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62章 洞房花燭夜3 文 / 過路人與稻草人
第162章洞房花燭夜3
星兒淡淡一笑,「沒有!」她雙眸似要凝出血,面容卻冷靜如常!
高漸離不言語,靜靜地走在前面!
星兒一路也沒有說過一句話,臉上一直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雙手握住那成色粗劣的鐲子,他定然是被那掌櫃騙了,好幾兩的銀子,就買了這樣一個貨色。
靜靜地站在他曾經伏屍的地方,她腦海中出現了一幅畫面,一群鳥兒化成人形,手持利劍,取去了八個人的性命,並吸取了他們的靈魂。她知道自己的功力又高深了許多,但是心中一點歡喜也無,案件在她腦海中重演,更讓她認識到自己的罪孽深重,這八條命,因她而去!
一路回去,夕陽如血,林中有烏鴉驚起,淒涼地啼叫。星兒極目望去,地平線上一縷烏雲,暗暗地穿破夕陽,正向四周蔓延。這傍晚,雖絢麗,卻帶著無可名狀的淒涼,她知道,她的世界,從今日起,和往日不一樣了!
「我送你回去吧!」高漸離擔憂地說!
「不必,我自己回去便可!」星兒燦然一笑,極盡妖嬈!
是夜,夜風習習,許久未曾下雨,大地一片乾燥,這屋子的氣氛卻極其陰寒,如豆的火光跳躍著,牆上投影出絕美的剪影!
她淡淡地坐在床前,看著沉睡中的面容,嬌俏無比,單純無比,只是這眸子一睜開,又將是何等的陰毒邪惡?
一江倏然驚醒,警覺身邊有人,她沉聲問道:「是誰?」星兒緩緩轉過臉,面無表情地看著她,一江心中大喊,好啊,我不找你,你送上門來!
「龐皓雲是你殺的?」星兒面無表情地問道,語調平淡如同談天說地!
一江做起身,狠狠地看著她,「是我殺的又如何?我只恨不早日殺了你!」
星兒伸出手,指甲輕輕滑過她嬌俏的面頰,「我也是這樣想的!」她恨,好恨,恨自己當日不殺了這小妖,竟讓她傷了龐皓雲的性命!
「你想幹什麼?」一江忽然放大喉嚨,驚喊起來,今夜皇上留宿墨陽小姐那裡,她要報那冷宮之仇!
星兒微微挑眉,看著故弄玄虛的一江,「我想收了你!」
「救命啊!來人啊,殺人了!」一江忽然大聲呼叫起來,立刻便有人撞門進來,是神華殿的侍衛,過了一會,夜澈披著外袍進來,身後跟著衣衫不整的墨陽。
「怎麼回事?」夜澈見星兒在此,心中一沉,本來這幾夜他都在墨秋宮過夜,今夜一江來說,墨陽身子不適,他便過來了,只是同睡一張床,他卻守禮相待,心中總有一股愧疚之情上湧,怕星兒知道他在此!
一江淚痕滿面地跪在地上:「皇上救命啊,皇后娘娘想殺奴婢!」
墨陽連忙上前扶著一江呵斥道:「胡說,皇后娘娘豈會這樣做?不得在皇上面前胡言亂語!」
一江搖搖頭哭道:「娘娘,您要為我做主啊,上一次在冷宮,她命幾個乞丐侮辱了奴婢,事後,三番四次想要奴婢的命,娘娘,她實在是蛇蠍心腸啊!您不可受她欺騙蒙蔽。」
夜澈驚疑地看著星兒,問道,「她說的是真的?」星兒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也看了看衣衫不整的墨陽,「是真的!我要殺她!」
「你讓人侮辱了她?」夜澈不可置信地問道,不可能,星兒一直都不是這樣的人,她不過是面冷心熱的女子而已。
「算是吧!」星兒平靜地說,嗜血的眸子一閃而過,看著一江,「當日放過你,是我一念之仁,今日,你不會這麼幸運!」
夜澈冷冷地說道:「你給朕回去!」雖然不知道一江做了什麼事得罪了星兒,但無論如何,罪不至死。
星兒面無表情地說:「對不起,恕難從命!」
「別胡鬧!」他伸手拉她,星兒一把甩來他,冷冷地說道:「滾開,我今夜必須殺她!」
夜澈臉色沉了下來,對身邊的侍衛說;「送娘娘回宮」墨陽與一江交換了一個神色,墨陽會意,遂站起來看著誠懇地對星兒說:「今夜是我讓一江去找皇上的,和她無關,你要殺,殺我吧!」夜澈驚疑地看著墨陽,「什麼意思?」
「皇后娘娘想必是因為皇上今夜駕臨神華殿而遷怒於一江,也由於往日在家中和一江已經積下仇怨,新仇舊恨,,故」她藉故遲疑了一下,終沒有再說下去。
星兒不語,眼前的這場鬧劇,和她無關,這男人不是她的男人,她的男人已經死在這小賤人手上,她魔唸咒語,催動龍杖,龍杖飛袖而出,直向一江飛去,夜澈見此情形,奪過侍衛的劍,架開龍杖,解了一江的之危,一江驚駭,這一下她頓時覺得有些後怕,剛才龍杖直飛而來之際,她分明感覺到強大的氣流在面前閃過,若非皇上出手,只怕她想起了羅旖旎的話,這龍星兒和往日的龍星兒,不一樣了!一江面如菜色,然而念及冷宮種種,卻還是冷硬地挺直了腰桿!
「放肆!」夜澈心中失望,往日吳妃也曾私下處死女婢,他不過是憤怒,卻不會有心傷的感受,只因吳妃在他心中,半點份量也沒有,但今日見洞穿她的歹毒心腸,心中竟如同被刀狠狠割般,痛並失望,「朕讓做這皇后,不是讓你胡作非為!」
星兒不語,事實上她說不出一句話來,她怕自己一說話,那滿腔的憤怒便會燃燒一切,她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魔唸咒語,龍杖飛起擊向夜澈,墨陽飛身來當,龍杖擊中墨陽,墨陽落地,一口鮮血吐出,臉色慘白!
夜澈大驚,連忙接住落地的墨陽,昭然也在此時趕到,夜澈一咬牙,陰沉的臉有幾分修羅的冷酷,聲音如同在地獄發出般沉狠,「昭然,抓住她!」昭然愣了愣,看著星兒,星兒衣裙飄飛,往日精緻的妝容今日竟素淨不已,那明眸蒙上一層悲憤,似要滴出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