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卷：舒子墨番外 第24章：贖罪 文 / 歆月
第24章：贖罪
看子墨的表情，小潔真的很擔心，知道他肯定會問舒蕾的事。
這房間裡，有醫生，護士，還有保安，說出來，大家都尷尬。
「好的，舒夫人，有什麼需要，請按鈴，我們會盡快趕到。」
護士小姐點首，提醒小潔道。
「好的，謝謝你們。」
醫生，護士等人離去後，房裡就只剩下子墨與小潔了。
子墨抓著小潔的手，看到手背上的青紫瘀痕心疼的在臉上摩擦。
「沒事的，只是一點皮外傷，子墨，你不會報案吧？」
小潔看著子墨，其實很為難，從私心上，她不希望看著舒蕾因這件事再入獄。
「老婆，你是有意放她走的對嗎？」
子墨看小潔的表情，有些焦慮的問。
「老公，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如果她不是真的走途無路也不會這麼做的，再怎麼說，她也是你妹妹呀。」
小潔眼帶乞求道。
「我知道，但是有了第一，就會有第二，這次你只是受了小傷，下次還能這麼好運嗎？」
子墨擔憂的看著小潔，他不理解，不明白。
「這，應該不會的，雖然舒蕾有些過分，但是我相信她……」
「小潔，你不瞭解她，就小婉的事，她就一而再，再而三，你覺得她會是那種肯收手的嗎？」
「子墨，不瞭解的是你，我與她生活了近一年，雖然她有些壞，但是她也有她的驕傲，如果不是走途無路，她不會做出這種事的。」
小潔急著向子墨解釋道。
「老婆，她要害你，你為何還這麼幫她？」
子墨萬般不解道。
「老公，我知道，但是，對她，我總是很內疚，在她身邊一年，我……我做了很多不好的事。」
小潔低首，眼淚撲簌簌，並不是所有的人生下來就是邪惡的。
很多都是後天的因素，就像她自己，如果大家都寬容的，壞人也可以變好的，只要多給點關心，多一點愛。
「我明白了，但是小潔，這二千萬，你覺得能滿足她的胃口嗎？」
子墨終於接受了，雖然還是有些介懷，但是為了小潔，他願意花錢消災。
「我相信她能夠明白的，人都是有心的。」
「希望如你所說的，雖然她是我妹妹，但是對她，我真的沒半點感情，逸斐與小婉到今天聚少離多，很多都是她的因素，同樣是妹妹，小婉卻從來沒有向誰要過一分錢。」
子墨歎息道。
「我知道，但是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像小婉那麼堅強。」
小潔感激的看著子墨，他肯出二千萬，也等於是為她贖罪吧。
「嗯，老婆，我決定幫你辦出院，在這裡不安全，我們還是回家吧，我們請特護，請保姆。」
子墨思量後道。
醫生裡人多，很容易就有人混進來，搬回家，私人空間，別人就沒有了可乘之機。
「我聽你的，你說去哪就去哪，只要有你就好。」
小潔柔聲道。
「好，那等你今天的點滴掛完，我們就回去，我先去叫護士來，我去與醫生談談。」
子墨站起身，按了鈴。
不一會護士來了，子墨讓她們在這守著，得保持隨時有人在這。
在得到護士們的點首承諾後，子墨才離去。
小潔搬到了家裡，經過一個月的調理，身體恢復了很多。
特護在小潔的堅持下已經辭退了，現在家裡就一個打掃的阿姨。
小潔偶爾會送飯到子墨的公司，有時會去那邊陪子墨一起我吃飯，下班。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小潔的腹部已經微微隆起，並不是孩子真的很大，而是懷了一對雙胞胎。
子墨知道小潔肚子竟然有兩個寶貝，更是欣喜若狂，不斷的打電話問小婉這個，那個。
弄得小婉哭笑不得，當初她懷兩個孩子，都是稀里糊塗的，那裡知道那麼多。
天氣漸漸轉涼了，週末，子墨帶著小潔，準備為她厚些的孕婦裝。
衣服買好後，小潔要到超市買些零食與水果，可是在超市裡面，卻遇到了，她一生都不想見的人。
在水果區，子墨與小潔呆滯的看著舒振輝摟著可以做女兒的『情人』。
「老婆，我們去別的地方買。」
子墨黑著臉，摟著小潔欲離去。
「怎麼，見著我這老子連一句話都沒有嗎？」
舒振輝有些惱，縱然他曾經對不起他，但是這些年，他供他讀書，給他工作，到頭來，他反而掏空了自己的公司。
若不是自己生的，他絕不會放過他。
這會看到他身邊的女人，大著肚子，心裡有欣慰，又有些惱怒。
欣慰的是要做爺爺了，惱怒的是兒子不認他。
「我沒有你這樣的老子。」
面對擋在面前的舒振輝，子墨冷冷道。
「兒子，光你說不是便不是嗎？即使法律上我們不是父子，但是你身上流的可是老子的血，當初要是沒有老子的精子，你tnd能生出來嗎。」
舒振輝自從破產後，似乎說話也粗俗了很多，更是讓人覺得噁心。
「讓開，我不想與你廢話。」
子墨將小潔摟在懷中，欲拐道，但是舒振輝卻又迅速的攔住了。
「阿輝，這個是你兒子嗎？」
那個看上去比小潔還小的女人也走了過來。
「老婆，我們走。」
子墨這次直接轉發向後，不再理會這對變態。
