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卷：舒子墨番外 第22章：窮瘋了的人 文 / 歆月
第22章：窮瘋了的人
出門前，他一再提醒秘書，任何人都不得進來打擾總裁夫人。
不但如此，他甚至將辦公室的電話都撥掉了。
只是子墨忘記了一件事，那就是小潔的電話。
子墨走後沒多久，小潔放在枕邊的電話就響了。
睡得有些迷糊的小潔，沒看電話就按了通話鍵。
「何小潔，你想好沒有，是離開呢？還是去吃牢飯呢？」
雖然聲音經過了處理，但是小潔知道肯定是舒蕾。
「舒蕾，你到底想怎麼樣？」
小潔對著電話失控的大吼，這些天，就是舒蕾魔鬼似的聲音在她腦中盤旋，讓她夜不能眠。
「看起來，你是真的很愛子墨，這樣吧，花錢消災，只要你們拿出五千萬，我就當什麼都不知道。」
電話那頭的舒蕾獅子大開口道。
「舒蕾，你這是勒索，我要報警。」
小潔怒道。
「無妨，你報吧，既然打了這電話，我就不怕你報警，忘了告訴你，我還有你賣買兒童的證據，何小潔，想不到你竟然連這種喪心病狂的事都做得出，子墨真是瞎了眼。」
「舒蕾，你胡說，根本不像你說的那樣。」
舒蕾一說，小潔就明白她說什麼，更是氣得胸口痛。
小潔本想解釋，但是那頭電話卻掛了，說給她三天的時間考慮。
聽著嘟嘟響的電話，小潔哭了。
她知道舒蕾是說以前的那些孩子，她根本就沒有買賣兒童。
雖然當初那房子賣了五百萬，但是她都給了孩子們，她自己只留下了十萬。
難道這十萬也算犯罪嗎？
當年那八個孩子，大的應該都上大學了，即使是小的，應該也有十歲了，難道他們會告她？
小潔顫抖著，難道說好人真的不能做？
當年那八個孩子，她都幫他們找了家庭，而且每個家庭給了十萬，另外每人存了五十萬，由律師托管的，等到他們滿十歲的時候，他們就可以用，當年簽署的文件還在。
小潔腦中轟轟，幾次搬家，當初的那份文件，她也不知道弄哪去了。
本來想找子墨送她回家，她想回去找文件，卻發現子墨不在。
無論之下，小潔只好自己打車回家，翻箱倒櫃，總算找到了。
子墨先是對著上面的電話打了過去，結果電話早已經易主。
無奈之下，小潔只好按照上面的地址，去找那家律師事務所。
可是到那之後，才發現早已不復存在了。
「已經五年了，那些孩子還能找到嗎？」
坐在路邊，小潔有些失魂落魄。
當初孩子們送給人的時候，她都留有地址，這些地址雖然還在，可是她卻有些慌了。
小潔正想對著地址去找孩子們，子墨卻打來了電話。
「老婆，你在哪？怎麼一人走了？」
從舒振輝處回來的子墨，發現小潔不在，焦急的打電話。
「老公，我……我找不到那家律師事務所了。」
小潔的隱忍多時的淚水終於流了出來。
「律師事務所？老婆，你找律師事務所做什麼？」
子墨心中咯登，以為小潔要離婚。
「老公，我在春風路，你能過來嗎？」
小潔拿電話的手在顫抖，她需要找個懂法的人給她出主意。
「老婆，你怎麼了？怎麼一個人跑到這種地方來？」
子墨看著周圍的一切，疑惑的問小潔。
「老公，你還記得以前余奶奶收養的那八個孩子嗎？」
上車後，小潔將事情原委向子墨說了。
「老婆，你怎麼會這麼天真，收養就是收養，你怎麼還給他們錢？」
子墨真的無語，這種事，如果當事人不承諾，如果找不律師，當真是有口說不清。
不過，舒蕾應該只是威脅，她與那些孩子既沒有關係，又不認識，不可能會這麼大費周折的。
「舒蕾現在是不是過得很慘？」
小潔問子墨，五千萬，她可真大膽，但是這也證明，她現在很缺錢。
「表面上看，不是這樣，舒蕾與溫逸斐馬上就要結婚了，雖然溫逸斐沒有得到星皇的股份，但是他的財產也不算少。」
子墨凝眉，他一向不太關注他們，尤其是在他們各自入獄後。
現在看來，有必要多瞭解一些了。
「老公，我感覺她現在是窮途末路，能不能……」
小潔看著子墨有些難以啟齒，五千萬不是小數目，而且錢是子墨辛苦賺的，她真的沒什麼資格說。
「如果她真的能改邪歸正，能幫，我自然會幫，問題是她現在，變本加厲，我們不能姑息。」
子墨知道小潔想說什麼，這件事不是錢的問題。
舒蕾也是他妹妹，如果她知錯能改，他自然不會捨不得錢財。
「可是，我怕她……」
「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吧，我會找到這位律師，你不用擔心。」
子墨心中已經有底，這件事的關鍵是那位律師，只要他先舒蕾一步找到人就行了。
可是就在子墨著手調查這件事時，小潔卻接到了法院的傳票。
原來檢察院收到匿名舉報，已經成立了專案組。
此時全國正在嚴打拐賣婦女兒童，又是八個孩子，自然不能鬆懈。
當小潔被警察帶走，子墨怒了。
「你們最好有足夠證據，否則我一定會告你們。」
「舒先生，我們只是帶何小姐瞭解情況，並沒有別的意思。」
檢察院的同時，朝子墨公式化的笑道。
「瞭解情況，你可以與我們的律師談，你們在沒有查明真相前，就私自扣人，是有違法律的。」
