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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五十一章 命案發生 文 / 過路人與稻草人

    第五十一章命案發生

    小菲怔怔地看著皇后,過了許久,才應道:「娘娘去了,奴婢還留著幹什麼?這性命是娘娘給的,自當追隨娘娘而去。」小菲是毒教的弟子,之前練功走火入魔,是皇后救了她。自此把性命交付給皇后,並至死相隨。

    「胡說,你還年輕,而且本宮放不下路陽,她雖然本事,終究只是一個女子,加上無論這朝廷還是後宮,最多就是有機心的人,你是毒教出來的,論計謀和心計,無人能及,有你襄助路陽,本宮才能安心。」皇后扶著額頭,揉揉太陽穴,小菲連忙上前為她按摩。

    皇后笑了,「你的手藝,終究是不及路陽啊!」

    小菲也笑了,「奴婢許多不如路陽,可有一樣,是路公公不如奴婢的。」

    「什麼?」皇后不明所以。

    「自然是路公公不及奴婢這般懂娘娘的心思。」小菲驕傲地說。

    「還喊她路公公,明知道她是女兒身,沒有人的時候,還是喊她路陽吧。」皇后把頭斜斜地靠在椅背上,昏昏欲睡了。

    一個多月後,鹽幫和朝廷的談判也終於結束,左相妥協,讓路陽出任鹽幫的監察使。鹽幫正式受朝廷編製,唐蓮花和唐韋德也有官職在身,三長老等全部七品官員,具體經營方針,在路陽的建議下,和現代的國企大同小異。

    天氣愈發涼了,路陽的新靴子也已經穿到了腳上,她一天穿著新靴子在衙門走來走去,十分的威風。配套的還有一件披風和斗篷,兩件棉衣和一件狐裘,都十分的貴氣,可見皇后出手不低。她每日便看著天嘮叨著,怎麼寒潮還沒到,都十月了,還是那麼熱。

    這日剛下了一股寒流,天氣雖然轉冷,但氣溫還在十幾度左右。路陽穿著一雙小羊皮靴子,一身錦袍,腰間纏翠玉腰帶,然後外面披了一件白色的狐裘。整個裝扮儒雅又貴氣,十足的俊雅少年人。

    今天不上朝,寒歌規定五日一早朝,算是勤政的皇帝了。她吃完早飯然後去辦公,大家見到她都掩嘴偷笑,她見大家依舊是一襲青衣,而自己則狐裘加身未免有些誇張,於是便抖索了一下身子說:「昨夜受了些風寒,一大早起來身子便發冷,所以穿厚一些免得病了。」

    可人哈哈笑道:「大人,您這套新衣服,終於可以出來見人了。您等急了吧?」

    路陽被她拆穿,不由得有些惱羞成怒,「胡說,本官都說感染了風寒,去去去,給本官熬碗薑湯驅寒。」

    可人在她耳邊低語:「大人,奴婢是怕您捂出痱子。」說完,有吃吃地笑了起來,師爺和幾名侍衛見狀,也都笑了起來。這日薛明和南山一早出去查案了,這剛回來便看見大家都在笑,因為路陽是背對著門口,所以竟沒有看到那穿著狐裘的就是路陽,薛明打趣道:「哪裡來一隻小狐狸?這天氣,就不怕捂出痱子麼?」

    路陽霍然轉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準備開會,本官回去喝口水。」開會為的是商討案情,他們經常一起開會談論案情。就如同在現代一樣。

    薛明愣了一下,見路陽一臉吃人的顏色,不由得退後一步,「大人,您,您這衣服真好看。」他吞吞口水,昧著良心說了一句。

    路陽雖然惱羞,卻還是有幾分得意,清清嗓子說:「可人你還站著幹什麼啊?去給本官熬碗薑湯去啊。」可人只得依言出去了,路陽也乘機溜出去換了一身衣裳,但之前狠話說在前頭了,這碗薑湯無論如何得喝下去。她心中暗暗叫苦,但眾目睽睽之下,也退縮不得,一口氣喝盡,然後歎歎氣,「現在才覺得身子暖和些。」

    小蝸牛擔心地說:「大人,您覺得冷為何不把狐裘穿著?」

    路陽愣了一下,尷尬地不知道怎麼回答的時候,師爺解圍了,他拿著一個本子過來說:「來來來,商討案情了。」

    路陽連忙說:「嗯,師爺,開始吧。小蝸牛,泡茶。」

    薛明暗暗抹了一額頭的汗,他現在當然不會以為路陽喜歡他,可人都已經跟他說了,那荷包是唐蓮花送的,他急得連忙把荷包給藏起來,人家給大人的定情信物在自己手裡出現,就算能解釋得過去,也未免太傷人家女孩子的心了。

    案子很奇特,路陽也從來沒有辦過這樣的案子。她在入掃毒組之前也做過兩年重案,但也從未辦過這類案件。

    死者是一個中年婦女,四十五歲,因不堪忍受相公經常在外拈花惹草,一狠心把丈夫的命根子給剪了,一個月後,那妻子死了,有人在河邊發現了她的屍體,經仵作驗證,死於他殺。

    這個案子特別在死者的相公一口便承認了人是他殺的,並且急於要求死。但是路陽發現,他連怎麼殺人都說不出來,死者如何致命的說得不齊全,凶器也無法提供。按理說,這個男人有足夠的殺人動機,又願意認罪,薛明等人便認為不需要再調查,反正罪犯已經願意認罪。

    另外還有一個奇特之處,那便是死者身上有極濃重的屍氣,而且這股屍氣,不屬於死者本身的。當然這個,她不會提出來說。

    「屬下認為,不需要再調查了,反正郭松源已經認罪,而且有足夠的殺人動機,大人,不必再浪費精神追查了。」南山說道。

    路陽沉吟了一下說:「殺人動機是有了,而且他與死者之間,有如此大的仇恨,實在可疑。只是他如何行兇,凶器在哪裡,他也說不出來。」

    「他分明就是在裝,屬下認為他其實什麼都知道,就是故弄玄虛,說不清楚好製造疑點,混淆我們查案的視線。」薛明也認同南山的意見。

    「不排除這個可能性,但是他如此急迫認罪,而且一心求死,聽衙役說,他曾經嘗試在牢獄中自盡,本官認為,他所說,未必是假的。」

    師爺想了一會說:「按照卑職認為,他可能在包庇誰。否則不會如此急著認罪。」

    路陽問:「他家中還有何人?」

    「卑職馬上去查。」薛明抱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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