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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五百九十六章 迷惑--老大意在何為 文 / 在南方的毛豆

    王路一屁股坐了下來,背靠著牆,沉思著,今晚發生的一切真是太古怪了,老大對自己一行人的處置完全在常理之外--他沒有在辦公室格殺自己,說明他對自己並沒有惡意,可是,如果沒有惡意,又為什麼要關進『單間』?

    雖然把自己關進了「單間」,卻又特意吩咐守衛不要給自己上「規矩』,傻瓜都知道,這監獄裡的「規矩」肯定不是請客吃飯,從這一點看,老大似乎對自己抱有一定的善意。可是,該死!老大為什麼要對一個偏僻鄉村小鎮的小首領表示好感呢?他前不久還派了一隊人馬去武力收伏小鎮甚至不惜以死亡為威脅。

    如果自己是個大美女,老大第五百九十六章迷惑--老大意在何為這樣做還勉強說得通--看上人家的美色了,問題自己是個鬍子男啊!總不會是老大看上了自己的「菊花」吧?

    這一切的一切,都說不通啊。

    王路絞盡腦汁,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徒勞地歎了口氣,他捏了捏藏在掌心裡的手銬鑰匙,這把鑰匙,即使在過安檢門時也沒暴露,因為王路臨時將鑰匙塞給了王比信,等從老大辦公室出來後,又悄悄收到了身上。

    可這把費盡心機藏在身上的鑰匙如今根本沒用,就算是解開了手銬,自己也出不了「單間」,總不可能用手拷挖個洞逃出去吧--喔,對了,這是在二樓,就算自己在水泥地面上挖了個洞,掉落的也是另一個牢房,也許自己可以向別的囚犯打聲招呼。

    別的囚犯,王路猛地跳了起來,該死,自己只想著老大的不合常理的舉動,卻忘了陳瓊也被關在隔壁的「單間」裡了,她一個女孩子在這棺材一樣密閉的房間裡,不知該有多害怕。

    王路忙舉起手,用手拷敲了敲牆壁,很快,對面傳來了回應的敲擊第五百九十六章迷惑--老大意在何為聲,正是陳瓊發出的。

    王路又胡亂敲了幾下,陳瓊的回應還在繼續,不,等等,那並不是普通的敲擊聲,那聲音很有節奏感,反覆出現短長的敲擊聲,就像是--就像是電報的莫爾斯密碼!

    **!王路重重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封海齊是教過孩子們莫爾斯密碼,當時自己見了還當笑話看,這又不是無間道。可現在,真正該笑話的正是自己這頭蠢豬,陳瓊顯然想向自己傳達什麼信息,可自己卻根本聽不出來!豬啊,王路你連個未成年的孩子還不如,虧你還說要保護她。

    陳瓊並不知道王路正在痛責自己,她正在嘗試著將一段重要的信息傳達給爸爸,進入監獄後,陳瓊就感受到了腦電波,是來自喪屍和智屍的腦電波--這個監獄並不僅僅關押著活人,這裡的看守利用喪屍智屍正在做些可怕的事,陳瓊想提醒爸爸提高警惕。可是--自己真是太笨了,封海齊伯伯當初給孩子們教莫爾斯密碼時,自己並不是學得最好的一個,現在要用長短的敲擊聲告訴爸爸這樣複雜的信息,完全超出了自己的能力,越到後來,密碼出錯就越多。

    終於,陳瓊頹然放下了手,對不起,爸爸,也不知道你聽懂了多少。

    牆的隔壁,依然傳來王路胡亂的沒有節奏的敲擊聲,似乎,是在安慰陳瓊--放心孩子,無論碰上什麼,爸爸都在你身邊。

    同一時間,在地下一段只能容人匍匐前進的下水管道裡,半邊身子泡在水裡的關新焦灼地對腳後的封海齊道:「不行,今天這場雨太大了,前面的管道完全被水淹沒了,我們必須得換條管道。」

