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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 第三百五十章 彩旗飄飄紅旗不倒 文 / 在南方的毛豆

    陳薇臉上帶笑,心頭卻是一鬆,她看得出,周春雨是真心實對自己表示謝意.

    這樣便好。

    這段時間來,陳薇冷眼也看出了周春雨等人和王路之間起了生分,雖然不知道這矛盾從何而來,卻也知道這並不是什麼好事。

    男人之間的事,陳薇插不進手,她只能盡量施展自己身為女人的優勢,好好照顧好梨頭,梨頭就是周春雨的心,照顧好梨頭,就是收周春雨之心。就算周春雨和王路之間有什麼隔膜,看在梨頭的分上,萬般大事也終化為一笑都是一家人,又有什麼好爭的。

    今天梨頭開口說話,這效果出奇的好,如果說周春雨剛才帶著沈慕古是在盡職、盡力的話,這一個鞠躬後,他就是盡心了。

    陳薇有點羞愧,自己這樣做,居然隱隱有拿梨頭當手段的意思。

    這時,梨頭仲出手「mama」叫著要陳薇抱,陳薇聽孩子稚嫩的聲音,心早就軟了,什麼手段不手段的,自己不是真心喜歡著梨頭這孩子嗎。她抱過梨頭,笑著道:「什麼親媽乾媽的,亂叫三七,阿拉甬港人家裡親戚多的,小孩子叫自己媽媽的姐妹,都是大媽媽二媽媽三媽媽這樣叫法的,梨頭以後就管我叫大媽媽吧。」

    周春雨張著嘴笑得合不攏:「好,好,好,就叫大媽媽。」突然又歎了口氣:「可惜,梨頭自己的親媽媽看不見今天這一幕了。她生前一直說,要拿家裡的錄像機把孩子說第一句話時的場景拍下來永遠做紀念呢。」

    謝玲大大咧咧拍了拍周春雨的肩:「剛還說要讓梨頭叫陳姐當媽呢,現在又說這些做什麼?別多想了,梨頭好才是真的。」

    屋外正在悲嬉笑鬧,王比安從臥室裡轉了出來,謝玲一眼看到這小傢伙臉色笑嘻嘻的,便知道王路肯定沒有大礙,但還是有些不放心,揚聲問道:「你老爸幹什麼呢?這大白天的窩在房間裡不出來?」

    王比安大聲道:「老爸身體好著呢,頭上貼了塊白紗布,就像日本漫畫裡的《三隻眼》一樣,他還說把紗布揭開他就會變身呢。」

    謝玲呸了一聲:「又在胡說八道了我去拉他出來,你們大家都在忙,他一個大老爺們,又沒斷手斷腳,縮在房間裡做什麼?」說著,就要進房間。

    沈慕古連忙道:「沒事兒沒事兒,我們拉個高壓電網這就好了哪裡用得著勞動王哥,就讓王哥好好休息著吧。錢正昂,你也不把王哥的身體和謝玲姐說道說道。」

    錢正昂忙道:「這不是電話裡一時說不清嗎?」連忙把王出血加重的事細細對謝玲說了一遍。

    謝玲此前光在電話裡聽說王路又倒下了,原本還以為他是勞累過度舊傷復發,誰成想傷勢嚴重到這地步不能激動不能生氣不能過慮,王路要是能做到這些,那還是王路自己嗎。

    當下謝玲就氣得眼眶都紅了,跺著腳道:「早知道是這個結果我當時說什麼也該留在哥身邊,你、你們真是群窩囊廢!」轉身風一樣跑進了臥室。*非常

    王比安在旁邊也聽得傻了,拉著陳薇的手道:「媽爸爸身體真的這樣糟糕嗎?我、我怎麼一點看不出來?」

    陳薇強笑著道:「你也不用太過憂心,剛才錢醫生的話你也聽見了,只要好好靜養,你爸爸的病肯定能治好,有錢醫生在,還有山下衛生院這樣多的設施,你愁什麼?」

    王比安擰著眉頭:「媽,我知道了,爸爸的身體不能多操心。其實媽媽,我現在已經能幫爸爸殺喪屍了以後再有行動,就讓我去好了。」

    陳薇揉了揉王比安的頭:「這話你要問周叔叔去,現在崖山上針對喪屍的行動,都由他做主。」

    這句話,陳薇說得很響亮,足以讓山上所有人都聽到陳薇心裡明白著呢如今王路的身體是暫時不能視事了,該放手時就放手,周春雨和喪屍拚殺的能力,並不會比王路弱多少,要不然,當初也不可能帶著梨頭從四明山裡突圍而出了。唯一可慮的是,周春雨在眾人中的威望不如王路,所以陳薇堅定地站出來,公然聲援周春雨。

