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帝國覺醒 第六節 重要的螺絲釘(下) 文 / 閃爍
第六節重要的螺絲釘(下)()
離開紀曉賓的房間時,談仁皓這才鬆了口氣。他可從來就沒有想到,一到第五艦隊就能夠成為一名領導者,就算只是一個普通的三人參謀小組的組長,這也算是領導者了吧。而談仁皓感到更頭痛的是,常薦新少尉雖然也是少尉軍官,可他已經在帝國海軍至少干了五年,資歷比談仁皓老得多,以帝國海軍森嚴的等級觀念,常薦新會服從他的領導嗎?
當然,讓談仁皓頭痛的事情還有很多,就算有廖漢翔將軍的照顧,可是對他這個才進入帝國海軍的年輕軍官而言,過快的爬升只能讓他得罪更多的人,這對他是沒有一點好處的。另外,紀曉賓上校給他的新任務,也讓談仁皓頭大如斗,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辦公室裡,郝東覺與常薦新兩人都已經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也差不多該去食堂吃飯了,不過看樣子,兩人都在等著談仁皓。
「仁皓,你回來得正好,我們出去吃飯吧,今天我來請客!」郝東覺是個很爽快的人,這與他的年紀有很大的關係。
「這……」談仁皓立即說道,「還是我請客吧,怎麼說,我也先到兩天,應該我來盡地主之益。」
「哎,你還客氣什麼?誰請都不一樣嗎?」郝東覺叫上了常薦新,然後三人就離開了司令部「大樓」。
港口基地那邊就有三家由軍人家屬開的飯店,主要就是為單身的,而且家境比較富裕的年輕軍官服務。當然,飯店的意義還有很多。因為軍屬的關係,這裡也是年輕單身軍官在軍營裡認識終生伴侶最多的地方了。
三家飯店都顯得很普通,而且賣的也只是家常菜,與外面的那些酒樓根本就沒有辦法比。不過,這總要比基地食堂裡的飯菜好多了,而且親自招待客人的老闆娘非常客氣,特別是在知道談仁皓與郝東覺都是才到這裡來的年輕軍官之後,更是熱情得有點過頭了。
郝東覺點上了十多個菜,這讓談仁皓有點心痛。本來溫州人就很節約(商人的脾氣),而且他從小就不喜歡浪費,更重要的是,津貼又不多,如果再加上浪費的話,那就更讓他肉痛了。不過,最後這頓飯是郝東覺請客,而且談仁皓還瞭解到,郝東覺的家境很優厚,而且他也算得上是半個海軍世家出身了,他的三個舅舅都是海軍高級軍官,而且還有幾個叔舅也是海軍高級軍官。
幾杯酒下肚,談仁皓立即就感到頭腦發暈了,他開始還有點懷疑是不是點錯了酒,不過他很快就發現,上的不是白酒,而是啤酒,肯定是他連續兩天沒有休息好,現在疲憊感一升上來,他不發暈才是怪事。不過,這時候氣氛也就完全放鬆了下來,郝東覺與常薦新都談起了他們是怎麼來到第五艦隊的。
郝東覺有很大的機會去海軍的岸基航空兵部隊,他完全有資格當一名戰鬥機飛行員。不過,他接受了大舅的意見,主動報名來了第五艦隊,申請成為一名艦載戰鬥機的飛行員,不過最後他被紀曉賓「暫時」留在了參謀部。
「常大哥,你們駕駛過戰鬥機嗎?」郝東覺喝得也有點多了,「本來我可以提前兩天到艦隊來的,不過在來之前,抽空去了一趟航空部隊,說實話,能駕駛戰鬥機在天上飛行,那太刺激了,特別是在俯衝的時候,整個人都像是觸電了一樣,全身的毛孔都張開了,頭髮都豎了起來,那味道,簡直能讓人一輩子都忘不了!」
常薦新笑了起來,同時又給郝東覺添上了一杯。「我是干航海的,恐怕這輩子是別想上天了!」
談仁皓只是偶爾才插上兩句,從兩人的聊天中,他知道,常薦新在第一艦隊干了五年,本來有兩次機會晉陞為驅逐艦大副的,可是在最後的評定考核時都被別的人擠了下來,讓他在最重要的五年中幾乎一步都沒有前進。談仁皓還注意到了一點,常薦新參加過半年前的那次演習。
「要是有機會,我帶你們去飛上幾圈!」郝東覺鬼笑了起來,「你們知道嗎?紀曉賓上校已經保證了,半年後,就調我到航母上去,讓我指揮一個戰鬥機中隊。到時候,我帶你們去體驗一下在航母上起飛與降落的滋味,保證你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談仁皓拿過了酒瓶,沒有讓常薦新再給郝東覺倒酒。「東覺,你已經喝得不少了,我們還是早點回去吧!」
「回去?不,我們今天不醉不歸,能認識你們兩個兄弟,我們怎麼也得好好喝上一場吧!」
談仁皓微微皺了下眉毛,立即給常薦新遞了個眼神。
「是啊,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常薦新把郝東覺手裡的酒杯搶了過來,「你也別喝了,如果醉酒的話,那要惹出很大麻煩來的。」
「怕什麼?反正由我頂著!」
談仁皓苦笑著搖了搖頭,招手把老闆娘叫了過來。
「別,收我的錢!」郝東覺還沒有完全喝罪,他說著就把錢包掏了出來,然後隨便掏了兩張錢出來,硬塞到了老闆娘的手裡,同時攔住了要給錢的談仁皓。「我說了,今天我請客,你要是不讓我請的話,就是看不起我這個朋友了!」
談仁皓尷尬的笑了起來,不過他對郝東覺的好感也多了一份,至少這個年輕人沒有多少心機,恐怕從小也沒有為過錢的事情而發愁吧。
收了找回的零錢後,談仁皓就與常薦新扶著郝東覺離開了飯店,他們都沒有叫副官開車來接,而外面涼爽的海風一吹,郝東覺立即把喂裡的食物酒水全都吐了出來。幸好三人都住在同一片宿舍區,好不容易把郝東覺送回去之後,常薦新主動留下來幫郝東覺清理,談仁皓也就很樂意的回到了自己的宿舍裡。等他洗了澡,把那套沾滿了嘔吐物的軍裝洗了之後,已經過了凌晨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