    聽到這話,緊跟在後的行動隊員中有幾人嘀咕起來:「又要換管道,這已經換了三次路線了。」

    封海齊卻並沒有責怪關新,關新對這一帶管道並不熟悉,原本趁雨天行動,是為了掩飾行藏,可這大雨,也讓大半下水道裡積滿了水,無法行動。

    封海齊打著手電,照了照跟隨在後的隊員們,他們個個渾身又髒又臭,蹭滿了淤泥的衣服**的裹在身上,好幾個隊員因為在下水道爬行老是磕著碰著,連鋼盔都扔了。這樣子可不行,就算是摸上了湖心島,大家的體力也不足以應對一場小型戰爭。

    封海齊斷然道:「關新,你立刻找一處最近的陰井口,帶大家上地面,找一處房屋躲起來。我單獨前去偵察,等我找到潛入的路徑後,再來找你們會合。對了,注意接收對講機呼叫,王比信手裡的對講機,是我們唯一的聯絡渠道。」

    關新帶著人很快找到了一處陰井口,正要爬出去,關新懷裡裹了防水塑料袋的對講機就滋拉滋拉響起來:「我們……進入……沒看到……老大,王路……平安……關……監獄。」

    信號非常不好,這也難道,手持式對講機功率本就小,關新又在地下,勉強從陰井口傳來的信號,實在太過微弱。

    王德承忙道:「快,快上井,到了上面信號就好了。」

    關新也連忙手腳並用爬到了井口,頂起井蓋稍一打量四周,只看到附近只有幾隻形似喪屍的黑影在蹣跚,他也顧不上暴露行蹤,光一聲推開井蓋,爬了上去。

    然而,對講機的呼叫已經停止了,顯然王比信已經呼叫了一段時間,遲遲接不到回音,只得關閉。

    關新可不敢回呼,王比信可是在基地內部,關新根本不知道他身邊有沒有旁人,如果對講機突然呼叫起來,那事情可就大條了。

    只能繼續等下一次王比信再次主動呼叫了。

    封海齊最後一個爬上了井口,先期出來的隊員警惕的蹲守在四周,既要防備喪屍,又要提防基地的人員,只不過,也許是因為人人身上沾了一身臭泥,再加上大雨滂沱,附近一帶嗅覺靈敏的喪屍並沒有聞到生人的氣息圍過來,反而向遠處走去。眾人看到此景,不約而同鬆了口氣,大夥兒雖然不懼喪屍,可打起來就會驚動基地。

    關新簡略地向封海齊匯報了剛才聽到的對講機裡的內容,雖然信息並不全,但兩人一致確認,老大並沒有殺王路,王比信幾隻智屍還有充分的活動自由,暫時王路和陳瓊還是安全的。

    封海齊當即道:「在接到下次王比信聯絡前,千萬不要擅自行動,我這就去偵查。」說著,匆匆消失在雨幕中。

    關新在沈慕古的指引下,連接避開了幾群喪屍,終於在一幢路邊的老式筒子樓裡安頓了下來,人一停止活動,濕透的衣服就變得又濕又重,讓人不由身主打起了哆嗦,但大夥兒並不敢生火,有人從房間裡找到了一些舊衣服,連忙分發給夥伴們換上。正在忙亂中,沙青突然道:「馮臻臻?你在哪裡?我給你找了件女式大衣來,大小正合適,快來換上吧。」

    然而,並沒有人應聲,沙青還以為馮臻臻當眾換衣害羞,忙道:「旁邊房間空著,你去換吧。」

    車永波噓了一聲:「傻蛋,別出聲,想引來喪屍嗎?」

    沙青壓低聲音又叫了幾聲馮臻臻,依然沒人回應,這時沙青再沒頭腦也知道,這絕對不是什麼馮臻臻怕羞,而是馮臻臻並不在這間屋子裡。

    馮臻臻丟了。不見了。

    關新也很快發現了馮臻臻的失蹤,他甚至冒險打開了手電筒,飛快地照了一下,一屋子裡除了馮臻臻,所有的人都在。

    關新額頭冒汗,壓著嗓子問:「剛才誰和馮臻臻一起從下水道出來的?」

    沒有一人出聲,關新又問了一遍,車永波吞吞吐吐地道:「我記得她在我前面出了下水道的,可後來就不知道她去哪兒了,這樣大的雨,打得眼睛都睜不開,又是在夜中,要不是封部長提醒我們要拉著前面的人的衣角,連我都要迷路的。馮臻臻她,該不是走丟了吧?」