    陳薇的話,大家都聽見了,也都「聽」明白了,周春雨衝著王比安招了招手:「你真想跟著我們去殺喪屍?」

    王比安重重點了點頭:「周叔叔,我以前又不是沒殺過喪屍,封伯伯教我鍛煉身體,你也看見過,我一定能幫著你殺喪屍的。」王比安機靈,也不說大話,只說幫著周春雨。

    周春雨拍了拍他的肩:「好樣的,以前再有行動,你就跟著我吧。」

    王比安剛歡呼了一聲,周春雨又道:「不過你要是不聽我的命令的話,我一腳就把你踢回來。對了,你有沒有屬於自己的盔甲和武器?」

    王比安連連點頭:「媽媽給我做過一套鋁片盔甲,我以前用的是釘耙,不過最近我也找了把小手斧來,平時用它剁柴增加臂力,現在用得還算順手。」

    「小手斧嗎?現在的喪屍已經學會戴水桶當護具了,以你的力氣想劈開鐵皮水桶怕還有些困難。」周春雨道,「對上喪屍,你可以盡量發揮自己個子靈活的特點,水桶喪屍視線受阻,就是個睜眼瞎,往它們下三路招呼。」

    王比安拍著手道:「我知道,老爸以前教過我,砍喪屍的腳板和腿,喪屍走不得路,就是紙老虎。」

    陳薇在旁邊抱著梨頭,含笑看著王比安向周春雨討教著殺喪屍的經驗,王路以前對王比安的末世求生教育,疏於粗心,常常是想著什麼就教什麼,有時直接把王比安拉上了對喪屍的第一線,有時候又長時間忙自己的事情而忘了管教王比安,倒還是封海齊,對王比安進行了系統的訓練,這訓練哪怕他已經離開了崖山,王比安還在堅持著。周春雨畢竟當過警察,受過專業訓練王比安跟著他殺喪屍,倒比跟著王路這野路子來得好,再說,周春雨肯定會盡全力保護好王比安的生命安全倒也不用擔心有什麼不測。

    龍王廟臥室外吵吵鬧鬧,臥室內卻又是另一番執手相看淚眼的場景,謝玲坐在王路床頭,含著眼淚,想伸手揭王路頭上的紗布看傷口,伸了一半,又縮回了手哽咽著道:「你、你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王路原本正半躺在床上百無聊賴地翻著王比安的古董小人書,就見謝玲風一樣捲進來,嚇了一跳,等見著她這模樣,心裡一動,知道謝玲這是動了真性情了,不禁象嘴裡含了個青橄欖一樣,萬千滋味湧上心

    真說起來自己最對不起的就是謝玲,不明不白地這樣佔著她,也從來不給個明白話偏偏謝玲卻是一腔真心,不離不棄,心裡只有一個他,真是冤孽。

    王路強笑道:「你怎麼來了?我又沒什麼事兒?磕磕碰碰的以前又不是沒有過,哪用得著你急成這樣。」

    謝玲紅著眼道:「到了今天你還不和我說實話嗎?你真當姐和我都是瞎子?傻子?你、你身上的古怪,又有誰人不知?我和姐背地裡不知愁成什麼樣兒!偏偏你還要瞞著我們你、你還想瞞到什麼時候?這樣硬撐下去,萬一哪一天有什麼不測,我和姐連想幫個手都沒地兒幫,你這是把自己和我們生生逼往絕路啊。」

    下陳薇和謝玲居然早就發現自己的古怪了!

    自己真是蠢到家了,陳薇和謝玲一個是枕邊人一個是房裡人,自己身上有什麼古怪,隱瞞得了別人,還能隱瞞得了她們嗎?想來她們兩人擔驚受怕已不止一日,想問又不敢問,不知煎熬了多久。

    「我」王路情緒激動之下張口就想把自己異能的秘密說出來,然而就在這時,左掌心和額頭一陣痛感襲來,異能失效了。

    王路心頭一悸,這次異能生效,還是在衛生院自己強行觸碰額頭的傷口時造成的,居然直到現在,才失效。這生效時間之長,已經稱得上恐怖二字了,想來是內部出血對腦前額葉造成了極大的壓迫,以至異能長時間持續生效。

    兩處的傷口疼痛並不劇烈,畢竟都已經過了初步的治療縫扎,但是這疼痛,卻讓王路的衝動冷靜了下來。

    異能這事,該對陳薇和謝玲說嗎?

