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八十八章:應對宮妃 文 / 鳳凰木
第八十八章:應對宮妃
他點點頭眸子裡帶著沉重:我知道了,你先回去睡,別擔心我,這幾天還上不了朝,正好給我機會練習,這裡有陳公公就好了。」
「沒事,我就在這裡陪著。」有什麼事也好幫得上。
他皺了皺眉頭:「如果是皇上,也萬不會讓你如此疲累,讓你一直待在這裡是不是?回去睡,要是別人細想,心痛你的皇上怎生讓你如此的累,那不是最在的破綻嗎?」
我仰頭,看著那牆上垂下的繡品圖案,輕輕地笑著說:「你怎麼越來越聰明了,還學會了轉彎子說教人,好吧,那我回去。以後你在我們的跟前,就自稱是朕。」
我想我們都放開了,我們也都明白了一些事,夏君棠我們以後就是比朋友還要好朋友,是不是?我甚至不用去只你的答案了,你瞭解我,我也相當的瞭解你,你說那當然一定是朋友。
回了去休息,一覺竟然睡到了第二天的早晨,氣色還是有些虛,但是比起昨日也有精神多了。我拍拍臉的讓雙頰紅潤一些,站起來往外面去,三個孩子很乖地吃著早膳。
寶寶看到眼裡有些哀痛一般,不若往日裡的調皮,軟噥地說:「母妃,吃早膳,要吃飽飽。」
「嗯。」我坐下吃,看著栩和寶寶輕聲地說:「不要怕,什麼都不會改變的。」
「母妃。」熙也軟聲地叫:「下雪雪,看父皇不去寫字了。」
「下雪熙還要不要吃飯?」
他點頭:「熙要吃。」
瞧他自已吃得一臉污髒的,我取出帕子給他擦乾淨:「那就要去,你看哥哥姐姐都去,熙現在還不用去學騎馬練劍的,已經好很多了。」
外面的風雪真的很大,雖然我心裡想著什麼都不會改變,而我在後宮對很多事卻無能為力,帶著宮女冒著風雪送他們過去,生怕引起注意,連侍衛也不敢多留幾個,可是心裡又是無比的擔心。
最怕就是太后拿孩子開刀啊!外面的雪下得那般的冷,我驚覺今年的冬,會很難過去了。
到正華宮坐著還有些人在心不在,夏君棠讓人放出消息去,說是敬三王爺因為母妃過身,悲痛不已,掛印而去,落了一地的髮絲,而今竟然無跡可尋,道是出家驅除心中哀傷。
聽說太后知道了,長歎一口氣:「當真是料想不到,她居然過不了這個冬天了,以後,這個宮裡看起來就更加的凋零。」
「那這事要如何處置?」陳公公請示著。
看到了夏君棠眼裡的難過,那麼的傷,他輕淡地說:「我母妃並不是追名逐利之輩,此番搬她出來說事兒,實屬也無奈,母妃通情達理,一定不會怪意於我,已經靜去,那就不必再鬧騰什麼事。」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你現在是君藍,不是君棠,皇上定會照著先祖留下來的規矩,給你母妃一個封號,再大肆入土為安的。」
他點點頭:「那便按照規矩,立個碑便是了。」
正談著,外面的公公來報:「楊妃娘娘帶著公主過來看望皇上。」
夏君棠看我一眼說:「讓她進來。」
「別擔心,在後宮除了娘娘,皇上對別的宮妃,倒也連敷衍都極少。」陳公公的話讓夏君棠淡澀地一笑,苦澀而又無味啊。
楊妃娘娘帶著小公主進了來,我笑意盈然地叫了一些:「楊妃姐姐。」
她一懷,美麗的眸中滑過一抹痛,流逝得飛快,臉上掛上輕鬆的笑意:「恭喜娘娘,想來宮裡很快又會多一個貴妃娘娘了。」
陳公公說:「是的,楊妃娘娘。」
「皇上萬歲。」她輕福身,盈然雙眸有些驚慌地看著皇上:「臣妾聽說皇上受傷了,嚇得幾天都不曾睡好,皇上現在可好一些?」
半靠在床上看書的夏君棠放下手中的書卷,淡淡地掃了她一眼:「無妨。」
那聲音,那氣勢,那淡漠的樣子,真的和夏君藍一個樣兒,
楊妃低頭溫柔地說:「臣妾是擔心皇上,所以過來看看。」
「不必擔心,有沐秋照顧朕便得,朕無什麼事。」他抬起一手揉揉額,那臉上曾經的箭傷也唯妙唯像。
楊妃看著地上的鞋,咬著唇想說什麼一樣。
此刻皇上卻有些不耐煩地說:「楊妃,朕無什麼事,你且先回去吧!」
「皇上。」她急急抬起了頭:「臣妾娘家有種藥,治創傷最是有效。」
