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卷 遙遠的海 第三節 喜憂參半 文 / 閃爍

    第三節喜憂參半

    在妻子進去檢查的時候，談仁皓找到了婦產科的大夫。

    「你沒有問自己的家人？」

    「大夫，我昨天才趕回來，而且你也知道，現在前線的情況，我哪有那麼多的精力？」談仁皓把大夫拉到了一邊，「是男孩，還是女孩？」

    「這……」

    「我只是想知道到底是個兒子，還是個女兒，也許過幾天我就要出海了，而且……」

    「將軍，我知道，其實……」醫生很理解的看了談仁皓一眼，「其實我們也不能確定，現在看來，男孩的可能應該更大一點，只不過，在孩子出生之前，我們都無法肯定。」

    「我知道，那預產期是27日？」

    「對，我們建議提前十天到醫院來，這樣，我們可以做好所有的準備工作。」醫生遲疑了一下，「談將軍，你完全不用擔心，胎位很正常，而且胎兒的發育也很正常。元帥在一個多月前就給我們打了電話，要我們照顧好廖大夫，放心吧，我們現在有很多人都在準備這事呢。」

    「元帥打的電話？」這下，談仁皓也很是驚訝了。

    「你不知道？對了，元帥好像去京城了，前幾天，我們這邊還安排了幾個醫生過去呢。」

    「我知道，那就麻煩你們了。」談仁皓心裡也很是感激，也許這算是以公某私，可照顧好前線將士的家人，這也算是提高士氣，鼓舞鬥志的一個好辦法吧。

    「那我先進去看看，你在外面坐一會吧，很快就檢查完了。」

    談仁皓沒有再攔住醫生，他也很高興，如果是個兒子的話，那該取什麼名字呢？也許校長早就幫他想好了名字吧。等校長回來後，一定要問一下校長到底給孩子取了個什麼名字，這肯定是一個不一般的名字。

    坐了才兩分鐘，一名護士就快步跑了過來。「談將軍，有你的電話。」

    「我的電話？」談仁皓立即站了起來。

    「對，打到護士站的。」

    「誰打來的？」談仁皓跟著護士朝護士站走了過去。

    「不知道，只是說是緊急事情，好像是司令部打來的。」

    談仁皓微微皺了下眉毛，也沒有再多問什麼了。到了護士站後，他拿著電話筒走到了一邊。果然是海軍司令部打來的電話，而且是甘永興打來的。

    「好的，我知道，半個小時後我就過來。」談仁皓放下電話後長出了口氣，這甘永興還真是有辦法，竟然把電話打到醫院來了。

    等談仁皓會到婦產科診室外的時候，妻子也走了出來。

    「情況一切正常，還是按照之前開是處方，那幾道藥要堅持吃……」

    「藥，什麼藥？」談仁皓立即問了出來。

    「仁皓，沒什麼，是安胎的藥。」廖穎玉搶著答了出來。

    醫生遲疑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談仁皓立即發現醫生與妻子的生色都不對，可他沒有急著說出來。

    「我們回去吧，檢查完了。」

    談仁皓陪著妻子走到了醫院外，才把他要去司令部的事情告訴了妻子。

    「要你現在就過去？」

    「對，好像是很重要的事情。」談仁皓在車邊停住了腳步，「你先回去吧，我去司令部辦完事之後立即趕回來。」

    「好吧，你早點回來，如果不能回來吃晚飯的話，記得打電話回來。」廖穎玉朝丈夫看了一眼，這才上了轎車。

    談仁皓一直看到轎車開出了醫院，消失在了圍牆後，他這才返身回了醫院，直接就去找到了婦產科的那名醫生。

    「談將軍，你多心了，就是一些安胎的藥而已……」

    「你認為我看不出來？」談仁皓沒有等醫生的話說完，「直接點吧，到底為什麼要給我妻子開藥？」

    「這……」醫生顯得很為難的樣子。

    「如果你不願意說的話，我現在就去申請調查！」談仁皓的態度立即強硬了起來。

    「將軍，其實……」醫生歎了口氣，「廖大夫的身體有點虛弱，為了胎兒能夠順產，所以……」

    「也就是說，有可能無法順產？」

    醫生點了點頭。「談將軍，我們做好了各方面的準備，你不用擔心，我們……」

    「我能不擔心嗎？」談仁皓提高了聲音，他立即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態，「具體是個什麼情況，最壞的結果是什麼？」