    王路自知,自己的異能和沈慕古的並不一樣,沈慕古的喪屍雷達功能,並不會傷害別人,但是王路的功能呢感覺喪失,讓智屍和喪屍認為是「自己屍」而不再攻擊,這怎麼看怎麼讓人心驚肉跳,王路這到底是人還是喪屍?這真的是異能還是王路的身體正在向喪屍化轉變?人們肯定會有這樣的疑問,而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只會越長越大,總有一天,王路在崖山,會被人道路以側目。

    異類,從來是不受歡迎的。

    就算陳薇、王比安、謝玲站在自己這一邊,但自己也只會拖累他們。

    把自己的秘密說出來很簡單,但從此以後,陳薇和謝玲也將背負上這沉重的隱秘。也許,蒙在鼓中,對她們來說,才是最好的。

    所有的不該為人所知的秘密,都由我王路一人背負吧。

    王路扯了扯嘴角,生硬地拍了拍謝玲的胳膊:「這說的是什麼話啊?我哪裡又有什麼古怪了,這不是好好的嘛。受點小傷而已,你不用瞎擔心。」

    謝玲氣得咬著牙,似乎想給王路假得不能再假的假笑的臉來上一拳:「你連我也要騙著嗎?」

    王路眼角抽了抽:「你這丫頭今天怎麼了?盡說什麼胡話啊?我哪裡騙過你了?」

    謝玲氣得眼睛都要冒火了,她猛地揚起手,嚇得王路一閉眼,以為謝玲氣急了要給自己一巴掌,然而謝玲的一腔怒火,臨頭卻化為一聲歎息,手落下來,卻沒有扇在王路臉上,而是捧住了他的臉,緊接著,柔軟的雙唇就蓋在了王路唇上。

    王路閉著的眼睛猛地睜大了要死啦!陳薇和王比安可就在一門之隔的院子裡呢!自己平時最多也就和謝玲玩玩曖昧,連小手都不敢當眾牽著,今天謝玲膽子可夠大的,居然就這樣吻上了,而且還是法式熱吻,那一點丁香靈活地扭動著。

    靠。who怕who啊,你不怕當小三難道我一個大老爺們反倒當縮頭烏龜了?上,誰不上誰就是太監!

    王路一把摟住謝玲熱烈地回應著她,兩隻不老實,都探進了謝玲的衣襟裡上下其手。

    一邊聽著門外陳薇、王比安和周春雨等人的說笑聲,一邊和小三滾床單,王路實在是太佩服自己了,天雷勾地火啊,這才是真正的爺們!太不要臉了!太刺激了!

    突然,舌尖上一陣疼痛,謝玲猛地推開了王路,王路捂著舌頭,痛得倒吸氣這娘們,居然咬了自己一口!謀殺親夫,想做小寡婦不成!

    謝玲紅著臉:「錢正昂說了,你不能激動。我,我走了。」

    王路不敢拉謝玲,怕折騰出動靜引來屋外的眾人,眼睜睜看著這妖精出門,臨到門前,謝玲突然一個轉身,輕聲道:「不管出什麼事,我永遠站在你身邊。」話音未落,已經推門而出。

    佳人已走,室內遺香,唇上留痛,王路摸著嘴唇,手指有些粘粘的,舌一舔,有些鹹鹹的,腥腥的,舉起手指一看,靠!居然被咬出血了。

    這小娘皮,還真狠得下心啊。

    居然拿什麼不要激動作借口,哼哼,哼哼,總有一天,讓你嘗嘗老子激動起來是啥樣兒滴。

    王路亂七八糟地想著,心裡頭,卻是軟軟的,謝玲啊,這是死心塌地和自己在一起了,你不負我,我自然不會負你,好好好,就這樣混著吧。丫頭,你放心,我王路不會那樣容易玩蛋的,總有一天,我要和你堂堂正正滾床單。更牛逼的是,我還要做到外面彩旗飄飄,家裡紅旗不倒,一定要讓正室和小三河蟹共處,共創生化末世的性福生活。嘔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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