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晴兒番外 第5章：唯一的位置 文 / 歆月
第5章：唯一的位置
「撞到約瑟夫只是意外，而且他現在很健康，你不能因為這個就遷怒於我。」
小婉拋開腦中的綺念，據理力爭。
「我沒說要遷就你，你知道，約瑟夫沒有母親，而他很喜歡你們母女，你看，他像大哥哥一樣，很照顧你女兒。」
凱爾站在小婉身邊，指著泳池裡的兩個小腦袋道。
「那是小孩子的天性。」
小婉怔了下，不太明白凱爾的意思，難道他要她做他兒子的保姆？
「約瑟夫從不與人親近，你們母女是他願意親近的第一個異姓。」
凱爾暗示道。
「那是你的原因，你應該讓他的母親在身邊照顧他。」
小婉還是沒明白，只是很自願道。
「他沒有母親，所以我想為他找個母親，但前提是他喜歡的人。」
凱爾笑了笑，手很自然的搭在小婉肩上。
小婉頓時感覺到一股壓力，欲避開，可這男人的胳膊根本不容她挪開。
「任何人都取代不了母親在孩子心中的位置。」
小婉終於有些明白了，也嚇壞了。
「你不必急著回答我，你可能考慮一下，在這裡，你與你女兒都有一個安定的環境。」
凱爾終於鬆開了小婉，一個縱身，跳入了泳池。
小婉如立在泳池邊的石雕，她是不是聽錯了。
凱爾的意思不僅僅是要她做保姆，還得兼負暖床的重任？
天啊，這下慘了，要怎麼才能離開呢？能逃得出去嗎？
「媽咪，媽咪，你也下來呀。」
晴兒在水裡看著呆站的媽咪，很是興奮。
原來水裡這麼好玩，凱爾叔叔都下來了，要是媽咪也下來就好了。
陷入驚恐的小婉，根本沒聽到晴兒的說話，只是呆呆的，傻傻的站著。
晴兒圍著泳圈，小手劃呀劃，終於劃到了泳池邊，見媽咪還在發呆，便用手將水潑向岸上。
「晴兒，起來，我們回家。」
小婉俯下身，欲將晴兒自水中拉起。
「媽咪，約瑟夫說你會做他媽咪，是真的嗎？」
晴兒腳踢著水，輕巧的避開了小婉的兩隻手。
「晴兒，不准胡說，約瑟夫他有自己的媽咪。」
見媽咪有些生氣，晴兒換上笑臉道。
「媽咪，那你帶我去找爹的與哥哥好不好？」
「現在還不行，等過幾年，晴兒大點了，媽咪就帶晴兒回去。」
小婉心顫了下，不知道女兒怎麼知道的，從她出生以來她就沒問過，她還以為她根本不在乎。
「哦，可是……媽咪，你會嫁給凱爾叔叔嗎？」
見凱爾與約瑟夫朝這邊游來，晴兒再問。
雖然她還小，但是她知道公主是一定要嫁給王子的，而凱爾叔叔很像王子。
藍眼叔叔是妮爾阿姨的王子，那媽咪的王子呢？
是爸爸還是凱爾叔叔？她想要一個爸爸，而且要很帥的爸爸。
「不會，晴兒，起來，你在水裡泡很久了，再泡水，小公主就不漂亮了。」
晴兒見那對父子游來，朝晴兒急道。
晴兒一聽會不漂亮，臉立即就變了，向媽咪張開了雙臂。
見小婉與晴兒母女離開，約瑟夫有些失望。
「父親，今天是晴兒的生日，我想為晴兒選份生日禮物。」
約瑟夫見晴兒朝他揮手，臉微紅道。
「小子，雖然她還是個小娃兒，但是你要加緊，老婆要從小就開始培養，最好將來能成為你的幫手。」
站在泳池的凱爾點首，摸著兒子的頭道。
看著那抹倩影，原本凱爾並沒有太多想法，只是覺得兒子需要一個細心，溫柔的女人照顧。
但是現在，她那倔強的眼神，與眼中的厭惡，卻讓他興起了要留下她的念想。
從來沒有女人抗拒他，她也不會成為例外。
在『請』她來黑手黨之前，他便調查過了她，的確是很與眾不同的一個女人。
十八歲便生子，更是獨立將孩子扶養長大，二十歲時，又帶著男人的種離開，如今又是三年多過去了，她卻越過越瀟灑，反觀那個男人，根本就駕馭不了她。
溫逸斐，既然你沒能力馴服這個女人，那我就只好接手了。
那個可愛的像天使的小女孩，很不錯，很討他喜歡，看著她的時候，他不禁會想，如果她也為他生一個女兒，會不會也像天使一樣呢？
三歲的生日，這是個難得表現的機會。
如果他今天做得好，就算不能立即擄獲美人的芳心，但是至少能讓她改觀吧。
凱爾這麼盤算著，又游了幾個來回，才停下對兒子道。
「約瑟夫，我帶你為小天使選禮物。」
下午，晴兒一直看著媽咪，她本來想告訴媽咪，今天是她的生日，原本之前想的生日願望便是去見爸爸與哥哥。
可是現在，看媽咪很不開心，臉上沒有一點笑容，她便沒敢說。
5555，三歲生日很不一樣的，她不要錯過這個生日。
「媽咪，你是不是不喜歡這裡？」
晴兒小腳挪至媽媽身邊，靠在媽咪懷中撒嬌道。
「晴兒，這雖然好，但不是我們的家。」
