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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六章 罌粟烙痕的秘密 文 / 月縷鳳旋

    第八十六章罌粟烙痕的秘密

    「他們是因沒保護好你,現在要被處罰了!」

    冷珊鶯咬牙切齒。

    「珊鶯,難道你忘了祭禮的規矩嗎?」

    冷老爺的一句話,冷珊鶯立馬收聲,「沒忘,祭禮要心平氣和。」

    她悻悻的退後一步,站到冷老爺身後。

    「老爺,撞車的事……」

    「我自有安排。」

    管家正在稟報撞車事件,冷老爺果然的打斷。

    「少奶奶,請安靜等候蔡禮結束。」

    曼曉綠正要問清,一名老女傭恭敬地將曼曉綠帶離神堂中央,往側邊走去。

    冷甄安衝她笑了笑,「這是冷氏的規矩。」

    曼曉綠有些茫然,看似一個開放現代的豪門,長期在法國,竟然還保留著古朝時的「祭神」,而且還如此的重男地位,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這時,管理神祠,老態龍鍾僧人模樣的老人,神情敬仰,顫魏魏的將三根長柱香彎腰遞給冷甄安,

    「少爺,請上香吧!」

    冷甄安斂起笑容,瞬間嚴肅。

    他修長潔白的手指拈住長香,點上後,如冷老爺般莊重的拜了拜。

    而在此時,神堂諾大的大廳下,黑壓壓的保鏢齊齊跪下,直到冷甄安長香祭拜結束。

    曼曉綠怎麼看怎麼像是,清朝天地會情景重現。

    她心裡想笑,但看冷甄安嚴肅莊重的樣子卻想笑不出來。

    也許,這是她第一次見他有如此正經的一面。

    他穿著一件黑色長風衣,恰好的顯出一副健碩偉岸年輕的身材,他立體的俊美五官在嚴肅認真時更顯得迷人,邪魅性感,狂野不拘的黑眸裡透著幾分堅定。

    此刻,他立在有幾千人的神堂之上,微微上彎的嘴角,此刻寫著自信。一種與生俱來威震天下的王者強悍氣勢壓倒眾人。

    他仿若就是天生的主導者。

    比起第一次遇見他時的狂暴無理,判若兩人。

    曼曉綠有些恍然,這個真的就是曾經害她失去友情,失去愛情,失去媽媽的「混蛋」嗎?