    「情況現在還不能確定，但是也許會進行剖腹產，我們幾個醫生都在做相關的工作，保證孩子能夠順利降生。」

    「我跟你說，首先應該保證我妻子的安全，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定要保證母子平安，明白嗎？」

    醫生點了點頭，他也看了出來，談仁皓已經很憤怒了。

    「我明天再來，我不是在胡鬧，我只希望不出任何意外。」談仁皓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緒，他也知道，這些醫生是很負責的。

    「談將軍，我們會與你保持聯繫的。」

    「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明天我會給你電話的！」

    在去司令部的路上，談仁皓一直心神不寧。妻子的身體一直比較虛弱，談仁皓早就知道，可他沒有想到，這會影響到胎兒。更讓談仁皓無法接受的是，這事情他到現在才知道，可問題是，他在前線的時候，是不會有人把這些消息告訴他的。

    到了海軍司令部的時候，甘永興的副官就等在大樓外，直接就把談仁皓接到了甘永興的辦公室去。

    「小玉的情況怎麼樣？」甘永興早就給談仁皓準備好了茶水。

    「還好，醫生說她的身體有點虛弱，也許無法順產。」

    「無法順產？」

    談仁皓點了點頭，有點魂不守舍的樣子。

    「我給醫院打電話。」甘永興一邊說著，一邊朝辦公桌走去，「讓他們安排所有婦產科醫生負責這件事情，不能……」

    「參謀長，不用了，我已經跟醫生打過招呼了。」談仁皓叫住了甘永興，「他們會盡力的，而且這應該是小問題，也許最後會剖腹產，只要母子平安就好。」

    甘永興遲疑了一下，然後放下了電話。「昨天晚上，你安排了一架飛機去鹽城？」

    談仁皓朝甘永興看了過去。「對，我讓副官去鹽城辦一件事情。」

    「很重要？」甘永興坐了下來。

    「很急，當時太晚了，所以沒有跟你聯繫，準備今天把正式的申請送過去的。如果……」

    「沒事，我知道就好了，我已經派人把申請文件送了過去。」甘永興拿出了香煙，「是不是你副官家裡出了什麼事？」

    談仁皓苦笑了起來，看來甘永興已經把情況都調查清楚了，他只能點頭承認。

    「其實，你們都不容易的。」甘永興笑了起來，「這些我都能理解，不過，最好下不為例，畢竟不可能每個人都能享受特權的，而且，他也僅僅是一名副官。」

    「參謀長，我知道，其實……」

    「這事就算過去了，不用再提。」甘永興是在幫談仁皓擦屁股。「本來，我不想把你叫過來的，不過，有件事情，你應該知道。」

    「什麼事？」談仁皓立即朝甘永興看了過去。

    「才收到的消息，顏國忠的陸戰隊已經登上了新赫布裡底群島，而且完成了攻佔第一座島嶼的行動。」

    談仁皓遲疑了一下，這才反應了過來。

    「你沒有看昨天給你的那些東西？」

    「沒有，還沒有時間，昨天回去後，家裡很多事情都沒有處理呢。」談仁皓摸了下額頭，「這是好消息，看樣子，顏國忠將軍他們打得很順利。」

    「顏國忠他們在九月十八日的時候就打下了莫爾茲比港，俘虜了兩萬多美軍，現在正在加緊修繕莫爾茲比港，並且準備今後作為第四特混艦隊的母港使用。」甘永興大概的介紹一下情況，「作戰行動不算很順利，進攻新赫布裡底群島的行動在上個月底才開始，不過，讓我沒有點意外的是，他們在不到十日的時間內就打下了身聖瑪利亞島。」