「阿輝看來你很快就可以抱孫子了。」
女人那聽起來像是嫉妒的聲音著實讓人不解。
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孩子，要找什麼樣的男人沒有，非得跟一個臭老頭。
「抱什麼呀，還不知道是不是我們舒家的種呢。」
舒振輝尖酸刻薄道。
「小姐，如果我是你，我寧可自盡，也不會選擇這種慢性『自殺』。」
小潔聽得特不舒服，轉首朝著女孩道。
「你什麼意思？」
女孩愣了下，在子墨與小潔快到結帳通道時，衝過來問。
「寶貝，別理他們，我們走。」
舒振輝上前摟著女孩哄道。
「不要，我要她給我個交代。」
女孩撒嬌，扭著身體，指著小潔道。
「如果你不想死，趁早離開他。」
舒子墨護著小潔，冷冷道。
上次他去找過舒振輝，本來想帶他去醫院檢查，但是他不見，現在，聽小潔的話，他立即就明白了。
不過對這樣的女子，根本就用不上同情，這叫自尋死路。
「你們站住，你們給我說清楚，到底是什麼意思？」
女孩似乎意識到什麼，非揪著子墨兩人要問個清楚。
「如果我是你，我會先到醫院去做個檢查。」
子墨盯著女孩冷笑。
世風日下，現在總有那麼多好吃懶做的女人，利用上天給她們的醬，恣意胡為，總有一天，他們連後悔都說不出來。
舒振輝就算再笨，也意識到他們是話中有話，而且是針對他的，明顯的在破壞他的名譽。
「子墨，你什麼意思？」
這會揪著不放的人換成了舒振輝，被自己的兒子這般奚落，他還有什麼面子可言。
「舒老頭，你可知道我媽媽是怎麼走的？」
子墨看著舒振輝，眼裡有著深深的恨。
其實，在媽媽痛苦的時候，他也有過這種想法，甚至詛咒過，只是他沒小潔那麼狠。
舒振輝好似並不知道，只是傻傻的看著子墨。
趁著舒振輝發呆的時候，子墨與小潔離開了超市。
遇到那麼兩個現世寶，那還有購物的**，兩人直接回家了。
「子墨，你會不會怪我？」
晚上，小潔躺在床上，腦中浮現的是舒振輝摟著的那個女孩，看上去很年輕，如果她也被感染了，那她要面對的，不僅僅是**上的痛苦，首先折磨她的將是精神上的。
「不會，那是他罪有應得，像他那種男人，就應該得那種病。」
子墨很平靜道。
「可是那個女孩呢，她看上去還很年輕，子墨，你說他們會不會剛認識，還沒有發生關係？」
小潔心存僥倖的問。
「老婆，你能不能別想那麼多，那種女孩，即使真被感染了，也是自找的。」
子墨哼了聲道。
「可是，如果……」
「如果她不好吃懶做，如果她不愛慕虛榮，如果她自愛一點，她就不會感染，所以，老婆，你也別自責了，或許舒老頭早在那之前就感染了，你別忘了，愛滋病的潛伏期可是很長的。」
舒子墨摟著小潔，孕婦總是多愁善感，真沒哲，早知道會遇到舒振輝，說什麼也不會去超市的。
那件事過了有一周了，小潔的也漸漸的忘記了，可是，子墨卻不能忘記。
這天子墨正在會議室與員工商討新的項目策劃，外面卻吵成一片。
「舒子墨，你這個畜生，你給我滾出來。」
門被人踢開了，就聽到詛咒的聲音。
「你來做什麼？」
子墨側首，看著死抓著門不放的舒振輝。
「對不起，總裁，我們攔不住。」
衣衫不整的保安哭喪著臉道。
「畜生，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子墨手一揮，舒振輝一得自由，即衝進去揪著子墨的領帶吼道。
「你應該問問你自己都做了什麼，你不覺得這是報應嗎。」
子墨冷冷道。
那天，舒振輝到公司大鬧，子墨讓人將他拖走了。
並不是他無情，而是他的那份血脈之情早已還給他了。
但是舒振輝的出現讓子墨多了一層擔憂了，對於舒老頭，他太瞭解了，肯定不會善罷干休的。
為了安全起見，子墨沒告訴小潔，不但如此，還打算搬家。
那天，剛上班，車子開到地下停車場，還沒停穩，就衝出了一個黑影。
「臭小子，我問你，你是怎麼知道我有那種病？」
舒振輝這次揪著子墨的領帶，臉上是青白交錯。
「二十年前，我媽是得這種病走的。」
子墨很淡定，他知道不說個理由，舒老頭不會走的。
「不可能，你媽得這病同我有什麼關係，早在二十多年前，我們便沒有往來了。」
舒振輝不是笨蛋，根本不相信。
「你玩過那麼多女人，你能確定他們都是安全的嗎？」
子墨看著舒振輝，玩女人玩了一輩子，今天這樣的下場，會讓很多人快意。
「報應？難道這就是報應嗎？」
舒振輝扣著子墨的手鬆開了，人也緩緩的癱在地上了。
頃刻間他就像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生命似乎真的到了盡頭。
「說吧，你還有什麼心願？」
子墨看著這樣的舒振輝，心裡竟然有些痛，他應該恨他的，為什麼，知道他快要死了，卻高興不起來？
「心願？我還能有什麼心願？」
舒振輝呆了許久了低喃著。
子墨伸出手，緩緩將他扶起。
「兒子，我是不是很讓人討厭？」
「嗯。」
「你恨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