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路陽篇 第十五章 見鬼了 文 / 過路人與稻草人
第十五章見鬼了
順天府再一次傳召畢藍氏進衙門,依舊是阿汝在問話。畢藍氏打扮清雅,兩隻手腕上各帶了一串佛珠。阿汝問道:「你信佛?」畢藍氏笑容沉靜,「無所謂信不信,最近出的事情太多了,所以前幾日去了祈福,希望這段陰雲盡快過去。」
「對了,你見過於敏君嗎?覺得她為人怎麼樣?」阿汝問道。
「沒見過,因為李中天從啦不帶我回家,所以一直沒有機會拜見他們。至於這於敏君的為人,我其實並不是很清楚。只是中天說起的時候對她也讚賞有加,相信為人不差的。」畢藍氏說道。
「哦。本想從你口中問問這於敏君的為人,我們初步估計她會不戶是在外間得罪了些什麼人,算了,既然你不知道,那請回吧。對了,李中天竟我們查證後得知,他並非兇手,不過我們暫時不能放了他,因為到現在他還沒供出他到底為何人頂罪。」
畢藍氏微微笑了,「他沒做過,定然不會獲罪,民婦堅信順天府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阿汝一語雙關地說:「當然,我們同樣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有罪的人。你先等一下,我回書房取你上次那份供詞給你摁個手指模。」
「好。」畢藍氏不疑有他,應聲坐著靜候。
阿汝剛走,便見一個丫鬟提著茶壺進來,她便是於敏君,路陽安排她提著茶壺入來為畢藍氏倒一杯茶,然後問一句,「你們那晚說的都是真的?」
所以這於敏君給畢藍氏倒完茶,便把茶壺放置桌面上,畢藍氏道了聲謝謝,沒有抬頭看於敏君,只端坐等候著。於敏君遵照路陽的吩咐,問了一句:「你們那晚說的都是真的嗎?」
畢藍氏猛然抬頭,瞧見於敏君的面容,嚇得當場驚叫起來:「鬼啊!」
於敏君疑惑,她沒見過她,怎麼知道她是鬼?大人不是說給了她一口陽氣,她現在看上去和人並無分別嗎?
阿汝走進來說道:「什麼鬼?這是我們衙門的丫鬟。阿敏,你出去吧。」於敏君福福身子:「是的師爺。」於敏君走了出去,畢藍氏驚疑不定地看著她的背影,臉色一片煞白。阿汝裝作不知道地問道:「怎麼了?你怎麼會誤以為她是鬼?」
畢藍氏搖搖頭,手還在微微顫抖,「沒事,沒事,民婦,以為」
「以為她是於敏君?她只是和於敏君有幾分相像。」阿汝把口供遞給她,然後讓她摁上指模,裝作不經意地問:「你不是沒見過於敏君嗎?怎麼會知道她和於敏君相似?」
畢藍氏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在街上和她見過一面,那時候中天跟在她身後,民婦後來問中天才知道那是於敏君。」
「哦,原來如此。」阿汝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可以走了。謝謝你的合作。」
畢藍氏站起來,臉色依舊煞白,甚至身子都有些發抖,蒼白地點點頭,對阿汝說:「不用謝,那民婦先走了。」說罷,她失魂落魄地走了。
查果嶺和路陽從屏風後面出來,查果嶺疑惑甚深:「大人是何意圖?」
路陽喊來於敏君,查果嶺端詳許久,才認出她便是於敏君,只是她這副模樣和屍體所去甚遠,而早年也只是在兩人成親的時候見過一面,也難怪他認不出來,「你是於敏君?」
「大人,我們見過了。妾身和相公的婚禮,只有大人一人參見,妾身十分感激。」於敏君福福身子,也向阿汝道了謝謝,經過方纔的事情,她已經明白了,當日和婆婆在說話的就是這位畢藍氏,也就是說她也有份殺害她。只是當時她並沒有聽見什麼秘密,死得可真算冤枉啊。
「於敏君,你把事情的始末給查大人說一遍。」路陽說道。
於敏君應道:「是的,事情要從那日早上說起」於敏君把事情說完,查果嶺和阿汝都張大了嘴巴,方才路陽只跟阿汝說這個是和於敏君有些相似的人,用來試探一下畢藍氏。如今聽完了於敏君敘述的前因後果,加上又知道了眼前這個是鬼魂,都不由得震驚。
路陽分析道:「當日李老夫人和畢藍氏在偷偷地說秘密,以為於敏君偷聽了,於是起了殺心。李老夫人把她敲暈了,然後殺害一事,便是這畢藍氏所為。這畢藍氏的來歷不簡單,我剛才看了一下阿汝調查的資料,知道她是南遺族的人,所以懂得用骨針來封靈。她殺了人後,便用椿棍擾亂我們查案的視線。我說為什麼李老夫人並沒有實施殺害於敏君甚至她並不在場呢,是因為她根本不知道於敏君懷孕,要是她在場,看到流血的程度,她無論如何也會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性質的出血。至於之後為什麼會變成李中天出來認罪,這就要問他自己了。」
「大人真乃神人啊,連通靈一事都懂,既然此事已經有了眉目,想必朝著這方面調查是沒錯了,而李中天那裡,下官也會想方設法打破他的防線,下官估計,他以為殺人的是李老夫人,所以為母頂罪。」查果嶺腦筋確實轉得很快,馬上便理清楚了整件事情,找到了清晰的思路。
路陽伸伸攔腰,「好了,剩下的事情你們自己查,我還有事情入宮一趟。」這兩日為了案子,她都是讓黃侍郎入宮述職,後天才是早朝,所以今天她是該入宮報道了。加上宛貴妃也多次派人出宮找,連太皇太后都抱怨她遲遲沒有入宮請安。
寒歌確實有些抱怨了,路陽最近忙得沒時間入宮,他連續兩天看到的都是黃侍郎,黃侍郎和路陽雖然都是說同一樣的事情,但他現在才知道路陽的聲音要比黃侍郎的好聽多了。
本以為路陽這日又不進宮,這廂剛用過午膳,便聽小樣子說路大人去了羽泉宮見宛貴妃,他無奈之下只得宣佈:「擺駕羽泉宮。」素年笑了,「想不到大人竟用這個辦法讓皇上到羽泉宮去,想必是她覺得您這段時間太過於冷落貴妃娘娘了。」
寒歌淡淡地說:「她一向鬼主意多著,只是她把朕推給這個推給那個,自己就沒想過要朕麼?」素年想了一下說:「大概是大人認為,這樣更好吧。」
寒歌搖搖頭,苦笑道,「也許吧,這樣的相處才無拘無束。只是朕有時候確實想念她要緊,又會怨自己給她太過繁重的工作。」
素年輕輕笑了,「能者多勞啊,大人確實有這樣的能力。」
寒歌換了一身便服,今日天氣暖和了許多,他便帶著一把折扇,宛若斯文的公子,步行在春日的暖陽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