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帝國反擊 第五節 帝國首相 文 / 閃爍
第五節帝國首相
還沒到中午,談仁皓就準備出去了,不過他還沒有走到公園門口,就發現幾個穿著海軍制服的軍官正在門邊東張西望,其中一人看到了談仁皓之後,立即就叫上了旁邊的同伴,朝著談仁皓快步走了過來。這下,談仁皓不得不佩服這些常年在大後方的年輕軍官找人的本領。
「談仁皓將軍,元帥已經找你好久了,快跟我們走吧!」
談仁皓點了點頭,說道:「我們去哪?」
「首相府,元帥讓我們直接送你過去。」那名軍官說著,目光就轉向了杜興,「少尉,你不用跟來了,你先回賓館吧,等下我們會把談仁皓將軍送回來的。」
杜興還有點遲疑,畢竟他才是談仁皓的副官。
談仁皓笑著拍了下杜興的肩膀。「沒事,你先回去吧,晚上你自己去吃飯,不用等我了。」
杜興這才有點不請願的走開了,他肯定對那兩個年輕的上尉軍官很是不滿。
上車後,談仁皓這才問道:「發生什麼事了,要這麼急著帶我到首相府去?」
「不知道,不過元帥一大早就到首相府去了,到現在都還沒有離開,然後就派我們來找你,讓你趕緊過去。」那名上尉軍官顯然不是很尊重談仁皓這個海軍准將,畢竟他是留在京城的軍官,與其他海軍軍官的地位是不一樣的。
十分鐘後,轎車就開進了首相府,門邊的兩個衛兵只看了眼轎車上的海軍牌照,根本就沒有檢查證件。不過,其他車輛要進入首相府的話,肯定會要經過極為嚴格的檢查。同時,談仁皓也注意到,在首相府大門的後面的那排平方里,至少駐紮了一個加強連的海軍陸戰隊官兵,他們是負責首相府安全工作的。
兩名軍官將談仁皓送到了首相官邸的外面時就沒有跟進去了。接著,一名大概三十多歲的中年人把談仁皓帶到了大廳裡。首相的辦公地點是一棟唐式風格的平方,除了辦公室之外,還有一個大廳,是安排候見首相的客人暫時等待的地方。
「將軍,請先喝杯茶,等下我再來叫你!」
談仁皓點了點頭,在對方放下茶杯的時候,他很禮貌的站了起來。等到那中年人出去的時候,談仁皓這才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這間大廳。
這是當年張紹廷首相建立的首先辦公官邸,大廳不大,不過卻給人一種肅穆的感覺。這主要是房間的裝修顯得很樸素,而深色調的各種唐式傢俱,牆上掛的歷任首相的相片,還有簡單的擺設,這些都讓人感到莊嚴與肅穆。當然,只要看到牆上的那些歷任首相的照片(肖像畫),那麼誰都知道,這裡就是帝國最高行政地點。
名義上,帝國首相只是帝國的最高行政長官,不過實際上,帝國首相就是帝國的最高領袖。在張紹廷之前,帝國首相是必須要得到皇帝承認的,而且皇帝有權力否決由議會多數議員提名的首相人選。換句話說,當時皇帝手上還是有一點權力的。不過,在張紹廷之後,皇帝的這點權力也就沒有了。任命首相所需要的玉璽由內閣的一個專門部門掌握,也就是說,皇帝就算不喜歡議會多數議員(後來是執政黨)推選出來的首相,也沒有權力否決首相,只能答應。在完成這一步之後,帝國皇帝就僅僅只是帝國名義上的元首,而實際上,帝國的大權已經全部掌握在了帝國首相的手裡。
帝國的政治制度也分成了兩種,一是戰時制度,二是平時制度。表面上,平時制度更重要,不過實際上,在張紹廷首相之後,帝國有近七成的時間是處於戰爭狀態的,也就說,帝國的政治制度中,戰時制度反而更重要。在戰時制度中,帝國首相不僅僅是帝國的行政首腦,而且是帝國的三軍大元帥(皇帝是名義上的三軍統帥),,同時,平時內閣轉為戰時內閣,內閣大臣的任命不需要通過議會批准,首相就可以直接任命大臣。不過,這兩種政治制度最大的差別還是在議會的權力上。
