹲在地上難受樣,眼裡痛著,神色一黯:「知秋,你怎的的了。」

    那楊夫人一馬當先地說:「皇上……。」

    他一瞪她:「朕可沒讓你說話,知秋。」他過來扶我:「怎麼了,很難受嗎?楊尚書,這是怎麼一回事兒?」

    楊尚書馬上就中庸地把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我看著他,心裡還氣惱著楊家,也不知他會信不信,只是覺得他臉色越發的暗沉。

    看了那男人一眼很淡很淡地說:「即是說朕的知秋與你偷情,怎生的相識?開始的?」

    那陌生的人男人說:「雲小姐是獨居在此寂寞極,草民是送菜到楊府人,在一個月就和雲小姐……請皇上饒命,草民該死啊。」

    「我沒有。」我咬著唇,氣得有些顫抖。

    他神色也冷厲起來:「你是如何進來的?」

    「草民是從楊家翻牆而進的,在裡面迎風閣有雲小姐接應。」

    「很好。」他冷起臉:「陳公公,帶他到楊府的牆外去,找個矮的地方讓他翻翻,朕倒是看看是朕的女人偷情呢,還是有人陷害。」

    他這麼說就是相信我了,不知為什以,我差點就想流淚。

    楊夫人的臉色變得蒼白,跪在地上說:「皇上,此事千真萬確,已經抓到二個人躺一張床上。」

    他展開一抹笑,邪魅而又勾人:「朕倒是沒有想到,楊夫人會如此的關心知秋,即然朕來了,那麼此事,就必須查得清清楚楚一些,誰人告訴你,又是誰說的,朕想,總是有跡可尋吧。」

    她顫抖著,無助地看著楊尚書,又看那金管家。

    可是沒有人理會他,皇上又冷道:「還站著幹什麼把楊家的人,全部都給朕叫來,朕倒是要親自審一審了,這可不是小事,一經查個水落石出,必得連誅。」

    這麼一嚇越發的讓楊家的人害怕,皇上一來處處就維護著我,那楊尚書更是讓人想不到,轉過身狠狠地就打了楊夫人一巴掌,冷聲地說:「這些事若是你做的,你便是死有餘辜了。」

    「很好,楊大人可得查清楚點,陳公公,可翻得了牆?」

    「回皇上的話,最矮的地方都墊上石頭了,他還是摸不到邊兒。」

    「好,你跟著楊大人去查個水落石出,朕可不能讓知秋蒙了這委屈,如此用心,著實是讓朕很生氣。」他狠狠地一拍桌子,楊尚書都跳了起來了。

    所有的人都出去,他過來將我攏在懷裡:「真是的,跟他們氣什麼,划得來嗎?這麼難受,快讓御醫來看看,你是怪朕來得慢了嗎?吐朕一身。」

    我哭著笑著,將肚子裡的酸水吐了出來感覺也不那麼難受了,燭火中的他對我卻還是那般的相信,讓我所有的氣惱都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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