    她注視著他,陷入混亂的沉思之中。

    祭禮終於在禮炮聲中有條不紊的結束了。

    曼曉綠思緒被禮炮打斷,回過神來時,發現黑壓壓的保鏢隊伍早已有序的退出神祠,而跪在一邊的十幾個保鏢兼女傭也不見了蹤影。

    剛才人馬擠擠的神堂只剩下她,冷甄安,冷老爺以及冷珊鶯,還有寸步不離冷老爺身邊的老管家。

    「結束了?」

    她傻里傻氣的問了一句。

    「哼,裝樣子。」

    冷珊鶯已披上披肩,站在冷老爺身旁,美目瞪了她一眼。

    「沒有結束,一切才剛剛開始。」

    冷老爺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

    「甄安,噬血幫開始挑戰,也許會跟你賭一場!」

    冷老爺語氣波瀾不驚。

    在冷甄安與曼曉綠受到攻擊的時候,就在他意料之中。

    「他賭什麼?」

    「賭她和寶寶!」

    冷老爺指向曼曉綠。

    藏身在冷氏城堡的神祠,環境幽靜,沒有干擾,景色優美,空氣清新,池裡的水清澈見底,有如仙鏡,與我們中國古廟藏身於深山中頗是相似。

    雕欄走廊上,曼曉綠小步跟在冷老爺身後。

    他扳著雙手,在前面一步一步沉穩的走著。

    曼曉綠心想,能支撐起如此巨大的家族事業,到底是多強大的一個人啊。

    「爸,你打算怎麼處理他們?」

    曼曉綠壓下很多疑惑,眼前,人命比神秘事件更重要。

    「按規矩辦。」

    冷老爺簡單扼要的回答她。

    曼曉綠小臉唰的變色,冷氏的家規,她多少有些瞭解,如果僅因她而導致失去十幾條人命,她是萬萬擔當不起的。

    「昨天晚上,我見到他了,他還跟我說話,他還……都怪我沒有重視這件事,與他們無關,千萬不要處罰他們。」

    曼曉綠急急為他們開脫。

    冷老爺站住腳,回頭定定盯著她。

    「如果不處罰他們,那必定要處罰你!與噬血幫有一絲縷關係,在冷氏家族是絕對不允許出現的!否則,只有一個下場死!」

    曼曉綠被他瞪得有些害怕。

    「死?」

    「對!」

    冷老爺深遂的眼神變得凌厲起來,「僅憑你跟他糾纏在一起這條罪,就夠你死幾百次!你是甄安的妻子,是冷氏的少奶奶,為什麼能輕而易舉的讓其他男人奪走你的吻?就算你不愛甄安,這也是不允許的!」

    「我……」

    他強大的怒氣讓曼曉綠不禁退後一步。

    原來,那晚發生的事,冷老爺全知道。

    那他應該清楚,她是無辜的呀。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出現……」

    「你不想聽你解釋。」

    冷老爺有些絕情的打斷她,「甄安是我唯一的兒子,絕不允許任何人傷他一根毫髮。他救過你,給你他的真心,給你享不盡的榮華富貴,還給了你冷氏最高的地位!」

    他突然向前,揪住曼曉綠的衣領,噗!

    肩上的一塊布料被他輕而易舉的撕開。

    「啊!爸,你……」

    曼曉綠縮著身子,無比戰兢的看著他。

    他要幹什麼?

    「你一定很疑惑珊鶯身上也有這個烙痕?對不?」

    「對……」

    「冷氏家族從幾百年開始,就有一個永久的規定,只有冷氏家族少奶奶,冷氏小姐才配擁有這美麗的罌粟花!它是冷氏家族的權威印記與永久屹立不倒的高尚地位體征!就如中國歷代皇帝手中的那顆珍貴的玉璽!明白嗎?」

    曼曉綠茫然的望著他,就如在聽一個天方夜譚!

    她認為一種恥辱的罌粟烙印竟然冷氏家族的高尚印記?!

    「看吧,你對它一點都不在乎!甄安卻把全世界都給你了。」

    冷老爺突然歎了一口氣,「將來,如果甄安遇到危險,你會奮不顧身的救他嗎?」

    他定定的盯著她,不放過她臉部任何一個細微變化。

    愣了半晌。

    「我不知道。」

    曼曉綠誠實的搖搖頭。

    「你必須知道!甄安是冷氏唯一的孫子,是冷氏高貴的五子,有巨大的財產王國等著他繼承,他要你在身邊,你就必須要保護好他!明白嗎?」

    「……」

    他幾乎是在嘶吼,但瞧得出他深遂眸子裡的無力與驚慌。

    他像是預感到兒子的未來磨難,在害怕失去這人寶貝兒子……

    他的話在曼曉綠耳膜裡久久迴盪著。

    在日後,曼曉綠也因這句話,嬌弱的她而對此作出一個驚天動地,驚世駭俗的舉動。

    成為冷甄安在四年之中久久回味的感動。

    曼曉綠也不知道是怎麼從神祠後院出來的,也不知道是怎麼回到城堡的臥室,反正整個人都有些渾渾噩噩的,頭腦裡一直在轉著冷老爺驚天動地的一番話,在消化著他那番話的意思。

    她不明白,冷老爺所說的「賭」又是怎麼回事?

    對方為什麼要她跟肚子裡的寶寶?

    那晚他在她小肚下的力道,讓她一想,有些毛骨悚然。

    她突然明白一件事情,對方或許不是想要她,而是想要她肚子裡寶寶的小生命!

    墨綠色眸子突然又在腦海裡晃蕩著,他為什麼要寶寶的小生命呢?

