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卷 遙遠的海 第三十六節 參謀長歸隊 文 / 閃爍
第三十六節參謀長歸隊
從古迅雷那裡得到顆定心丸之後，談仁皓的壓力也少了很多，能夠有古迅雷這樣的好友，是他最為幸運的事情。如果陸軍派另外一個將軍來的話，談仁皓肯定無法這麼輕易的就解決掉事關海陸兩軍權限範圍的問題。而各方面的準備工作也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談仁皓的工作壓力並沒有減輕多少，也就在顏國忠他們回來之前，談仁皓收到了幾家造船廠發來的消息，第一特混艦隊戰艦的維修工作基本上結束了。
現在談仁皓仍然掛著第一特混艦隊司令官的頭銜，他在海軍司令部不過是打零工而已。就算甘永興已經安排了專門的人員負責第一特混艦隊戰艦的維修，已經官兵的休整工作，可是一些重大的事情還是需要由艦隊指揮官來負責的。之前，談仁皓回海軍司令部「打零工」的時候，這些工作都是交給郝東覺去處理的，可現在郝東覺已經去了第二特混艦隊，而且第二特混艦隊正在準備開赴西南太平洋戰區，就算郝東覺有心幫忙，他也沒那個能力。所有的麻煩事情都落到了談仁皓一個人的身上。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鄭冠華回到了海軍司令部。在談仁皓的安排下，他獲得了一個月的探親假，而且還利用這個假期，回老家辦了婚事。也正是這一個多月的休整，使鄭冠華擺脫了之前的陰影。在回海軍司令部的時候，他還帶了很多家鄉的土特產回來，其中就有談仁皓的一份。
「小鄭，你這就太客氣了。」
「談將軍，這都是我們家鄉的一點特產而已，不成意思。」鄭冠華把提在手裡的袋子給了杜興。
「快進來坐吧，聽說你結婚了？」在知道鄭冠華即將回來後，談仁皓就讓杜興去打聽了一些消息。
「是啊，算是瞭解了人生一件大事。」鄭冠華長出了口氣，「婚事辦得很簡單，畢竟現在是特殊時期。」
「那麼，你沒有把愛人帶來？」
「我讓她留在家裡了，我父親一直有病，而母親的年紀也大了，家裡需要有人照顧。」
談仁皓點了點頭，把泡好的茶端了過來。「也好，等下次有機會了，我幫你向校長申請一套房屋，你就可以把家人接過來，這樣伯父也好有個照料，司令部的醫院水平肯定要比地方醫院好很多。」
「這……」鄭冠華有點受寵若驚。「談將軍，這個就沒有必要了，而且我現在是待罪之身……」
「這話你就說錯了。」談仁皓打斷了鄭冠華的話，「第二特混艦隊的事情不應該怪你，我已經跟校長談過了，當時就算是我，或者是雷少卿，黃曉天，姜仲民，不管是哪個艦隊司令官在你的位置上，結果都不會好到哪裡去，你已經盡力了。而且，現在你有了新的機會，怎麼樣，考慮好了是否來跟我搭檔的事情了嗎？」
鄭冠華微微點了點頭。「談將軍，我知道你一直很照顧我，這次能夠有這樣的機會，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了。」
「感謝的話，你就別多說了。」談仁皓拍了下鄭冠華的肩膀，「如果要感謝的話，那你就在新的位置上做到最好，用實際行動來證明，你是一名出色的將軍。」
鄭冠華歎了口氣，神色稍微好了一點。
「我詳細看過你的檔案，你以前是學航空通信的吧？」
「對，我在航校的時候學的是通信專業，是後來進修了航空指揮專業的。」
談仁皓去拿來了一份文件，這是鄭冠華的個人檔案。「從檔案上看，你在航空作戰方面是很有一套的，對了，你以前是跟郝東覺干的？」
鄭冠華靦腆的笑了一下。「最初我是跟黃曉天將軍干的，並不受郝東覺將軍的直接指揮，後來黃曉天將軍調任第四特混艦隊後，我才被提拔了起來。」