    有人在黑暗中小聲道:「也許是逃跑了吧?」

    王德承怒道:「他**的,剛才這話是誰說的?你豬頭啊。人家馮臻臻是自願報名參加這次行動的,如果想逃,早就進入市區前就可以逃,現在四周不是喪屍就是基地的敵人,她逃到哪裡去?」

    那個質疑的聲音消失了。

    王德承摸到關新身邊:「怎麼辦?要不要派人出去找找?」

    關新咬著牙,半晌才道:「不行,這樣的雨夜根本無從找起,而且我們的行動是為了營救王哥和刺殺老大,現在大張旗鼓去找馮臻臻,只會害死更多人。我知道拋下馮臻臻一個人在外面不應該,可我不能拿大家的命去冒險。但願馮臻臻足夠聰明,在找不到我們後暫時找個地方躲起來,甚至藏到陰井裡也行。等天亮了後,再想辦法和我們匯合。」

    王德承沉默了片刻,歎了口氣,關新的辦法雖然無情,卻是唯一正確的。

    關新悄悄在人群中尋找著,終於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挨到對方身邊:「是茅麗嗎?」

    「嗯。」

    「對不起,你的同事馮臻臻走失了,不過你放心,我們一路過來都是避開了喪屍的,倒不用擔心有喪屍襲擊她。等天亮了,我會派人去尋找她的。」關新想著,馮臻臻和茅麗都是同事,又是參加這次行動僅有的兩位醫務人員,可不能讓馮臻臻的失蹤影響到茅麗的情緒。

    茅麗又嗯了一聲:「我想馮臻臻她一定不會有事的。」

    關新拍了拍茅麗的肩:「好好休息,真正的戰爭還沒開始呢。」

    茅麗在黑暗中淺淺一笑,錯了,屬於馮臻臻的戰爭已經開始了,她現在一定在掩護封海齊吧,嗯,接下來自己也不能閒著了--茅麗撫摸了一下長髮,得找個機會把假髮套裡的鋁箔給去除了,要不然,就關新、王德承這些傻蛋,不等摸近月湖,就得和沿途的喪屍大動干戈。

    封海齊借助著大雨和黑夜,在甬港市海曙老城區的街道上穿行著,潛入基地,說難也不難,老大雖然在名義上控制了全市,可僅一個海曙區的面積就有30平方公里,基地的定居點分散在各要點,根本不可能做到布控全市,只能把守住幾條主要通道。

    然而,說易也不易,因為那些不在基地控制之下的區域,是喪屍的天下,要想不驚動喪屍通行而過,簡直難如登天。

    封海齊現在就在做這樣一件難如登天的事--他正在找一條道路,一條從喪屍盤踞的地區摸到月湖邊的道路,如果明天關新還是不能從下水道潛入月湖島,那麼這條「屍道」就成了解救王路的唯一的後備方案。

    一隻喪屍在街頭蹣跚而行,它的胸口赤著,露出戮著斷裂的肋骨的大洞,雨水嘩嘩打在它的身上,倒灌進胸口的洞裡。喪屍喜歡在黑夜裡捕食,然而即使以喪屍靈敏的嗅覺,在這樣的大雨中也難以辨別出獵物的氣息。

    喪屍突然頓住了腳步,轉頭嗅探著,似乎發現了什麼東西,它的嘴咧了開來,一聲感覺到血食的貪婪吼叫已經到了它的嗓子眼,就在這時,旁邊的行道樹上跳下一道黑影,一把夾住喪喪屍的脖子,雙手一錯喀一聲輕響,喪屍軟綿綿地倒了下來。

    那道黑影正是封海齊。

    他從苗莆路潛入一直來到迎春街,一路居然順利得令人不敢至信。受暴雨和黑夜的影響,封海齊也不是超人,觀察距離大受局限,只能走一步看三步,生怕喪屍不知會從哪個角落竄出來。封海齊甚至不敢深入小街小巷,只能挑較為寬敞的主街道潛行,以防自己萬一被包圍後,也好脫身。

    然而,封海齊如此小心謹慎,卻是一場無用功--因為一路行來,根本一隻喪屍也沒看見!

