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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第六十三章 溫暖離京後 文 / 過路人與稻草人

    第六十三章溫暖離京後

    溫暖離京的事情十王爺也命人稟報太后了,太后長吁短歎,哪個女人遭受此等打擊,也是萬萬呆不下去的。只是沒想到她說走就走,連告別都沒有一聲。

    寒軒處理完政事已經是中午,他習慣了中午去向太后請安,多數會留在太后處用膳,見太后面容愁苦,今個任何請安的嬪妃都不見,甚至連皇后都拒之門外,便以為她身子不爽,正要命人請御醫,蘭姑姑卻說,「不必請了,小姐是心情不好,過幾天就沒事了。」

    「母后因何心情不好?」寒軒疑惑了,昨日還歡歡喜喜地出宮去送溫暖出嫁,怎麼一早上就心情不好了。

    蘭姑姑歎息道:「還不是心疼溫暖,這孩子真是,也不知道別人擔心,說走就走,連一句話都沒留,她身上還有傷啊!」

    寒軒一驚,「溫暖走了?為什麼走?她昨兒不是成親了嗎?為什麼身上有傷?有人傷害她了?」

    太后和蘭姑姑錯愕地看著他,「皇帝你昨兒沒去喝喜酒麼?昨夜魏斌不是說你出宮去了嗎?哀家還以為你去喝喜酒了?」

    「兒臣是去了喝喜酒啊。只是這有什麼問題?和溫暖出走有什麼關係?」寒軒不解了。

    「糊塗,你既然去了喝喜酒,就沒發現新娘子不是溫暖嗎?」太后責怪地看了他一眼。

    寒軒腦子轟的一聲,愣了半響,「什麼?新娘子不是溫暖那是誰啊?」

    「昨日迎親之時,袁芳回來了,楚帆以為是溫暖禁錮了袁芳,打傷了溫暖,並當日把新娘子換人了,真是荒唐,荒唐之極啊。可也沒辦法啊,這婚事是你父皇當年定下的,楚家不得不娶,只是楚帆的態度太讓人心寒了,和溫暖相處了這麼久,難道溫暖是什麼人他不知道麼?」太后搖搖頭,臉上帶著一絲慍怒,「如今溫暖走了,她在這裡無親無故,能去哪裡啊?」

    寒軒緊握雙拳,眸子裡閃過一絲憤怒和心痛,「溫暖傷得如何?」

    「若是沒有你蘭姑姑在,只怕今天還起不來身,她不會武功,哪裡受得住楚帆的一腳?你皇叔像發瘋一般四處找溫暖,現在楚帆帶人去找了,只希望溫暖不是走得很遠,把她追回來。她在這裡沒有親人,連個身份都沒有,可以去哪裡啊?」太后十分著急,可急也沒用,溫暖這孩子就是這麼倔強。

    「兒臣出去一會!」寒軒身形一閃,便消失在陌漾宮外。

    寒軒找到楚帆,什麼都沒說,首先一拳打在他的臉上,楚帆愣愣地看著他,從寒軒的眸子裡他發現了一些他一直強忍著的情愫,「你也一直」

    「沒錯,朕也喜歡她,若不是因為你是我的兄弟,你以為朕會把溫暖讓給你嗎?」寒軒冷冷地說,他本以為他可以給溫暖幸福,也以為溫暖可以給楚帆幸福,所以他退出,真心祝福他們。

    楚帆這兩天經歷了太多事情,早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現在聽到寒軒說他也喜歡溫暖,心裡便頓時溢出一種反感,他冷冷地說:「你喜歡溫暖,你竟然一直喜歡溫暖,那你祝福我和溫暖也大概是假話吧?兄弟,真可笑,你要是真是我兄弟,就不會明知道溫暖是我的夫人,還偷偷地喜歡她。」

    寒軒反唇相譏,「你的夫人不是溫暖,而是袁芳,既然你心裡一直喜歡袁芳,那你就不要娶溫暖,你應該一心一意等你的袁芳。就算你不娶她,你也不要傷害她,你竟然還對她動手?你不能給她幸福,就不要去招惹她,讓她好好地過日子,可你這混蛋,你都幹了些什麼啊你?」寒軒不善於吵架,重重複復都是那幾句,這麼大,他和楚帆第一次吵架,也是第一次為了女人反目!

    兩人最後打了起來,只是兩人的武功相當,加上都帶著一腔的悲憤,自然是兩敗俱傷。

    寒軒眼睛淤了,鼻子腫了,而楚帆的臉也腫了,嘴唇也裂了,最後兩人分道揚鑣,兄弟反目。

    三路人馬追出去,但是溫暖就像在這世間消失了一般,渺無蹤跡。

    按照她的腳程,按理三路人馬無論怎麼樣,也能追上她的。但是偏生就是這麼奇怪,溫暖就這樣不見了。

    其實溫暖根本沒有離開京城,她躲在一個誰也想不到的地方,春意樓。

    連夜離京是不可能的,孤身一人,加上沒有馬車乾糧,她是個理智的人,不會做那樣愚蠢的事情。當然她也不能投宿,三更半夜她一人投宿惹人生疑,要是有人在京城找她,只消在客棧一查便知道。

    唯一的辦法,她患上一身男裝,帶著包袱和銀票,踏入通宵營業的春意樓。

    她身材高挑,加上原先也有過扮演男人的經驗,這一次她沒有露出破綻,相反還十分的嫻熟。她在春意樓包了一間房間,包了一個便宜的妓女,妓院經常有一些文人雅士包青樓的雅間久住,長期包的話價錢並不是很貴,不過怎麼說也比住客棧貴,所幸溫暖從賬房支取了兩張五百兩的銀票,這是一筆大數目了。她在青樓便終日聽歌喝酒,她知道起碼要半個月,老黃才會放棄找她。

    她並不知道寒軒為了她和楚帆大打出手,甚至反目成仇。更不知道楚帆在她走後,痛苦不堪,整個人頹廢了。

    他每日看著溫暖留給他的信,喝得酩酊大醉。其實溫暖寫給他的信字數不多,寥寥數言:楚帆,我走了。幫我向袁芳說句對不起,我差點搶了她的男人,還害得她被十王爺囚禁。幫我向楚大人楚夫人恬鈺說聲不好意思,給他們添麻煩了。我在楚家做了幾個月的賬房,只結過兩個月的工錢,還剩下兩個多月的工錢沒有結,請幫我算清日數,把錢交給十王爺,因為我走的時候,從他的賬房偷了些銀子。楚帆,要好好對待袁芳啊,我估計是不會回來了,要是能找到回家的路,大概我們此生都不會相見,珍重,溫暖留!

    她一句埋怨的話都沒有,甚至還叫他結清工錢,也就是說她在心裡只承認為楚家做過賬房,其他的都抹殺了。

    袁芳也看過這封信,在楚帆酩酊大醉之後,她哭了,其實她心地不壞,只是人都是自私的,尤其是一個經歷過那麼多苦日子的人,她只想重新有人寵愛,重新得回楚帆,但是沒想過要一人霸佔楚帆,哪怕讓她侍奉溫暖她也毫無怨言,但是溫暖走了,是她逼走的。

    在自責和悲傷之下,她萬念俱灰,上吊自盡。

    所幸發現得早,否則一條生命就要香消玉殞了,楚帆自從把溫暖的書信燒掉,把溫暖壓在心底,好生對待袁芳。

    而寒軒從沒放棄過找尋溫暖,他派出去的人已經找了許久,雖然沒有下落,但他從不放棄。

    和寒軒一樣的,是十王爺,他甚至繼續派出無隱樓的人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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