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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二十六章 秦家被貶 文 / 過路人與稻草人

    第二十六章秦家被貶

    仇人相見是分外眼紅啊,秦秋涼這輩子只栽過在薛明和南山手上,這對她大小姐而言,是一個極大的侮辱。她系出名門,從小嬌生慣養,比那深宮中的公主,還要威風幾分。從來人家見到她,只有跪拜害怕之理,哪裡還有半句不敬?這兩個刁民一來便傷了她,落她的面子,讓她威風掃地。如今還敢闖入府中,揚威耀武,當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所以她想都沒想,扔掉手中的鞭子,一抽出牆上的劍便飛身向薛明撲來,悲憤之餘,用盡了全力,她恨不得把薛明千刀萬剮,所以並無手下留情。只是她的功夫說好聽是功夫,不好聽便是花拳繡腿,打幾個尋常男子沒問題,但真要對陣起來,那只有丟臉被傷的份。

    薛明空手奪白刃,一掌打在秦秋涼的肩膀上,那一旁的婢女驚恐地站在一邊,見薛明走過來,頓時跪在地上,哭道:「英雄,求求您救救我,求求您帶我離開這裡吧。」

    秦秋涼嘴角溢出一抹鮮血,她有些害怕了,剛想大呼救命,見婢女跪在地上,不由得怒火橫生,罵道:「賤貨,你再敢求饒,看我不把你小嘴給撕了?」

    薛明扶起那婢女,問道:「你是什麼人?為何會在這裡?」

    婢女悲憤地看著秦秋涼,眸子有一抹仇恨,「小女子李師儀,求求俠士救我離開這裡。」

    「你敢走?你敢走我便把他給殺了。」秦秋涼恐嚇道。

    那女婢聞言,果真不敢動了,她愣愣地看了她一會,忽然憤恨地撲在秦秋涼身上拍打著:「我倒寧願你給他一刀乾脆的,你到底把他關在哪裡?你是怎麼折磨他了?你說啊你說啊」

    「賤人!」秦秋涼一個耳光打在婢女臉上,狠狠地呸了她一口,「就憑你,也敢對本小姐大呼小叫?告訴你,早在兩年前,本小姐就把他給殺了,並且拖到了亂葬崗喂野狗。你想找他啊?去亂葬崗看看去啊!」

    婢女整個人愣住,眼睛直直地盯著秦秋涼,薛明以為她會大哭出聲,誰料她竟然笑了,笑得淒然不已,「好,死得好,他是死也比落在你手上好啊。這些年,我盼的就是你們什麼時候給他一個痛快。好,既然他死了,我活著也沒意思了。」說罷,爬到梳妝台前拿起一把剪刀。

    薛明心道不妙,果真見她想用剪刀自裁,他一把奪了她手中的剪刀,扔在地上:「螻蟻尚且偷生,何況人?」

    女子呆呆地看著薛明,不哭不笑,薛明知道她並未放棄自盡的念頭,只得歎氣道:「走吧,回衙門。萬大事有大人做主。」

    秦秋涼不敢置信地看著薛明:「衙門派你們來的?廬白衙造反了?敢這樣對我們秦家?」

    「他沒造反,不過現在在大牢裡蹲著,我們是欽差的人,你爹已經潛逃,欽差大人有令,秦家的人全部打入大牢,聽候皇上發落。秦大小姐,至於皇上會不會誅九族,那就看看你爹犯的罪行到底有多重了。」薛明面無表情的說道。秦秋涼癱坐在地上,滿眼的不敢置信與驚恐,一個勁地搖頭,「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秦家是不會倒的」

    「你們秦家,也終於有此一劫了!」婢女哈哈笑起來,她的面容哀傷,卻笑聲不止,她是開心的,可也傷心,為何欽差這麼遲才出現?若是早出現了,她的一家和默北一家,也不會遭此劫難啊。

    「不會,不會的你給我閉嘴,閉嘴!」秦秋涼發瘋般大吼,眼睛突出,死死盯著婢女,「你這個賤婢,敢再說看本小姐撕爛你的嘴!」

    路陽見薛明耽擱了這麼久,便進來了,她看著地上秦秋涼,問道:「你就是秦秋涼?」

    秦秋涼抬起頭,不禁愣住了,眼前這個如玉的儒雅公子,便是欽差大人?她她的失神是瞬間的,馬上便朝路陽怒罵:「狗官,你敢抓我?信不信我讓人砍了你。」

    如此無知的人,路陽不欲糾纏,她對身後的衙役道:「把嘴巴蒙住,帶下去!」

    衙役連忙上前,扭住秦秋涼,秦秋涼剛想痛罵,卻一塊黑布塞進嘴巴裡,她只嗚嗚嗚了幾聲,便被扭送了下去。

    「李師儀參見欽差大人!」婢女盈盈下跪,「多謝欽差大人為小女子一家報仇雪恨。」

    「你就是李師儀?」路陽愣住了,「你不是死了麼?」

    此言一出,薛明和李師儀都驚呆了,薛明問道:「大人何出此言?您認識她?」

    路陽搖搖頭,「只是聽茶館的小二說起過那年的事情,你的未婚夫被秦秋涼看上了,她為了獨霸你的未婚夫,殺了你全家,你未婚夫為了報仇,被他們的人打死了丟在亂葬崗裡。只是大家一直都以為你死了,為何你還在這裡?」

    李師儀痛哭失聲,「她當時並未告知我,默北已經死了,若我早知道默北不在了,我也沒必要忍辱偷生。她告訴我,說默北在她手上,若是我不乖巧聽話,她便折磨默北。我知道她心狠手辣,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連輕生的念頭都不敢有,我怕我死了,她不知道會用什麼手段來折磨默北。」

    路陽沉默了,此事雖然聽過,但是從當事人口中再次聽到,不禁有些傷感,這個默北,是否真的已經死去呢?心中第一次有了想幫人的念頭,她看著李師儀,「他叫什麼名字?」

    「張默北。他是個很有才情的人,性子又好,孝順父母,禮賢朋友。」李師儀說起未婚夫,還是一臉的溫暖,只是眸子裡還含著淚,他那麼好,那麼愛他,但她這輩子都不能再見他一面了,對此如何不淚垂?

    「張默北?」路陽默默念了一次這個名字,「本官可替你翻查一下,看看他死否真的已經死了。」

    「謝謝大人!」李師儀拜道。

    在回府的路上,路陽一直心神不寧,她在現代也談過戀愛,知道愛情是怎麼一回事情,雖然未曾深愛,可那感覺也不會差。若是寒歌死了,自己的心會怎生的難受?就連想一想,都如此難受了,可想而知,那李師儀心中此刻受著什麼樣的折磨。

    她有這個能力,她為何不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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