談仁皓微微點了點頭。「這就好，我上次就跟你說過了，我需要一位精通航空作戰的搭檔，所以我推薦你擔任第一特混艦隊參謀長，現在校長與總參謀長已經基本上同意了這個安排，正式的人事任命書將在最近幾天下達。」
「談將軍，其實……」
「其實你只需要做好自己的本質工作，而且你在第二特混艦隊參謀長的位置上幹過，應該知道，作為艦隊參謀長，你所需要具備的不僅僅是自己的專業知識，還要具備眾多相關的知識。」談仁皓去拿來了另外一份文件，「這是我昨天才收到的，第一特混艦隊的大部分戰艦都已經修好了，而且官兵正在陸續歸隊。現在艦隊必須得離開開始恢復性訓練，而且還得驗收維修好的戰艦。本來我準備親自負責這些事情，可這段時間還有很多的工作要做，所以我把這個任務交給你。」
鄭冠華接過了文件，然後說道：「那我什麼時候去那霸？」
「不用急，等人事任命書下來之後，你再去也不遲。」談仁皓坐在了鄭冠華旁邊的沙發上，「這幾天，你抓緊時間瞭解一下第一特混艦隊的情況，特別是各級骨幹人員的情況。你得首先熟悉艦隊裡的人事關係，相信，你也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
鄭冠華點了點頭，說道：「大部分軍官我都認識，畢竟，我也是從第一特混艦隊出來的。」
「那就好，有時間，多去打幾個電話，跟其他人多聊一聊。」談仁皓笑了起來，「另外，你還得準備另外一件事情。」
鄭冠華朝談仁皓看了過來，神色有點疑惑。
「在下達正式的人事任命書之前，校長或者是總參謀長肯定會找你談話的，所以，你要做好心理準備，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不該說些什麼，不要出洋相就好。」
鄭冠華愣了一下，然後就尷尬的笑了起來，談仁皓是在給他通風報信。
「好了，就這樣吧，艦隊的人事資料在檔案室裡有，現在艦隊裡多了很多新面孔，所以你要多花點時間在這個上面。」談仁皓一邊說著，一邊站了起來，「其他的事情你別多想，做好自己的本質工作就行了。」
「談將軍，那我就先告辭了。」
談仁皓把鄭冠華送到了門邊，最後說道：「小鄭，也許有些話我這個時候不該說，可是我覺得，你的包袱太重了，之前我也有過與你一樣的經歷，而我可以給你一點忠告。」
鄭冠華轉過了頭來，認真的聽著。
「放開所有的包袱，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做。」談仁皓拍了下新搭檔的肩膀，「很多壓力實際上是自己的心理因素造成的，而當你拋開這些壓力的時候，就自然能夠做得更好了。」
「談將軍，謝謝你的忠告，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談仁皓笑著點了點頭，送鄭冠華離開了辦公室。他完全清楚鄭冠華此時的心態，這就如同他當初遭受挫敗的時候一樣。將領是否優秀，在很大的程度上是由其能否在戰場上擊敗敵人所決定的，可同時，任何一名優秀的將軍都能夠承受打擊，並且在哪裡跌倒，就在哪裡站起來，而只有經受過挫折，並且重新恢復了鬥志的將軍才是最優秀的將軍。
兩天後，鄭冠華被甘永興單獨叫了過去，這是他在正式上任之前必須要接受的考驗，這也是海軍的一個傳統吧。新任艦隊司令官在上任之前一般會與海軍總司令單獨談一次，而艦隊參謀長作為艦隊的二號人物，一般就是由海軍總參謀長單獨接見了。實際上，甘永興也沒有為難鄭冠華，只是與鄭冠華聊了一些與艦隊有關的事情而已。這更像是一種鼓勵，而不是在進行最後的審核。