    「好可怕!」

    她自己把自己嚇得緊護住腹部。

    第六感總在告訴她,寶寶也許會有不安全。

    「少奶奶,少爺進來了。」

    直到女傭提醒她,她才拉回思緒,眼神茫然,還沉在剛才的驚悚當中!

    在華麗的裝飾燈下,冷甄安雙手插在黑色風衣裡,幽暗的黑眸正一瞬不瞬的盯著她,裝飾的燈光折射在他身上,她抬頭看時,有些炫目,難以接近。

    「告訴我,給你齒印的男人真的找過你?」

    「嗯。」

    曼曉綠機械的點了點頭,眼神依舊茫然。

    「那晚為什麼不告訴我他出現了?」

    冷甄安的語氣開始降溫。

    「……」

    他那晚不是正忙著應付法國美少女麼?

    何況她真的好害怕……

    或者,難道這回她真的做錯了?

    「我以為花了這麼多心思,你會撇開所有一切糾結,慢慢的愛上我,結果,你還是讓我失望了!」

    他的語氣開始變得急促,變得暴躁,那是一個男人為一個女人實心實意的付出後,驀然發現,她卻跟另外一個男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能不叫他為之瘋狂嗎?

    「……」

    「如果他在意你,就不會派人來炸我們的車,他根本是在耍你,懂不懂?」

    她的反應讓冷甄安開始咆哮。

    她為什麼不爭辯呢,即使她假意告訴他,是因看到他與別的女人在一起,所以吃醋而故意不出聲,他也許不會衝她發脾氣……

    「你誤會了,我……」

    曼曉綠根本不知從哪解釋起,一時語塞,思忖著應該怎麼解釋。

    想了半天,她卻想不到解釋的理由。

    「要不然,對方為什麼會提出直接要你和寶寶!曼曉綠,你讓我不得不懷疑你。」

    冷甄安全身帶著狂獸般的妒意緩緩走近她,將她一步步往床沿上逼。

    他的逼近著實令曼曉綠驚慌。

    她明白,這就是他強迫她上床的前奏,她不能逃,逃開就意味著她確實與那男子有染。

    而在冷甄安看來,恰恰相反。

    「你為什麼不躲?心虛了?」

    平時,只要靠近她半步,都嚇得如兔子般蹦開。

    今天卻逆來順受般的呆在那不動,不是心虛是什麼?

    「你一向不是希望我聽你話嗎?」

    曼曉綠低聲反駁,再這樣爭辯下去,只覺得累。

    「原來你還是喜歡我主動。」

    他故意冷道,大手輕輕鬆鬆的就為她除去胸前的羈絆。

    她毫無庶掩的雪膚白得發亮,白得令人迷戀,那朵紅艷的罌粟就在這片雪白中永久綻入。

    「絲……」

    大手撫上罌粟,輕輕的揉著,一下又一下,似有千斤重,冷甄安沉思默想。

    這份滑溜,柔嫩的觸感總是教他愛不釋手。

    他忘情的收緊大手,令手中的凝脂為之受到摧殘。

    曼曉綠輕吟了一聲,盡可能的麻痺自己的神紅,忽視自己的感覺。

    「好痛!」

    他輕輕趴在她身體上,發現他正埋在她的胸前,舔舐啃咬著。

    力道,還是很大,一點也不溫柔。

    有點痛……

    可是,她卻沒再推卻。

    因為她記著,他是她的丈夫!

    他往罌粟花處咬下,她痛得畏懼的瑟縮一下,雙手本能地企圖抗拒。

    纖細的手卻撞上厚實的胸膛,嬌喘連連,拚命咬牙忍住,直到她清亮的眸子溢出一滴淚珠,冷甄安才鬆開口。

    而罌粟花之處卻烙下一個新的齒痕。

    「記住了,這是我留給你的齒痕,你只能記住我的齒痕。」

    他霸道的宣稱。

    「曉綠,答應我,不能離開我身邊,不要在精神上折磨我了……好不好……要不然,即使我死了,也要天天糾纏著你,讓你不得安寧……」

    幽暗的眸子裡閃過一絲不確定,稍縱即逝的驚慌。

    不知他是緊張?

