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受傷的野獸! 文 / 月縷鳳旋
第一百四十六章受傷的野獸!
曼曉綠猛地從呆滯裡回過神來,用手拚命掰著電梯,急匆匆的追趕出去。
「景弘……景弘……」
好在,他們還在。
曼曉綠以百米衝刺般奔過去,那絕對有中國飛人的速度。
「景弘,等等……」
她焦急的喊著。
推著輪椅的女孩放慢腳步,詫異的回頭一看。
曼曉綠抓緊時機,撲向輪椅的人。
「景弘?是你嗎?」
輪椅上的人緩緩抬起頭,陌然而疑惑的看著她。
「小姐,請問你找誰?」
曼曉綠一懵,定晴一看,雖然是個男人,但卻不是她要找的人!陌生的一張臉孔。
「我……」
可她剛才在電梯裡明明看到的就是他呀!
「這位小姐,你是認錯人了吧。」女孩笑著。
曼曉綠是認得她的,那天早上在小亭裡見過的女孩。
「小姐,不好意思,我不是你要找的人。」坐在輪椅上的先生笑道。
「對不起對不起。」曼曉綠一個勁的向人家道歉。
「沒事。」
女孩笑笑,推著輪椅向小區花園走去。
曼曉綠怔怔的站在那裡,十分不解的看著他們的背影。
剛才,她看到的,的確是駱景弘!
難道她真的是眼花了?
站在大門口待她的冷甄安,正斜靠在車身上,百般焦急的吸著煙。
看到她氣喘吁吁的樣子跑出來,並沒有抱著q仔,甚是奇怪。
「q仔呢?」他問。
「他、他還在睡。」
他看她清亮的眸光在躲閃著。
「我不回冷家。」她必須要留在這裡查清楚,「我反悔了。」
「什麼?」冷甄安俊眉一挑,臉色蹬時就陰冷下來了。
「曼曉綠,你在耍我是不是?」他終於忍不住火了。
為了求她回去,他還不夠低聲下氣麼?
雖說女人心海底針。但冷甄安自認為他在情場馳騁的經驗,僅幾招,沒有哪個女人不裁在他手心裡!
而這個曼曉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讓他從天堂跌到谷底?
以為救了他一次,就可以任其胡作非為嗎?哼!
他黑眸裡漫涎著危險氣息與刺傷。
「再、再給我點時候,好嗎?」
曼曉綠也突然覺得自己特別的不近人情,只是,她更想知道駱景弘的下落。那畢竟是她一輩子心口上的痛。
冷甄安緊緊的盯著她。
他很想強行將她按在車上,直接帶回冷家,管她願不願意呢!
她又不是十**的小姑娘了,嗯,大把這樣的女孩等著他來開墾呢!他可以製造一個又一個的曼曉綠出來!
可偏偏卻總是被她折磨,他就是想要她!
看著她盛滿哀怨與驚慌未定的眸子,他竟然會心軟。
算了,看在q仔的份上,讓她再囂張一次!
冷甄安狠狠說道,「曉綠,這是最後一次!」說完,他煩躁的扔下煙頭,用力一踩,摔上車門,揚塵而去,以車速來宣洩著內心的惱怒。
曼曉綠怔怔看著車影消失,然後扭頭往剛才女孩走去的方向追去。
寧秋站在玄關處,聽著外面的敲門聲,將眼光投向坐在輪椅上的背影。
「她跟上來敲門了。」
「不開。」
「真的不想見她?」
「我不認識她。」
「好。」
寧秋反而松下一大口氣,完全無視外面的敲門聲,走過去,攙扶著輪椅上的人小心翼翼的坐到沙發上。
然後,一雙柔柔的手在他肩上,按照醫生的吩咐,細心的按摩著。
她餘光觸及到他不苟言笑的俊逸的顏上,他一向如潭般寧靜,沒有波瀾的眼眸裡,明顯有股異樣在大力波動,雙手緊緊掐在輪椅的扶手上。
她知道,有一些東西,表面可以掩飾,但終究敵不過內心的波動!
「醫生說,你很快就可以自由走路了。」
「寧秋……」
他手緊緊握著她柔柔的手,似乎有千言萬語。
「我頭很痛……」每次,他頭腦裡雜碎的片斷閃現,就在要聯貫起來時,卻被一陣陣巨痛所打斷。
「沒事,不要著急,慢慢來。」
寧秋輕輕柔和的安撫著,如此好聽的軟音,細細的安撫,任何焦急的心情都會隨之安穩下來。
冷甄安堵氣離開小區後,越想越氣憤。
車子飛到一家酒吧,他將自己灌得半醉,才暈呼呼的從酒吧裡出來。
他的酒量一向很好,今天不知怎麼的,才喝了沒多少,他就感覺到醉了。
酒吧門外的夜風有些涼,他頭腦稍微清醒了一會。
啟動車子後,情不自禁的將車子往小區方向開去。
他熟門熟路的按響門鈴。
叮噹——叮噹——
還未睡著的曼曉綠正縮在客廳的沙發上,在黑暗裡分析著白天的事情。
聽到敲門聲,詫異的同時,往貓眼一看,竟是冷甄安。
她本想不給予理會,但鈴聲一直持續地響著。
怕吵到鄰居,又遭到投訴,也不想弄得人盡皆知,曼曉綠只好起身去打開門。
冷甄安一下子像醉鬼一樣,是漂浮著進來,帶著一身的酒精氣,一頭栽倒在沙發上,黑暗的空氣裡立馬飄著刺鼻的味道,還伴隨著他低啞的呼喚,「曉綠……」
曼曉綠一下子反應不回來,他怎麼突然這樣冒出來,待她正要去給他倒蜜水解酒時,他已經撲過來,緊緊地抱著她。
「不要走。」
「你醉了,我去給你倒蜜水,解解酒。」聲音很溫柔,她很怕吵醒熟睡的q仔。
他果然很聽話的,鬆開了手。
趁著她去調蜂蜜水,他掙扎得站起來,拉亮客廳的燈,走向臥室。q仔正睡得極香,小嘴巴一吸一吸的。
他眼神迷離的笑了。
曉綠說他醉了,呵,其實他沒有醉,醉的人怎麼會知道客廳的燈開關呢。
然後一步一步走到床前,輕輕撫摸著q仔可愛的小臉蛋。
「臭小子,以後不許叫顏仲威做爸爸,要不然,爸爸揍你小pp。」他嘿嘿笑著,不時的打著酒嗝。
待他起身時,無意間瞥了一眼床頭櫃。
一樣東西引起了他的主意。
他腳步不是很穩當的走過去,拿起來一看。
手頓時握成一個拳頭。
這個竟是一盒避—孕—套!
沒有男人的家裡怎麼會有這個東西?
冷甄安腦袋瞬間就空白了。
顏仲威與曼曉綠白天在咖啡廳的吻,與避—孕—套交織在他腦海裡,不斷的重疊著!
他肺腔有一股火氣正在鬧騰著,熊熊燃燒著!
曼曉綠,我想了你整整四年!
我在痛苦的精神世界裡折磨了我四年!
而你呢?
是怎麼做的?
不但不收起來,還放在小孩睡覺的床頭櫃上?
避—孕—套被他狠狠的扔到一邊,他如受傷的野獸般一步一步往在倒水的曼曉綠走去。