「沐秋。」他不耐煩地看著我:「送楊妃出去,朕有些頭痛,要小息一會。」
「是,皇上。」我輕聲地說。
用功沒有白費,他真像他。
我走到楊妃的面前,她竟然笑笑福福身子:「皇上好生養身體,臣妾告退,其實臣妾過來,只是想告訴皇上,小公子會叫父皇了,只是到現在還沒有名號。」
夏君棠將一邊的書一扔,冷冷地看著她,那肅殺的氣勢讓人不敢大口地呼吸,他道:「還嫌朕的傷不夠深嗎?改日再說。」
楊妃雖然在笑,淚珠子卻滑了下為,點點頭說:「請皇上恕罪,莫要生氣,臣妾知道。」
當下帶了孩子及奶娘出去,一到外殿那淚流得就更凶。
我拿帕子給她:「楊妃娘娘別難過,皇上現在身體不舒服心情不甚好,難免說話口氣不好,等他心情好了之後,定會把這事給辦了去的。」
她苦澀地一笑:「我倒也是知道的,難得見到一次皇上,明明知道現在不該提這些事兒,可還是忍不住提了出來,讓皇上惱燥,是我的錯。」
送到門口她已經擦淨了淚回頭看著我,雙眼是那般的淡定:「讓沐秋郡主見笑了,我先回去了,皇上這邊多費沐秋郡主照顧著了。」
「這是沐秋應該做的事。」
她出了去,和宮女很快就消失在正華宮的門口。
我想楊妃應該是騙了過去,這可照著皇上的性子也是會發火的,楊妃一向聰**人,能猜測君心喜好,這一次還來說這些真是不聰明了。
辦是固然要辦的,但也不是現在,得過一段時間再說。
以前覺得夏君藍很多的事就喜歡拿架子,似乎是憑著自已的喜好而辦一樣,現在,我不是他,真的不懂他啊。
原來做一個皇上,就連應付一個妃子,也是要三思的。
那他要做到獨寵於我,多難啊。
不過當下之急,還是要等夏君棠的傷恢復得好一些之後,再將名冊公佈出去,讓再次成為大相朝的貴妃,這般我可以擋下不少的女人。反正皇上專寵於我,是後宮看得到的事兒。
那點傷對於夏君棠來說,並不算什麼,但是就算是傷了,也不能靜心而養,不管是現在的他還是以前的皇上,他們現在的身份都是皇上,不可能真有靜心的時候,奏折是大堆地搬了進來,我秉著宮妃不能理朝政之事,也不看,而陳公公也說內臣不得參政。
夏君棠便說:「那我不是更不得私看,如今都是一條線上,不管大事小事三個臭皮匠也好過一個諸葛亮。」
三人便看了一中午和奏章,明明夏君藍處理起來雲淡風輕,還能擠出時間來陪我,到我們了卻是三個人都頭痛。
一會是說北方雪大,造成什麼損失,一會又是南方的問題。
夏君棠掀開折子,看了神情一變:「知秋你看。」
「請查處路家京城紡織。」就這麼寥寥幾字,下面的落款居然是楊尚書。
居然敢和路家作對,居然敢說查路家紡織,皇上究竟有幾分信任這個楊尚書啊,路家紡織可也是路家信息的據點。
「允。」夏君棠寫下一字。
我們正要捅掉路家的信息處,這一個折子,來得剛剛好啊。
臨近傍晚之時,宮女匆匆地進來說:「沐秋郡主,皇子公主讓皇后娘娘帶到朝鳳宮去了。」
我一駭,手裡的茶杯一時沒有拿住,手中的茶潑得我一裙子都是。
「下令讓人帶過來。」夏君棠攏緊了眉頭。
我搖頭:「不要,我去,皇后只是想我過去而已。」
當即換下衣服,踏著這風雪又急急地到了皇后的朝鳳宮。
外面的公公迎了我進去,在外殿說:「皇后娘娘,沐秋郡主請見。」
「進來。」她淡淡地應。
公公作了個請的手勢掀開那厚簾子讓我進去,三個孩子正侷促地立在一邊,看到我了眼裡都有些淚水:「母妃。」
寶寶和栩真的嚇著了,也許我不應該告訴他們的,這皇后一讓人帶他們走,心中便會害怕。
「沐秋見過皇后娘娘。」我淡淡地施禮,抬頭看著正在悠然喝茶的皇后。
感覺現在的她和以前的她,總是大不相同。
她很淡很淡,仿若什麼也勾不起她興趣一樣。
「坐。」她道。
宮女送上軟椅,我坐下三個孩子擁了過來站在我的身邊。
朝栩和寶寶安慰地一笑:「怎的到了你們母后這裡,倒是怕生起來了,行禮了沒有。」
「知道為什麼我要帶他們過來嗎?」路遙挑起細眉。
我點頭:「知道,皇后你有什麼話,就儘管吩咐。」
「你知道什麼?」她冷笑:「你什麼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