    沒錯,在這市中心,在這原本應該喪屍像雙休日的天一廣場一樣擁擠的市中心,封海齊居然一隻喪屍也沒遇到。

    有幾次,封海齊似乎聽到了前面的喪屍在低落的吼叫,以及腳步拖地的行走聲,然而等他悄悄摸近,卻連個喪屍的影子都看不到。

    真他**見鬼了!

    封海齊並沒有因此有哪怕一絲的慶幸,這絕對不是因為自己運氣好,事有反常既為妖,這不對頭,大大的不對頭。

    也許有一隻極聰明的智屍布下了陷阱,就等著自己放鬆警惕一頭栽進包圍圈。

    也有可能是基地搞的鬼--基地裡有的是異能者,他們一定可以操控喪屍,讓入侵者誤以為這是一條安全的通道,yin*他們自導死地。

    封海齊的動作越發謹慎起來,他將被自己殺死的喪屍塞進街邊的一隻垃圾箱,蓋好蓋子,再次爬上了行道樹,由於沒有園林工人整修,行道樹長得極茂盛,封海齊躲在上面,除非自己主動出聲,否則無論是喪屍還是活人,都很難發現。在發現敵人前,最重要的是別讓自己被人發現。

    封海齊在戰場上學會的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耐心。

    他的耐心,果然有了回報。

    街的另一端,傳來幾聲重重的腳步聲,有人--沒錯,那是活人的腳步聲,喪屍的四肢協調性極差,走路多數拖著步子,而現在傳來的聲音,卻是活人快速奔跑的聲音。

    活人負著重物快速奔跑的聲音。

    兩個活人負著重物快速奔跑的聲音。

    聲音越來越近,透過重重樹葉,封海齊看到了兩個人影,直跑到樹下,這才停了下來。

    撲通一聲,其中一個人將肩上的包裹扔到了樹下:「**,累死了。哪怕是弄輛平板車也好啊。這樣遠的路,一路扛過來,老子的肩膀都腫了。」

    另一個人取笑道:「你們異能者身體素質也太弱了,這才多遠的路?也就三四站公交車的路,就叫苦連天了,我還比你多背了一桿槍呢。不是我不想用平板車或別的交通工具,實在是最近基地的檢查和巡邏越來越嚴密,我們在外面自己找食吃,可萬萬不能被發現了。你忘了,上星期有個倒霉蛋因為私自外出尋食又不上繳所得,被老大弄進了『單間』……」

    那個異能者斷然道:「閉嘴,不要說了!」他頓了頓:「**,如今老大是越來越苛刻了,物資配額一天比一天少,自己外出尋食還要上繳8成的所得,他娘的,真把我們當奴才了。」

    槍手慘笑道:「我們本來就是奴才,老大對我們想打就打想殺就殺,我看比奴才都不如,根本就是奴隸。他**的,終有一天老子忍不下這口氣,拍拍屁股就走。」

    異能者呸了一聲:「你有這個膽子?沒有我的異能,你能通過那些關卡,那些喪屍地區?你以為老大為什麼不徹底清除一些主要街道的喪屍,就是用來對付你們這樣三心二意的傢伙的,你要是敢逃,不是被老大的人抓回去,就是被喪屍給吃了。」

    槍手抹了把雨水:「那你為什麼不逃?有你的異能在,喪屍也近不了你的身。」

    異能者慘笑道:「逃?又能逃到哪裡去?你不會天真的以為這天下只有一個老大吧?哪個大型定居點的首領不是心狠手辣之輩。我只是有點小異能,又沒有別的本領,混在老大手下好歹不會餓死,如果讓我一個人在外面掙命,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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