小婉撫摸著女兒的臉，卻不知道如何向孩子解釋。
「媽咪，我想要個爹的。」
晴兒看著媽咪道。
以前不知道有爹的也沒什麼，可是現在知道有了，她就想與爹的，還有哥哥在一起。
媽咪總是很忙，那樣就有人陪她了，不用等她一個人了。
「好，晴兒，媽咪答應你，等你四歲後我們就回去好嗎？」
「那還有一年，今天晴兒就三歲了。」
晴兒眨了眨眼道。
小婉愣了下，這才想起今天是女兒的生日。
「晴兒，對不起，媽咪忘記了今天是你生日。」
小婉淚眼濕濕道。
「沒關係，媽咪晴兒想許個生日願望，想要回中國看爹的，與哥哥。」
晴兒眼巴巴的看著小婉道。
「晴兒，我們走，媽咪帶晴兒去選生日禮物。」
小婉心酸酸，當初與溫昊陽約定的時間未到不說，現在在這裡也不是想走便能走的。
帶著女兒本想去給女兒挑選生日禮物，但是卻沒人讓他們出去，找凱爾父子也是找不到。
小婉都要氣瘋了。
反到是晴兒一副沒什麼的樣子。
一直到傍晚，都沒見凱爾，晚飯的時候，終於有人來了，說是請他們出去吃飯。
小婉很生氣，不願意去。
「媽咪，不生氣，以後媽咪補給晴兒就好了，但是不可以不吃飯哦。」
晴兒上前搖著小婉的胳膊道。
「不行，今天是晴兒生日，媽咪一定要給你過生日，走，我們去找凱爾叔叔。」
小婉抱起晴兒道。
跟在男人身後，走了很遠，小婉越想越氣，吃個飯還要她跑這麼遠，他根本就是誠心的。
母女倆剛到門邊，門兩側就有煙花升起。
小婉嚇了一跳，趕緊將晴兒摟在懷中。
「小天使，生日快樂。」
小婉還未回過神，凱爾就出來了。
「哇，媽咪好漂亮。」
晴兒從媽咪懷中探出腦袋，原來夜空中的煙花竟組成了漂亮的生日祝福，而且是她的英文名。
小婉抬首看著那個笑容可掬的男人，不明白他心裡在想什麼。
他既然知道是晴兒的生日為何不讓她陪孩子出去選禮物？
「小天使，生日快樂，這是叔叔代媽咪給你選的生日禮物。」
凱爾將包裝成粉紅色的禮盒拿出遞給晴兒。
雖然別的小孩子這個年紀都玩芭比娃娃，但是她的禮物並不是，而是一份關於黑手黨的歷史的資料以及溫逸斐與安安的近照。
算是收賣人心吧，他知道何小婉不同於一般的女人，用一般的方法肯定無法打動她，只得從孩子著手。
「媽咪，這是爹的與哥哥，凱爾叔叔，我好喜歡。」
晴兒手拿著禮物，興奮的大叫。
凱爾蹲下，對晴兒微笑道。
「小天使，今天是你生日，也是叔叔與哥哥的一份心意，希望你會喜歡。」
晴兒很大方的在凱爾臉上啵了下。
「媽咪，晴兒喜歡叔叔的禮物，叔叔幫晴兒實現了一點點願望。」
晴兒很激動，拿著爸爸與哥哥的相片給小婉看。
「你是什麼意思？」
小婉雖然感動他的用心良苦，但是卻很討厭他的這份心計，尤其是在晴兒要爸爸的時候整這一曲……
「晴兒，這……這是我給你的生日禮物。」
見父親禮物都送皮耶羅，約瑟夫拿著自己親手包裝好的禮物拿了過來。
看著有點羞澀的約瑟夫，小婉忍下了火氣。
每看到這個小男孩，他就想到了安安，這個孩子比安安更懂事。
雖然才八歲，卻想個大人一樣。
「小婉，我們可以談談嗎？」
凱爾有些意外，他沒想到小婉會生這麼大氣，見兒子與晴兒在一旁分享其他人的禮物，便向小婉道。
小婉看著女兒去拆那堆得像小山一樣的禮物，那快樂的笑臉，讓她無法拒絕。
「約瑟夫，好多，好多禮物，這是晴兒收過的最多，最好的禮物。」
晴兒每拆一件便興奮的大叫。
晴兒忙著拆各種禮物，根本不知道媽咪已經離開了大廳。
一個晚上，她顯得很興奮，恐怕連有媽媽這回事都給忘記了。
小婉看著興奮異常的女兒，有些失落，有些感傷，還有些自責，她真的太忽略了女兒。
「小婉，我可以這樣稱呼你嗎？你看晴兒今晚很開心，雖然是令人恐懼的黑手黨基地，但是這裡也可以有快樂與幸福的，約瑟夫也是，下個月就是他九歲的生日，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給他一個像晴兒一樣開心的生日。」
凱爾像小婉請求道。
一個黑道老大，以這種語氣同她說話，小婉卻戰戰兢兢。
可是看著兩個孩子，她竟然輕輕點首。
他給了晴兒不一樣的快樂，那她理當還給他兒子一個同樣快樂的生日。
她何小婉從不虧欠別人的。
晚餐同樣很豐盛，而且凱爾別有用心的請了中國廚子做了一桌豐盛的中國菜。
最後還煮了長壽麵，與雞蛋。
不知為何，看著這樣的凱爾，小婉心裡竟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