    「聖瑪利亞島？」談仁皓皺起了眉毛，「不是聖埃斯皮裡圖島？」

    「原本是計劃進攻聖埃斯皮裡圖島的，可後來發現美軍重點防禦該島，所以顏國忠決定改為進攻聖瑪利亞島，然後以該島為基地進攻聖埃斯皮裡圖島，也許這麻煩了一點，但是總比以馬基拉島為出發地，直接進攻聖埃斯皮裡圖島容易得多，而且，他們攻打聖瑪利亞島沒有花多少時間，這完全在計劃的任務期限之內。」

    「那麼，顏國忠的下一步計劃就是進攻聖埃斯皮裡圖島？」

    甘永興點了點頭。「現在有個問題，黃曉天的第四特混艦隊已經持續行動超過了三個月，特別是從七月底到現在，大部分時間都在執行高強度的作戰任務。而第四特混艦隊的母港在廣州，西南太平洋那邊一直沒有合適的港口可以供戰艦維修。要修復莫爾茲比港的基礎設施，至少得到明年初了，而在此期間，第四特混艦隊肯定得進行一次大修，不然戰艦的性能肯定會嚴重降低，這甚至會影響到官兵的安全。另外，美國海軍很有可能在明年年初恢復部分戰鬥力，所以，我們得想辦法讓第四特混艦隊在明年年初之前得到一次休整的機會。」

    「可問題是，我們現在沒有艦隊可以去替換第四特混艦隊。第三特混艦隊的戰列艦修好了？」

    「沒有，維修工作要持續到下個月初。」甘永興搖了搖頭，「而且，陸戰隊要想在新赫布裡底群島繼續推進，就離不開艦隊航空兵的支援。就算第三特混艦隊恢復了戰鬥力，也不可能取代第四特混艦隊的位置。」

    「你的意思是？」談仁皓沒有繼續繞圈子了。

    「現在，我們考慮要麼將第二特混艦隊派過去，要麼讓第四特混艦隊堅持到年底，而且……」甘永興遲疑了一下，「第二特混艦隊只有一艘航母，戰鬥力是相當有限的，而且很多官兵都是新編進去的，所以，要想讓第二特混艦隊頂替第四特混艦隊，那就得增強實力，至少補充一艘航母，另外再安排部分老兵過去。」

    「從第一特混艦隊抽調兵力？」談仁皓直接問了出來。

    「這只是我們大概的想法，而且第一特混艦隊的航母最快也要一個月後才能修復。」甘永興笑了起來，「現在，黃曉天他們還將繼續在那邊堅持下去，如果順利的話，一個月後，我們用第二特混艦隊去替換第四特混艦隊，所以，我們需要加強第二特混艦隊的實力。」

    談仁皓也笑了起來。「參謀長，這事你不需要問我的，第一特混艦隊是帝國海軍的艦隊，又不是我一個人的艦隊。最先修復的應該是『興凱湖』號航母，把這艘航母以及配套的戰艦都劃到第二特混艦隊去吧，而且讓它做郝東覺的旗艦，這也不錯。」

    「既然你覺得沒有問題的話，那我就這麼安排。」甘永興也算是搞定了一個問題，「對了，校長上午打了電話回來，過幾天，他就要回來了。」

    「這麼快？」

    「聽校長說，這次的會議很順利，不過，肯定有很多問題需要我們解決。你多花點時間在家裡吧，等校長回來後，恐怕你就沒有多少空閒時間了。」甘永興站了起來，「還有，我已經跟郝東覺通了電報，現在你的那些戰艦後天就能到達阿普拉港，他將艦隊交給了魏東北指揮，過幾天，他也會趕回來，到時候，校長會給他授銜，並且正式確認他為新的艦隊司令官。你也要找時間跟他聊一下，確認新的艦隊參謀長。」

    「那鄭冠華怎麼辦？」談仁皓也站了起來。

    「這個，要看你的決定，到時候，你可以向校長提出來的。」

    談仁皓點了點頭，明白了參謀長的意思。

    「好了，我就不耽擱你寶貴的時間了。郝東覺回來前，我會給你電話的，到時候，你去接他。」甘永興半談仁皓送到了門邊，「你們這幾天都好好休息一下，我先穩住校長，沒事就不會來麻煩你。」

    「那謝謝參謀長了！」

    談仁皓離開司令部的時候才鬆了口氣，他才不相信甘永興會給他放假呢，說不定明天就會讓他回司令部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