當天下午，鄭冠華的正式人事任命書就送到了談仁皓的手裡，而按照規矩，是由談仁皓將這份人事任命書交給鄭冠華，並且由談仁皓最後確定第一特混艦隊參謀長的。這也更像是一個形式而已，畢竟司令官與參謀長是搭檔，同時也是上下級關係。
「從現在開始，你就是第一特混艦隊的參謀長了。」談仁皓將人事任命書的副本交給了鄭冠華，原件將保存在帝國海軍檔案室裡。「希望今後我們能夠很好的合作，也希望你能成為帝國最優秀的艦隊參謀長。」
「謝謝談將軍。」鄭冠華向談仁皓敬了個標準的軍禮。
談仁皓也立即還禮。「好好幹，說實話，我可一直等著你快點上任呢，不然艦隊那麼多的事情，遲早要把我給壓爬下。」
「那我今天晚上就乘飛機去那霸。」
談仁皓請鄭冠華坐了下來。「飛機我已經安排好了，你吃過晚飯再走也不遲，晚上就到我家去吃飯吧。」
「這……」
「都是些家常便飯，也沒有什麼好拿得出來招待你的。」談仁皓讓氣氛輕鬆了下來，「本來想給你送行的，不過現在我也沒有多少空閒的時間了，下次等你升任艦隊司令官的時候，我再給你補上。」
「談將軍，你太客氣了。」
「小鄭，你也不用這麼緊張，以前我們是上下級關係，而今後，我們就是夥伴關係，我需要你這個優秀的副手，艦隊也需要有你這樣的參謀長。」談仁皓把香煙拿了出來，這是用來招待客人的。「你到了那霸後，有時間跟郝東覺聯繫一下。作為搭檔，我本應該跟你多溝通一下的，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特色。我與郝東覺搭檔了好幾年，相互都很瞭解，而他最清楚我的作風，所以，你與他多聯繫一下，這樣，我們今後才能夠更好的合作。」
「我昨天已經跟郝將軍聯繫過了，到了那霸後，我會給他打電話的。」
「那就好，其實嘛，也沒有什麼麻煩的事，只不過是一些個人的特點而已。」談仁皓靠在了沙發上，「另外，艦隊將在幾天之內到達那霸，歸隊的官兵也將陸續返回，所以到了那霸後，你首先要驗收那些戰艦，確保每一艘戰艦都沒有問題，然後就要抓緊時間訓練。艦隊官兵已經休整了兩個多月，恐怕很多人都忘記了該做些什麼，如果一切順利的話，艦隊很快就會參加西南太平洋上的作戰行動，所以訓練工作一定要抓緊。」
鄭冠華用力的點了點頭。「我已經擬定了訓練計劃，另外我已經與那霸基地司令部聯繫過了，他們會提前做好迎接艦隊的準備工作的。」
「看來，你已經適應了這個新位置。」
鄭冠華笑了起來，他之前就是第二特混艦隊的參謀長，雖然沒有干多久，但是同樣為艦隊參謀長，所做的工作基本上是相同的。
「對了，我們這次應該換裝新的作戰飛機，這事你可不能忘了。」
「新飛機已經到了那霸那邊，航空部隊已經提前歸隊，另外，秋耿波上校的傷也好了，已經返回了航空部隊。現在是由楊勤凱與安士樂兩人在負責航空部隊的訓練工作。聽他們說，新戰機的性能很不錯，適應性訓練工作大概在一個月之內就能完成。等航母到了那霸後，我們再進行上艦訓練。這些方面的計劃我也都已經準備好了。」
談仁皓笑了起來。「那是我多心了，很好，就這樣吧。你先等我一下，下班的時候，我來叫你。」
鄭冠華立即起身告辭，作為一名艦隊參謀長，他有著做參謀長的一個關鍵素質，即細心，這也是談仁皓最欣賞他的地方。
送走了鄭冠華後，談仁皓沒有急著去處理其他的事情。最初，他提出將鄭冠華調到第一特混艦隊來擔任參謀長的目的很簡單，只是想給鄭冠華一個機會，而且他確實需要一名精通航空作戰，可以讓他不用把大量的精力花在航空作戰方面的副手。而現在看來，鄭冠華不僅僅達到了談仁皓的要求，而且在很多方面，鄭冠華都是一個不錯的參謀長人選。
同時，談仁皓也注意到了鄭冠華身上的一個缺陷，那就是太過於小心謹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