在平時制度中,議會有權力彈劾首相,五名議員聯名就可以提交彈劾首相的議案,如果多數(超半數)議員都認為首相不合格的話,那麼首相就得辭職。另外,首相也沒有權力解散議會,只有內閣中絕對多數(三分之二以上)的大臣認為議會無法滿足要求,才能夠提前解散議會,進行新的議會大選。不過,在戰時狀態下,必須要有五十名議員聯名才能提交彈劾首相的議案,而且要得到絕對多數(三分之二以上)的支持,才能彈劾首相。不過,更關鍵的是,首相可以在認為議會對帝國的戰爭行動造成了危害的時候,提出解散議會的動議,然後只需要得到兩位軍部大臣(海軍與陸軍,後來只有一個),工業大臣,農業大臣,內務大臣,經商大臣以及掌握玉璽的內侍大臣這幾個人的同意,那麼就可以解散議會,甚至可以暫時不進行新的議會大選,而是組建一個規模小得多的戰時議會來履行議會的權力。
從這些特點上就能看出,只要帝國進入戰爭狀態,那麼首相的權力就已經大得嚇人了。當然,為了防止首相借此濫用權力,在帝國是否進入戰爭狀態的問題上,必須要得到三分之二以上多數的議員支持,那麼首相提出的戰時動議才會生效。另外,帝國憲法中也明確規定了幾個可以在不經過議會表決的情況下,帝國進入戰時狀態的關鍵因素,這其中,就包括了帝國領土遭到入侵與佔領(這也是最為關鍵的一點)。
現在,帝國就已經進入了戰爭狀態,按照帝國憲法的規定,琉球群島屬於帝國的國土,如果帝國國土遭到入侵與佔領,那麼帝國就將自動進入戰爭狀態,當然,沒有任何一個議員會在這個時候投反對票的,除非他想遭到全帝國百姓軍人的唾棄。當初,薛希岳提出了戰時狀態動議的時候,就只有兩個議員投了棄權票,其他都是贊成票。
半個小時後,那名首相的秘書(談仁皓這麼認為的)再次來到了大廳,這次他是請談仁皓到首相的書房去的。聶人鳳元帥也在書房裡,而且神色顯得有點激動。談仁皓心裡微微一驚,他這是第一次見到聶人鳳元帥這麼激動,在他的印象中,校長是從來不會激動的。顯然,在他來之前,校長肯定與首相產生了爭執,而且是很大的爭執。
接著,談仁皓就看到了坐在聶人鳳對面的帝國首相薛希岳。薛希濂已經快70歲了,在第一次大戰時,他是帝國陸軍參謀長,當時嚴定宇還只是陸軍的將軍。戰後,薛希岳退役從征,並且在唐歷1313年擔任帝國首相,並且在唐歷1319年(帝國首相的任期是六年)連任第二界。戰爭爆發的時候,薛希岳首相正在他第二界任期的第三年。不過,首相看上去並不像有從軍經歷的人,顯得有點消瘦,除了一對炯炯有神的眼睛之外,其他地方與別的70歲左右的老人沒有太大的分別。相貌很普通,銀髮梳理得很整齊,一套唐式短裝讓首相顯得很有精神。
「首相,我想談仁皓將軍的話更有說服力!」聶人鳳的語氣都帶著一股火氣,大概也就只有他這個海軍元帥敢在首相面前表現出憤怒吧。接著,他就看了談仁皓一眼,說道:「將軍,你把我們海軍的想法告訴首相大人吧。」
談仁皓點了點頭,聶人鳳這最後一句話很關鍵,這其實是在告訴薛希岳首相,談仁皓的話,就是聶人鳳的話,代表的是帝國海軍,而不是一個將軍的意見。
「你就是談仁皓將軍?」薛希岳搶在談仁皓前面開口了,「看來,你比我想像的還要年輕。坐吧,不用介意的。」
「謝謝首相。」談仁皓笑著坐了下來。
