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晴兒番外 第31章：我可以愛她嗎？ 文 / 歆月

    第31章：我可以愛她嗎？

    妮爾沒有跟著到機場，她有點擔心家裡的那個堂弟。

    蘭斯今天有點怪，或許他看到了什麼，同平時明顯不一樣，她有些擔心。

    回來後見蘭斯坐在晴兒睡過的床上發呆，歎了一聲走進來了。

    「是不是很心痛？是不是很後悔？」

    在蘭斯身側坐下，妮爾真想罵他笨，都十幾年了，就連她都看得出晴兒喜歡他，他卻笨得不明白。

    當然了，還有晴兒那個大傻瓜，蘭斯可是他們血族的領袖，他們梵卓家的城堡可並不是任何人都能進的，更別說住了。

    每年暑假，她都在裡面住二個月，卻不明白自己在蘭斯心裡是特別的。

    全是笨蛋，天使是笨蛋，惡魔也是笨蛋，看來還是做人類比較好。

    「沒有，只是覺得人要爆炸。」

    蘭斯低沉的聲音緩慢道。

    「完了，你慘了，蘭斯，看來你早愛上了小天使，唉，惡魔被天使俘擄，卻不自知，我同情你。」

    妮爾撫著蘭斯的額頭大聲哀歎。

    「愛？我可以愛她嗎？」

    蘭斯並沒有妮爾想像的那麼驚愕，似是很平靜的接受了。

    「任何人都有愛人與被愛的權力。」

    沉浸在愛海十幾年的妮爾，再也不懷疑人類的愛了。

    「可我們不是正派人類，或者說人類根本不拿我們當人，而是將我們當鬼。」

    蘭斯第一次將自己與人類劃得如此開，而且還是因為人類對他們的稱呼『吸血鬼』。

    「那又如何，愛情***限，既然人類可以同神仙，妖精相戀，甚至還有人鬼戀，為什麼就不能同血族相戀，蘭斯，你不會如此迂腐吧？」

    妮爾真想拿個鎯頭敲開蘭斯的腦袋，看看他腦裡裝的是什麼。

    「不，但是我真的沒想過，她只是一個小孩子，當初只是很小很小的小東西。」

    蘭斯回憶道。

    在地球上生活了三百年，雖然沒有看到傳說中的人神戀，但是人妖戀，人鬼戀還真有看過，只是他們卻並沒有好的結局。

    「你不能以我們的思維模式來想人類，我們血族三百歲，對人類來說，也不過二十來歲，我們有千年的壽命，而人類，百年都難。」

    妮爾試著開導蘭斯，卻不知蘭斯本就不用開導，只是以前沒往這方面想。

    「我們回來的時候，晴兒主動親了約瑟夫，而且他們現在是戀人關係，好像一切都不再一樣了。」

    蘭斯站起身，走至窗前，似乎想看什麼。

    「應該是你這次傷了晴兒的心，十幾年，她都守著你，突然的就投入了別人的懷抱，你應該好好反醒，好在晴兒才十八歲，而且還要上大學，你還有機會。」

    妮爾笑嘻嘻道，雖然說女追男隔層紗，但是小天使的這層紗，愣是穿不透，反而最後被紗兜住了，現在就看蘭斯能不能翻過那坐叫愛情的山。

    「妮爾，這些年，你與藍煜風幸福嗎？比之前的幾百年快樂嗎？」

    蘭斯轉身，琥珀色的眸子跳動著小火苗，似乎在等著人添油。

    「快樂，這十幾年的快樂，是我以前無法想像的，以前的幾百年，真的是白過了，如果能用千年的壽命換得一年的相守，我也願意，所以，我最感激的人還是你，若不是你的基因改良，我與風，恐怕將要面對更多的痛苦與分離的傷痛。」

    妮爾從未像今天這麼嚴肅過，也正因為對蘭斯的這份感激之心，她才更希望有情人能成眷屬，至少，讓小天使與蘭斯能圓滿。

    「聽你這麼說著，我竟有些心動了。」

    蘭斯臉上有了少見的微笑，如果真有妮爾說得那麼好，他或許真應該去追求。

    「給我一點期望，如果說我還有什麼遺憾，那就是沒能有自己的孩子，而如果你能順利贏得小天使的心，那麼，你們一定會有孩子，我現在就在想，天使與惡魔的結合，孩子會是什麼樣的？」

