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帝國覺醒 第十七節 展示力量(上) 文 / 閃爍
第十七節展示力量(上)
天亮之前三個小時,載著談仁皓三人的那架水上飛機降落在了「勃浪河」號輕巡洋艦的旁邊。月光下,這艘重達六千噸的輕巡洋艦在月光下如同一隻浮在海面上的巨大鯨魚一樣。直到水上飛機靠近了的時候,談仁皓才看到了這艘沒有發出任何燈光的戰艦,不知道那兩名飛行員是怎麼看到這艘戰艦的。
「仁皓,你快看!」
談仁皓一驚,立即順著郝東覺手指的方向看去。東南方向的海面上漂浮著的兩個巨大的陰影,雖然顯得很模糊,不過可以看得出來,那是兩艘戰艦,一大一小。
「那就是『洞庭湖』號與『嘉定』號。」紀曉賓走了過來,他與另外兩名參謀乘坐的水上飛機提前五分鐘降落,「等我們將這兩艘戰艦擊沉之後,遼寧政府將出資在這裡建造一座人工海底礁石,好讓附近的漁民能夠在這裡捕撈。」
這顯然也是海軍司令部早就編好了的借口。「洞庭湖」號戰列艦與「嘉定」號重巡洋艦退役的事情是必須公開的,而且根本就瞞不了任何人。如果這兩艘戰艦突然失蹤的話,反而會引起敵國間諜的猜疑,對保密沒有任何的幫助。現在,找一個建造人工礁石的理由出來,這反而更有說服力。
「你們早點去休息吧,明天我們就要勘探水文情況,並且設定攻擊航線。」紀曉賓打了個呵欠,「八點鐘,我會派人來叫醒你們的,所以,別在這裡看夜景了!」
「好吧,那我們也去休息了!」談仁皓立即接受了上校的「建議」,連續幾天的海上航行讓他都沒有能夠休息好,而在飛機上的時候,郝東覺讓他連閉眼瞌睡一會的機會都沒有。
三人被分配到了一個狹窄的士官艙,一共有四個床鋪,不過卻很狹窄。常薦新很快就讓滿腹牢騷的郝東覺安靜了下來,因為這是任何一艘戰艦上僅次於軍官艙的集體艙室了,如果被安排到士兵艙去的話,那麼郝東覺肯定一晚上都睡不著,那才叫真正的「狹窄」。
好像剛睡著一會,一名戰艦上的士兵就過來叫醒了談仁皓他們。等到三人來到戰艦後甲板上系留救生艇的地方時,紀曉賓上校正帶著他的兩名參謀幫著戰艦上的水兵把一艘安裝了一台推進器的救生艇放到海面上。
「我們將坐救生艇過去。」紀曉賓朝遠處的兩艘戰艦指了一下,「我們先確定周圍的水文情況,以及海底的礁石分佈情況,然後在今天設計好轟炸線路,必須要盡快交到轟炸機部隊去,好讓他們能夠決定最好的進攻路線。」
談仁皓三人立即上來幫忙。結果,他們為了趕時間,連早飯都是在救生艇上吃的。
兩艘戰艦就停在距離「勃浪河」號巡洋艦五公里外的海面上。它們是由拖船帶到這裡來的,每艘戰艦上有一個班的陸戰隊守衛,這些陸戰隊官兵將在轟炸開始前才撤離。
三名陸戰隊的潛水員負責協助紀曉賓收集海底礁石分佈情況。海面上的水文情況是由談仁皓負責收集的。其最主要的數據就是水溫,鹽度,海水的透明度,水流方向,水流速度,以及風向,風速等。這些數據也許在很多人看來有點多餘,不過為了保證轟炸能夠取得最好的結果,就必須要盡量掌握任何一種可能對炸彈或者魚雷產生干擾的水文,天氣情況。
一直忙到傍晚前,他們才回到了「勃浪河」號巡洋艦上。等他們來到軍官餐廳的時候,大部分的軍官都已經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去了。幾個人各要了一份標準的軍官套餐之後,就在餐廳角落裡的兩張桌子旁坐了下來。
「這是海底礁石,以及附近的水深情況分佈圖。」紀曉賓肯定學過專業的繪圖,他臨時繪製的這份帶有等深線的海底地圖並不比那些專業的海底地圖遜色多少。「最大的問題是,這附近海域的最大水深只有50米左右,最淺的不到10米。仁皓,『劍魚』魚雷所需要的最淺水深是多少?」
談仁皓愣了一下,立即放下了手上正在統計的一組數據,說道:「最小使用深度是30米,最好能夠達到40米。」
紀曉賓在繪製的海底地圖上看了一會。「如果按照這一要求的話,那麼就只有最多四個魚雷投放點,就算以30米為標準,也就最多十個魚雷投放點。這其中,距離目標最近的投放點在這。」
談仁皓立即在上校的海底地圖上看了一眼。「有兩千米的距離,是不是太遠了一點?」
紀曉賓聳了下肩膀。「除非我們能夠讓人把戰艦往南拖一點,不然就只能選擇這裡了。」
兩人都沉默了下來。雖然「劍魚」魚雷的射程達到了八千米,但是那些轟炸機的飛行員恐怕都還沒有完全掌握魚雷轟炸的所有技術。如果投擲魚雷的距離太遠了一點的話,肯定會影響到結果。當然,要想改變戰艦的位置是不可能的,因為戰艦的沉沒地點是早就確定了的,不能輕易更改。
「上校,其實不用這麼麻煩。」這時候,郝東覺走了過來,「『塘鵝』的標準投彈高度是250米,如果能夠將這一高度降低到150米,甚至100米的話,那麼魚雷所需要的最小深度可以降低到20米左右。這樣,我們就可以選擇更近一點的魚雷入水點了。」
紀曉賓微微皺了下眉毛,然後慢慢點了下頭。
「那些飛行員能夠做到嗎?」談仁皓卻有點擔心。
「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以前他們甚至在五十米的高度上進行過魚雷投擲訓練。」紀曉賓把煙掏了出來,軍官艙是巡洋艦上唯一可以抽煙的公共艙室。「如果把投放高度設定在100米的話,問題不會很大。仁皓,你負責的那些數據都弄好了嗎?」
談仁皓將整理好的數據給了紀曉賓上校,然後就開始對付面前的那盤飯菜,忙了一整天,他的最大感受就是「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