子墨說話間，已經讓秘書給律師打電話了。
這些天，律師正在找那個八個小孩。
「舒先生，你無需動怒，如果確實沒有其事，我們會盡快送何小姐回來。」
檢察院的人說了，就帶走了小潔。
小潔什麼都沒說，她不想讓子墨擔心。
這件事，當初她確實沒處理好，但是她心裡一片坦蕩，沒什麼好怕的。
小潔到公安局的時候有些意外，當年的八個孩子，竟然有五個都在那，只是他們看她的眼神，卻陌生，甚至有些恨。
「小潔姐、」
喚她的是小雨，那個與她很親近的女孩。
「小雨，你長大了，這幾年你們過得還好嗎？」
小潔輕柔的問，雖然分開多年，但是畢竟是有感情的。
「嗯，潔姐呢？」
「小雨，你別那麼笨，她拿了那麼多錢，能過得不好嗎？」
叫小豪的男孩子，恨恨的看著小潔。
「小豪，我們在一起生活多年，這種話你也說得出來嗎？」
小潔看著男孩，覺得有些痛心。
雖然當年餘奶奶讓她照顧他們，但是她對他們也沒有義務，他們非親非故，她將他們安排好了，沒有一個謝字不說，竟然還怨恨她，難道當真是好人做不得嗎？
「正因為生活在一起這麼多年，我才覺得痛心，何小潔，當初房子賣子多少錢？那些錢呢？」
男孩瞪著小潔道。
「沒錯，房子是買了五百萬，但是那些錢，我並沒有落，都留給你們了。」
小潔痛心道。
「你以為我們會相信你嗎？當初他們說你只能了二萬，在我上高中後，他們便將我趕出來了。」
男孩恨恨道。
「這位先生，你們不要血口噴人，隨口污蔑，何小姐當初的姐都花在你們身上，她自己一分沒留。」
律師看著眼前的幾個白眼狼，都有些沉不住氣了。
「你算什麼東西，就算當初房子賣掉是五百萬，那五百萬，也夠將我們幾人養大了，她為什麼要將我們送走？說到底還不是為了貪那筆錢嗎？」
自小豪身後站出一個女生道。
「那我倒想問你們，她憑什麼要養你們？從法律上說，她對你們沒有任務義務，縱然那五百萬何小姐自己留下了，你們也沒有任何資格說她。」
律師眼掃過幾個孩子，感覺有些遺憾，孩子們年紀小，經不住別人的煽風點風，竟然做出這種事。
「可是，她……她將我們……」
「她只是將你們送給了有需要的家庭，只是讓你們過上正常的家庭生活，這有錯嗎？你們又憑什麼起訴她？」
小潔看著共同生活了多年的『弟弟』『妹妹』們心如刀絞。
她為了他們放棄了學業，拚死拚活的賺錢養他們，沒想到最終卻被他們這般對待。
「各位，你們冷靜一點好嗎，當年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我們會一一查實，目前八個小孩子都聯繫到了，除了一個孩子遇難已不在，其他人我們都找到了。」
警察看眾人情緒激動，上前道。
今天不僅僅是幾個孩子，還有他們的家長。
「誰出事了？」
小潔聽聞有個孩子出事，心顫了下，孩子們都很健康，怎麼會出事？
「那位小朋友在以前叫劉漢忠，後來叫李宇，一年前，他見義勇為犧牲了。」
警察將查到的資料拿出來道。
之後警察先將孩子們與小潔分開，分頭盤問當年的情況，當然包括那些收養孩子的家庭。
八個家庭，除了卻只有兩家承認收了十萬塊，其他的不是說沒有這回事，便是說反給了小潔錢，這還真是個讓人為難的事。
雖然小潔手上，有當年與律師簽訂的協議，但是警方調查得知，賬戶的四百萬，早在二年前就被取走了。
「不可能的，這合同說，必須等到孩子們滿十八歲，才能取出來的，不可能的……」
小潔有點接受不了，四百萬，那是她留給孩子們的，尤其是小豪，他在二年前已經滿了十八，難道沒有收到那筆錢嗎？
「何小姐，是感覺抱歉，銀行方面證實，錢確實已經被取出，只是時間太久，已經沒有當時的錄像帶了。」
警方很遺憾，即使有這份協議，如果賬號裡沒有錢，那這協議也就白搭。
「你這女人真黑心，將孩子扔給我們，自己獨吞四百萬，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領養人之一的家長指著小潔罵道。
「我沒有，我沒有拿那筆錢，當初五百萬，你們各家給了十萬，還些是搬家後的房租與開支，我沒有拿錢。」
小潔終於悲泣出聲。
「女人，你還說沒有，那些錢呢？你到是交出來呀。」
收養的家長上前質問小潔。
「我不知道，那時候，事情辦好了，我便沒再過問了，我真的不知道……」
「臭女人，自己私吞了就直說，別說四百萬，那怕交去二百萬也好呀。」
女人上前推了小潔一把，顯得很是憤怒。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小姐有些六神無主，那麼多錢，被誰取走了？
是那律師嗎？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非要警察同志嚴刑逼供你才認。」
無知的女人說著，就要打小潔，有一人動手，也有人跟著一些，就連孩子們都圍了過來。
「住手，統統給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