「聽說,是你提出由海航來發展重型轟炸機的事情?」薛希岳顯然是一個很注重時間的人,所以根本就沒有跟談仁皓囉嗦什麼,第二句話就進入了主題。
談仁皓微微點了點頭,說道:「我們是在元帥的授命下進行海航發展重型轟炸機的可行性報告的。而且,這也是我們海軍的意願,是帝國戰勝敵人的重要方法。」
薛希岳微微的笑了起來,談仁皓的這番話說得很恰當,不但強調了聶人鳳是海軍司令,而且還強調了這是海軍的共同意願。聶人鳳也笑了起來,他還朝談仁皓遞去了讚許的目光。
「那麼,你要怎麼來說服我呢?」薛希岳可不是那種一句話就能被打動的人。
「首相,其實我們不需要說服任何人,因為行動是證明結果的關鍵步驟。同時,我們作為帝**人,海軍作為捍衛帝國的最強大的力量,我們所做的,都是在為帝國服務,在為帝國而戰。」談仁皓這番話是考慮了很久的,如果直接提出發展重型轟炸機,這肯定不成,所以要先繞個彎子,把大問題擺到前面來,然後再落實到具體的細節上去。
薛希岳點了點頭。「我相信,這也是每一個帝**民的共同理想,以及共同的奮戰目標。好吧,那你現在給我三個理由,三個海軍必須要發展重型轟炸機的理由。如果你能用這三個理由來說服我的話,我馬上就批准。」
談仁皓微微一驚,他偷偷的看了聶人鳳一眼,見到元帥點了點頭,這才說道:「首相,也許我們不需要三個理由,一個理由就足夠了。」
「一個理由?」薛希嶽立即驚訝的看了談仁皓一眼,然後笑了起來。
這時候,聶人鳳也微微皺了下眉毛,他原本以為談仁皓要提出好多條理由,幾十條也不算少吧,不過現在談仁皓卻反其道而行之,這讓他感到非常的驚訝。不過,聶人鳳卻表現得很平靜,至少不能讓薛希岳看出來。
「對,一個理由,一個無法取代的理由。」
薛希岳點了點頭。「好吧,那你說說看,這是個什麼理由呢?」
談仁皓故意裝著沉思了一下,然後說道:「這個理由很簡單,那就是,沒有帝國海軍,永遠戰勝不了口木!」
房間裡安靜了下來,這下,連聶人鳳都有點驚訝的看向了談仁皓。就算是一個理由,那麼也要抓住機會多說點把,可談仁皓就只說了一句話,簡單的,不到二十個字的一句話而已。薛希岳也是一驚,不過馬上就笑了起來。
談仁皓心裡也沒有多少把握。他這幾天都在考慮怎麼當著首相的面,把首相說服,讓首相支持海軍發展海軍發展重型轟炸機。想來想去,談仁皓最後還是確定從最基礎的著手,而這也就是他開始說的。拋開了帝國海軍,那麼就永遠都戰勝不了口木。
「談仁皓將軍,你這個理由確實很充足。」薛希岳是軍人出身,就算他以前是在陸軍服役,但是他也很清楚,沒有海軍,帝國是永遠不可能戰勝口木的。相反,沒有陸軍,帝國仍然有力量戰勝口木。「這事,我會好好考慮,明天,嚴定宇元帥將返回京城,到時候,我們再仔細討論一下。當然,我也覺得,如果海航有能力發展重型轟炸機,並且由海軍獨自擔負起對口木作戰的話,這對帝國有很大的幫助。」
接著,聶人鳳就帶著談仁皓離開了首相府,等到轎車開上大街後,聶人鳳才笑了起來。談仁皓也跟著笑了起來。
「仁皓,我還真是小看你了!」聶人鳳拍了拍談仁皓的肩膀,「看樣子,首相已經站在我們這邊了。不過,明天嚴定宇回京,肯定會跟首相爭上一場,畢竟,陸航的優勢就那麼點,如果連我們都製造了重型轟炸機的話,那陸航就可以取消了。所以,你要好好準備一下!」
談仁皓點了點頭,他已經意識到,明天與陸航的爭論才是最為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