    妮爾看著蘭斯，笑得有些邪惡。

    回到中國後，因為服用受傷，晴兒一直窩在家裡，那也沒去。

    來到中國的約瑟夫則順理成章的住進了溫家。

    雖然說說不是太難，但是真要像男女朋友一樣相處卻很尷尬。

    開始的時候，晴兒還能借腿傷每天窩在房裡，但是康復後卻不得不出來。

    約瑟夫似乎也意識到晴兒的尷尬，白天的時候，都不在溫家，而是開始忙碌工作的事。

    他原本經營的是貿易公司，現在借這個機會，正好將生意拓展到中國。

    雖然得到了晴兒的認可，但是兩人之間並沒有太多的變化，只除了，每天睡意的晚安吻。

    又是晚安吻時間，聽到約瑟夫敲門，晴兒的心就緊了。

    這生天一吻，對她來說很痛苦，雖然不至於像酷刑，但是她卻因為這個晚安吻，怕見約瑟夫。

    約瑟夫敲門後見沒回應，便沒再敲了，晴兒的反常他看在眼裡，卻不知道要怎麼去改變。

    在門外輕歎了聲，他沒再敲，轉過身，卻發現何阿姨站在身後。

    「約瑟夫，晴兒睡了嗎？」

    小婉看著兩個孩子這樣也難受，尤其是女兒最近的態度，讓她很擔心。

    「應該是的，阿姨，是不是我住在這不方便？」

    約瑟夫不得不將問題複雜化。

    「沒有，晴兒還小，她可能還不太適應吧，約瑟夫，給她一點時間吧。」

    小婉看著約瑟夫，在心裡暗歎息，難道是他們多慮了？

    本來小婉想進屋看晴兒的，但是因為約瑟夫沒敲開門，她也不好再敲門抹了女兒的面子。

    與約瑟夫聊了幾句便各自回房了。

    午夜，小婉夫婦剛睡，卻有人敲門。

    「老公，你晚上去書房睡吧。」

    起身，看到晴兒抱著枕頭站在門外，小婉朝溫逸斐笑著道。

    「嗯，寶貝，有什麼疑惑與不安，與你媽咪好好聊聊，或許能有幫助，你整日這樣，我們很擔心。」

    溫逸斐點首，攏了攏晴兒凌亂的秀髮，心疼道。

    「媽咪，說出去的話能不能收回？」

    晴兒靠在小婉身邊，孩子氣的道。

    「那要看說得是什麼話了，晴兒，你對約瑟夫當真沒有那種心動的感覺嗎？」

    小婉一早就知道女兒是裝睡的，沒想到女兒竟會因為這件事失眠。

    「媽咪，什麼是心動的感覺？」

    晴兒糾結的問。

    「就是看到喜歡的人會有不一樣的感覺，比如說心跳加速，或者說第一次見的時候就像很早就見過，更強烈點，第一眼就會覺得那個人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小婉說得很詳細，但是晴兒卻聽得一知半解，一是媽咪說的那種感覺，好像真的沒有，二來，她好像真的沒有到戀愛的時候，也許只是因為媽咪與哥哥的話，也許是因為***，總之，她現在後悔極了。

    「一定要有那種感覺嗎？」

    晴兒想了好久後又問。

    「也不一定，並不是所有的戀人感情都很強烈，有的是細水長流的，要通過長期相處才知道自己心中的那個人是誰。」

    雖然結婚十多年了，但這卻是小婉第一次將戀人間的過程與感情分析的如此詳細。

    「媽咪，我喜歡看蘭斯，看到他的時候，我會覺得很踏實，心很定，可是他又讓我很生氣，他似乎不喜歡人，尤其是像我這樣的小孩子，他一直都叫我小東西，或者說他從來沒將我當人，有時我就會問，我是不是喜歡他？要不要喜歡他？」

    晴兒極苦惱道。

    「那你到底有沒有喜歡他呢？」

    小婉有些無奈，卻也深知感情的事強求不得，或許是遺傳吧，晴兒似乎對感情也很執著。

    「喜歡，可是他不喜歡我，媽咪，人一定要戀愛嗎？可不可不戀愛？我覺得像以前一樣也很好，即使不戀愛，也可以是朋友。」

    晴兒天真的問。

    「不戀愛當然也可以，但是你問問你自己，你要確定了，就去同約瑟夫說清楚，那麼以後你就要與他保持距離，不能耽誤了他。」

    小婉與晴兒母女兩聊了一晚上，除了聊感情的事，還聊小時候的事，小婉甚至將當年與約瑟夫相遇的經過又說了篇。

    天亮的時候，晴兒才帶著微笑沉沉的睡。

    小婉並沒有吵醒女兒，從女兒的笑容看，她似乎已經有了主意。

    正想瞇會，沒有老婆就會失眠的溫逸斐卻進來了。

    「睡了嗎？」

    「嗯，這孩子，最近也夠苦惱的，希望一覺醒來，她心中已有決定。」

    幫女兒蓋好被子，小婉夫婦輕手輕腳的離開了房間。

    「老婆，女兒是不是不喜歡約瑟夫？」

    「不是我們想的那種喜歡吧，老公，可能我們得去瞭解吸血鬼，我總覺得女兒是喜歡上了蘭斯。」

    客房裡，小婉靠在溫逸斐肩上，不無擔憂道。

    其實他們並不是那麼保守，也不想干涉孩子戀愛，但是蘭斯他畢竟不是人類。

    「喜歡也不行，他不是人，我不想看到女兒變成不死的怪物。」

    溫逸斐立即反對。

    只要是人類，就算是乞丐，流氓他也認了，誰叫他的寶貝看上了人家呢。可偏偏蘭斯不是人。

    「老公，或許並沒我們想像的那麼糟糕，或許我們可以找風多瞭解一些。」

    小婉與溫逸斐溝通道。

    「沒必要瞭解，我與逸斐認識四十年了，他也有四十歲了，但是你看他那張臉，十幾的來連皺紋都沒多一條，他可以為愛犧牲，但是我絕不容許我的女兒這樣，歲月漫漫，有一天我們老了，去了，留下的卻是那些不死妖精，你忍心看著女兒受苦嗎？」

    溫逸斐有些激動道、

    「「老公，我覺得你想多了，既然人可以變成吸血鬼，那麼吸血鬼或許也能變成人，你看看妮爾與風，他們認識這麼多年，可曾有過惡性事件發生？」

    「我不管，反正不管是誰都行，就算是女人我也接受了，就是不能是蘭斯。」

    溫逸斐一再強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