    害怕?

    還是室內溫度過高,他漂亮的額間滲出汗水。

    就如一個小孩子,奪過玩具,緊緊抱在懷裡,「這是我的玩具,我的玩具……」

    曼曉綠第一次從他幽暗霸道的眸子裡捕捉到一絲脆弱,她心裡一顫,深處輕輕的一柔軟。

    那朵罌粟,原來是想牽絆住她的印記!

    他該是下了多大的決心?

    她心一釋然,對他剛才的粗野淡之而視。

    突然心疼他的忍耐,曼曉綠抬手柔柔的拂去他額間的汗水。

    「甄安,你其實沒必要這樣做……」

    突然的柔言細語,震住冷甄安所有神紅,有著狂喜,有著不確定。

    她這是在心疼他麼?

    一股壓抑不了的**讓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在瞬間直告瓦解,灼熱的體溫和陽剛的氣息頓時將曼曉綠緊緊包圍。

    「曉綠,你再喊我一遍,再喊我一遍……」

    原先炸藥味十足的氣氛,曼曉綠的一句話,一個動作,就如四兩拔千金般容易,化干戈為玉帛。

    的確,曼曉綠給他一個糖,他就能樂翻上天。

    「你快把我勒死了……」

    他的擁抱太緊,教曼曉綠踹不過氣來,可憐兮兮的求著。

    「綠綠,我太愛你了……」

    他壓抑不住的**終於釋放出來,在她身上吻著,攀附著。

    男人,表達愛時,總是直接身體來在證明。

    要不然,怎麼會有這麼一句男人總是用下半身來思考問題!

    喜歡一個女人,同樣是用下半身來喜歡。!

    可是,他才剛一碰觸她,她痛得整張臉幾乎扭曲,身子懼怕得直往後躲。

    「……痛……」

    她咬唇低吟,淚,染濕了眼眶,燙痛了他的心。

    他沒有絲毫遲疑,立刻退離她的身體。

    額間的汗,卻越聚越多。

    曼曉綠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痛意才慢慢的悄減。

    「對不起……我……」

    看著他痛苦忍耐的神情,她竟有一絲愧疚。

    「沒關係,我可以忍。」

    冷甄安憋著氣,說得滿不在乎,語態高揚。

    然後,在曼曉綠愕然的神態下,立馬起床衝進浴室裡。

    待他從浴室解決一切出來後,曼曉綠嬌小的身子已縮在軟軟的被窩裡睡著了,她的睡相很甜,很美。

    他不捨得驚醒她,輕手輕腳的開門走出去。

    門外,冷珊鶯正靠在古老式的牆邊上,好笑的看著從曼曉綠房間裡,弓著腰,躡手躡腳走出來的冷甄安。

    一向自負狂野,嘗遍天下女人無敵手的冷氏王子,竟然會為了一個女人,幾乎要轉變了性質。

    她不得不重新估量曼曉綠對她這個寶貝弟弟的影響。

    或許,她該向她學習,如何抓住一個浪子般的心呢!

    就如她心目中永遠神秘的他……

    「醫生說了,前三月是危險期,不能做劇烈運動,不能提重物,這些可都是容易引起流產的。你要是憋不住,姐可以替你物色n多絕色佳人。」

    「姐,不能勞駕你大人操心,還是管好你那幾個國家的男友們吧。」

    冷甄安邪惡一笑。

    她姐姐同時與好幾個不同國家的男友在交往,要是向冷老爺報料,她也是得到不便宜的。

    「混小子,不知好歹!不就一個女娃嗎,還真當寶了。」

    冷珊鶯一向拿這個「痞子」弟弟沒招,「你先別忙著樂,噬血幫的事有得你受!你要是繼續跟她糾纏下去,損失的絕對是你。」

    冷珊鶯擱下話,轉身翩然下樓。

    冷甄安雙手撐在走廊欄杆上,冷眸望著遠處的夜色,剛才嘻笑的俊眉緊蹙。

    明天的那場賭,他確實不能掉以輕心!

    哼,等著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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